第90章 第九十章 我的妈！总算是赶上了！
鲜血沿着黑雾蜿蜒向着尉迟的伤口融合，鲍枕死死抓住裴易爻的衣角，口中不停的呢喃着叫他：
“裴哥，”
“我在。”
“裴哥…”
“我在的。”
环着他的手没有放松，鲍枕每叫一声裴易爻都会回应他一句，让他知道自己还在他的身边。
血迹源源不断流向尉迟也嘉，裴易爻抬眼盯住正在接受换血的人：“第一处在哪？”
感受到换进来的血液的确能够缓解自己被邪灵操控的现状，尉迟也嘉甩了甩头，感受到思绪清明了一点：“齐城城郊废弃的化工厂，第二场厂房的东北角，工业烟囱的下面。”那是他看守老黑时偷偷布下的炸弹。
得到答案的裴易爻摸了摸鲍枕的后脑：“通知郑成。”
鲍枕轻点耳机拨给郑成，后者接到位置立刻安排当地警员赶往，不出一会儿就收到了郑成的回话：“是真的，正在安排拆弹专家介入拆除。”
点头回应裴易爻，后者像是舒了一口气，任由手腕上的鲜血不停继续流向尉迟也嘉：“尉迟，你不该走到这一步。”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意义呢？裴教授，走到今天这一步，我们谁都不能回头。”尉迟也嘉在黑袍的衬托下苍白显出病态，跟从前那个在齐城念书时的腼腆男生判若两人，整个人仿佛被一种诡异的偏执包围。
身后突然出现了一声踩碎树枝的声响，尉迟惊觉的回头喊道：“谁在那里！？”
手中酝起黑气召唤兽人，一只兽人嘶吼着冲向声音的来源，同一时间一个清亮的女声响起：“是我。”
几乎是在声音响起的同时兽人就已经停下，尉迟将黑气收回在手中握住，抬眼看着棠梨雪毫不畏惧的继续走向自己。她穿着一条雪白的长裙子，跟萧瑟的山景格格不入，像是误入荆棘丛中的一朵白色海棠。
“我不放心你。”她的声音依旧清澈，望着尉迟目不转睛。
尉迟也嘉的身边环绕着低吼狰狞的兽人，棠梨雪熟视无睹，径直走向黑气环绕着的尉迟也嘉重复：“小嘉，我不放心你。”
眼中划过一丝轻颤，尉迟也嘉飞速闪过眼神，继而又是阴郁狠戾：“我骗了你，你也骗了我，两不相欠，不需要你在这里惺惺作态的样子。”
鲍枕也没有想到棠梨雪会出现，匆忙按下耳机，耳机里是郑成的声音：“她是从后山来的。守山的警员之前在天台见过她一次，听到她说她要见尉迟也嘉，还说她有办法制止他。她趁请示的时候跑上来了，也不知道是怎么躲过了那么多警员的视线。”
“简直是胡闹，”裴易爻听到了鲍枕耳机里的声音：“棠梨雪，回去。”
坚定的摇头，棠梨雪站在离尉迟很近的地方没有动身：“我答应过尉迟也正会照顾小嘉，不能在这个时候抛下他。”
“棠梨雪你要明白，他已经不是从前那个尉迟也嘉了。”鲍枕在裴易爻的身前出声，血迹还在源源不断输送向尉迟，裴易爻下意识挡了挡鲍枕的眼睛。
这些小动作都落在棠梨雪的眼里，她笑了笑，眼中像是露出艳羡，继而轻叹一身继续走向了尉迟：“也许从头到尾错的都是我。”
她这样说着，走在尉迟也嘉的身边眼含泪水：“小时候的那场火，是我贪玩，打翻了妈妈供的香炉。”
此言一出在场的人都是一愣，尉迟也嘉定定瞪着棠梨雪，听着她继续说着从前那场消失在火场的故事。
“是我打翻了香炉，火苗一开始很小，可是我怕做错了事会惹妈妈生气，于是就缩在一边不敢喊人来。我看着那一小片火越来越大，直到猛地烧上窗帘，又一路蔓延点燃了爸爸带回来的一桶想做清洁剂用的酒精。”
