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九章 如假包换
到了城外，从京城赶回来的墨钧已经提前准备好接应，几人扮做商户顺利进入城中。
霍无救让人在晋州散播的流言已经奏效，如今城内的百姓大多已经听说地邻的丹州就很繁荣，人人安居乐业。
外界并不和他们一样赋税沉重、生活困苦。
不少人开始怀疑当今圣上到底是不是如传言那般昏庸无能，他们经历的这一切又是不是刺史编造出来的。
之前早就察觉不对却被镇压的有识之士，终于像找到了佐证般，越发大胆猜想，到处议论纷纷。
青游走在墨钧旁边：“怎样，京城是不是和书中说的一样繁荣？”
“嗯。”墨钧点头：“就算是丹州也不能比，那里到处都是高门大户，不过没有丹州有人情味儿。”
“也是，那地方净是皇亲国戚，肯定是吃人不吐骨头的，还是咱们丹州好。”
所有人陆续汇合，聚集在霍无救前两年买的一处宅子里。
于川：“接下来都听霍刺史安排，不得有误。”
张潜：“遵命。”
霍无救拿出晋州城内布局图：“已经得到消息，今日肖邦会去摘花阁见李文朋，头牌红香已被我策反，她会给你们制造机会。墨钧，你带着人将他们一举拿下。”
“是！”
霍无救对着张潜几人道：“张大人，劳烦你带着你的人与青游一同前往陡崖山，将晋州刺史副将王泉缉拿。”
“是。”
于川：“我呢？”
霍无救理所当然道：“于大人自然是和我一起抓李文友，李文友的幕僚会帮我们。刺史马勇武艺高强又谨慎多疑，只能智取。”
于川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是想用知州李文友引马勇上钩？”
“正是，于川与我还真是有默契。”
于川不想理他：“我与张潜一起，配合更默契。”
“马勇不傻，还得需要于大人这样智勇双全的人与我一同合作才能应对。”霍无救语重心长的劝说，看起来十分真诚。
青游和墨钧对视一眼：“属下先行一步。”
说罢各自带着人走了。
于川只能不情不愿的同意霍无救的安排，让张潜行动。
待众人离开，于川瞪着他：“霍刺史，你说话能不能正常点，否则我会怀疑你是不是精神失常，又或者你根本就不是真正的霍刺史，而是被人掉包了。”
霍无救张开双手在他面前转了一圈：“如假包换，走吧。”
前往知州府的路上，于川突然想起方才他提到知州李文友的幕僚：“李文友的幕僚也是你的人？你究竟是从何时开始布局的？”
霍无救见他终于提起这个问题，颇为得意的笑道：“也就是在三皇子被贬霖州开始，是不是觉得我很睿智？”
于川别开脸，就不该多嘴问这一句。
霍无救自接自话：“前不久来晋州查探发现的，他也并非绝对忠心于李文友，稍加威逼利诱，便成功把人收入麾下。”
于川没说话，霍无救走在身边，悄悄观察他的表情。
生气了
把自己刚才说过的话全部回忆一遍，好像没什么不该说的。
“看路。”
“是。”霍无救浅笑几声，只要还愿意跟他说话就成。
两人来到知州府侧门，一名暗卫从墙头跳下来：“大人，可以进去了。”
“嗯。”霍无救在门上敲响三下，不多时侧门打开了一个口子，露出息生略显紧张的脸：“大人，现在正是放饭的时候，守卫换防，我带你们进去。”
“走吧。”
霍无救走在于川身边，右手放在剑柄上，有任何紧急情况他都能及时出手。
于川的视线落在他严肃的侧脸上，又收了回来。
这人不正经的时候是真不正经，碰上正事又像变了个人。
霍无救察觉到他的目光，侧头问道：“怎么了?”
