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九章：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闭眼。
深呼吸。
再次深呼吸。
默念《莫生气》。
果然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当顾安时用狗屁不通的离谱简历折磨无辜的的秦跋貔的时候就应该知道，能教的出来自己这样的学生的老师也是卧龙凤雏……
念了两遍莫生气，顾安时平静地睁开了眼睛。
正所谓，士兵的天职就是服从，就算教官是怎样的一个傻逼他都……
“老师，明天我要去见师娘。”顾安时发出了恶魔低语。
这种秘密部门的人一般来说都不太好找老婆，更别说边牧这种性格，用柴犬的话来说就是：“他这岂止是祖坟冒青烟啊，这是祖坟喷火，着了！”
尤其是边牧他老婆，也就是顾安时师娘，性格温文尔雅，长得还漂亮，就是那种大家闺秀式的大部分男人心目中的完美老婆，连生气都很温柔，这辈子没骂过粗口脏话。
边牧能追的到这位纯粹是靠一腔真诚和浪漫，别看在顾安时面前狗得就像是打算拆家的哈士奇，在家里对自己老婆那是一句重话都不愿意说，标准的妻奴一个。
而且更难得的是，因为老家秉承着所谓的“面是揉出来的，媳妇是打出来的”之类的“风俗习惯”，这位大佬硬是连年都不在老家过，生怕自己老婆受到哪怕一丁点委屈。
不过爱情也不是光靠着一个人的付出，他老婆工作是大学哲学系的教授，即使已经五六十岁了看起来依旧光彩照人，在家里虽然不会做饭，但是会帮忙收拾家务，生活中也很有情调。
顾安时小时候在边牧家里待过，很长一段时间都以为所有女孩子都和师娘一样气质高雅，结果结束单人训练之后才发现其实还有一些女孩子是可以徒手打两个男生的……
从那之后，顾安时就明白，人类之中，只有人和人的差距，性别带来的差距通常只是身体素质上的，而不是心理和行为上的。
以及，想要成为和他师娘一样的人，与性别关系不大，最重要的是教养。
稍微扯远了。
总之，顾安时这种要给师娘告状做威胁的手段在他师傅这里简直就是屡试不爽，就好像是用要剃光头发来威胁茶叶蛋一样，基本就是必杀技。
果然，边牧当场就……拒绝了。
“你师娘前两天才回娘家，别想威胁我。”明明屏幕上的狗头并没有太多人性化的表情，但是顾安时却莫名从那两只乌黑的眼睛里看到了小人得志。
顾安时下意识摸了摸电话。
“与其纠结这个，不如赶快写你的测试题目吧。”边牧看到他的动作，立刻打岔道，“结果出来之后我们才能继续讨论下一步的事情。”
“知道了知道了。”顾安时拖长了尾音，低头去看卷子，心中默默评估着刚才发生的一切。
虽然一开始在做那份“据说是女儿的作业的卷子”的时候，顾安时确实没有意识到不对劲，毕竟前面的单选题随便确实有点神经病，不过的确能在某种程度上反应一些心理状态，但是当他做到论述题的时候就已经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
就算是大学生也不会把马O思主义哲学和人力资源管理的题目放在同一张卷子上吧！
又不是高考做物化生的综合卷子！
顾安时当时就知道这绝对不会是正经心理测试的卷子，在祛除掉心中的默认正确的答案之后，这份卷子考验的东西就很清楚了——
前面的单选题答案都很奇怪，这些题目的答案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当时顾安时的反应。
通过那份狗屁不通、诚实但是不完全真实的简历，还有这三天的表现就能看得出来，顾安时口中的那个“外星人”对人类这个物种的了解其实相当的有限，但是却可以通过网络了解人类。
——难道真的会有人相信国家要找一个甚至不知道屏蔽自己的信号的人需要三天找到了还没办法定位？
如果是顾安时本人倒是能基本保证自己不会被任何监控抓拍到，但是那个时候驾驶他身体的可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外星人，连肚子咕咕叫的意思是饿了都不能理解的家伙！
