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九章 联结
“这……”陆迎酒拿着锦盒，半响才垂眸笑道：“多谢先生。”
就像是祁先生想要的他不会抢一样，祁先生送他的，他也不会拒绝。
“打开看看吧。”祁白在一旁笑着催促，“这是剑匣老爷子最后的作品，是极好的。”
陆迎酒应了一声，随手将锦盒丢在一旁，伸手握住古朴的剑柄。
只听见铿的一声，剑身从剑鞘缓缓显形。
晶莹如冰的宝剑透着森然寒意。
“好剑！”饶是陆迎酒，也忍不住赞叹一声。
也就是明乾帝防着他，不然他早就把这把宝剑弄走了，哪里会舍得它在明乾帝那里吃灰。
“小王爷喜欢就好。”祁白并不惊讶，只是微微颔首，只露出一截精巧的下巴和两片薄薄的没有一丝血色的唇瓣。
“喜欢！”陆迎酒扭头看他，一本正经地开口胡诌，“只要是祁先生给的，我都喜欢。”
祁白愣了愣，无奈地笑着摇头，“贫嘴。”
他像是很累，连声音中都带着些疲惫。
“先生不喜欢我贫嘴嘛？”陆迎酒猫儿似地伸出两根修长的手指去轻轻地拽他的袖子，露出委屈的模样。
看的一旁的小红儿目瞪口呆的。
这，这也太不要脸了！
上到苍凌书院，下到皇宫，敢这么对他家先生的，也就只有这么一个吧？
“聒噪……”祁白本不想理他，但又被他缠的没法子，只能无奈地点点他凑过来的脑袋，“马上就要到定国王府了，小王爷不可这么……”
祁白顿了顿，一时间竟然也不知道如何形容陆迎酒，只半响才低声吐出两个字，“无礼。”
边说着，他边有些不自在地动了动身子，想要从陆迎酒身边逃开。
陆迎酒仗着他看不见，忍不住勾了勾唇，这就无礼了……
要是陆七知道，指不定要怎么嘲笑他呢……
“先生这样说……陆某可要伤心了……”陆迎酒得寸进尺地朝着祁白身边挪了挪，委屈地开口。
“小王爷……”祁白并非看不懂他的小把戏，却依然不知道如何应对，只能无奈道：“您知道祁某不是这个意思的。”
祁白的唇很薄，此时紧紧抿成一条线，显得锋利又为难。
让陆迎酒一下子就止住了自己再说些什么的心思，规规矩矩地坐回原处，在心中抓耳挠腮地想要解释。
他并非对祁先生有亵渎之意，他只是……习惯了……
陆小王爷出身高贵但父亲早逝，早年间多在皇宫之中由皇帝带着。
明乾帝对他极好，但却无法做到面面俱到，而小王爷保护自己的方法就是和京城纨绔打成一团。
这能避免很多麻烦。
今日算是他第一次失手。
“小王爷，到了。”小红儿适时地开口，又恢复了之前那种讨厌他的模样，凉飕飕地开口。
“先生既然来了，不如来我这里坐一坐？”
陆迎酒忽视了小红儿想要逐客的脸，连哄带骗地将祁白从马车上带了下来，“我这里有上好的女儿红。”
“我家先生不喝酒！”小红儿心不甘情不愿地跟上，忍不住反驳道。
“你这小童子……”陆迎酒回头瞪他，怒极反笑，“我家的厨子也是一绝。”
厨子？说到这个，小红儿顿了顿，没有立即反驳。
跟着师父虽然不至于饿到，但他们家先生也不是什么会挑食的人，所以……
祁白揉了揉小红儿的脑袋，扭头看向陆迎酒，“那便叨扰了。”
闻言，陆迎酒眉开眼笑，扬声叫陆七快来迎接客人，又悄咪咪拦住了小红儿，“你家师父有什么忌口的么？”
师父？
小红儿一愣，原本的不满又消散了大半，歪头想了想，“师父口味比较清淡，不太喜欢辣椒和醋，喜欢甜的……”
“你们两个在做什么？”察觉到两人没有跟上，祁白在前方停住脚步，扭头问道。
“没什么。”陆迎酒急忙跟上，顶了陆七的位置，在前方引路。
祁白走的很谨慎，因为无论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他都没有来过这里。