酒精的助燃让火势瞬间冲天而起，熟睡中的棠梨雪父母来不及反应就已经被火舌吞没，恰逢路过的尉迟夫妇看到了小小的棠梨雪惊恐的所在窗台上。
“那里有个孩子！”没有丝毫的犹豫，善良的夫妻俩冲进火场，却因为不了解酒精的燃烧特性，最终双双殒命。
那一场改变所有人命运的大火，可没有让人想到的是，这一切竟是因为唯一的幸存者棠梨雪而起…
听着她的话绝望的笑出声，尉迟也嘉苍白的脸上露出狰狞笑意，手指颤抖着指向她：“这一切都是轮回报应，我们每一个人，都逃不开！”
“你杀了我吧，这一切因我而起。”迈动因紧张而微颤的双腿走上前，尉迟也嘉猛地喊道：“别过来！”
棠梨雪的指甲陷进手心，却没有停下步伐：“杀了我从一切的源头上画上句号，别去伤害其他人了。”
手中的黑气腾起旋转着冲向棠梨雪，浓黑色的黑气缠绕着细白的脖颈，像是一出冲击着所有人实现的画面：“你以为我不会真的杀了你！？我说了别过来！”
“棠梨雪！”眼前形势下鲍枕担忧的喊她，后者在黑气的缠绕下呼吸艰难，却没有退却：“我当然相信你，杀了我为所有的一切赎罪，放过其他人吧小嘉。”
“他们不无辜！”尉迟也嘉崩溃地指着裴易爻和鲍枕，裴易爻的鲜血还在不停流向自己：“如果不是他们找到线索，我的哥哥不会死！”
“就算不是他们，尉迟也正一样会死。”棠梨雪直视尉迟也嘉的眼睛：“杀人就是要偿命，被邪灵附身的人就是会迎来死亡，因为他们被自己所不能驾驭的能力反噬。他不是死于裴易爻和鲍枕的追查，而是死于自己对于审判的错误执念，他是被自己的欲念反噬了！”
“你胡说！”尉迟情绪激动：“我哥是为了保护我才死的！我哥才是英雄！他们踩着我哥的尸体得到荣誉，应该付出代价！”
“你错了。”鲍枕握住裴易爻挡住自己眼睛的手掌，坚定的缓缓将它拉下来看着尉迟：“你哥是擅自决定别人生死的罪犯，他保护了你，你可以视他为英雄，可这个社会不会！”
鲍枕一字一顿：“他永远，都只是这个社会的一个罪犯。”
“所以我要缔造新规则！”尉迟嘶吼：“每一个人都可以处置仇人，手刃者无上光荣！在这样的规则下，我哥就是英雄！审判寻仇者的你们，才是罪犯！”
他像是无比癫狂，所有的嘶吼抗拒，其实都在宣誓着尉迟也嘉内心的弱点。
他在内心深处也知道哥哥杀了人犯了罪，可又不愿让这个社会的每一个人将他视为罪犯，于是在日复一日的挣扎中最终被仇恨蒙蔽，选择与邪灵交易，沉浸于自己编织的新规则梦里。
鲍枕的话像是撤掉了尉迟也嘉最后的遮羞布，他癫狂着蕴起周身黑气，在即将狂暴攻击鲍枕的前一刻，裴易爻及时喊道：
“你现在发动邪灵就会前功尽弃！”
看着停下的尉迟，他又迅速说道：“第二处！”
求生的欲望让他压抑下心头的怒火，尉迟用最后的理智衡量后低沉着回答：“柏丞区幼儿园，操场下。”
迅速传达给郑成，后者收到警员反馈后即刻回答：“找到了。”
棠梨雪还被尉迟控制在黑气之中，她看着裴易爻的鲜血不断流出脸色飞速苍白下去，闭了闭眼睛后重新睁开看着尉迟：
“想知道你哥哥的秘密是什么吗？”
精力瞬间就被棠梨雪的话吸引，尉迟也嘉看着她咬牙：“不要再拿我哥哥的事来骗我！否则我一定会杀了你！”
眼中被心痛填满，棠梨雪在黑气缠绕脖颈的情况下努力呼吸，眼角的泪水都被皮肤衬出红色：“我当初、就不该答应帮尉迟也正的…”
