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放假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钦哥牛逼啊，你看那小子，人都傻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徐盛铭跟在白钦舟身边，手按着他肩膀，笑得快埋进白钦舟怀里。
倒是一旁的程述从白钦舟洗完拖把回来后就一直反常地低气压。
“你们见过？”
程述冷不防地问了句。
他脸上看不出表情，语气却是莫名的冷，眼睛就那么直勾勾地盯着白钦舟，像要把人看穿一样。
徐盛铭一听来了兴趣，凑过来问道：“对啊哥，你们认识啊，他怎么那么听你话！”
“没啊，不认识。”白钦舟心头一颤，立马开口否认。
他当然不会承认自己八百年前就认识周尘逸了。
毕竟这俩人跟有血海深仇似的。
徐盛铭更激动了，“那钦哥你更牛逼了啊！他不认识你都那么听你话，这说明什么，说明什么！钦哥，你身上自带王者之气啊！谁见了不得臣服于你！”
……
神经
白钦舟只能扯着嘴角干笑。
空气中莫名有种压迫感，气氛不似程述之前跟他开玩笑时的轻松，搞得白钦舟有些紧张。
视线依旧没有移开，程述沉默了两秒后，直截了当地问了出来：“他叫你舟舟？”
他听到了？
其实当时周尘逸说得不算大声，当然也不至于完全听不到，反正白钦舟当时听得是模模糊糊的，不想这句话竟然让程述听了去。
白钦舟脚步顿了顿，瞬间瞳孔地震，反应过来后迅速控制住表情，恢复了常态，看着他那双仿佛要吃人的眼睛，冷静回道：“叫过吗？”
程述没说话。
白钦舟顶着那道视线，硬着头皮继续编：“可能见过我？”
程述的脸色又黑了三分。
白钦舟一下子想起那张证件照，“表白墙上？徐盛铭不是说我那照片挺火。”
他的语气和表情倒是都没有破绽。
徐盛铭点头同意道：“巨火！”
“是么。”程述的语气放得很沉很沉。
这句话砸进白钦舟耳朵里，让他心里毛毛的。
管他呢，死不承认吧，他又不能莫名其妙针对我。
敢搞我就弄死你。
结果下一秒，程述的反应让人出乎意料了。
“但是你还别说，这么喊挺好听的。”刚刚那个压抑到快呼吸不了的氛围一下消失殆尽，程述单手勾着他脖子，笑眼弯弯地说着，好像刚刚瘫着脸的另有其人。
徐盛铭想了想，觉得还没钦哥好听，接过话小声说道：“还好啊，都没有……”
被程述瞪了一眼之后闭嘴了。
“啊？”白钦舟没跟上他变脸的速度。
“我能这样叫你吧？”
“什么？不……”白钦舟刚要拒绝，程述就已经打断他喊了好几遍。
“舟舟。”
“好，就这样了叫了，舟舟。”
“走吧舟舟，哥哥我请你吃饭去。”
“谁让你这么叫了？！你是谁哥呢！”
三人就那么嘻嘻哈哈地到了学校后门。
白钦舟：……后门？
“你又要闯荡？”白钦舟眼睛里面全是疑惑，总不能在惩罚还没接受的时候又溜出去吧？
“不出去，饭进来。”程述笑着拉着他向门卫室走。
外卖就那么明晃晃地放在里面的桌子上，那个凶悍的阿姨此时笑容满面地迎上来，把外卖递给他们。
白钦舟眼睛都看直了，刚想问他怎么点的，突然之间又反应过来。
这人有手机的。
好吧，至少胃不用受折磨了。
外卖这么显眼怎么带回去？
好的，这个也不用他操心。
徐盛铭熟练地掏出一个帆布包，把外卖完美地装了进去，不近距离观察，根本不会有人发现。
这俩人，一看就是惯犯。
“赔礼，满意吗？”程述的笑容自然而然地绽放在脸上，语调都似乎明快起来。
“待议吧。”白钦舟扬了扬眉毛，露出了还算是满意的神情。
好吧，虽然被罚了打扫厕所，但现在至少午餐问题解决了。
-
“你就那么让你哥我输了？！！”周尘逸欲哭无泪，痛苦地朝白钦舟吼了一声。
白钦舟想着中午的事，大课间的时候溜到小卖部去蹲周尘逸，他哥一见到他就哭着扑上来。
“你哥我那么疼你！你就那么让我输了！！！”
小卖部生意一如既往地火爆，在这边简直就是人挤人，他这一嗓子招来不少人的目光。
