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惩罚
“啧，真贼啊大猩猩！”徐盛铭撇着嘴，捂着鼻子，一脸苦涩地进了男厕所，手里提着的水桶随着他的脚步前后摇晃着，溅起不少水花。
厕所里密密麻麻的脚印踩在一起，白色瓷砖肉眼可见地变成了浅棕色。
白钦舟从兜里掏出口罩，带好后整理了一番，还没进去就有一股奇妙的味道透过口罩直往脑门儿冲。
他眉头微微皱了皱，把垃圾口袋搓开，抖了抖，也跟着进去了。
徐盛铭抽起水桶，把水一下往便池里倒完。
一股难以形容的气体在空气中掀起波浪，徐盛铭一口气憋不住，不小心吸了一口。
一阵恶心的感觉瞬间涌了上来，他咳了两声往外跑，一脸要吐出来的苦样，“呕一一要被臭晕了啊卧槽。”
徐盛铭重新捂着鼻子，看向一边带了口罩的白钦舟，被臭气熏得眉头松不了一点。
口罩！
哎哟有了总比没有好，他刚想可怜地讨要一番，却被程述抢了先。
程述脸色也好不到哪去，手里拿着夹垃圾的钳子，憋着气，向前走不了一点。
他转头扯着嘴角笑，“同桌，分我个啊，我看见你还有一个。”这个笑亏得程述还挤得出来。
白钦舟压了压口罩，拿着垃圾袋，转身去开厕所门，要给垃圾桶换口袋，平静道：“我下午要用，找别人要去。”
“这儿就我们三个，我找谁要啊。”程述跟在他身后。
徐盛铭听了表示同意，他也没有，他也想要。
程述还不打算放弃，继续打着商量，说道：“下午我让人帮你给你买一袋新的，你看啊，一个换一袋，划算吧？”
划算，这个词一下碰到了白钦舟生气的点。
划算个屁！被你拉着走后门回来被罚扫厕所你看划算吗！
鬼才想搭理他，白钦舟心里都不知道翻了几个白眼了，要不是程述，他现在能在这儿扫厕所吗？中午饭都还没吃，先来扫上厕所了，扫完还能吃得下吗？！
其实扫不扫都吃不下，白钦舟一想起食堂里面的饭菜，胃里就一阵翻江倒海。
他脸色更难看了。
白钦舟没回程述的话，看向徐盛铭，换了个话题，“你为什么要叫教导主任猴子？”
“啊？啊。”徐盛铭又一桶水倒下去，才反应过来白钦舟在跟他说话，赶忙回道：“害，他名儿不是叫彭侯嘛，是不是很像泼猴，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徐盛铭笑了一阵被气味呛住，赶忙捂嘴，切断臭气进入口腔的通道。
他抬起头，双手悲痛地捂着脸，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接着说道：“哈哈哈小爷我自从上次被抓了之后就一直这么叫那猴子了。倒一一霉一一啊——小爷我又被罚了……”
“你们不是第一次被罚？”白钦舟注意到那个“又”字。
“是啊。”徐盛铭挨过来，手托在嘴边，悄悄咪咪地说了句，“但是上一次是程哥花钱雇的人来扫的。”
“那……”白钦舟一阵无语，那为什么这次不雇！为！什！么！
“因为上次被发现了，这次不能再用了。”程述抢过话说道。
他一手揣在裤兜里，一手用垃圾钳夹起垃圾，这些垃圾已经变了色，被夹起来后，不停往下滴着不明液体。
反正这些垃圾长着一副不会让人感到开心的样子。
接着程述招招手示意白钦舟拿口袋过来接着。
……
白钦舟更恨他了。
他抖了抖手里的垃圾口袋，一脸麻木地走了过去。
偏偏程述看着他走过去，心情还像是不错的样子。
这个环境都治不了他。
怎么不给他臭死！
-
厕所里面除了气味难闻以外，还有两个坑被不明物体堵住了，视觉冲击力很是强大。
三个人眼睛都睁不开了，不光是因为场面太震撼了看不下去，还有一点，是里面的气味熏眼睛。
三人头一次想要短暂失去视觉和嗅觉。
