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9章 有钱能使磨推鬼
隔天，云烁早早就收到了吴艳梅灰溜溜回去的消息。
想不回去都难，云烁想到前一天晚上吴艳梅那德行就忍不住一阵乐，估计这个道德绑架的傻缺现在连大学城那三十块钱一晚上的招待所都住不起了。
裴言川在听完云烁头天晚上的壮举后，沉默了三秒钟，表情略微带点嫌弃：“你是不是有点太缺德了。”
云烁无辜眨了眨眼。
“还发消费小票给债主，”裴言川连连摇头，“真有你的。”
云烁这会占着裴言川在耀诗办公室的沙发玩飞镖，细细长长的飞镖被他捏在指尖流畅自如的转来转去，这点习惯还是他以前练刀的时候养成的，为了手指的灵活度，他常常夹几片锋利的刀片在指间练，练的手指灵巧无比，玩起刀来更是出神入化，云烁练得时候没少吃苦头，手指常常被锋利的刀刃割的鲜血淋漓，不过好歹是练出来了。
以至于他现在养成了个习惯，只要是手闲的时候就喜欢找点细长的东西来玩，有时候是笔，有时候是飞镖，裴言川甚至见过他玩被氰化钾泡透的三刃木，一个不留神划破点皮都得让毒死，结果云烁还玩的津津有味。
裴言川：“所以你今天来找我做什么。”
“借钱。”云烁眯起眼看了看靶心，“嗖——”的一下，飞镖被他扔了出去，正中十环。
裴言川：“。”
裴言川：“？”
裴言川：“？？？”
他差点以为自己幻听了，“你找我借哪门子钱？”
“人民币，”云烁枕在沙发的靠枕上偏头看他，“字面意思。”
裴言川：“……”
云烁指了指自己，“我现在就一穷学生，下顿饭在哪里吃都得看柏鹤脸色，我很惨的。”
上上下下打量了云烁一圈，裴言川愣是没看出来云烁到底哪里惨，不过他也不小气，叹了口气后直接掏出了手机找支付宝，“收付款打开，你要多少钱。”
云烁报了个数。
裴言川听完就差点被自己口水呛死，“当我银行啊！你要这么多干嘛。”
“给夏大强还钱呀，”云烁摊开手，“人吴艳梅都说了，我不是他俩亲生的都养我二十多年，不报答他俩就很不合理。”
裴言川总觉得云烁没憋好屁，但还是三两下就把钱给云烁转了过去。
“兄弟，靠谱。”云烁满意打了个响指。
随后他就找了放高利贷的头子，一个电话给人家打了过去。
对面是个恶狠狠的大汉，村里都管他叫王二。
电话一接通，王二就凶神恶煞开口：“你还敢给我打电话？我告诉你，今天你就是说出个花来这钱也都必须还，有钱在大城市开那么好的房没钱给我还，当哥几个跟你们闹着玩的？”
“夏大强欠你多少钱，”云烁单手支额，“算算。”
王二没想到他这么痛快。
毕竟他昨天收到这个叫夏野的消息以后第一件事就是上门砸夏大强家，夏大强老婆不在，夏大强一个人被吓得哭爹喊娘，跪在地上磕头求他再宽限两天，王二当然没准，直接把他人扣了，把夏大强揍得都看不出人样了以后直接拍照片发给了吴艳梅，就等着他老婆回来了。
这家人什么情况？！
王二狐疑：“你小子是不是耍我，我告诉你，你爹娘老子都在我手上，我……”
云烁懒得跟他废话，“啧”了一声以后，言简意赅：“去算钱。”
王二迟疑了一下，很快报了个连本带利加起来都吓人的数。
“我给你双倍。”云烁十分痛快。
听见这话，王二差点以为自己幻听了，“啥？！”
云烁截了张刚刚裴言川给他转账的屏给王二看。
王二：“……”
“我给你这个数的双倍，不过前提是你得听我的，”云烁懒懒道，“懂？”
盯着截屏上巨额的转账，王二咽了咽口水，“我怎么知道你这截屏不是Ps的……”
云烁嗤笑一声，立刻转了他应承王二的钱的四分之一到王二的账户上，“定金。”
痛快的王二忍不住当场倒吸了一口冷气。