“谁让你踩我拖的地……”白钦舟拖着他从人堆里挤出来，抱着刚买好的零食，小声地嘟囔着。
而且他又不能让那两人真打起来。不放周尘逸在那儿拖地，他肯定不依不饶地要追着不放程述走。
“我不知道啊！！！我只打听到他被罚了，我不知道有你啊！！！”周尘逸声嘶力竭道。
白钦舟带着周尘逸站到人比较少的位置，从塑料袋里掏出瓶他哥喜欢的饮料，插好吸管送进周尘逸嘴里，想要把他嘴暂时堵一下，“来，降降暑。”
周尘逸消停了些，喝着饮料，想想还是生气。
白钦舟无奈道：“哥你怎么非要跟他打啊。”
这个问题问的突然，周尘逸自己都思考了一下，最后开口道：“不知道，可能是执念吧。”
“一开始他故意踩我的时候我就觉得他是来挑衅我找我单挑，结果他又不打，我就一直去挑衅他了，没打到我当然气啊……”周尘逸给自己分析了一通。
“但是你怎么能让我输呢？！！”
话又说回来了。
白钦舟连忙把手里抱着的零食塞进他怀里，双手合十举过头顶，一脸歉意，恳切地祈求道：“都是你爱吃的！你就原谅我吧哥。”
周尘逸有点动容。
白钦舟推着他往回走，还哄着说道：“我肯定是站你这边啊，你可是我哥，我不挺你挺谁，我真错了。”
-
“小明你看什么呢？”程述拿走他手里的一瓶冷饮，打开喝了一口。
“钦哥遇着事儿了？”徐盛铭没头没尾地问了句。
程述皱了皱眉。
徐盛铭往他后面一指，“他跟那个……诶？”刚刚还在那儿站着的两人现在已经不见了踪影。
“你看见什么了？”
“刚刚在那儿呢，钦哥跟那个姓周的小子，我看那小子又是吼又是叫的，钦哥又是递饮料又是给零食的。”
徐盛铭用手比划了下，表情夸张道：“那么大一包呢！钦哥不会被报复了吧？他那性格……不应该啊。”
程述望着密密麻麻的人群，一股莫名的感觉在内心翻涌着。
-
正式开学前的补课要结束了，一中的惯例是等在这个时候放一个小月假。
白钦舟他们的惩罚期也接近末声，倒霉期似乎终于要过去了。
周尘逸早在要放假的前两天就悄悄找了白钦舟，告诉让他放假去自己家住，跟他一起回去。
这几天倒是过得比较顺利，除了程述和徐盛铭两人有点奇怪之外，没什么事发生。
那两人前几天旁敲侧击地问他是不是被人欺负，要他有事儿要说别自己扛。白钦舟被问得一脸莫名其妙，虽然知道这是对他的关心与好意，但是他真的是个没事人。
可能是问得过多了，也可能是他们看白钦舟真的没事，这件事就这么结束了。
放假当天，天不解人意，落起了大雨，天色被乌云压得暗沉沉的，整个学校笼罩在雨幕里，眼前的雨连成线，铺成面，视线变得尤其差。
白钦舟等到周尘逸出来，撑起伞。
周尘逸一脸惊讶：“用这把伞？”
“是啊”
周尘逸跟这把伞有一段不美好的回忆。
这把自动伞的开关尤其敏感，上次他就正常握伞，那伞猛地一收，带了一身雨回去。
“我拿着，淋不了你。”白钦舟打消着他的顾虑。
周尘逸不情不愿地妥协了，没办法，谁让只有这一把伞。
两个人，一把伞，刚要走，周尘逸突然一个激灵，想起自己还有卷子没拿，又慌慌张张跑回去找。
白钦舟站在原地等，手机嗡地震动了一下。
他从兜里掏出手机一看。
“树 请求添加你为好友。”
头像是一只可爱的金毛。
验证消息：一起走？
白钦舟猜都猜得到是程述，填加了好友回复道。
[有约了]
……：[你怎么知道我号码？]
树：［班长那儿要的］
白钦舟抬头往教室方向望了望，周尘逸那件黑色外套映入他眼中。
他进了另一个人的伞下，正向着学校门口的方向走去。
白钦舟以为周尘逸没有看见自己，赶忙撑起伞跟了上去。
他跑了几步追上去，微微向前递出伞，出手把人拉到自己伞下，喊着：“哥！你没伞跑什么……”
被拉过的那人似是一惊，转头看向白钦舟，熟悉的面容映入白钦舟眼里，把他吓了一个激灵，手上一紧，碰到那把伞的破开关。
碰！
伞瞬间收了起来。
雨水就那么顺着两人的脑袋往下淋，就那么一会儿，两人身上都找不着干的地方了。
程述？！
白钦舟手里还举着那把已经关了的伞，往另一把伞下一看，是个女孩子，就这么一眼，也能意识到是个完完全全的大美人。
白钦舟突然想起之前周尘逸说过的话，反应过来。
