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9章 变态
时久每次问问题都在深夜，谷云申也好像在等着他似的，两人从物理讲到化学，从化学再到数学和英语，不得不说谷云申是个很细心的人，从他讲题就可以看出，时久有时听不懂的题，他都能耐着性子讲好几遍。
两人就这样精诚合作了快一个星期，很快就到了周末。
“明天就开始放假了哈，把各科任老师布置的作业都认真完成。”老何再讲台上嘱咐：“也算是个长假了，心别玩野了，收假就要考试，可不是开玩笑的啊！”
老何知道学生们心早跑了，也不上课让他们自习。
在讲台上转了几圈的他突然想到什么说道：“有些人答应过我的哈！到时候成绩不理想，别来找我哭！”
莫名其妙被点名的时久觉得喉头一紧，低着头不说话。
“这个五一连着周末能放七天呢，简直太快乐了。”陈梦森很兴奋：“时久要不要安排安排？”
“安排什么，好好学习吧！”时久不为所动：“别回头你妈不让你进门。”
“你变了，你不是我最爱的那个时久了！”陈梦森哭唧唧道。
“你现在最爱的不是谷云申吗？”时久反问。
“……”
“当我什么也没说。”
没了噪音干扰时久很快又解出一道物理题。
还有五分钟下课，老何干脆打手一挥：“行了，别偷摸的了，赶快收拾书包吧。”
老何话音未落，同学们就开始欢呼起来，虽然不想承认，但时久也背这欢乐的氛围包裹着，愉快着收拾书包。
同学门都整装待发，只等下课铃一声令下。
“冷静冷静，不差这几分钟！”老何话音刚落下课铃声就响起。
“哦！！！下课了下课了！”
“走了走了！”
“老师再见！”
“老师假期愉快！”
“……”
老何笑眯眯地看着他们一窝蜂地出了教室，桌子板凳都装的东倒西歪，心想还是年轻好啊！
陈梦森他爸早就在门口等着，时久没跟他一起，在校门口等谷云申。
时久因为谷云申帮他讲题后，对他没那么大敌意了，现在也能和平的坐同一两公交车了，甚至一个人先出来还会等等另一个一起回家，不知道什么时候，一起回家好像变成了一种约定。
谷云申班上放学总是比别人慢一步，好像晚点放学就能凸显出他们比别人优秀一样。
等了十分钟左右，谷云申才慢悠悠地出来。
“怎么这么慢？”时久有些不耐烦。
谷云申跟上他：“公交车不是还有两分钟吗？”
“这是两分钟的事吗？”时久怒吼。
谷云申思考几秒回答：“不是吗？”
很好，时久选择闭嘴。
公交车上人很多，谷云申想等下一趟，抬眼就看见时久努力的屁股，他干脆上了前推了一把。
感受到屁股上传来的陌生触感，时久一脸惊恐：“你摸我屁股干嘛！”
“我？？？”谷云申的手不知该放下还是举起来。
车上有不少人都看过来了，不少是带着打量意味的，看见是两个男生又不感兴趣的收回视线。
谷云申只能推着他的书包往里走，自己也跟着上了车。公交车也因为实在不堪重负而合上了车门。
“坐下一趟，马上就来。”关门时司机喊道。
时久两只手护住自己的屁股，十分不自在的看着谷云申。
谷云申觉得好笑，顺着他演下去，凑在他耳边小声说：“挺有弹性的。”
“变态！”时久更害怕了，一双眼死死的盯着他，生怕他再有下一步动作。
“前方到站体育馆东站，请各位乘客请站稳扶好。”公交车上响起机械的提示音。
话音未落，遇上红绿灯，司机一脚刹车踩的有点猛。
时久没有多余的手抓住扶手，司机刹车时他本可以靠自己稳住，可奈不住后面的人撞过来，他来不及反应，慌忙间一头撞进了谷云申肩膀上。
双手从屁股上抽出来，额头在他肩膀上使劲，最后还是谷云申伸手往后拽了一下他的书包，时久才勉强站直。
“怎么还投怀送抱呢，我看你才是变态吧！”谷云申看他站稳后朝他挑挑眉。
