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八章 何瀚的人情世故
金方娜的高级套房内，何瀚不得不感叹虽然住在同一楼层，可是这房间待遇也差得太多了吧！
连杯水都没给，金方娜的小助理命令似地让他俩呆在客厅，之后就把头一甩请她们“方娜姐”去了。何瀚似乎不把她的态度放在心上，随即大咧咧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还不忘跟身旁的茅珑珑感叹：“这沙发好啊，比我睡的那个舒服多了。”
茅珑珑显然不如他那样自若，脸上还带着从片场下来的泥土和血浆，整个人看起来在即将生气的边缘：“咱们干嘛要跟她进来！？”他在电梯口就没想搭理这个助理，可何瀚却拉着他跟了过来。
她们现在这种态度，在茅珑珑眼里简直就是侮辱！
何瀚对茅珑珑现在的反应一点也不意外，年轻气盛的小男生刚踏入演艺圈，哪里受得了这种闷气。轻松地笑了声，何瀚拉着抗拒的茅珑珑也坐下，顺手拿起茶几上的一个苹果扔给他：
“演艺圈就这么大，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同事而已，不要闹得太难看。况且是你顶了金方娜的戏份，人家来要个交代而已，可以理解。”
“是她自己耍大，”茅珑珑没说完，被何瀚急忙捂住了嘴巴：“嘘，谨言慎行。”
瞪大的眼睛里满是怒火，茅珑珑的舌尖滑过牙齿，像是只即将凶相毕露的小狼：“我要回去！”
他说着起身就要向外走，可才刚站在门口远处套房的门已经被拉开，一个夹着嗓子的尖锐女声响了起来：“回去？”金方娜像是抓住了茅珑珑的把柄，冷笑了声挑起眼皮来：“人得了势就是不一样，我这个做前辈的居然请都请不来你了呢。”
她说这话摆明了是颠倒黑白，茅珑珑一个男人不会跟她斗这些嘴，站在原地愤怒地看着她甚至默默攥紧了拳头。
何瀚坐在他俩之间的沙发上，只是低头顿了一秒钟，再抬起头时脸上已经挂上了轻松的微笑：“珑珑刚才还跟我说，这刚下了戏弄得脏兮兮的，别给你弄脏了房间。”
他说着没有去看茅珑珑愤怒的眼神，极自然地站起身来，走在茅珑珑身边拍了拍他的背：“对吧？”
像是完全看不到眼前金方娜的刻意刁难，何瀚整个人显得很轻松，不卑不亢让人猜不出情绪。
金方娜今天叫茅珑珑来的原因很简单，他们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一个电影的时长就那么多，导演删了女主角的戏加给新人，那就意味着金方娜不管是从靠电影冲击奖项的可能性上，还是靠角色圈粉的概率上都直线下降。
别管出于什么原因，金方娜必须要给这个绊脚石新人一个下马威。
似乎是何瀚打的圆场起了效果，金方娜没有继续用挑衅的语气，而是仰着头“哼”了声，之后悠悠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打量着何瀚。
金方娜故意拖着许久不说话，她示意助理把镜子递给自己，仔细地欣赏了半天自己的脸才开口对何瀚说：“跟着这么个没名气的新人，更可惜了。”
感受到身旁茅珑珑已经快要气得发抖，何瀚有充分的理由相信，不出三分钟他一定会挥起拳头招呼眼前这个“老姐姐”。
飞速拿过新改的剧本看过一遍，何瀚并不去接金方娜的话茬：“戏份是加在你们主角特工进入上海之后，给茅珑珑的出场增了一点打斗戏份。剧本我看过了，其实对金小姐来说，未尝不是件好事。”
听到何瀚的话似乎来了点兴趣，金方娜接过小助理递过来的水喝了一口：“哦？”
回身示意金方娜看着自己身后的茅珑珑，何瀚解释道：“单看珑珑今天这身衣服也该知道，在这种环境下的打戏…”
何瀚为了渲染片场条件艰苦，还顺手拍了下茅珑珑的衣角，瞬间扬起的灰尘让金方娜皱眉捂住了鼻子。显然对金方娜的反应很满意，于是他继续趁热打铁：“可以说是十分艰苦了。”
金方娜果不其然开始皱眉，脸上表现出很明显的抗拒。看着她的表现，何瀚随又说：“我看过剧本，这场打戏虽然从金小姐身上挪到了茅珑珑这里，可打戏之后依旧是女主角和赵元朗的对手戏。戏份发展并不影响主角人设，而且可以帮你省掉这次的艰苦创作。”
“你说什么呢，我们方娜姐可不会为了偷懒省掉戏份！”她身旁的小助理打断了何瀚的话，于是他顺势点了点头：“那是当然，金小姐只是在多给新人一些机会。”
金方娜摆了摆手制止助理，她深知打戏有多苦多难，背后的金主虽然能送她进来，可这个李权导演出了名的严厉，也未必会允许她打戏全部都用替身。
倒不如真如何瀚所说，顺水推舟下了这个台阶，既省了吃打戏的苦，又有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一举两得：
“你说的有点道理，是该给新人一点表现的机会。”
.