他女朋友？
倒是一旁的程述从白钦舟洗完拖把回来后就一直反常地低气压。
“你们见过？”
程述冷不防地问了句。
他脸上看不出表情，语气却是莫名的冷，眼睛就那么直勾勾地盯着白钦舟，像要把人看穿一样。
徐盛铭一听来了兴趣，凑过来问道：“对啊哥，你们认识啊，他怎么那么听你话！”
“没啊，不认识。”白钦舟心头一颤，立马开口否认。
他当然不会承认自己八百年前就认识周尘逸了。
毕竟这俩人跟有血海深仇似的。
徐盛铭更激动了，“那钦哥你更牛逼了啊！他不认识你都那么听你话，这说明什么，说明什么！钦哥，你身上自带王者之气啊！谁见了不得臣服于你！”
……
神经
白钦舟只能扯着嘴角干笑。
空气中莫名有种压迫感，气氛不似程述之前跟他开玩笑时的轻松，搞得白钦舟有些紧张。
视线依旧没有移开，程述沉默了两秒后，直截了当地问了出来：“他叫你舟舟？”
他听到了？
其实当时周尘逸说得不算大声，当然也不至于完全听不到，反正白钦舟当时听得是模模糊糊的，不想这句话竟然让程述听了去。
白钦舟脚步顿了顿，瞬间瞳孔地震，反应过来后迅速控制住表情，恢复了常态，看着他那双仿佛要吃人的眼睛，冷静回道：“叫过吗？”
程述没说话。
白钦舟顶着那道视线，硬着头皮继续编：“可能见过我？”
程述的脸色又黑了三分。
白钦舟一下子想起那张证件照，“表白墙上？徐盛铭不是说我那照片挺火。”
他的语气和表情倒是都没有破绽。
徐盛铭点头同意道：“巨火！”
“是么。”程述的语气放得很沉很沉。
这句话砸进白钦舟耳朵里，让他心里毛毛的。
管他呢，死不承认吧，他又不能莫名其妙针对我。
敢搞我就弄死你。
结果下一秒，程述的反应让人出乎意料了。
“但是你还别说，这么喊挺好听的。”刚刚那个压抑到快呼吸不了的氛围一下消失殆尽，程述单手勾着他脖子，笑眼弯弯地说着，好像刚刚瘫着脸的另有其人。
徐盛铭想了想，觉得还没钦哥好听，接过话小声说道：“还好啊，都没有……”
被程述瞪了一眼之后闭嘴了。
“啊？”白钦舟没跟上他变脸的速度。
“我能这样叫你吧？”
“什么？不……”白钦舟刚要拒绝，程述就已经打断他喊了好几遍。
“舟舟。”
“好，就这样了叫了，舟舟。”
“走吧舟舟，哥哥我请你吃饭去。”
“谁让你这么叫了？！你是谁哥呢！”
三人就那么嘻嘻哈哈地到了学校后门。
白钦舟：……后门？
“你又要闯荡？”白钦舟眼睛里面全是疑惑，总不能在惩罚还没接受的时候又溜出去吧？
“不出去，饭进来。”程述笑着拉着他向门卫室走。
外卖就那么明晃晃地放在里面的桌子上，那个凶悍的阿姨此时笑容满面地迎上来，把外卖递给他们。
白钦舟眼睛都看直了，刚想问他怎么点的，突然之间又反应过来。
这人有手机的。
好吧，至少胃不用受折磨了。
外卖这么显眼怎么带回去？
好的，这个也不用他操心。
徐盛铭熟练地掏出一个帆布包，把外卖完美地装了进去，不近距离观察，根本不会有人发现。
这俩人，一看就是惯犯。
“赔礼，满意吗？”程述的笑容自然而然地绽放在脸上，语调都似乎明快起来。
“待议吧。”白钦舟扬了扬眉毛，露出了还算是满意的神情。
好吧，虽然被罚了打扫厕所，但现在至少午餐问题解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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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那么让你哥我输了？！！”周尘逸欲哭无泪，痛苦地朝白钦舟吼了一声。
白钦舟想着中午的事，大课间的时候溜到小卖部去蹲周尘逸，他哥一见到他就哭着扑上来。
“你哥我那么疼你！你就那么让我输了！！！”
小卖部生意一如既往地火爆，在这边简直就是人挤人，他这一嗓子招来不少人的目光。
“谁让你踩我拖的地……”白钦舟拖着他从人堆里挤出来，抱着刚买好的零食，小声地嘟囔着。
而且他又不能让那两人真打起来。不放周尘逸在那儿拖地，他肯定不依不饶地要追着不放程述走。