这场打扫是在徐盛铭的干呕声中完成的。
其实打扫完后厕所里面的刺鼻气味要减轻很多，但是那种气味已经深深刻进了徐盛铭的脑子里，他总感觉有什么东西一直往天灵盖冲。
他像被吸干精气一样，浑身无力，垂着脑袋，把额头抵在厕所外的墙上。
白钦舟感觉自己要被腌入味儿了，好不容易把地给拖了，完成了最后的收尾工作，扒拉着拖把要拿去洗。
看到徐盛铭比他还难受的样，路过他身边的时候突然轻飘飘留下一句，“那里脏。”
听到这句话的徐盛铭抵着脑门一下弹起来，一个没站住，要往后仰，他一个鲤鱼打挺把自己往回掰，脑袋漂亮地撞回到了墙上。
噗——
白钦舟见他这个傻样，忍不住笑了出来。
笑过之后又一下愣住了。
脑海里闪过之前程述的所作所为。
他好像有点明白程述为什么这么喜欢逗自己了。
……
恶趣味。
-
程述里里外外检查了一遍，确定已经彻底打扫干净。
这时厕所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他估摸着是白钦舟回来了，笑着转头道，“好了，现在结束了，你哥哥我带你去……”
“怎么是你？”程述看到门口站着的人，眼神立刻暗沉了下来，周围气场瞬间变得犀利。
周尘逸一脚踩进来，在白钦舟刚刚拖过的地面上留下几个清晰的脚印，他脸上的微笑带着挑衅，在厕所里面漫不经心地走着：“哎哟，这不是我们程大少吗，怎么，这次没有雇到人帮你打扫？哦～是上次被发现了吧？哎，怎么这么不小心啊。”
程述盯着他，没说话。
上次被罚，这人就来找茬，雇人这事儿多半也是他告的状。
总要来惹点事。
一开始徐盛铭还以为闪过的人影是白钦舟，开开心心地准备收拾收拾吃饭去，直到现在听见里面的动静，才反应过来是周尘逸那孙子。
“喂，怎么又是你小子，赶紧走，不然小爷我反手把你挂在大风车上吱呀吱呀转。”徐盛铭进来跟程述站在一边，抱着手，恶狠狠地瞪着他。
周尘逸不理他，见没挑衅成功，往周围看了看，继续刺激程述说着：“啧，兄弟，不是我说，你们这也打扫得太潦草了吧？”他抽出手扇了扇，“一股味呢还，你看，这地儿都没拖干净，怎么搞的。”
“滚出去。”程述眉梢稍扬，抬起眼睛不屑地看过去，稳稳地向前走了两步，周围气压低得吓人。
周尘逸一点没动，双手抱在胸前，站得稳稳的，一个字一个字地说着：“我、偏、不。”
这边白钦舟心情刚好了一点，想着终于能吃饭了，提着拖把回来一看。
厕所里面多了个人，外加一排脚印。
脚印还是转着圈圈那种，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小子不是奔着上厕所来的。
白钦舟肚子里面的火蹭地一下冒起来，他简直想当场化身喷火龙。
他完全没去注意到里面是什么氛围，把拖把哐地甩在厕所门口，脸色阴沉下来，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这个弄脏地面的人，声音里压着怒气：“喂！你没看见这边在打扫吗！要上厕所赶紧上，不上就出去，站在这里是……”
嗯？
白钦舟怎么觉得这人有点眼熟。
剑拔弩张的氛围瞬间被打破。
里面的三人听到动静一齐向这边看来。
离白钦舟最近的周尘逸脑子嗡嗡作响，眼睛睁得溜圆，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人，疑惑地小声道：“舟舟？”
再往门口一望，拖把安静地躺在那里。
然后又看了眼自己踩出的一圈圈脚印。
周尘逸心脏一抽。
完了……
这地儿是他家弟弟拖的。
白钦舟的火被眼前突然出现的哥惊得熄了一半。