云烁：“按照我说的做，事成之后剩下的四分之三我直接打到你这个账户上。”
“老板，”王二的口气立马变了，“老板您让小的做什么，小的保证上刀山下火海万死不辞！”
嚯。云烁砸了咂舌，变脸这么快的吗。
“夏大强和吴艳梅有钱不还实在太可恶了，你不生气我都替你生气，”云烁单手支着下巴，口气听着像小孩缠着大人要玩具一样，但就是让那头的王二无端觉得发怵，“你不觉得你应该把这口恶气发出来吗？”
王二咽了咽口水，“应，应该？”
云烁：“所以先别告诉他俩钱已经还了，你该怎么催债就怎么催债，反正这会吴艳梅回去的火车应该快到站了，你们也该让夫妻两个团聚一下吧？”
王二是个懂事的，听见云烁这么说立马发出“桀桀”几声怪笑。
……
他放下手机的时候，发现正在看他的裴言川表情有点一言难尽。
“别说，有钱真好，”云烁笑盈盈的，“有钱能使磨推鬼。”
裴言川默默给他比了个大拇指。
云烁走到窗户旁边，盯着下面的车水马龙浅出了一下神。
他用着夏野的身体，自然也有夏野的记忆。
大冬天在冰水里洗全家人的衣服，手指被冻的全是口子，一用力血就渗出来了，结果还要因为血不小心蹭到衣服上就挨一顿吴艳梅的毒打。
还有夏大强，自己是个酒鬼，每次喝多了就要对着夏野不分青红皂白就是一顿打骂，最严重的一次，他揍还不到十岁的夏野硬生生抽断了三根皮带，夏野发烧昏迷的差点死掉都被夫妇两个嫌费钱没管，最后还是夏野自己生命力顽强硬生生熬过来的。
夏野在给全家干活的同时拼了老命的抽空学习，好不容易考上了一流大学A大，却在录取通知书下来时差点被夏大强撕碎，原因不过是他听了同乡人说的读书不如直接进厂打工，还能直接赚钱。
夏野能去上大学还是因为他应承了家里，每个月会给家里打钱。
……
这一桩桩一件件，从夏野万念俱灰跳下野湖起，云烁都替夏野记得。
想不回去都难，云烁想到前一天晚上吴艳梅那德行就忍不住一阵乐，估计这个道德绑架的傻缺现在连大学城那三十块钱一晚上的招待所都住不起了。
裴言川在听完云烁头天晚上的壮举后，沉默了三秒钟，表情略微带点嫌弃：“你是不是有点太缺德了。”
云烁无辜眨了眨眼。
“还发消费小票给债主，”裴言川连连摇头，“真有你的。”
云烁这会占着裴言川在耀诗办公室的沙发玩飞镖，细细长长的飞镖被他捏在指尖流畅自如的转来转去，这点习惯还是他以前练刀的时候养成的，为了手指的灵活度，他常常夹几片锋利的刀片在指间练，练的手指灵巧无比，玩起刀来更是出神入化，云烁练得时候没少吃苦头，手指常常被锋利的刀刃割的鲜血淋漓，不过好歹是练出来了。
以至于他现在养成了个习惯，只要是手闲的时候就喜欢找点细长的东西来玩，有时候是笔，有时候是飞镖，裴言川甚至见过他玩被氰化钾泡透的三刃木，一个不留神划破点皮都得让毒死，结果云烁还玩的津津有味。
裴言川：“所以你今天来找我做什么。”
“借钱。”云烁眯起眼看了看靶心，“嗖——”的一下，飞镖被他扔了出去，正中十环。
裴言川：“。”
裴言川：“？”
裴言川：“？？？”
他差点以为自己幻听了，“你找我借哪门子钱？”
“人民币，”云烁枕在沙发的靠枕上偏头看他，“字面意思。”
裴言川：“……”
云烁指了指自己，“我现在就一穷学生，下顿饭在哪里吃都得看柏鹤脸色，我很惨的。”
上上下下打量了云烁一圈，裴言川愣是没看出来云烁到底哪里惨，不过他也不小气，叹了口气后直接掏出了手机找支付宝，“收付款打开，你要多少钱。”
云烁报了个数。
裴言川听完就差点被自己口水呛死，“当我银行啊！你要这么多干嘛。”