他现在是个瞎子，在陌生的地方还是要一再小心。
“这剑还没有名字，小王爷有什么好想法么？”直到到了暖阁，祁白才笑着开口。
“有的。”陆迎酒从桌子下面摸出一个酒坛，又贴心地给祁白倒了杯酒。
“嗯？”祁白洗耳恭听。
“长庚。”陆迎酒小啜一口，得意洋洋地道：“这名字杀气重，衬我。”
金星，主杀戮，别号长庚。
祁白失笑，又点点头，“好。”
“小王爷天生富贵，所求必能如愿。”
祁白又重复了这句话。
陆迎酒心中隐隐觉察到有些不对，但却不知如何开口问他。
只是隐隐觉得有些不太对。
祁白眼盲，因此在判断事情时会下意识侧耳，以便听的更清楚些。
但现在，跟他们上一次相遇相距不过短短一日，祁白的反应却慢了许多。
祁白很谨慎，努力保持着平日里的姿态，但就是这份谨慎才让陆迎酒察觉 异样。
因为只有不安，才会如此谨慎。
如果不是因为眼盲而不安，那就证明祁白身上出了其他问题。
陆迎酒盯着他，心里升起一丝焦虑，但却无法找到源头。
直到对方第三次端起茶杯时陆迎酒才猛地反应过来，伸手扣住了他的手腕。
祁白对他很信任，竟然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手中茶盏铛的一声落在桌案之上，显出点点红色。
并非是陆迎酒做了什么，只是祁白喉中血气翻涌，靠着茶水才勉强压下去。
而刚刚寒气上翻，他忍不住吐出一小口鲜血落入杯中，却被又被陆迎酒抓了个现行。
“这是怎么回事！”陆迎酒有一瞬间慌乱，下意识问道。
“无事。”祁白却不答，只是轻轻摇头，“不是什么大事儿，小王爷不必担心。”
“祁白！”陆迎酒登时有些有些恼了，却又勉强压下，低声求他，“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祁白被抓到也有些慌乱，但又很快反应过来，认真地与陆迎酒解释，“不是什么大事儿，不然我也不会来小王爷这里做客。”
陆迎酒盯着他，忽然动了动唇瓣，吐出了声音并不算小的两个字，“骗人。”
但祁白却没有任何反应。
“先生的耳朵也出了问题。”陆迎酒盯着他，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笃定地开口。
面前青年果然脊背一僵，一时间没有说话。
祁白心里也在懊恼，怎么又被发现了……
“和你眼睛有关系。”陆迎酒的反应不可谓不快，立即判断出了祁白想要隐瞒的事情，“你中毒了。”
这时候陆迎酒才终于将所有事情串联了起来，“先生为了脱离苍凌书院服了毒……今天陛下给你的就是解毒的东西？”
祁白一时间竟然有些坐立难安，半响才苦笑道：“小王爷这么探听人隐私，可不是君子所为。”
“放屁！我不过是不想让我的好友死，怎么就不算君子了？”陆迎酒气急，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
随即又有些烦躁地揉了揉自己的头发，起身就向外走，“我去把那瓶解药拿来。”
“不要。”祁白反应比往日稍微慢了一点，只来得及拽住陆迎酒的衣角，“那个确实是解药，但也是毒药。”
一句话，让有些冲动的陆迎酒站在了原地。
“祁某要是真的用了那个药，才是真的死无葬身之地。”祁白一时间不知道如何与陆迎酒解释。
那个瓷瓶里的药确实是解药，名字叫做软红尘。
服用之后可以解醉神仙的毒，但也会施下另一层毒在人身上。
中毒者甚至会察觉不到自己中了毒，只是会像一个被牵引着的木偶一样，随着牵线人的心意而动。