于川摇摇头，四人路过主屋，里面传来一些不堪入耳的声音，夹杂着痛呼和求饶。
息生眉间闪过浓烈厌恶：“今日李文友又绑回来一个男童，不许任何人靠近，我们可以趁机去书房拿一些东西。”
于川愣在那儿，联想到息生说的话，那里面……是男子在惨叫？
霍无救心一紧，赶紧捂住于川的耳朵：“别听。”
他的手掌温暖干燥，捂在耳朵上又痒又麻，连带着心跳都有些加快。
于川想要把耳朵抽出来，还没来得及开口，霍无救就已经往前走了。
他的胸膛贴着于川的背部，于川只能跟着往前走。
林毅走在息生旁边，注意到霍无救的举动，眉间一挑，大人这是看上于大人了？
主屋里声音不断。
“给我含住了，表现好点我还能让你好受点儿，否则，你就跟着你爹娘一起死，知道了吗！艹，真是尤物。”
于川突然开口：“李文友他……”
“没事。”霍无救递了个眼神，林毅立刻闪身进去，里面即刻没了声音。
可霍无救却私心的没放下手，等进入书房才松开。
息生赶紧从袖子里拿出一张纸条递给霍无救：“这是今天早上从霖州传来的，说京中有异动，让李文友行事要小心谨慎，低调一些。我把消息截了下来，李文友还未得知。”
于川和霍无救对视一眼，这么快就被发现了？
霍无救将纸条放在蜡烛上点燃烧成灰烬：“你准备准备，今夜带着家人离开。”
“真的？”息生瞪大的眼睛里满是不可置信。
霍无救点头：“我说过会保你一家平安，现在你的事完成了自然可以走。”
息生跪在地上：“多谢大人大恩大德，息生永世难忘。”
只要他的家人平安无事就好。
霍无救让他起来：“我会让人送你们出城，这些事烂在肚子里，若是泄露出去，你知道后果。”
“大人放心，我绝不会透露一字半句。” 走了两步他突然又转身跪下：“大人，既然我的家人已经没事了，我想留下来帮助大人，尽我所能为我以前做的错事弥补一番，求大人给我机会！”
“我不想一辈子活在愧疚中，李文友李文朋都该死，我要亲眼看着他们下地狱。大人，求您给我一次机会，我还有用，我不怕死。”
霍无救将他扶起来：“既如此，我便给你一个机会。”
“多谢大人！”
他打开密室机关，林毅同他进去将重要的证据全都拿了出来，这里面全是造反名单和多年来敛财私养军队的账簿。
进了主屋，霍无救让于川先在外间等待，自己率先进去。
林毅一脚踢在李文友满是肥肉的身上：“真他妈不是人！狗东西。”
霍无救用剑鞘挑起地上散落的衣服盖住男孩青紫发抖的身体：“带他走。”
“你们，你们是谁，也是来…伤害我的吗？”
他因为极度恐惧的眼睛瞪得老大，眼泪不断滑落，像只待宰的羔羊一般毫无还手之力。
霍无救：“不是，快回家吧。”他拿出身上所有的现银放在桌上：“拿着钱回家，以后没人能伤害你了。”
霍无救让人在晋州散播的流言已经奏效，如今城内的百姓大多已经听说地邻的丹州就很繁荣，人人安居乐业。
外界并不和他们一样赋税沉重、生活困苦。
不少人开始怀疑当今圣上到底是不是如传言那般昏庸无能，他们经历的这一切又是不是刺史编造出来的。
之前早就察觉不对却被镇压的有识之士，终于像找到了佐证般，越发大胆猜想，到处议论纷纷。
青游走在墨钧旁边：“怎样，京城是不是和书中说的一样繁荣？”
“嗯。”墨钧点头：“就算是丹州也不能比，那里到处都是高门大户，不过没有丹州有人情味儿。”
“也是，那地方净是皇亲国戚，肯定是吃人不吐骨头的，还是咱们丹州好。”
所有人陆续汇合，聚集在霍无救前两年买的一处宅子里。
于川：“接下来都听霍刺史安排，不得有误。”
张潜：“遵命。”
霍无救拿出晋州城内布局图：“已经得到消息，今日肖邦会去摘花阁见李文朋，头牌红香已被我策反，她会给你们制造机会。墨钧，你带着人将他们一举拿下。”
“是！”
霍无救对着张潜几人道：“张大人，劳烦你带着你的人与青游一同前往陡崖山，将晋州刺史副将王泉缉拿。”
“是。”
于川：“我呢？”
霍无救理所当然道：“于大人自然是和我一起抓李文友，李文友的幕僚会帮我们。刺史马勇武艺高强又谨慎多疑，只能智取。”
于川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是想用知州李文友引马勇上钩？”
“正是，于川与我还真是有默契。”
于川不想理他：“我与张潜一起，配合更默契。”
“马勇不傻，还得需要于大人这样智勇双全的人与我一同合作才能应对。”霍无救语重心长的劝说，看起来十分真诚。