都不用猜，他哥又来寻仇来了，估计又是奔着打架来的。
白钦舟看了程述一眼，程述似乎也在偷偷观察他，视线对上之后立刻移开了，表情十分混乱。
打是不可能打的，人程述也懒得理他。
他一眼看出周尘逸内疚地想要跟他道歉，甚至可以当场跪下抱他大腿求原谅的那种。白钦舟当然不能给他这个机会，这么恳切的道歉像是第一次见面吗？
他抬脚就走进去跟程述和徐盛铭肩并肩，站了他俩前面的c位。
徐盛铭见白钦舟回来，嘴巴都要笑烂了，冲着周尘逸神气道：“怎么，小子，1V3，你怕了？”
周尘逸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徐盛铭往程述身后一躲，做了几个鬼脸。
白钦舟压着眉毛，一副十分生气的样子，冷言道：“你要干什么？”
“打架。”周尘逸对着自己弟弟，说得有点没底气。
“不打，换一个。”
“我……”周尘逸刚要跟他急，见白钦舟眉头又往下压了一点，只得悻悻道：“那你说起，怎么办。”
白钦舟转身看向程述，问道：“我说？”
程述脸上保持着无害的笑容，柔声答应道：“你说。”
“猜拳，谁赢谁提要求。”
这次不用白钦舟问了，程述直接示意，“你来。”
周尘逸笑着连忙答应，“行，那来吧。”
他从小跟白钦舟玩猜拳，只要白钦舟想让他赢，他就一定能赢。
自己的弟弟当然站自己这边！
他迫不及待地准备猜拳。
然而，他忘了一件事，他的弟弟现在还在生气。
白钦舟：布。
周尘逸自信地出了一个，石头。
？
“你出错了？？？”周尘逸有点没有反应过来。
“你输了。”白钦舟勾起嘴角笑，继续提要求道：“把地面拖干净。”
周尘逸愣在原地，看着自己出的那个石头，脑子里全是：你输了，你输了，你输了，拖地，拖地，拖地。
厕所里密密麻麻的脚印踩在一起，白色瓷砖肉眼可见地变成了浅棕色。
白钦舟从兜里掏出口罩，带好后整理了一番，还没进去就有一股奇妙的味道透过口罩直往脑门儿冲。
他眉头微微皱了皱，把垃圾口袋搓开，抖了抖，也跟着进去了。
徐盛铭抽起水桶，把水一下往便池里倒完。
一股难以形容的气体在空气中掀起波浪，徐盛铭一口气憋不住，不小心吸了一口。
一阵恶心的感觉瞬间涌了上来，他咳了两声往外跑，一脸要吐出来的苦样，“呕一一要被臭晕了啊卧槽。”
徐盛铭重新捂着鼻子，看向一边带了口罩的白钦舟，被臭气熏得眉头松不了一点。
口罩！
哎哟有了总比没有好，他刚想可怜地讨要一番，却被程述抢了先。
程述脸色也好不到哪去，手里拿着夹垃圾的钳子，憋着气，向前走不了一点。
他转头扯着嘴角笑，“同桌，分我个啊，我看见你还有一个。”这个笑亏得程述还挤得出来。
白钦舟压了压口罩，拿着垃圾袋，转身去开厕所门，要给垃圾桶换口袋，平静道：“我下午要用，找别人要去。”
“这儿就我们三个，我找谁要啊。”程述跟在他身后。
徐盛铭听了表示同意，他也没有，他也想要。
程述还不打算放弃，继续打着商量，说道：“下午我让人帮你给你买一袋新的，你看啊，一个换一袋，划算吧？”
划算，这个词一下碰到了白钦舟生气的点。
划算个屁！被你拉着走后门回来被罚扫厕所你看划算吗！
鬼才想搭理他，白钦舟心里都不知道翻了几个白眼了，要不是程述，他现在能在这儿扫厕所吗？中午饭都还没吃，先来扫上厕所了，扫完还能吃得下吗？！
其实扫不扫都吃不下，白钦舟一想起食堂里面的饭菜，胃里就一阵翻江倒海。
他脸色更难看了。
白钦舟没回程述的话，看向徐盛铭，换了个话题，“你为什么要叫教导主任猴子？”
