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九月初,王一博就开始琢磨给他的生日礼物了。
想把世间所有最美好的东西都给他,却又觉得世间的一切俗物都配不上他,为此挑挑选选了许久。
他从业内的朋友那边打听到肖战进了“斗罗大陆”的组前培训,这几天,正跟着剧组人员和武打老师在杭州学习打戏。
原本不知情的王一博都把飞往北京的机票给买好了,差点儿就扑了个空。
眼看,最近前往杭州的航班也在明天以后了,为了能在肖战生日的当天,亲口跟他说一句“生日快乐”。
王一博赶完通告之后,坐了四个多小时的高铁,到杭州的时候天都黑了。
而后,委托朋友的朋友的朋友在肖战跟前旁敲侧击,这才打听到他邀请了几个在杭州附近的好朋友,准备在KTV里简单过一个生日。
这事其实好多人都知道,肖战没有刻意让朋友做隐瞒,但唯独没有一个人告诉王一博。
因为在肖战对他朋友的说辞里,他们早就已经分手了,一个月都不联系了。
这话一出,自然没人会主动邀请身为前任的王一博,来参加肖战的生日会。
他在赶往KTV路上,越想越气,越想越恼。
再加上失落的情绪一直在血液里来回乱串,显得整个人周身环绕着一团黑漆漆的怨气,却没个宣泄口可以发泄,肌肉紧绷,憋闷坏了。
本以为,前几天见面时,肖战说得那些都是故意的,并非真心所愿。
没想到,他把“日后不再相见”这件事,做到了身体力行,言行合一。
竟然直接在朋友那边官宣了分手?!
他气喘吁吁地赶到KTV包间,几位朋友转眼见王一博来了,表情稍微有些错愕,但随后又觉得在情理之中。
原本肖战宣布与王一博分手,他们对此事就保持半信半疑的态度。
现下肖战也喝了个七八成醉,王一博在晚上的十点半急匆匆地赶来。
这很明显,要么是来求复合的,要么就是吵架后,家属来接人的。
“我看,这时间也不早了,战哥也喝够呛,明天还有通告,我就先走了。”
“对对对,我也喝了不少,现在头晕眼花的,一会儿我们俩一起打车走,战哥,再次祝你生日快乐!”
“我明天一早要赶回北京,去见个导演,不好迟到的,我也就先走了,下次有时间再聚哈。”
“你们都走啊,那我也跟你们一起好了,生日快乐啊战哥,少喝点儿酒,我们先撤了。”
众人纷纷表示不吃这个狗粮,不掺和两人之间的感情事,所以都选择找借口离开。
其中一位,跟他们两个人都有过合作,相熟的很,临走之前,还善意的提醒了王一博一句。
“肖战好像有心事,无精打采的,还爱走神,今晚生日过得也不太开心,自顾自的喝了不少闷酒。”
王一博:“……”
“我听朋友说,他最近似乎是遭受到了事业方面的瓶颈,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你多开导开导他吧。”
王一博自进门后,注意力就一直在那位倚在沙发靠背,模样昏昏沉沉的肖战身上。
听到这话,冲着要走的朋友点了点头,道了声谢,“我会找机会跟他谈一谈的,你路上慢点儿,注意安全。”
短短一分钟,包间里就只剩他们两个人,无声胜有声。
地上狼藉一片,让人无处下脚。
王一博为了能见到他,一整天都在路上奔波,神色憔悴。
可惜这副狼狈的模样,肖战暂时还没有看到。
“自己酒量多少,心里没个数吗?玩什么借酒消愁……”
肖战:“……”
“该借酒消愁的人,不应该是被你给甩了的我吗?你难过些什么?”
肖战:“……”
“平时总拿着比我大六岁的话茬儿,觉得自己是大人,而我是小孩儿,那你这么大的人了,不知道‘借酒消愁,愁会更愁’的道理吗?”
肖战:“……”
“当真是分不清谁到底是那个小孩儿,谁才是那个应该被宠着的人。”
肖战:“……”
“宝宝,你可比我幼稚多了。”王一博一时失言,反应过来之后,又特意臭着脸,讽刺似的改口,“哦,不对,应该是前任。”
他口腔中咬死了“前任”这两个字,表情既嫌弃,又恼怒,但更多的是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