“我这是特殊情况！”时久狡辩道。
谷云申校服上有淡淡的柔顺剂的香味，是柑橘的味道，可能糅合了他的提问，这柑橘的味道变得更加温暖。
时久这会儿也不捂屁股了，乖乖抓好扶手，还转过身背对着谷云申站。
他听见谷云申在后面笑了几声才觉得不合适，心想“怎么能把屁股对着那个变态呢？”
于是转过身来面对他，四目相对，时久看清了谷云申眼里的笑意，又侧身站在，眼睛望向窗外。
不知道是站的太近还是时久的错觉，总感觉那股柑橘的味道一直在他鼻尖萦绕。
时久时不时瞄他一眼，谷云申这会儿低着头在看手机，细碎额发半遮着眉毛，眉宇间有一股飞扬的神采，低着头显得他鼻梁挺拔，时久有些出神，平时只顾着跟他斗嘴，没想到他有那么多小迷妹其实是有原因的。
谷云申似乎察觉到视线抬头，时久顾不上转头，只好把目光转向他背后，仿佛看见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谷云申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发现一切正常，再转回去时，看见时久也把他转回去，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车上稍微松动了些，两人也快到站下车了，过道上站着的人依旧不少，他两艰难的往后门挪去。
后门站着一个小姑娘，看起来年纪很小，估计才十五六岁，她看起来有些紧张，两只手捏着衣角。
时久察觉到异样，朝他身后看去，她身后站着一个人，约莫三十四五岁，戴着黑色棒球帽，脸型瘦长，眯着上眼，色眯眯的看着那个小姑娘，嘴上扭曲的笑容让他整个人看起来非常猥琐，他的一只手在小姑娘臀部来回摩挲着。
小姑娘往前挪一步，那人也紧紧贴上来。
时久拨开人群，一手擒住那人乱动的手，眼中闪过狠戾：“干什么呢，手不想要可以剁了！”
那男人一看被人抓住，两只眼睛滴溜溜转赶忙大声喊道：“哎呦，快看哦，光天化日之下大人咯！”
“你……”时久从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谷云申没看见那人干了什么，但从时久的反应和那小姑娘的状态来看，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周围大都是看热闹的人，看见这边闹起来，纷纷后退，把时久和那猥琐男围成一个圈。
谷云申拨开挡在前面的两人，上去握住时久的手腕，指了指头上的摄像头，朝那人说：“看看你头顶，实在不行我们可以去警察局对证！”
谷云申的声音平静缓慢，但带着压抑和冷冰冰的狠戾。
那小姑娘都快哭了，眼圈红红的，嘴巴要动未动，仿佛想说什么却没有勇气。
公交车正好到站，那猥琐男见状，赶紧挣脱了时久的桎梏，慌忙下了车。
那小姑娘擦了擦眼泪，小声向他俩说着谢谢。
时久点了点头算是回应，倒是谷云申上前，跟她说：“下次遇到这种情况，不要害怕，大声呼喊，肯定会有人帮助你的，保留证据，直接报警，警察也会为你处理。”
那小姑娘狠狠点了两下头，时久看见她眼角仿佛又有泪流下来。
时久扯了下谷云申的书包，说道：“下车了。”
谷云申朝小姑娘笑了下，从外套里拿出纸巾递给她，跟着时久下了车。
两人并肩往小区走着，还没到夏天，天气不冷不热，太阳温柔的散发着光芒，风徐徐拂来，带着淡淡的花香，树影斑驳落在两人肩头。
时久要比谷云申先到家，他在门口跟谷云申道别。
回到家后，时久觉得有些不对劲，四处转了转才发觉今天的家里异常安静。
平时会坐在沙发上追剧的妈妈，和在厨房做饭的阿姨都不在，他在楼上楼下巡视一圈也没见人影，走进厨房才看见冰箱门上贴着一张便利贴。