“啊？啊。”徐盛铭又一桶水倒下去，才反应过来白钦舟在跟他说话，赶忙回道：“害，他名儿不是叫彭侯嘛，是不是很像泼猴，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徐盛铭笑了一阵被气味呛住，赶忙捂嘴，切断臭气进入口腔的通道。
他抬起头，双手悲痛地捂着脸，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接着说道：“哈哈哈小爷我自从上次被抓了之后就一直这么叫那猴子了。倒一一霉一一啊——小爷我又被罚了……”
“你们不是第一次被罚？”白钦舟注意到那个“又”字。
“是啊。”徐盛铭挨过来，手托在嘴边，悄悄咪咪地说了句，“但是上一次是程哥花钱雇的人来扫的。”
“那……”白钦舟一阵无语，那为什么这次不雇！为！什！么！
“因为上次被发现了，这次不能再用了。”程述抢过话说道。
他一手揣在裤兜里，一手用垃圾钳夹起垃圾，这些垃圾已经变了色，被夹起来后，不停往下滴着不明液体。
反正这些垃圾长着一副不会让人感到开心的样子。
接着程述招招手示意白钦舟拿口袋过来接着。
……
白钦舟更恨他了。
他抖了抖手里的垃圾口袋，一脸麻木地走了过去。
偏偏程述看着他走过去，心情还像是不错的样子。
这个环境都治不了他。
怎么不给他臭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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厕所里面除了气味难闻以外，还有两个坑被不明物体堵住了，视觉冲击力很是强大。
三个人眼睛都睁不开了，不光是因为场面太震撼了看不下去，还有一点，是里面的气味熏眼睛。
三人头一次想要短暂失去视觉和嗅觉。
这场打扫是在徐盛铭的干呕声中完成的。
其实打扫完后厕所里面的刺鼻气味要减轻很多，但是那种气味已经深深刻进了徐盛铭的脑子里，他总感觉有什么东西一直往天灵盖冲。
他像被吸干精气一样，浑身无力，垂着脑袋，把额头抵在厕所外的墙上。
白钦舟感觉自己要被腌入味儿了，好不容易把地给拖了，完成了最后的收尾工作，扒拉着拖把要拿去洗。
看到徐盛铭比他还难受的样，路过他身边的时候突然轻飘飘留下一句，“那里脏。”
听到这句话的徐盛铭抵着脑门一下弹起来，一个没站住，要往后仰，他一个鲤鱼打挺把自己往回掰，脑袋漂亮地撞回到了墙上。
噗——
白钦舟见他这个傻样，忍不住笑了出来。
笑过之后又一下愣住了。
脑海里闪过之前程述的所作所为。
他好像有点明白程述为什么这么喜欢逗自己了。
……
恶趣味。
-
程述里里外外检查了一遍，确定已经彻底打扫干净。
这时厕所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他估摸着是白钦舟回来了，笑着转头道，“好了，现在结束了，你哥哥我带你去……”
“怎么是你？”程述看到门口站着的人，眼神立刻暗沉了下来，周围气场瞬间变得犀利。
周尘逸一脚踩进来，在白钦舟刚刚拖过的地面上留下几个清晰的脚印，他脸上的微笑带着挑衅，在厕所里面漫不经心地走着：“哎哟，这不是我们程大少吗，怎么，这次没有雇到人帮你打扫？哦～是上次被发现了吧？哎，怎么这么不小心啊。”
程述盯着他，没说话。
上次被罚，这人就来找茬，雇人这事儿多半也是他告的状。
总要来惹点事。
一开始徐盛铭还以为闪过的人影是白钦舟，开开心心地准备收拾收拾吃饭去，直到现在听见里面的动静，才反应过来是周尘逸那孙子。
“喂，怎么又是你小子，赶紧走，不然小爷我反手把你挂在大风车上吱呀吱呀转。”徐盛铭进来跟程述站在一边，抱着手，恶狠狠地瞪着他。