茅珑珑直到回到自己的房间，自始至终都是一言不发。
何瀚知道他在气什么。年轻气盛的小伙子初入演艺圈，被人轻蔑地对待了一回，分明是自己努力争取来的戏份，到头来却被说成是别人给的馈赠…
茅珑珑把卧室的门摔得震天响，沉着脸直到晚饭都没有出来，最后还是何瀚决定看看先这小子。房间门被推开，何瀚看见茅珑珑把头埋在枕头里一动不动，仿佛像是只在小区里打输了架的狗勾…
何瀚抹了把脸努力忍住了笑意：“行了啊，多大的事儿似的。”
往枕头里又拱了拱，茅珑珑用自己冷漠的屁股告诉何瀚，他现在不想理他。
可何瀚显然不愿意就这么善罢甘休，他随手拉过凳子坐在床边，因为额前的碎发碍眼，于是一边绑着脑门儿的揪一边接着开口：“今天这事儿我给你摆平，记得月底加工资啊。”
一下子翻身从床上坐起来，茅珑珑瞪着他凶道：“加什么加！谢谢你帮我讨好那个女人！？”
“对，你是得好好谢谢我。”何瀚的悠闲跟茅珑珑的暴躁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如果不是我，你今天打算怎么对那个金方娜呢？给她冷脸？跟她辩论？还是打砸一顿闹到剧组？”
他这句话仿佛彻底把茅珑珑惹怒了，猛地从床上站起来，居高临下看着坐在椅子上的何瀚：“哪个都行，总之不像刚才那样陪笑脸！”
听着他的话笑了笑，何瀚把手肘随意搭在椅子背上看他：“茅珑珑，你几岁了？”听得出来他是在揶揄自己，茅珑珑黑着脸不回答他，于是何瀚接着悠悠问道：“你以为我为什么要对她笑？”
“因为你看她长得好看，你从一进组就跟我打听她。”茅珑珑自己趴在床上的时候满脑子的胡思乱想，他其实不怎么生气金方娜的挑衅，让他更难受的是何瀚对待金方娜的彬彬有礼。
那个女人分明就是在挑衅自己，可是他却不准自己发脾气，还对她那么客气…
没来由的，何瀚第一天当助理时打听金方娜的样子又浮现在脑海里，于是茅珑珑就偏要在这个时候说出来，仿佛是自己心里膈应了就也要膈应一下何大海才行。
“她是长得挺好看。”何瀚没否认，就在茅珑珑要暴走的前一刻他又补充道：“可那不是我的菜。我是为了你，才对她那么客气的。”
仿佛是被人兜头浇了盆水，茅珑珑的火气因为何瀚的一句话瞬间烟消云散，猛地低下头控制了一下表情，继而别别扭扭冷着脸坐回了床上：“你、你什么意思？”
“圈子就这么大，你怎么知道她背后的金主是不是君子，会不会因为这点小事耽误你的前途？这些道理还需要我来给你讲吗？”何瀚的语气不善，直直看着茅珑珑。
茅珑珑当然知道这些道理，其实他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也不是个爱冲动的人。
可偏偏这一次是何瀚在身边，当着他的面被别人这样对待，茅珑珑就莫名觉得心里很抗拒，潜意识里觉得不反抗就会在何瀚面前丢人。
“……”没把这些讲给何瀚听，茅珑珑低着头不肯答话。
何瀚说完这些转头就走出了房间，茅珑珑眼见他不理自己走了，在他身后眼巴巴看着又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失望的表情仿佛能让人看到他耷拉下来的狗耳朵…
怎么就走了呢，又没说不肯认错 Ծ‸Ծ…
一瓶冰苏打水突然扔过来，茅珑珑下意识接住，惊喜地发现是何瀚靠在门上看他：“餐厅有新鲜海捕的波龙，想不想一起去吃？就当是庆祝今天拍戏成功。”
“吃！”迅速从床上爬起来，他刚回来的时候洗了澡，眼下就是简单的白t套在身上，头发顺在头顶上像是刚下了自习课的学生。