上面写着：儿子，妈妈和爸爸出去过二人世界，我本来想带上你的，可你爸不让，你在家好好的哈！
下面还有一行小字，很明显是后面加上去的：还有，阿姨的女儿生宝宝啦，这段时间都不喜爱，没人给你做饭，克服一下不要被饿死了哦！要好好保护我们的家哦！
时久觉得眼前一黑，打电话过去那边还提示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估计已经在去往某个城市的飞机上了。
“果然是亲妈，这是把人往绝路上逼啊！”时久有点心梗。
他打开冰箱，食材不少但都是生的，他斟酌着拿出几样，准备试试看。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几下，他拿出来看是陈梦森在他的朋友圈下面评论：哈哈哈哈，叔叔阿姨真恩爱！
时久回复：滚！
下面又多了一条评论：一个人在家？
是谷云申发来的。
时久回复：不然呢？
谷云申换完衣服就看见时久的朋友圈，评论之后点开了私信。
咕咕：叔叔阿姨去哪儿玩了？
19：不知道。
咕咕：你吃饭了吗？
19：没有。
咕咕：会做饭吗？
19：不会。
时久发完之后看着对方半天没动静，把手机放下，准备切个西红柿。
刀还没落下，门铃声响了，他在电子猫眼看了下，是谷云申。
谷云申已经把校服换了，穿着白色卫衣灰色运动裤，很普通的一套，但被他穿出一种高级感。
“不用拿刀来欢迎我吧！”谷云申看他手上拿着刀。
“你来干什么？”时久问他。
“你不是不会做饭吗？我来关爱同学。”谷云申熟门熟路的从鞋柜里拿出拖鞋。
谷云申他径直走进厨房，时久才真的相信他是来做饭的。
谷云申看他拿出来的食材，猜测他想做西红柿炒鸡蛋。
时久跟着进了厨房，把手上的刀递给他，问：“有没有要我帮忙的？”
“你会煮饭吗？”谷云申问他，
看他愣了一下，就知道他不会，自己舀了点米出来，教他：“先把米洗一下，然后放水煮就行了。”
时久在一旁看着，看他洗好米接好水，赶紧接过去放进电饭锅煮上。
“还有别的菜吗？”谷云申切西红柿的时候问他。
“有呢，在冰箱。”时久把冰箱打开。
谷云申挑了几样菜出来，让时久帮忙洗了。
“你怎么会做饭啊？”时久一边洗菜一边问。
谷云申递了盆给他：“总不能饿死呀。”
时久洗完菜就被谷云申撵出去，原因是话痨还碍事。
他这次倒是没生气，毕竟免费的保姆不能得罪。
谷云申做完饭已经晚上七点多了，看的出来他挺会做饭的三菜一汤，味道也不错。
时久夹了一筷子尖椒牛肉文：“你爸妈也不在家吗？”
“大部分时间都不在。”谷云申吃饭很安静，连咀嚼点声音都很小。
吃到一半时久的电话响了，是陈梦森打来的。
“时久时久！在干嘛呢？”时久接通陈梦森的声音传出来。
“吃饭。”时久回答。
“放假我们出去玩吧！我让我爸联系了一个度假村，正好你爸妈也出去了，你一个在家多无聊啊！”
时久刚想说话又被他打断：“那里的农家菜据说味道不错，我们还可以搞烧烤和露营，还有动物园和游乐场，也去逛逛，还有……”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时久打断他的滔滔不绝。
陈梦森不知怎么扭捏了下：“那你能不能叫上谷云申？”
时久听见谷云申的名字抬眼看他。
“他就在旁边坐着，你自己问他去不去吧。”时久把电话给他。
不知道陈梦森说了什么，谷云申嗯了两声，转过头问时久：“你去吗？”
“都行。”时久回答。
“那行，赵鹏那边我一会儿问问。”谷云申挂断电话把手机递回去。
两人吃完了饭，时久主动揽下洗完的职务。