就如裴易爻当年推测一样，尉迟也正决心杀掉那四个人的时候，棠梨雪是知情的。那个计划她从一开始就很清楚，所以才会在他第一次杀人之前，就给鲍枕下了安眠药，想要他来做不在场证明。
棠梨雪虽然在尉迟也正杀人的事情中将自己撇得很干净，但是轮回有报应，所有作下的恶，都是埋在人生中的炸弹。
不是只有手染鲜血的人才是罪恶的本源，她选择站在了罪恶的一边，最终犹如蝴蝶效应一样，微微煽动的翅膀卷起飓风，漩涡吞噬了每一个身处在这件事中的人。
“你靠近一些，这件事我只能告诉你一个人。”棠梨雪看着尉迟，“哥哥的秘密”就像是一个魔咒，引着尉迟也嘉被蛊惑般靠近。
在尉迟靠近的瞬间她猛地举起手，自袖口滑出一道耀眼的光，像是一把利刃扎进了尉迟也嘉操控的黑气之中。刺入的瞬间像是炸出一道火舌，旋转着耀眼的火光照亮了所有人的脸庞。
黑气像是被火光点燃一般，顷刻间就沿着一路直冲向尉迟也嘉而去。受到攻击的人慌乱间撤开手，连带着输血的连接也一并断开，这一切让裴易爻同样始料未及。
“啊！！”一声喊叫自尉迟发出，他伸手躲开光刃，匆忙间用黑气将自己包裹住，眼中几乎要喷射出怒火：“棠梨雪！你骗我！！”
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鲍枕在惊愕间匆匆握住裴易爻还在不停流血的手腕，来不及思考这一切，他已经飞快撕破衣服缠在了他的伤口上。
一种紧张的状态让鲍枕的心跳急剧加速，他隐隐觉得…一切可能会有转机。
棠梨雪因为尉迟的反击跌落在地上，眼前光刃被挡下的瞬间飞速旋转成光球，在飞速旋转间隐隐显出形态，竟然是一个彩色的透明精灵在其中现形：
“我的妈！总算是赶上了！”
“裴哥，”
“我在。”
“裴哥…”
“我在的。”
环着他的手没有放松，鲍枕每叫一声裴易爻都会回应他一句，让他知道自己还在他的身边。
血迹源源不断流向尉迟也嘉，裴易爻抬眼盯住正在接受换血的人：“第一处在哪？”
感受到换进来的血液的确能够缓解自己被邪灵操控的现状，尉迟也嘉甩了甩头，感受到思绪清明了一点：“齐城城郊废弃的化工厂，第二场厂房的东北角，工业烟囱的下面。”那是他看守老黑时偷偷布下的炸弹。
得到答案的裴易爻摸了摸鲍枕的后脑：“通知郑成。”
鲍枕轻点耳机拨给郑成，后者接到位置立刻安排当地警员赶往，不出一会儿就收到了郑成的回话：“是真的，正在安排拆弹专家介入拆除。”
点头回应裴易爻，后者像是舒了一口气，任由手腕上的鲜血不停继续流向尉迟也嘉：“尉迟，你不该走到这一步。”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意义呢？裴教授，走到今天这一步，我们谁都不能回头。”尉迟也嘉在黑袍的衬托下苍白显出病态，跟从前那个在齐城念书时的腼腆男生判若两人，整个人仿佛被一种诡异的偏执包围。
身后突然出现了一声踩碎树枝的声响，尉迟惊觉的回头喊道：“谁在那里！？”
手中酝起黑气召唤兽人，一只兽人嘶吼着冲向声音的来源，同一时间一个清亮的女声响起：“是我。”
几乎是在声音响起的同时兽人就已经停下，尉迟将黑气收回在手中握住，抬眼看着棠梨雪毫不畏惧的继续走向自己。她穿着一条雪白的长裙子，跟萧瑟的山景格格不入，像是误入荆棘丛中的一朵白色海棠。
“我不放心你。”她的声音依旧清澈，望着尉迟目不转睛。