与其成为那个样子，祁白宁愿去死。
许是情绪有些激动，祁白的喉中又泛起了一丝腥甜，他抿抿唇强行压下，又认真道：“祁某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的。”
“那这个毒先应该怎么解决？”陆迎酒深吸一口气，又给自己灌了两大杯酒才终于缓了过来，闷声闷气地回答。
“说起来这个，可能还需要陆小王爷帮忙。”祁白看着他，微微歪了歪头，温声开口。
陆迎酒瞬间被顺毛，眼睛都亮了，但面上还是冷哼一声，“现在知道告诉我了，要是我不说，你是不是就不说了？”
“就算小王爷不说，祁某也是要拜托小王爷的。”祁白顺着哄他，“毕竟祁某只有小王爷这么一个好友了。”
这句话说的陆迎酒又是妥帖又是心酸，半响才闷闷地点点头，“说来听听。”
“祁某听说南越圣物黄金盏之中所盛琼浆可解百毒，日后要劳烦小王爷替祁某取来。”祁白冲着他笑。
他对陆迎酒可不仅仅是感激，还有信赖。
上一世因为萧羽荒淫，内外战火皆起，南越踏马北上，所到之处皆是一片哀鸿。
财物尽数掠走，男人尽数杀死，女人孩子被充作战利品带回草原，或奸淫或烹食。
祁白心如刀割，朝廷却纹丝不动。
直到陆迎酒起兵。
“好。”陆迎酒一瞬间不知道心中是怎样的滋味，只觉得祁白可真他妈会哄人。
但转念一想却又忍不住勾唇，这件事儿……还真的只有他能办到。
陆小王爷摸着下巴，正在想怎么才能说服皇帝出兵。
毕竟看祁白这个样子，可实在算不上好。
“小王爷不必多想，陛下的百药园中有鹿鸣草，让小红儿定时取来几株为祁某炼药就好。”祁白似乎猜到了他的心中所想，温声开口。
“所以……先生近些日子，不会离开京城了么？”陆迎酒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眼睛亮晶晶地开口。
就像是祁先生想要的他不会抢一样，祁先生送他的，他也不会拒绝。
“打开看看吧。”祁白在一旁笑着催促，“这是剑匣老爷子最后的作品，是极好的。”
陆迎酒应了一声，随手将锦盒丢在一旁，伸手握住古朴的剑柄。
只听见铿的一声，剑身从剑鞘缓缓显形。
晶莹如冰的宝剑透着森然寒意。
“好剑！”饶是陆迎酒，也忍不住赞叹一声。
也就是明乾帝防着他，不然他早就把这把宝剑弄走了，哪里会舍得它在明乾帝那里吃灰。
“小王爷喜欢就好。”祁白并不惊讶，只是微微颔首，只露出一截精巧的下巴和两片薄薄的没有一丝血色的唇瓣。
“喜欢！”陆迎酒扭头看他，一本正经地开口胡诌，“只要是祁先生给的，我都喜欢。”
祁白愣了愣，无奈地笑着摇头，“贫嘴。”
他像是很累，连声音中都带着些疲惫。
“先生不喜欢我贫嘴嘛？”陆迎酒猫儿似地伸出两根修长的手指去轻轻地拽他的袖子，露出委屈的模样。
看的一旁的小红儿目瞪口呆的。
这，这也太不要脸了！
上到苍凌书院，下到皇宫，敢这么对他家先生的，也就只有这么一个吧？
“聒噪……”祁白本不想理他，但又被他缠的没法子，只能无奈地点点他凑过来的脑袋，“马上就要到定国王府了，小王爷不可这么……”
祁白顿了顿，一时间竟然也不知道如何形容陆迎酒，只半响才低声吐出两个字，“无礼。”
边说着，他边有些不自在地动了动身子，想要从陆迎酒身边逃开。
陆迎酒仗着他看不见，忍不住勾了勾唇，这就无礼了……
要是陆七知道，指不定要怎么嘲笑他呢……
“先生这样说……陆某可要伤心了……”陆迎酒得寸进尺地朝着祁白身边挪了挪，委屈地开口。
“小王爷……”祁白并非看不懂他的小把戏，却依然不知道如何应对，只能无奈道：“您知道祁某不是这个意思的。”