眼见他脾气来得快去得快，何瀚潇洒地转身先走出了房门。单手抄在兜里，专属于海边风格的花衬衣让他格外显眼：“你请客啊。”
“不是说是为了庆祝拍戏成功吗？凭什么还要我自己掏钱。”
“因为你是老板啊。”何瀚低头摆弄着手机，耳边茅珑珑讨价还价的声音还在响起，他随手点了点又把手机放回了兜里。
是林乌发来的信息，询问何瀚有没有蹲到金方娜的料。金方娜一直没有出现在片场，他们唯一的接触是在只有何瀚和茅珑珑的情况下，何瀚当然不会傻到在这种时候偷拍暴露自己。
随手回了句“还没有”，林乌在那边回了些什么“武总编要你好好拍，只要能成，咱们频道的业绩就靠你了瀚哥。”之后又在那头夹带私货，问他有没有看到自己的偶像茅珑珑。
瞥了一眼自己身边那个还在嘟囔着吃龙虾不付钱的人，何瀚转头笑笑敲着屏幕：
“偶像没见着，我现在天天跟个傻子在一起呢。”
傻子本人显然还不知道自己的新称呼，跟在何瀚身边踌躇了会儿，又红着脸凑得近了些：“那个，今天谢谢你啊…”
“谢我什么？”何瀚明知故问。
一下子扭过头先一步走向了餐厅，茅珑珑只留给了何瀚一个后脑勺：
“反正就是谢谢！”
连杯水都没给，金方娜的小助理命令似地让他俩呆在客厅，之后就把头一甩请她们“方娜姐”去了。何瀚似乎不把她的态度放在心上，随即大咧咧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还不忘跟身旁的茅珑珑感叹：“这沙发好啊，比我睡的那个舒服多了。”
茅珑珑显然不如他那样自若，脸上还带着从片场下来的泥土和血浆，整个人看起来在即将生气的边缘：“咱们干嘛要跟她进来！？”他在电梯口就没想搭理这个助理，可何瀚却拉着他跟了过来。
她们现在这种态度，在茅珑珑眼里简直就是侮辱！
何瀚对茅珑珑现在的反应一点也不意外，年轻气盛的小男生刚踏入演艺圈，哪里受得了这种闷气。轻松地笑了声，何瀚拉着抗拒的茅珑珑也坐下，顺手拿起茶几上的一个苹果扔给他：
“演艺圈就这么大，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同事而已，不要闹得太难看。况且是你顶了金方娜的戏份，人家来要个交代而已，可以理解。”
“是她自己耍大，”茅珑珑没说完，被何瀚急忙捂住了嘴巴：“嘘，谨言慎行。”
瞪大的眼睛里满是怒火，茅珑珑的舌尖滑过牙齿，像是只即将凶相毕露的小狼：“我要回去！”
他说着起身就要向外走，可才刚站在门口远处套房的门已经被拉开，一个夹着嗓子的尖锐女声响了起来：“回去？”金方娜像是抓住了茅珑珑的把柄，冷笑了声挑起眼皮来：“人得了势就是不一样，我这个做前辈的居然请都请不来你了呢。”
她说这话摆明了是颠倒黑白，茅珑珑一个男人不会跟她斗这些嘴，站在原地愤怒地看着她甚至默默攥紧了拳头。
何瀚坐在他俩之间的沙发上，只是低头顿了一秒钟，再抬起头时脸上已经挂上了轻松的微笑：“珑珑刚才还跟我说，这刚下了戏弄得脏兮兮的，别给你弄脏了房间。”
他说着没有去看茅珑珑愤怒的眼神，极自然地站起身来，走在茅珑珑身边拍了拍他的背：“对吧？”
像是完全看不到眼前金方娜的刻意刁难，何瀚整个人显得很轻松，不卑不亢让人猜不出情绪。
金方娜今天叫茅珑珑来的原因很简单，他们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一个电影的时长就那么多，导演删了女主角的戏加给新人，那就意味着金方娜不管是从靠电影冲击奖项的可能性上，还是靠角色圈粉的概率上都直线下降。
别管出于什么原因，金方娜必须要给这个绊脚石新人一个下马威。