期望外星人会有意识并且完美地躲避监控多少是有点太为难人家了！
顾安时毫不怀疑，在自己的电话能被接通的那一刻，他其实就已经被基本确认了“安全”，那些繁杂的检查早就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通过了，否则迎接他的可不会是香喷喷的红烧牛肉面，而是狙击枪的红点了。
至于这些问卷就是最后一道验证。
就像是第一题和第二题互为印证，考的就是在不同环境下对同一件事的应对方法。
他们甚至连答案都一样，如果是没有人类的道德伦理观念（而且是已经通过那狗屁不通的简历完美展示了这一特点）的外星人，相当容易将这两道题当做一样的东西填写。
而简答题就更简单了。
顾安时，作为一个严格来说其实没上过大学的人，对马O思哲学姑且还知道一点，水平仅在于知道里面似乎有一个唯物史观，至于人力管理这种东西，根本就是七窍通了六窍——一窍不通。
倘若是他自己来，这两道题但凡能得一半分都绝对是偷偷作弊了。
但是如果是外星人，它有通过不知名手段链接互联网的能力，这种题目它就一定会填满正确答案。
为什么？参考他写的简历。
毕竟人尽皆知，简历上有些东西填不了，那就把重点模糊掉，或者干脆删掉，但是这位外星人老哥……填了，填的还挺完整。
就是很不符合正常岗位入职的要求。
再就是之后的那个长达十几米的试卷。
即使是顾安时有经过关于速阅和速记的训练，十几米长的试卷也不是他能理解的东西……但是如果是机器人就不一样了。
毕竟，小A可是能联网的，如果顾安时没猜错的话，在他眼睛里颜色很淡的浅灰色字体，在电脑上显示的时候恐怕是用了很亮的颜色，比如亮橙色之类的，只要通过小A接入网络，基本就不可能看不到这行字。
正常的顾安时看到十几米的试卷会抓狂，但是提前知道只需要写区区几道题的顾安时就不会。
这就是最后一项排查：检查顾安时是否已经和他口中的“外星人”融为一体，也就是说，避免现在的顾安时是“拥有顾安时记忆的外星人”。
稍微回忆了一下自己的表现，顾安时复杂地发现，这些检查手段看似钩直饵咸，实际上还真就能完美地甄别他到底是不是本人。
更完美的是，做出这一切的是边牧，对顾安时来说亦师亦父的角色，又天性沙雕，之间闹出来的所有乌龙都相当合理，即使是顾安时本人也会被飞快转化的节奏带着走，一反应过来就已经进入了下一个测试环节以至于来不及思考。
不愧是老狐狸。
顾安时抬头看了一眼边牧在幕布上笑得阴险狡诈（实际上只是贴图根本没有表情）的脸，克制住自己比中指的欲望。
并且偷偷下定决心——哪怕师娘回的是耶路撒冷，他出去之后也要给师娘告状！
就说师傅背着师娘偷偷抽烟喝酒，还放任他高血糖的岳父偷偷吃了足足两块东坡肉，简直就是罪大恶极——
啊哈，虽然都不是什么大事，师娘这么通情达理的人其实也能理解，但是绝对够师娘一周都不给师傅好脸色！
边牧看着顾安时突然扬起来的嘴角，只觉得后背忽然一寒，表现在狗头上就是边牧的毛突然微微炸了起来：“你小子，指定在打什么坏主意。”
顾安时冲着他的边牧师傅憨憨一笑：“我只是个小小夜莺，我有什么坏心眼呢？”
——没错，实际上他也不是在用本来面目打这个视频会议。
顾安时默认的虚拟形象就是一只小鸟，不过夜莺的头太小了，放大看起来很奇怪，所以贴心的小A实际上给他的头像是一只亚马逊鹦鹉，脑袋绿油油的，小但是聚光的眼睛看起来相当智慧。
不过顾安时并不知道这个，至少到目前为止他还认为自己是一只优雅的夜莺。
边牧歪了歪脑袋，然后放弃了思考：“赶紧写，小A检查一过你就可以去鸠占鹊巢了。”
“什么叫鸠占鹊巢啊，我这是鹊占鸠巢。”顾安时抗议道。
“管你是鹊还是鸠，你是恐龙都没关系，赶紧写，写完我好下班。”边牧对下班的渴望就像是一个正在上自己最讨厌的课程的小学生，即使是一个狗头，顾安时都能从每一根颤动的黑白毛发里看到他对下班的渴望。
与他的渴望相似的是，顾安时也很渴望下班。
他急着鸠占鹊巢，啊不，鹊占鸠巢，还急着把边牧送到搓衣板或者榴莲上面去——倒不是师娘让他跪的，但是他看起来越惨师娘越容易消气——