谷云申靠在厨房门口看他洗碗，时久总觉得不自在。
回头问他：“你看什么呢，不会又想摸我屁股吧！”
谷云申失笑：“有病！”
两人就这样精诚合作了快一个星期，很快就到了周末。
“明天就开始放假了哈，把各科任老师布置的作业都认真完成。”老何再讲台上嘱咐：“也算是个长假了，心别玩野了，收假就要考试，可不是开玩笑的啊！”
老何知道学生们心早跑了，也不上课让他们自习。
在讲台上转了几圈的他突然想到什么说道：“有些人答应过我的哈！到时候成绩不理想，别来找我哭！”
莫名其妙被点名的时久觉得喉头一紧，低着头不说话。
“这个五一连着周末能放七天呢，简直太快乐了。”陈梦森很兴奋：“时久要不要安排安排？”
“安排什么，好好学习吧！”时久不为所动：“别回头你妈不让你进门。”
“你变了，你不是我最爱的那个时久了！”陈梦森哭唧唧道。
“你现在最爱的不是谷云申吗？”时久反问。
“……”
“当我什么也没说。”
没了噪音干扰时久很快又解出一道物理题。
还有五分钟下课，老何干脆打手一挥：“行了，别偷摸的了，赶快收拾书包吧。”
老何话音未落，同学们就开始欢呼起来，虽然不想承认，但时久也背这欢乐的氛围包裹着，愉快着收拾书包。
同学门都整装待发，只等下课铃一声令下。
“冷静冷静，不差这几分钟！”老何话音刚落下课铃声就响起。
“哦！！！下课了下课了！”
“走了走了！”
“老师再见！”
“老师假期愉快！”
“……”
老何笑眯眯地看着他们一窝蜂地出了教室，桌子板凳都装的东倒西歪，心想还是年轻好啊！
陈梦森他爸早就在门口等着，时久没跟他一起，在校门口等谷云申。
时久因为谷云申帮他讲题后，对他没那么大敌意了，现在也能和平的坐同一两公交车了，甚至一个人先出来还会等等另一个一起回家，不知道什么时候，一起回家好像变成了一种约定。
谷云申班上放学总是比别人慢一步，好像晚点放学就能凸显出他们比别人优秀一样。
等了十分钟左右，谷云申才慢悠悠地出来。
“怎么这么慢？”时久有些不耐烦。
谷云申跟上他：“公交车不是还有两分钟吗？”
“这是两分钟的事吗？”时久怒吼。
谷云申思考几秒回答：“不是吗？”
很好，时久选择闭嘴。
公交车上人很多，谷云申想等下一趟，抬眼就看见时久努力的屁股，他干脆上了前推了一把。
感受到屁股上传来的陌生触感，时久一脸惊恐：“你摸我屁股干嘛！”
“我？？？”谷云申的手不知该放下还是举起来。
车上有不少人都看过来了，不少是带着打量意味的，看见是两个男生又不感兴趣的收回视线。
谷云申只能推着他的书包往里走，自己也跟着上了车。公交车也因为实在不堪重负而合上了车门。
“坐下一趟，马上就来。”关门时司机喊道。
时久两只手护住自己的屁股，十分不自在的看着谷云申。
谷云申觉得好笑，顺着他演下去，凑在他耳边小声说：“挺有弹性的。”
“变态！”时久更害怕了，一双眼死死的盯着他，生怕他再有下一步动作。
“前方到站体育馆东站，请各位乘客请站稳扶好。”公交车上响起机械的提示音。
话音未落，遇上红绿灯，司机一脚刹车踩的有点猛。
时久没有多余的手抓住扶手，司机刹车时他本可以靠自己稳住，可奈不住后面的人撞过来，他来不及反应，慌忙间一头撞进了谷云申肩膀上。
双手从屁股上抽出来，额头在他肩膀上使劲，最后还是谷云申伸手往后拽了一下他的书包，时久才勉强站直。
“怎么还投怀送抱呢，我看你才是变态吧！”谷云申看他站稳后朝他挑挑眉。
“我这是特殊情况！”时久狡辩道。
谷云申校服上有淡淡的柔顺剂的香味，是柑橘的味道，可能糅合了他的提问，这柑橘的味道变得更加温暖。
时久这会儿也不捂屁股了，乖乖抓好扶手，还转过身背对着谷云申站。