似乎是何瀚打的圆场起了效果，金方娜没有继续用挑衅的语气，而是仰着头“哼”了声，之后悠悠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打量着何瀚。
金方娜故意拖着许久不说话，她示意助理把镜子递给自己，仔细地欣赏了半天自己的脸才开口对何瀚说：“跟着这么个没名气的新人，更可惜了。”
感受到身旁茅珑珑已经快要气得发抖，何瀚有充分的理由相信，不出三分钟他一定会挥起拳头招呼眼前这个“老姐姐”。
飞速拿过新改的剧本看过一遍，何瀚并不去接金方娜的话茬：“戏份是加在你们主角特工进入上海之后，给茅珑珑的出场增了一点打斗戏份。剧本我看过了，其实对金小姐来说，未尝不是件好事。”
听到何瀚的话似乎来了点兴趣，金方娜接过小助理递过来的水喝了一口：“哦？”
回身示意金方娜看着自己身后的茅珑珑，何瀚解释道：“单看珑珑今天这身衣服也该知道，在这种环境下的打戏…”
何瀚为了渲染片场条件艰苦，还顺手拍了下茅珑珑的衣角，瞬间扬起的灰尘让金方娜皱眉捂住了鼻子。显然对金方娜的反应很满意，于是他继续趁热打铁：“可以说是十分艰苦了。”
金方娜果不其然开始皱眉，脸上表现出很明显的抗拒。看着她的表现，何瀚随又说：“我看过剧本，这场打戏虽然从金小姐身上挪到了茅珑珑这里，可打戏之后依旧是女主角和赵元朗的对手戏。戏份发展并不影响主角人设，而且可以帮你省掉这次的艰苦创作。”
“你说什么呢，我们方娜姐可不会为了偷懒省掉戏份！”她身旁的小助理打断了何瀚的话，于是他顺势点了点头：“那是当然，金小姐只是在多给新人一些机会。”
金方娜摆了摆手制止助理，她深知打戏有多苦多难，背后的金主虽然能送她进来，可这个李权导演出了名的严厉，也未必会允许她打戏全部都用替身。
倒不如真如何瀚所说，顺水推舟下了这个台阶，既省了吃打戏的苦，又有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一举两得：
“你说的有点道理，是该给新人一点表现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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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珑珑直到回到自己的房间，自始至终都是一言不发。
何瀚知道他在气什么。年轻气盛的小伙子初入演艺圈，被人轻蔑地对待了一回，分明是自己努力争取来的戏份，到头来却被说成是别人给的馈赠…
茅珑珑把卧室的门摔得震天响，沉着脸直到晚饭都没有出来，最后还是何瀚决定看看先这小子。房间门被推开，何瀚看见茅珑珑把头埋在枕头里一动不动，仿佛像是只在小区里打输了架的狗勾…
何瀚抹了把脸努力忍住了笑意：“行了啊，多大的事儿似的。”
往枕头里又拱了拱，茅珑珑用自己冷漠的屁股告诉何瀚，他现在不想理他。
可何瀚显然不愿意就这么善罢甘休，他随手拉过凳子坐在床边，因为额前的碎发碍眼，于是一边绑着脑门儿的揪一边接着开口：“今天这事儿我给你摆平，记得月底加工资啊。”
一下子翻身从床上坐起来，茅珑珑瞪着他凶道：“加什么加！谢谢你帮我讨好那个女人！？”
“对，你是得好好谢谢我。”何瀚的悠闲跟茅珑珑的暴躁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如果不是我，你今天打算怎么对那个金方娜呢？给她冷脸？跟她辩论？还是打砸一顿闹到剧组？”