“我不知道啊！！！我只打听到他被罚了，我不知道有你啊！！！”周尘逸声嘶力竭道。
白钦舟带着周尘逸站到人比较少的位置，从塑料袋里掏出瓶他哥喜欢的饮料，插好吸管送进周尘逸嘴里，想要把他嘴暂时堵一下，“来，降降暑。”
周尘逸消停了些，喝着饮料，想想还是生气。
白钦舟无奈道：“哥你怎么非要跟他打啊。”
这个问题问的突然，周尘逸自己都思考了一下，最后开口道：“不知道，可能是执念吧。”
“一开始他故意踩我的时候我就觉得他是来挑衅我找我单挑，结果他又不打，我就一直去挑衅他了，没打到我当然气啊……”周尘逸给自己分析了一通。
“但是你怎么能让我输呢？！！”
话又说回来了。
白钦舟连忙把手里抱着的零食塞进他怀里，双手合十举过头顶，一脸歉意，恳切地祈求道：“都是你爱吃的！你就原谅我吧哥。”
周尘逸有点动容。
白钦舟推着他往回走，还哄着说道：“我肯定是站你这边啊，你可是我哥，我不挺你挺谁，我真错了。”
-
“小明你看什么呢？”程述拿走他手里的一瓶冷饮，打开喝了一口。
“钦哥遇着事儿了？”徐盛铭没头没尾地问了句。
程述皱了皱眉。
徐盛铭往他后面一指，“他跟那个……诶？”刚刚还在那儿站着的两人现在已经不见了踪影。
“你看见什么了？”
“刚刚在那儿呢，钦哥跟那个姓周的小子，我看那小子又是吼又是叫的，钦哥又是递饮料又是给零食的。”
徐盛铭用手比划了下，表情夸张道：“那么大一包呢！钦哥不会被报复了吧？他那性格……不应该啊。”
程述望着密密麻麻的人群，一股莫名的感觉在内心翻涌着。
-
正式开学前的补课要结束了，一中的惯例是等在这个时候放一个小月假。
白钦舟他们的惩罚期也接近末声，倒霉期似乎终于要过去了。
周尘逸早在要放假的前两天就悄悄找了白钦舟，告诉让他放假去自己家住，跟他一起回去。
这几天倒是过得比较顺利，除了程述和徐盛铭两人有点奇怪之外，没什么事发生。
那两人前几天旁敲侧击地问他是不是被人欺负，要他有事儿要说别自己扛。白钦舟被问得一脸莫名其妙，虽然知道这是对他的关心与好意，但是他真的是个没事人。
可能是问得过多了，也可能是他们看白钦舟真的没事，这件事就这么结束了。
放假当天，天不解人意，落起了大雨，天色被乌云压得暗沉沉的，整个学校笼罩在雨幕里，眼前的雨连成线，铺成面，视线变得尤其差。
白钦舟等到周尘逸出来，撑起伞。
周尘逸一脸惊讶：“用这把伞？”
“是啊”
周尘逸跟这把伞有一段不美好的回忆。
这把自动伞的开关尤其敏感，上次他就正常握伞，那伞猛地一收，带了一身雨回去。
“我拿着，淋不了你。”白钦舟打消着他的顾虑。
周尘逸不情不愿地妥协了，没办法，谁让只有这一把伞。
两个人，一把伞，刚要走，周尘逸突然一个激灵，想起自己还有卷子没拿，又慌慌张张跑回去找。
白钦舟站在原地等，手机嗡地震动了一下。
他从兜里掏出手机一看。
“树 请求添加你为好友。”
头像是一只可爱的金毛。
验证消息：一起走？
白钦舟猜都猜得到是程述，填加了好友回复道。
[有约了]
……：[你怎么知道我号码？]
树：［班长那儿要的］
白钦舟抬头往教室方向望了望，周尘逸那件黑色外套映入他眼中。
他进了另一个人的伞下，正向着学校门口的方向走去。
白钦舟以为周尘逸没有看见自己，赶忙撑起伞跟了上去。
他跑了几步追上去，微微向前递出伞，出手把人拉到自己伞下，喊着：“哥！你没伞跑什么……”
被拉过的那人似是一惊，转头看向白钦舟，熟悉的面容映入白钦舟眼里，把他吓了一个激灵，手上一紧，碰到那把伞的破开关。
碰！
伞瞬间收了起来。
雨水就那么顺着两人的脑袋往下淋，就那么一会儿，两人身上都找不着干的地方了。
程述？！
白钦舟手里还举着那把已经关了的伞，往另一把伞下一看，是个女孩子，就这么一眼，也能意识到是个完完全全的大美人。
白钦舟突然想起之前周尘逸说过的话，反应过来。
他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