他听见谷云申在后面笑了几声才觉得不合适，心想“怎么能把屁股对着那个变态呢？”
于是转过身来面对他，四目相对，时久看清了谷云申眼里的笑意，又侧身站在，眼睛望向窗外。
不知道是站的太近还是时久的错觉，总感觉那股柑橘的味道一直在他鼻尖萦绕。
时久时不时瞄他一眼，谷云申这会儿低着头在看手机，细碎额发半遮着眉毛，眉宇间有一股飞扬的神采，低着头显得他鼻梁挺拔，时久有些出神，平时只顾着跟他斗嘴，没想到他有那么多小迷妹其实是有原因的。
谷云申似乎察觉到视线抬头，时久顾不上转头，只好把目光转向他背后，仿佛看见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谷云申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发现一切正常，再转回去时，看见时久也把他转回去，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车上稍微松动了些，两人也快到站下车了，过道上站着的人依旧不少，他两艰难的往后门挪去。
后门站着一个小姑娘，看起来年纪很小，估计才十五六岁，她看起来有些紧张，两只手捏着衣角。
时久察觉到异样，朝他身后看去，她身后站着一个人，约莫三十四五岁，戴着黑色棒球帽，脸型瘦长，眯着上眼，色眯眯的看着那个小姑娘，嘴上扭曲的笑容让他整个人看起来非常猥琐，他的一只手在小姑娘臀部来回摩挲着。
小姑娘往前挪一步，那人也紧紧贴上来。
时久拨开人群，一手擒住那人乱动的手，眼中闪过狠戾：“干什么呢，手不想要可以剁了！”
那男人一看被人抓住，两只眼睛滴溜溜转赶忙大声喊道：“哎呦，快看哦，光天化日之下大人咯！”
“你……”时久从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谷云申没看见那人干了什么，但从时久的反应和那小姑娘的状态来看，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周围大都是看热闹的人，看见这边闹起来，纷纷后退，把时久和那猥琐男围成一个圈。
谷云申拨开挡在前面的两人，上去握住时久的手腕，指了指头上的摄像头，朝那人说：“看看你头顶，实在不行我们可以去警察局对证！”
谷云申的声音平静缓慢，但带着压抑和冷冰冰的狠戾。
那小姑娘都快哭了，眼圈红红的，嘴巴要动未动，仿佛想说什么却没有勇气。
公交车正好到站，那猥琐男见状，赶紧挣脱了时久的桎梏，慌忙下了车。
那小姑娘擦了擦眼泪，小声向他俩说着谢谢。
时久点了点头算是回应，倒是谷云申上前，跟她说：“下次遇到这种情况，不要害怕，大声呼喊，肯定会有人帮助你的，保留证据，直接报警，警察也会为你处理。”
那小姑娘狠狠点了两下头，时久看见她眼角仿佛又有泪流下来。
时久扯了下谷云申的书包，说道：“下车了。”
谷云申朝小姑娘笑了下，从外套里拿出纸巾递给她，跟着时久下了车。
两人并肩往小区走着，还没到夏天，天气不冷不热，太阳温柔的散发着光芒，风徐徐拂来，带着淡淡的花香，树影斑驳落在两人肩头。
时久要比谷云申先到家，他在门口跟谷云申道别。
回到家后，时久觉得有些不对劲，四处转了转才发觉今天的家里异常安静。
平时会坐在沙发上追剧的妈妈，和在厨房做饭的阿姨都不在，他在楼上楼下巡视一圈也没见人影，走进厨房才看见冰箱门上贴着一张便利贴。
上面写着：儿子，妈妈和爸爸出去过二人世界，我本来想带上你的，可你爸不让，你在家好好的哈！