“给夏大强还钱呀，”云烁摊开手，“人吴艳梅都说了，我不是他俩亲生的都养我二十多年，不报答他俩就很不合理。”
裴言川总觉得云烁没憋好屁，但还是三两下就把钱给云烁转了过去。
“兄弟，靠谱。”云烁满意打了个响指。
随后他就找了放高利贷的头子，一个电话给人家打了过去。
对面是个恶狠狠的大汉，村里都管他叫王二。
电话一接通，王二就凶神恶煞开口：“你还敢给我打电话？我告诉你，今天你就是说出个花来这钱也都必须还，有钱在大城市开那么好的房没钱给我还，当哥几个跟你们闹着玩的？”
“夏大强欠你多少钱，”云烁单手支额，“算算。”
王二没想到他这么痛快。
毕竟他昨天收到这个叫夏野的消息以后第一件事就是上门砸夏大强家，夏大强老婆不在，夏大强一个人被吓得哭爹喊娘，跪在地上磕头求他再宽限两天，王二当然没准，直接把他人扣了，把夏大强揍得都看不出人样了以后直接拍照片发给了吴艳梅，就等着他老婆回来了。
这家人什么情况？！
王二狐疑：“你小子是不是耍我，我告诉你，你爹娘老子都在我手上，我……”
云烁懒得跟他废话，“啧”了一声以后，言简意赅：“去算钱。”
王二迟疑了一下，很快报了个连本带利加起来都吓人的数。
“我给你双倍。”云烁十分痛快。
听见这话，王二差点以为自己幻听了，“啥？！”
云烁截了张刚刚裴言川给他转账的屏给王二看。
王二：“……”
“我给你这个数的双倍，不过前提是你得听我的，”云烁懒懒道，“懂？”
盯着截屏上巨额的转账，王二咽了咽口水，“我怎么知道你这截屏不是Ps的……”
云烁嗤笑一声，立刻转了他应承王二的钱的四分之一到王二的账户上，“定金。”
痛快的王二忍不住当场倒吸了一口冷气。
云烁：“按照我说的做，事成之后剩下的四分之三我直接打到你这个账户上。”
“老板，”王二的口气立马变了，“老板您让小的做什么，小的保证上刀山下火海万死不辞！”
嚯。云烁砸了咂舌，变脸这么快的吗。
“夏大强和吴艳梅有钱不还实在太可恶了，你不生气我都替你生气，”云烁单手支着下巴，口气听着像小孩缠着大人要玩具一样，但就是让那头的王二无端觉得发怵，“你不觉得你应该把这口恶气发出来吗？”
王二咽了咽口水，“应，应该？”
云烁：“所以先别告诉他俩钱已经还了，你该怎么催债就怎么催债，反正这会吴艳梅回去的火车应该快到站了，你们也该让夫妻两个团聚一下吧？”
王二是个懂事的，听见云烁这么说立马发出“桀桀”几声怪笑。
……
他放下手机的时候，发现正在看他的裴言川表情有点一言难尽。
“别说，有钱真好，”云烁笑盈盈的，“有钱能使磨推鬼。”
裴言川默默给他比了个大拇指。
云烁走到窗户旁边，盯着下面的车水马龙浅出了一下神。
他用着夏野的身体，自然也有夏野的记忆。
大冬天在冰水里洗全家人的衣服，手指被冻的全是口子，一用力血就渗出来了，结果还要因为血不小心蹭到衣服上就挨一顿吴艳梅的毒打。
还有夏大强，自己是个酒鬼，每次喝多了就要对着夏野不分青红皂白就是一顿打骂，最严重的一次，他揍还不到十岁的夏野硬生生抽断了三根皮带，夏野发烧昏迷的差点死掉都被夫妇两个嫌费钱没管，最后还是夏野自己生命力顽强硬生生熬过来的。
夏野在给全家干活的同时拼了老命的抽空学习，好不容易考上了一流大学A大，却在录取通知书下来时差点被夏大强撕碎，原因不过是他听了同乡人说的读书不如直接进厂打工，还能直接赚钱。
夏野能去上大学还是因为他应承了家里，每个月会给家里打钱。
……
这一桩桩一件件，从夏野万念俱灰跳下野湖起，云烁都替夏野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