青游和墨钧对视一眼：“属下先行一步。”
说罢各自带着人走了。
于川只能不情不愿的同意霍无救的安排，让张潜行动。
待众人离开，于川瞪着他：“霍刺史，你说话能不能正常点，否则我会怀疑你是不是精神失常，又或者你根本就不是真正的霍刺史，而是被人掉包了。”
霍无救张开双手在他面前转了一圈：“如假包换，走吧。”
前往知州府的路上，于川突然想起方才他提到知州李文友的幕僚：“李文友的幕僚也是你的人？你究竟是从何时开始布局的？”
霍无救见他终于提起这个问题，颇为得意的笑道：“也就是在三皇子被贬霖州开始，是不是觉得我很睿智？”
于川别开脸，就不该多嘴问这一句。
霍无救自接自话：“前不久来晋州查探发现的，他也并非绝对忠心于李文友，稍加威逼利诱，便成功把人收入麾下。”
于川没说话，霍无救走在身边，悄悄观察他的表情。
生气了
把自己刚才说过的话全部回忆一遍，好像没什么不该说的。
“看路。”
“是。”霍无救浅笑几声，只要还愿意跟他说话就成。
两人来到知州府侧门，一名暗卫从墙头跳下来：“大人，可以进去了。”
“嗯。”霍无救在门上敲响三下，不多时侧门打开了一个口子，露出息生略显紧张的脸：“大人，现在正是放饭的时候，守卫换防，我带你们进去。”
“走吧。”
霍无救走在于川身边，右手放在剑柄上，有任何紧急情况他都能及时出手。
于川的视线落在他严肃的侧脸上，又收了回来。
这人不正经的时候是真不正经，碰上正事又像变了个人。
霍无救察觉到他的目光，侧头问道：“怎么了?”
于川摇摇头，四人路过主屋，里面传来一些不堪入耳的声音，夹杂着痛呼和求饶。
息生眉间闪过浓烈厌恶：“今日李文友又绑回来一个男童，不许任何人靠近，我们可以趁机去书房拿一些东西。”
于川愣在那儿，联想到息生说的话，那里面……是男子在惨叫？
霍无救心一紧，赶紧捂住于川的耳朵：“别听。”
他的手掌温暖干燥，捂在耳朵上又痒又麻，连带着心跳都有些加快。
于川想要把耳朵抽出来，还没来得及开口，霍无救就已经往前走了。
他的胸膛贴着于川的背部，于川只能跟着往前走。
林毅走在息生旁边，注意到霍无救的举动，眉间一挑，大人这是看上于大人了？
主屋里声音不断。
“给我含住了，表现好点我还能让你好受点儿，否则，你就跟着你爹娘一起死，知道了吗！艹，真是尤物。”
于川突然开口：“李文友他……”
“没事。”霍无救递了个眼神，林毅立刻闪身进去，里面即刻没了声音。
可霍无救却私心的没放下手，等进入书房才松开。
息生赶紧从袖子里拿出一张纸条递给霍无救：“这是今天早上从霖州传来的，说京中有异动，让李文友行事要小心谨慎，低调一些。我把消息截了下来，李文友还未得知。”
于川和霍无救对视一眼，这么快就被发现了？
霍无救将纸条放在蜡烛上点燃烧成灰烬：“你准备准备，今夜带着家人离开。”
“真的？”息生瞪大的眼睛里满是不可置信。
霍无救点头：“我说过会保你一家平安，现在你的事完成了自然可以走。”
息生跪在地上：“多谢大人大恩大德，息生永世难忘。”
只要他的家人平安无事就好。
霍无救让他起来：“我会让人送你们出城，这些事烂在肚子里，若是泄露出去，你知道后果。”
“大人放心，我绝不会透露一字半句。” 走了两步他突然又转身跪下：“大人，既然我的家人已经没事了，我想留下来帮助大人，尽我所能为我以前做的错事弥补一番，求大人给我机会！”
“我不想一辈子活在愧疚中，李文友李文朋都该死，我要亲眼看着他们下地狱。大人，求您给我一次机会，我还有用，我不怕死。”
霍无救将他扶起来：“既如此，我便给你一个机会。”
“多谢大人！”
他打开密室机关，林毅同他进去将重要的证据全都拿了出来，这里面全是造反名单和多年来敛财私养军队的账簿。
进了主屋，霍无救让于川先在外间等待，自己率先进去。
林毅一脚踢在李文友满是肥肉的身上：“真他妈不是人！狗东西。”
霍无救用剑鞘挑起地上散落的衣服盖住男孩青紫发抖的身体：“带他走。”
“你们，你们是谁，也是来…伤害我的吗？”
他因为极度恐惧的眼睛瞪得老大，眼泪不断滑落，像只待宰的羔羊一般毫无还手之力。
霍无救：“不是，快回家吧。”他拿出身上所有的现银放在桌上：“拿着钱回家，以后没人能伤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