祁白的唇很薄，此时紧紧抿成一条线，显得锋利又为难。
让陆迎酒一下子就止住了自己再说些什么的心思，规规矩矩地坐回原处，在心中抓耳挠腮地想要解释。
他并非对祁先生有亵渎之意，他只是……习惯了……
陆小王爷出身高贵但父亲早逝，早年间多在皇宫之中由皇帝带着。
明乾帝对他极好，但却无法做到面面俱到，而小王爷保护自己的方法就是和京城纨绔打成一团。
这能避免很多麻烦。
今日算是他第一次失手。
“小王爷，到了。”小红儿适时地开口，又恢复了之前那种讨厌他的模样，凉飕飕地开口。
“先生既然来了，不如来我这里坐一坐？”
陆迎酒忽视了小红儿想要逐客的脸，连哄带骗地将祁白从马车上带了下来，“我这里有上好的女儿红。”
“我家先生不喝酒！”小红儿心不甘情不愿地跟上，忍不住反驳道。
“你这小童子……”陆迎酒回头瞪他，怒极反笑，“我家的厨子也是一绝。”
厨子？说到这个，小红儿顿了顿，没有立即反驳。
跟着师父虽然不至于饿到，但他们家先生也不是什么会挑食的人，所以……
祁白揉了揉小红儿的脑袋，扭头看向陆迎酒，“那便叨扰了。”
闻言，陆迎酒眉开眼笑，扬声叫陆七快来迎接客人，又悄咪咪拦住了小红儿，“你家师父有什么忌口的么？”
师父？
小红儿一愣，原本的不满又消散了大半，歪头想了想，“师父口味比较清淡，不太喜欢辣椒和醋，喜欢甜的……”
“你们两个在做什么？”察觉到两人没有跟上，祁白在前方停住脚步，扭头问道。
“没什么。”陆迎酒急忙跟上，顶了陆七的位置，在前方引路。
祁白走的很谨慎，因为无论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他都没有来过这里。
他现在是个瞎子，在陌生的地方还是要一再小心。
“这剑还没有名字，小王爷有什么好想法么？”直到到了暖阁，祁白才笑着开口。
“有的。”陆迎酒从桌子下面摸出一个酒坛，又贴心地给祁白倒了杯酒。
“嗯？”祁白洗耳恭听。
“长庚。”陆迎酒小啜一口，得意洋洋地道：“这名字杀气重，衬我。”
金星，主杀戮，别号长庚。
祁白失笑，又点点头，“好。”
“小王爷天生富贵，所求必能如愿。”
祁白又重复了这句话。
陆迎酒心中隐隐觉察到有些不对，但却不知如何开口问他。
只是隐隐觉得有些不太对。
祁白眼盲，因此在判断事情时会下意识侧耳，以便听的更清楚些。
但现在，跟他们上一次相遇相距不过短短一日，祁白的反应却慢了许多。
祁白很谨慎，努力保持着平日里的姿态，但就是这份谨慎才让陆迎酒察觉 异样。
因为只有不安，才会如此谨慎。
如果不是因为眼盲而不安，那就证明祁白身上出了其他问题。
陆迎酒盯着他，心里升起一丝焦虑，但却无法找到源头。
直到对方第三次端起茶杯时陆迎酒才猛地反应过来，伸手扣住了他的手腕。
祁白对他很信任，竟然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手中茶盏铛的一声落在桌案之上，显出点点红色。
并非是陆迎酒做了什么，只是祁白喉中血气翻涌，靠着茶水才勉强压下去。
而刚刚寒气上翻，他忍不住吐出一小口鲜血落入杯中，却被又被陆迎酒抓了个现行。
“这是怎么回事！”陆迎酒有一瞬间慌乱，下意识问道。
“无事。”祁白却不答，只是轻轻摇头，“不是什么大事儿，小王爷不必担心。”
“祁白！”陆迎酒登时有些有些恼了，却又勉强压下，低声求他，“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祁白被抓到也有些慌乱，但又很快反应过来，认真地与陆迎酒解释，“不是什么大事儿，不然我也不会来小王爷这里做客。”
