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9章师哥,好久不见

书名:爷他又开始作妖了 作者:惊篁 本章字数:2083 下载APP
沈承年将烟头在垃圾桶上碾灭,还没听两句眉头就皱了起来,“好,知道了,我马上到。”
“不好意思啊,我们三组那边有情况,我得去看看。”沈承年满脸歉意,好像他们每次相遇的时机都不对。
其实他们对此都习惯了,席北摆了摆手,“快去吧。”
“晚上记得来啊,谁不来我开唔哩唔哩去抓你们!”沈承年走到路边,还不忘调侃两句。
席北笑着呛他:“快滚吧!”
青年笑着朝他们招了招手,趁着绿灯,越过人行道快步往马路对面走了。
“发疯咬人事件,那是什么?”季流烨皱了皱眉。
他刚来帝都,对这里发生的事都不怎么了解,但一般没有交到天都帝坛的事都不算大事。
倒是席北之前关注过一些,他不甚在意地说道:“应该是精神病院跑出来的吧,当街发疯咬人,一个月前就有了,没想到还没解决。”
不在一个领域,席北没怎么重视。
今天早上阳光还明媚着,不过一会阴云又笼罩下来,无端让人感到压抑。
但天总会晴的不是么。
就像他们都以为这个“发疯咬人事件”也同这些阴云一样,迟早会散去。
“唉,人家比咱们小都有媳妇了,咱还是个光棍呢!”席北满脸惆怅地打开车门。
季流烨弯腰坐了进去,他闻了闻身上被沾到的烟味,嫌弃地皱了皱眉。
“你脑子里是除了干活什么都想,今天要不是沈承年,你再敢在我跟前吸烟,我就把你脑袋摘下来。”
席北摸了摸鼻子,认错极其快速,态度极其诚恳,“下次不敢了,我一定注意。”
“那爷,咱是回KJ吗?”
“不回,KJ又不是我在管。”
季流烨靠在车座上闭目养神,甩手掌柜当的那叫一个溜,“杨辉那孙子不是死了么,我们去医院看看尸检结果,说不定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呢。”
白笙寒肯定对他做了什么,再加上刚才在楼上时白笙寒的异样,季流烨大概能猜到是什么了。
“行。”
司机刚被打发走了,席北任劳任怨去前面开车。
哦,对了。
杨辉就是昨天那个死的极其随便的家伙,一个破产公司老总,欠了一屁股债,能做出那种事也不奇怪。
毕竟连活着都困难,死又怕什么。
……
南枝的董事会开了整整两个小时,远远超出了预期,白笙寒开完会就直接去视察工作了,直到傍晚才将所有工作做完。
司谨将调查出来的沈承年的资料放在桌上,低头恭恭敬敬地说道:“先生,我建议您现在回去休息一下。”
白笙寒摘下眼镜放在桌上,细白的手指捏了捏鼻梁,扎起来的长发散开落在背后。
日落时分,洒下来的夕阳给他的身影打上一层朦胧的暖黄光晕,柔和了他眼底冰冷的神色。
他将桌面上的资料翻开,一目三行看过去,一句话也没有多说。
司谨叹了一口气,直接将资料上的重点讲出来。
“六年前沈承年刚刚十八岁,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毛头小子,他赴季家邀约去天都,只是目睹了大火,并没有看到任何实质性的东西。”
这在六年前就已经被证实了。
当时出现在公馆周围的所有人都被问话了,沈承年只不过是不小心进入过公馆而已,他甚至没见过白夫人。
沈家因为这件事不准沈承年再去天都了,还差点跟季家闹掰。
但白笙寒从来不相信所谓的传闻,和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人的眼睛尚且会说谎,更何况是被遮掩的东西呢?”
白笙寒微凉的眸光在配偶状态那栏停顿了一秒,沈承年的配偶状态是:已婚。
时间就在这一年三月。
“你向来都是很有分寸的司谨,你又不认识沈承年,哪里来的那种结论?”
白笙寒合上资料,没戴眼镜时,那双眼睛里的寒冷让人无法直视。
他的语气一如往常冷静客观:“不要把所谓的恻隐之心带到工作中,我只相信事实。”
司谨低着头没说话,只要提及有关白夫人的事,先生就像是变了一个人,冰冷难以靠近。
“你觉得我一直以来的怀疑是无稽之谈对吗?”白笙寒站起身将资料丢进一旁的粉碎机里,面容始终冷冽如霜,“你不要忘了,不过是一段记忆,我可以毫不费力将它切割替换。”
司谨头垂的更深了,额头上有冷汗滚落下来。
他明白了白笙寒的意思,是在怀疑沈承年的记忆被人篡改过。
可是目前华国能毫无痕迹做到这种程度的,就只有白笙寒一个人,更遑论催眠学术并不受欢迎的六年前呢?
白笙寒将眼镜重新戴上,镜片后的冷眸渐渐恢复平静,“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也不会冤枉任何一个好人,从始至终你要做的只有服从。”
不是随便一个人都能对他提出质疑。
司谨心有余悸,语气恭敬:“是。”
光风霁月的白先生,也有不可触碰的逆鳞,从某种程度来讲,他的杀伐和手段不亚于季流烨。
这时,一阵手机铃声响起,打破了冷凝的气氛。
是个没有备注的号码,熟悉又陌生。
白笙寒呼出一口气,接了起来:“你好。”
电话里传来一个青年人的声音。
“师哥,好久不见。”
听到这个称呼白笙寒有一瞬间的愣怔,但他很快想起了对面的人是谁,语气都下意识放轻了。
“良辰。”
“是我师哥,听说你回来了。”
青年的声音很温柔,白笙寒知道他不是天生如此,更像是对岁月流逝的无奈与妥协,“这几年……师哥还好吗?”
白笙寒握着手机,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青年叫许良辰,比白笙寒小上两岁,十几岁的时候跟着白笙寒的母亲学习医术和催眠术,时间久了就成师兄弟了。
算起来,从他离开华国去帝国,他们也有六年时间没见了吧,陌生倒是算不上,就是有点时移世易的感觉。
仿佛他们在一起谈论交流学术问题,已经是在隔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