他这句话仿佛彻底把茅珑珑惹怒了，猛地从床上站起来，居高临下看着坐在椅子上的何瀚：“哪个都行，总之不像刚才那样陪笑脸！”
听着他的话笑了笑，何瀚把手肘随意搭在椅子背上看他：“茅珑珑，你几岁了？”听得出来他是在揶揄自己，茅珑珑黑着脸不回答他，于是何瀚接着悠悠问道：“你以为我为什么要对她笑？”
“因为你看她长得好看，你从一进组就跟我打听她。”茅珑珑自己趴在床上的时候满脑子的胡思乱想，他其实不怎么生气金方娜的挑衅，让他更难受的是何瀚对待金方娜的彬彬有礼。
那个女人分明就是在挑衅自己，可是他却不准自己发脾气，还对她那么客气…
没来由的，何瀚第一天当助理时打听金方娜的样子又浮现在脑海里，于是茅珑珑就偏要在这个时候说出来，仿佛是自己心里膈应了就也要膈应一下何大海才行。
“她是长得挺好看。”何瀚没否认，就在茅珑珑要暴走的前一刻他又补充道：“可那不是我的菜。我是为了你，才对她那么客气的。”
仿佛是被人兜头浇了盆水，茅珑珑的火气因为何瀚的一句话瞬间烟消云散，猛地低下头控制了一下表情，继而别别扭扭冷着脸坐回了床上：“你、你什么意思？”
“圈子就这么大，你怎么知道她背后的金主是不是君子，会不会因为这点小事耽误你的前途？这些道理还需要我来给你讲吗？”何瀚的语气不善，直直看着茅珑珑。
茅珑珑当然知道这些道理，其实他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也不是个爱冲动的人。
可偏偏这一次是何瀚在身边，当着他的面被别人这样对待，茅珑珑就莫名觉得心里很抗拒，潜意识里觉得不反抗就会在何瀚面前丢人。
“……”没把这些讲给何瀚听，茅珑珑低着头不肯答话。
何瀚说完这些转头就走出了房间，茅珑珑眼见他不理自己走了，在他身后眼巴巴看着又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失望的表情仿佛能让人看到他耷拉下来的狗耳朵…
怎么就走了呢，又没说不肯认错 Ծ‸Ծ…
一瓶冰苏打水突然扔过来，茅珑珑下意识接住，惊喜地发现是何瀚靠在门上看他：“餐厅有新鲜海捕的波龙，想不想一起去吃？就当是庆祝今天拍戏成功。”
“吃！”迅速从床上爬起来，他刚回来的时候洗了澡，眼下就是简单的白t套在身上，头发顺在头顶上像是刚下了自习课的学生。
眼见他脾气来得快去得快，何瀚潇洒地转身先走出了房门。单手抄在兜里，专属于海边风格的花衬衣让他格外显眼：“你请客啊。”
“不是说是为了庆祝拍戏成功吗？凭什么还要我自己掏钱。”
“因为你是老板啊。”何瀚低头摆弄着手机，耳边茅珑珑讨价还价的声音还在响起，他随手点了点又把手机放回了兜里。
是林乌发来的信息，询问何瀚有没有蹲到金方娜的料。金方娜一直没有出现在片场，他们唯一的接触是在只有何瀚和茅珑珑的情况下，何瀚当然不会傻到在这种时候偷拍暴露自己。
随手回了句“还没有”，林乌在那边回了些什么“武总编要你好好拍，只要能成，咱们频道的业绩就靠你了瀚哥。”之后又在那头夹带私货，问他有没有看到自己的偶像茅珑珑。
瞥了一眼自己身边那个还在嘟囔着吃龙虾不付钱的人，何瀚转头笑笑敲着屏幕：
“偶像没见着，我现在天天跟个傻子在一起呢。”
傻子本人显然还不知道自己的新称呼，跟在何瀚身边踌躇了会儿，又红着脸凑得近了些：“那个，今天谢谢你啊…”
“谢我什么？”何瀚明知故问。
一下子扭过头先一步走向了餐厅，茅珑珑只留给了何瀚一个后脑勺：
“反正就是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