因此顾安时飞速地答完了卷子，直接丢下了那长达一米的卷子
深呼吸。
再次深呼吸。
默念《莫生气》。
果然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当顾安时用狗屁不通的离谱简历折磨无辜的的秦跋貔的时候就应该知道，能教的出来自己这样的学生的老师也是卧龙凤雏……
念了两遍莫生气，顾安时平静地睁开了眼睛。
正所谓，士兵的天职就是服从，就算教官是怎样的一个傻逼他都……
“老师，明天我要去见师娘。”顾安时发出了恶魔低语。
这种秘密部门的人一般来说都不太好找老婆，更别说边牧这种性格，用柴犬的话来说就是：“他这岂止是祖坟冒青烟啊，这是祖坟喷火，着了！”
尤其是边牧他老婆，也就是顾安时师娘，性格温文尔雅，长得还漂亮，就是那种大家闺秀式的大部分男人心目中的完美老婆，连生气都很温柔，这辈子没骂过粗口脏话。
边牧能追的到这位纯粹是靠一腔真诚和浪漫，别看在顾安时面前狗得就像是打算拆家的哈士奇，在家里对自己老婆那是一句重话都不愿意说，标准的妻奴一个。
而且更难得的是，因为老家秉承着所谓的“面是揉出来的，媳妇是打出来的”之类的“风俗习惯”，这位大佬硬是连年都不在老家过，生怕自己老婆受到哪怕一丁点委屈。
不过爱情也不是光靠着一个人的付出，他老婆工作是大学哲学系的教授，即使已经五六十岁了看起来依旧光彩照人，在家里虽然不会做饭，但是会帮忙收拾家务，生活中也很有情调。
顾安时小时候在边牧家里待过，很长一段时间都以为所有女孩子都和师娘一样气质高雅，结果结束单人训练之后才发现其实还有一些女孩子是可以徒手打两个男生的……
从那之后，顾安时就明白，人类之中，只有人和人的差距，性别带来的差距通常只是身体素质上的，而不是心理和行为上的。
以及，想要成为和他师娘一样的人，与性别关系不大，最重要的是教养。
稍微扯远了。
总之，顾安时这种要给师娘告状做威胁的手段在他师傅这里简直就是屡试不爽，就好像是用要剃光头发来威胁茶叶蛋一样，基本就是必杀技。
果然，边牧当场就……拒绝了。
“你师娘前两天才回娘家，别想威胁我。”明明屏幕上的狗头并没有太多人性化的表情，但是顾安时却莫名从那两只乌黑的眼睛里看到了小人得志。
顾安时下意识摸了摸电话。
“与其纠结这个，不如赶快写你的测试题目吧。”边牧看到他的动作，立刻打岔道，“结果出来之后我们才能继续讨论下一步的事情。”
“知道了知道了。”顾安时拖长了尾音，低头去看卷子，心中默默评估着刚才发生的一切。
虽然一开始在做那份“据说是女儿的作业的卷子”的时候，顾安时确实没有意识到不对劲，毕竟前面的单选题随便确实有点神经病，不过的确能在某种程度上反应一些心理状态，但是当他做到论述题的时候就已经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
就算是大学生也不会把马O思主义哲学和人力资源管理的题目放在同一张卷子上吧！
又不是高考做物化生的综合卷子！
顾安时当时就知道这绝对不会是正经心理测试的卷子，在祛除掉心中的默认正确的答案之后，这份卷子考验的东西就很清楚了——
前面的单选题答案都很奇怪，这些题目的答案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当时顾安时的反应。
通过那份狗屁不通、诚实但是不完全真实的简历，还有这三天的表现就能看得出来，顾安时口中的那个“外星人”对人类这个物种的了解其实相当的有限，但是却可以通过网络了解人类。
——难道真的会有人相信国家要找一个甚至不知道屏蔽自己的信号的人需要三天找到了还没办法定位？
如果是顾安时本人倒是能基本保证自己不会被任何监控抓拍到，但是那个时候驾驶他身体的可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外星人，连肚子咕咕叫的意思是饿了都不能理解的家伙！
期望外星人会有意识并且完美地躲避监控多少是有点太为难人家了！