下面还有一行小字，很明显是后面加上去的：还有，阿姨的女儿生宝宝啦，这段时间都不喜爱，没人给你做饭，克服一下不要被饿死了哦！要好好保护我们的家哦！
时久觉得眼前一黑，打电话过去那边还提示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估计已经在去往某个城市的飞机上了。
“果然是亲妈，这是把人往绝路上逼啊！”时久有点心梗。
他打开冰箱，食材不少但都是生的，他斟酌着拿出几样，准备试试看。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几下，他拿出来看是陈梦森在他的朋友圈下面评论：哈哈哈哈，叔叔阿姨真恩爱！
时久回复：滚！
下面又多了一条评论：一个人在家？
是谷云申发来的。
时久回复：不然呢？
谷云申换完衣服就看见时久的朋友圈，评论之后点开了私信。
咕咕：叔叔阿姨去哪儿玩了？
19：不知道。
咕咕：你吃饭了吗？
19：没有。
咕咕：会做饭吗？
19：不会。
时久发完之后看着对方半天没动静，把手机放下，准备切个西红柿。
刀还没落下，门铃声响了，他在电子猫眼看了下，是谷云申。
谷云申已经把校服换了，穿着白色卫衣灰色运动裤，很普通的一套，但被他穿出一种高级感。
“不用拿刀来欢迎我吧！”谷云申看他手上拿着刀。
“你来干什么？”时久问他。
“你不是不会做饭吗？我来关爱同学。”谷云申熟门熟路的从鞋柜里拿出拖鞋。
谷云申他径直走进厨房，时久才真的相信他是来做饭的。
谷云申看他拿出来的食材，猜测他想做西红柿炒鸡蛋。
时久跟着进了厨房，把手上的刀递给他，问：“有没有要我帮忙的？”
“你会煮饭吗？”谷云申问他，
看他愣了一下，就知道他不会，自己舀了点米出来，教他：“先把米洗一下，然后放水煮就行了。”
时久在一旁看着，看他洗好米接好水，赶紧接过去放进电饭锅煮上。
“还有别的菜吗？”谷云申切西红柿的时候问他。
“有呢，在冰箱。”时久把冰箱打开。
谷云申挑了几样菜出来，让时久帮忙洗了。
“你怎么会做饭啊？”时久一边洗菜一边问。
谷云申递了盆给他：“总不能饿死呀。”
时久洗完菜就被谷云申撵出去，原因是话痨还碍事。
他这次倒是没生气，毕竟免费的保姆不能得罪。
谷云申做完饭已经晚上七点多了，看的出来他挺会做饭的三菜一汤，味道也不错。
时久夹了一筷子尖椒牛肉文：“你爸妈也不在家吗？”
“大部分时间都不在。”谷云申吃饭很安静，连咀嚼点声音都很小。
吃到一半时久的电话响了，是陈梦森打来的。
“时久时久！在干嘛呢？”时久接通陈梦森的声音传出来。
“吃饭。”时久回答。
“放假我们出去玩吧！我让我爸联系了一个度假村，正好你爸妈也出去了，你一个在家多无聊啊！”
时久刚想说话又被他打断：“那里的农家菜据说味道不错，我们还可以搞烧烤和露营，还有动物园和游乐场，也去逛逛，还有……”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时久打断他的滔滔不绝。
陈梦森不知怎么扭捏了下：“那你能不能叫上谷云申？”
时久听见谷云申的名字抬眼看他。
“他就在旁边坐着，你自己问他去不去吧。”时久把电话给他。
不知道陈梦森说了什么，谷云申嗯了两声，转过头问时久：“你去吗？”
“都行。”时久回答。
“那行，赵鹏那边我一会儿问问。”谷云申挂断电话把手机递回去。
两人吃完了饭，时久主动揽下洗完的职务。
谷云申靠在厨房门口看他洗碗，时久总觉得不自在。
回头问他：“你看什么呢，不会又想摸我屁股吧！”
谷云申失笑：“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