周尘逸不理他，见没挑衅成功，往周围看了看，继续刺激程述说着：“啧，兄弟，不是我说，你们这也打扫得太潦草了吧？”他抽出手扇了扇，“一股味呢还，你看，这地儿都没拖干净，怎么搞的。”
“滚出去。”程述眉梢稍扬，抬起眼睛不屑地看过去，稳稳地向前走了两步，周围气压低得吓人。
周尘逸一点没动，双手抱在胸前，站得稳稳的，一个字一个字地说着：“我、偏、不。”
这边白钦舟心情刚好了一点，想着终于能吃饭了，提着拖把回来一看。
厕所里面多了个人，外加一排脚印。
脚印还是转着圈圈那种，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小子不是奔着上厕所来的。
白钦舟肚子里面的火蹭地一下冒起来，他简直想当场化身喷火龙。
他完全没去注意到里面是什么氛围，把拖把哐地甩在厕所门口，脸色阴沉下来，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这个弄脏地面的人，声音里压着怒气：“喂！你没看见这边在打扫吗！要上厕所赶紧上，不上就出去，站在这里是……”
嗯？
白钦舟怎么觉得这人有点眼熟。
剑拔弩张的氛围瞬间被打破。
里面的三人听到动静一齐向这边看来。
离白钦舟最近的周尘逸脑子嗡嗡作响，眼睛睁得溜圆，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人，疑惑地小声道：“舟舟？”
再往门口一望，拖把安静地躺在那里。
然后又看了眼自己踩出的一圈圈脚印。
周尘逸心脏一抽。
完了……
这地儿是他家弟弟拖的。
白钦舟的火被眼前突然出现的哥惊得熄了一半。
都不用猜，他哥又来寻仇来了，估计又是奔着打架来的。
白钦舟看了程述一眼，程述似乎也在偷偷观察他，视线对上之后立刻移开了，表情十分混乱。
打是不可能打的，人程述也懒得理他。
他一眼看出周尘逸内疚地想要跟他道歉，甚至可以当场跪下抱他大腿求原谅的那种。白钦舟当然不能给他这个机会，这么恳切的道歉像是第一次见面吗？
他抬脚就走进去跟程述和徐盛铭肩并肩，站了他俩前面的c位。
徐盛铭见白钦舟回来，嘴巴都要笑烂了，冲着周尘逸神气道：“怎么，小子，1V3，你怕了？”
周尘逸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徐盛铭往程述身后一躲，做了几个鬼脸。
白钦舟压着眉毛，一副十分生气的样子，冷言道：“你要干什么？”
“打架。”周尘逸对着自己弟弟，说得有点没底气。
“不打，换一个。”
“我……”周尘逸刚要跟他急，见白钦舟眉头又往下压了一点，只得悻悻道：“那你说起，怎么办。”
白钦舟转身看向程述，问道：“我说？”
程述脸上保持着无害的笑容，柔声答应道：“你说。”
“猜拳，谁赢谁提要求。”
这次不用白钦舟问了，程述直接示意，“你来。”
周尘逸笑着连忙答应，“行，那来吧。”
他从小跟白钦舟玩猜拳，只要白钦舟想让他赢，他就一定能赢。
自己的弟弟当然站自己这边！
他迫不及待地准备猜拳。
然而，他忘了一件事，他的弟弟现在还在生气。
白钦舟：布。
周尘逸自信地出了一个，石头。
？
“你出错了？？？”周尘逸有点没有反应过来。
“你输了。”白钦舟勾起嘴角笑，继续提要求道：“把地面拖干净。”
周尘逸愣在原地，看着自己出的那个石头，脑子里全是：你输了，你输了，你输了，拖地，拖地，拖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