尉迟也嘉的身边环绕着低吼狰狞的兽人，棠梨雪熟视无睹，径直走向黑气环绕着的尉迟也嘉重复：“小嘉，我不放心你。”
眼中划过一丝轻颤，尉迟也嘉飞速闪过眼神，继而又是阴郁狠戾：“我骗了你，你也骗了我，两不相欠，不需要你在这里惺惺作态的样子。”
鲍枕也没有想到棠梨雪会出现，匆忙按下耳机，耳机里是郑成的声音：“她是从后山来的。守山的警员之前在天台见过她一次，听到她说她要见尉迟也嘉，还说她有办法制止他。她趁请示的时候跑上来了，也不知道是怎么躲过了那么多警员的视线。”
“简直是胡闹，”裴易爻听到了鲍枕耳机里的声音：“棠梨雪，回去。”
坚定的摇头，棠梨雪站在离尉迟很近的地方没有动身：“我答应过尉迟也正会照顾小嘉，不能在这个时候抛下他。”
“棠梨雪你要明白，他已经不是从前那个尉迟也嘉了。”鲍枕在裴易爻的身前出声，血迹还在源源不断输送向尉迟，裴易爻下意识挡了挡鲍枕的眼睛。
这些小动作都落在棠梨雪的眼里，她笑了笑，眼中像是露出艳羡，继而轻叹一身继续走向了尉迟：“也许从头到尾错的都是我。”
她这样说着，走在尉迟也嘉的身边眼含泪水：“小时候的那场火，是我贪玩，打翻了妈妈供的香炉。”
此言一出在场的人都是一愣，尉迟也嘉定定瞪着棠梨雪，听着她继续说着从前那场消失在火场的故事。
“是我打翻了香炉，火苗一开始很小，可是我怕做错了事会惹妈妈生气，于是就缩在一边不敢喊人来。我看着那一小片火越来越大，直到猛地烧上窗帘，又一路蔓延点燃了爸爸带回来的一桶想做清洁剂用的酒精。”
酒精的助燃让火势瞬间冲天而起，熟睡中的棠梨雪父母来不及反应就已经被火舌吞没，恰逢路过的尉迟夫妇看到了小小的棠梨雪惊恐的所在窗台上。
“那里有个孩子！”没有丝毫的犹豫，善良的夫妻俩冲进火场，却因为不了解酒精的燃烧特性，最终双双殒命。
那一场改变所有人命运的大火，可没有让人想到的是，这一切竟是因为唯一的幸存者棠梨雪而起…
听着她的话绝望的笑出声，尉迟也嘉苍白的脸上露出狰狞笑意，手指颤抖着指向她：“这一切都是轮回报应，我们每一个人，都逃不开！”
“你杀了我吧，这一切因我而起。”迈动因紧张而微颤的双腿走上前，尉迟也嘉猛地喊道：“别过来！”
棠梨雪的指甲陷进手心，却没有停下步伐：“杀了我从一切的源头上画上句号，别去伤害其他人了。”
手中的黑气腾起旋转着冲向棠梨雪，浓黑色的黑气缠绕着细白的脖颈，像是一出冲击着所有人实现的画面：“你以为我不会真的杀了你！？我说了别过来！”
“棠梨雪！”眼前形势下鲍枕担忧的喊她，后者在黑气的缠绕下呼吸艰难，却没有退却：“我当然相信你，杀了我为所有的一切赎罪，放过其他人吧小嘉。”
“他们不无辜！”尉迟也嘉崩溃地指着裴易爻和鲍枕，裴易爻的鲜血还在不停流向自己：“如果不是他们找到线索，我的哥哥不会死！”
“就算不是他们，尉迟也正一样会死。”棠梨雪直视尉迟也嘉的眼睛：“杀人就是要偿命，被邪灵附身的人就是会迎来死亡，因为他们被自己所不能驾驭的能力反噬。他不是死于裴易爻和鲍枕的追查，而是死于自己对于审判的错误执念，他是被自己的欲念反噬了！”
“你胡说！”尉迟情绪激动：“我哥是为了保护我才死的！我哥才是英雄！他们踩着我哥的尸体得到荣誉，应该付出代价！”