顾安时毫不怀疑，在自己的电话能被接通的那一刻，他其实就已经被基本确认了“安全”，那些繁杂的检查早就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通过了，否则迎接他的可不会是香喷喷的红烧牛肉面，而是狙击枪的红点了。
至于这些问卷就是最后一道验证。
就像是第一题和第二题互为印证，考的就是在不同环境下对同一件事的应对方法。
他们甚至连答案都一样，如果是没有人类的道德伦理观念（而且是已经通过那狗屁不通的简历完美展示了这一特点）的外星人，相当容易将这两道题当做一样的东西填写。
而简答题就更简单了。
顾安时，作为一个严格来说其实没上过大学的人，对马O思哲学姑且还知道一点，水平仅在于知道里面似乎有一个唯物史观，至于人力管理这种东西，根本就是七窍通了六窍——一窍不通。
倘若是他自己来，这两道题但凡能得一半分都绝对是偷偷作弊了。
但是如果是外星人，它有通过不知名手段链接互联网的能力，这种题目它就一定会填满正确答案。
为什么？参考他写的简历。
毕竟人尽皆知，简历上有些东西填不了，那就把重点模糊掉，或者干脆删掉，但是这位外星人老哥……填了，填的还挺完整。
就是很不符合正常岗位入职的要求。
再就是之后的那个长达十几米的试卷。
即使是顾安时有经过关于速阅和速记的训练，十几米长的试卷也不是他能理解的东西……但是如果是机器人就不一样了。
毕竟，小A可是能联网的，如果顾安时没猜错的话，在他眼睛里颜色很淡的浅灰色字体，在电脑上显示的时候恐怕是用了很亮的颜色，比如亮橙色之类的，只要通过小A接入网络，基本就不可能看不到这行字。
正常的顾安时看到十几米的试卷会抓狂，但是提前知道只需要写区区几道题的顾安时就不会。
这就是最后一项排查：检查顾安时是否已经和他口中的“外星人”融为一体，也就是说，避免现在的顾安时是“拥有顾安时记忆的外星人”。
稍微回忆了一下自己的表现，顾安时复杂地发现，这些检查手段看似钩直饵咸，实际上还真就能完美地甄别他到底是不是本人。
更完美的是，做出这一切的是边牧，对顾安时来说亦师亦父的角色，又天性沙雕，之间闹出来的所有乌龙都相当合理，即使是顾安时本人也会被飞快转化的节奏带着走，一反应过来就已经进入了下一个测试环节以至于来不及思考。
不愧是老狐狸。
顾安时抬头看了一眼边牧在幕布上笑得阴险狡诈（实际上只是贴图根本没有表情）的脸，克制住自己比中指的欲望。
并且偷偷下定决心——哪怕师娘回的是耶路撒冷，他出去之后也要给师娘告状！
就说师傅背着师娘偷偷抽烟喝酒，还放任他高血糖的岳父偷偷吃了足足两块东坡肉，简直就是罪大恶极——
啊哈，虽然都不是什么大事，师娘这么通情达理的人其实也能理解，但是绝对够师娘一周都不给师傅好脸色！
边牧看着顾安时突然扬起来的嘴角，只觉得后背忽然一寒，表现在狗头上就是边牧的毛突然微微炸了起来：“你小子，指定在打什么坏主意。”
顾安时冲着他的边牧师傅憨憨一笑：“我只是个小小夜莺，我有什么坏心眼呢？”
——没错，实际上他也不是在用本来面目打这个视频会议。
顾安时默认的虚拟形象就是一只小鸟，不过夜莺的头太小了，放大看起来很奇怪，所以贴心的小A实际上给他的头像是一只亚马逊鹦鹉，脑袋绿油油的，小但是聚光的眼睛看起来相当智慧。
不过顾安时并不知道这个，至少到目前为止他还认为自己是一只优雅的夜莺。
边牧歪了歪脑袋，然后放弃了思考：“赶紧写，小A检查一过你就可以去鸠占鹊巢了。”
“什么叫鸠占鹊巢啊，我这是鹊占鸠巢。”顾安时抗议道。
“管你是鹊还是鸠，你是恐龙都没关系，赶紧写，写完我好下班。”边牧对下班的渴望就像是一个正在上自己最讨厌的课程的小学生，即使是一个狗头，顾安时都能从每一根颤动的黑白毛发里看到他对下班的渴望。
与他的渴望相似的是，顾安时也很渴望下班。
他急着鸠占鹊巢，啊不，鹊占鸠巢，还急着把边牧送到搓衣板或者榴莲上面去——倒不是师娘让他跪的，但是他看起来越惨师娘越容易消气——
因此顾安时飞速地答完了卷子，直接丢下了那长达一米的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