陆迎酒盯着他，忽然动了动唇瓣，吐出了声音并不算小的两个字，“骗人。”
但祁白却没有任何反应。
“先生的耳朵也出了问题。”陆迎酒盯着他，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笃定地开口。
面前青年果然脊背一僵，一时间没有说话。
祁白心里也在懊恼，怎么又被发现了……
“和你眼睛有关系。”陆迎酒的反应不可谓不快，立即判断出了祁白想要隐瞒的事情，“你中毒了。”
这时候陆迎酒才终于将所有事情串联了起来，“先生为了脱离苍凌书院服了毒……今天陛下给你的就是解毒的东西？”
祁白一时间竟然有些坐立难安，半响才苦笑道：“小王爷这么探听人隐私，可不是君子所为。”
“放屁！我不过是不想让我的好友死，怎么就不算君子了？”陆迎酒气急，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
随即又有些烦躁地揉了揉自己的头发，起身就向外走，“我去把那瓶解药拿来。”
“不要。”祁白反应比往日稍微慢了一点，只来得及拽住陆迎酒的衣角，“那个确实是解药，但也是毒药。”
一句话，让有些冲动的陆迎酒站在了原地。
“祁某要是真的用了那个药，才是真的死无葬身之地。”祁白一时间不知道如何与陆迎酒解释。
那个瓷瓶里的药确实是解药，名字叫做软红尘。
服用之后可以解醉神仙的毒，但也会施下另一层毒在人身上。
中毒者甚至会察觉不到自己中了毒，只是会像一个被牵引着的木偶一样，随着牵线人的心意而动。
与其成为那个样子，祁白宁愿去死。
许是情绪有些激动，祁白的喉中又泛起了一丝腥甜，他抿抿唇强行压下，又认真道：“祁某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的。”
“那这个毒先应该怎么解决？”陆迎酒深吸一口气，又给自己灌了两大杯酒才终于缓了过来，闷声闷气地回答。
“说起来这个，可能还需要陆小王爷帮忙。”祁白看着他，微微歪了歪头，温声开口。
陆迎酒瞬间被顺毛，眼睛都亮了，但面上还是冷哼一声，“现在知道告诉我了，要是我不说，你是不是就不说了？”
“就算小王爷不说，祁某也是要拜托小王爷的。”祁白顺着哄他，“毕竟祁某只有小王爷这么一个好友了。”
这句话说的陆迎酒又是妥帖又是心酸，半响才闷闷地点点头，“说来听听。”
“祁某听说南越圣物黄金盏之中所盛琼浆可解百毒，日后要劳烦小王爷替祁某取来。”祁白冲着他笑。
他对陆迎酒可不仅仅是感激，还有信赖。
上一世因为萧羽荒淫，内外战火皆起，南越踏马北上，所到之处皆是一片哀鸿。
财物尽数掠走，男人尽数杀死，女人孩子被充作战利品带回草原，或奸淫或烹食。
祁白心如刀割，朝廷却纹丝不动。
直到陆迎酒起兵。
“好。”陆迎酒一瞬间不知道心中是怎样的滋味，只觉得祁白可真他妈会哄人。
但转念一想却又忍不住勾唇，这件事儿……还真的只有他能办到。
陆小王爷摸着下巴，正在想怎么才能说服皇帝出兵。
毕竟看祁白这个样子，可实在算不上好。
“小王爷不必多想，陛下的百药园中有鹿鸣草，让小红儿定时取来几株为祁某炼药就好。”祁白似乎猜到了他的心中所想，温声开口。
“所以……先生近些日子，不会离开京城了么？”陆迎酒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眼睛亮晶晶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