“你错了。”鲍枕握住裴易爻挡住自己眼睛的手掌，坚定的缓缓将它拉下来看着尉迟：“你哥是擅自决定别人生死的罪犯，他保护了你，你可以视他为英雄，可这个社会不会！”
鲍枕一字一顿：“他永远，都只是这个社会的一个罪犯。”
“所以我要缔造新规则！”尉迟嘶吼：“每一个人都可以处置仇人，手刃者无上光荣！在这样的规则下，我哥就是英雄！审判寻仇者的你们，才是罪犯！”
他像是无比癫狂，所有的嘶吼抗拒，其实都在宣誓着尉迟也嘉内心的弱点。
他在内心深处也知道哥哥杀了人犯了罪，可又不愿让这个社会的每一个人将他视为罪犯，于是在日复一日的挣扎中最终被仇恨蒙蔽，选择与邪灵交易，沉浸于自己编织的新规则梦里。
鲍枕的话像是撤掉了尉迟也嘉最后的遮羞布，他癫狂着蕴起周身黑气，在即将狂暴攻击鲍枕的前一刻，裴易爻及时喊道：
“你现在发动邪灵就会前功尽弃！”
看着停下的尉迟，他又迅速说道：“第二处！”
求生的欲望让他压抑下心头的怒火，尉迟用最后的理智衡量后低沉着回答：“柏丞区幼儿园，操场下。”
迅速传达给郑成，后者收到警员反馈后即刻回答：“找到了。”
棠梨雪还被尉迟控制在黑气之中，她看着裴易爻的鲜血不断流出脸色飞速苍白下去，闭了闭眼睛后重新睁开看着尉迟：
“想知道你哥哥的秘密是什么吗？”
精力瞬间就被棠梨雪的话吸引，尉迟也嘉看着她咬牙：“不要再拿我哥哥的事来骗我！否则我一定会杀了你！”
眼中被心痛填满，棠梨雪在黑气缠绕脖颈的情况下努力呼吸，眼角的泪水都被皮肤衬出红色：“我当初、就不该答应帮尉迟也正的…”
就如裴易爻当年推测一样，尉迟也正决心杀掉那四个人的时候，棠梨雪是知情的。那个计划她从一开始就很清楚，所以才会在他第一次杀人之前，就给鲍枕下了安眠药，想要他来做不在场证明。
棠梨雪虽然在尉迟也正杀人的事情中将自己撇得很干净，但是轮回有报应，所有作下的恶，都是埋在人生中的炸弹。
不是只有手染鲜血的人才是罪恶的本源，她选择站在了罪恶的一边，最终犹如蝴蝶效应一样，微微煽动的翅膀卷起飓风，漩涡吞噬了每一个身处在这件事中的人。
“你靠近一些，这件事我只能告诉你一个人。”棠梨雪看着尉迟，“哥哥的秘密”就像是一个魔咒，引着尉迟也嘉被蛊惑般靠近。
在尉迟靠近的瞬间她猛地举起手，自袖口滑出一道耀眼的光，像是一把利刃扎进了尉迟也嘉操控的黑气之中。刺入的瞬间像是炸出一道火舌，旋转着耀眼的火光照亮了所有人的脸庞。
黑气像是被火光点燃一般，顷刻间就沿着一路直冲向尉迟也嘉而去。受到攻击的人慌乱间撤开手，连带着输血的连接也一并断开，这一切让裴易爻同样始料未及。
“啊！！”一声喊叫自尉迟发出，他伸手躲开光刃，匆忙间用黑气将自己包裹住，眼中几乎要喷射出怒火：“棠梨雪！你骗我！！”
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鲍枕在惊愕间匆匆握住裴易爻还在不停流血的手腕，来不及思考这一切，他已经飞快撕破衣服缠在了他的伤口上。
一种紧张的状态让鲍枕的心跳急剧加速，他隐隐觉得…一切可能会有转机。
棠梨雪因为尉迟的反击跌落在地上，眼前光刃被挡下的瞬间飞速旋转成光球，在飞速旋转间隐隐显出形态，竟然是一个彩色的透明精灵在其中现形：
“我的妈！总算是赶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