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等到炎祎直播结束,杨泽深敲开她房门时,看到来开门的小丫头竟红肿着一双眼,不禁眉头紧蹙。
她哭了?
料想到她是为谁而哭时,杨泽深沉下面孔,嘴角下压得厉害。
为了那么个不值得的混账东西,她竟然还舍得流眼泪?
垂在身侧的双手悄悄握紧成拳,突然冒出的独占欲充斥着杨泽深的大脑。
他不想与任何男人分享炎祎的一丝一毫,不仅是她的心,连她的眼泪也不行。
正这么想着,眼前的小女人一把拽住他的胳膊将他拉进了屋。
关门落锁一气呵成,她将他推坐在床边,手脚并用地爬了上来,小小的身子坐在了他的大腿之上。
两只小手急促地解着他针织衫上的扣子,了解到她的意图,杨泽深急忙扣住了她的两只手腕。
“干什么?”他的声音低沉中带着轻微的愠怒,眉头拧成了川字,显然是不想配合。
“看不出来吗?”炎祎深呼了口气,红着眼睛瞪他,“我想睡你啊!”
呵,看来气性还挺大,竟然敢直言不讳了。
“我同意了吗?”杨泽深冷冷地勾起唇角,“哪怕我们合约中有要求‘乙方要全力配合甲方,以便完成讨好应付甲方亲戚’的事项,但你现在想要做的事情跟合同内容无关吧?”
听到“同意”二字,炎祎立刻联想起谢定之前在私信里说“不同意分手”的那些话,怒气瞬间就上头了。
同意?同意?同什么意?她当初拿人生中最大的勇气向他告白,结果换来的就是他能随随便便跟别的女人发生关系吗?
炎祎生气地想把手腕从杨泽深的束缚中抽出来,可力量的悬殊让她意识到这只是在蚍蜉撼树。
见纠缠不过,她那金豆豆又像不要钱似的往下掉了,杨泽深向来最招架不住她这一招,可这次他却是怎么也没松手。
呼出一口浊气拉下脸来,男人本就严肃的面庞此时愈发显得凝重。
“炎祎,我不是你可以随意发泄的对象。”一字一句地吐露话语,杨泽深表明自己的立场。
他可以与她春风一度,也可以陪她朝云暮雨,但他不会做她发泄的工具,他有自己的原则。
杨泽深拉下领口,抓住炎祎的一只手摁在了他的左胸膛,并明确地告诉她:“一一,这里此时没有因为你而波动过。”
男人平稳的心跳与除夕那晚相形见绌,缓慢而沉稳的搏动像是一记记响亮的耳光,扇得炎祎羞愤地垂下头来,掩饰自己那七零八落的内心。
知道她是放弃了,杨泽深松开她两只手腕,大掌替她擦干净小脸上的泪痕。
只是不论他怎么擦,小丫头抽抽搭搭的,断了线的珍珠撒个不停。
无奈叹了口气,杨泽深一把抱住她纤小的肩膀,小脑袋扣在胸膛上,大掌拍抚着她纤弱的后背。
“哭吧,一口气哭个干净。哭完就把这些不开心的全都扔掉,你值得拥有更好的。”
杨泽深的话给了炎祎一个宣泄口,她咬着下唇缩在男人怀里小声啜泣,倔强地不想表现出自己的丢脸,可鼻涕眼泪却悉数都擦在了男人身上。
她哭得像个隐忍的孩子,实在憋不住声了,还会咬住杨泽深的衣服来抑制。
直到她终于哭累了,哭歇了,杨泽深的腿也被她坐麻了。
正准备把小丫头赶下去,忽然怀里的人儿传来一句带着鼻音的呼喊:“杨泽深……”
“嗯?”
“今天……能便宜点么?”
“……”
杨泽深捏了捏山根。
敢情她还没放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