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呢,我花的是我夫君的银子,又并非小姐您的,小姐何必如此咄咄逼人,难不成,小姐当真是那肖想旁人夫君之人不成。”
慕离笙略微往那小姐的方向走了几步,面上浮起抹淡笑,仿佛无论身处何地都能闲庭信步。
一,二。慕离笙每往前走一步便在心内默数一下,欣赏了一下不远处那小姐气急败坏的模样,每走一步,嘴角挂着的笑便淡一分。
直到走到那小姐面前,面上的笑已尽数消失,直至消失不见。
而那小姐表情也开始挣扎起来,面上一片扭曲、痛苦。
她原本白皙的皮肤开始撕裂,破败,流出淡黄色的脓水。她撕裂下的皮,一块块地往地下落着。极为的恶心,让人胃里翻江倒滚。
此刻,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恶臭,那小姐痛苦地哀嚎着。见此,在场之人立即被吓得往后退去,不停地尖叫着。而有些小姐,许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场面,双眼一翻晕倒过去。
空气立时静止了,场面极为的混乱,难以控制。
见此,慕离笙在那小姐倒地之时,赶紧过去将她扶住。
而后,在众人没看到的地方,赶紧将一粒血色的药丸塞入她口中让她咽下锁住她的奇筋八脉。
此时的慕离笙,面上浮现出罕见的认真,樱花色的唇瓣紧紧地抿着,眸中掠过抹若有所思。
不对,这些珍珠粉虽有毒却并不致命,真正致命的好像是另一种东西。
就在慕离笙思索间,那小姐忽的一把将慕离笙推开,她双眸略有些发红,在慕离笙险些跌倒之时,一直在远处看戏的顾玺影倒是发了几分好心,扶了慕离笙一把,在慕离笙看向他时,眼中划过抹难有的深色。
做完这些,顾玺影随即摆了摆手,让人将方才那小姐抬了出去。
须臾,此处,便只剩他们一人了。
“本王竟不知,永乐会这雌黄之术。”顾玺影看向慕离笙这边,半开玩笑道,整个人瞧起来清清淡淡的,像是没有任何的怀疑。
听言,慕离笙自是不会掉以轻心,只是笑了笑随便搪塞了过去:“少时,对这一道有几分兴趣,是以和宫中的医官学过些皮毛,算不得什么。”
说完,慕离笙将眸光转向殿内琳琅满目的脂粉香料。直到看到不远处水红色的脂粉罐后,眸中闪过些许兴味,复才抬脚往那处走去,一边走,一边说着。
“方才我也并非救她,永乐素来小家子气,受不得半分委屈,若非她还有点用,永乐才不会留她半刻。”
那女子乃京中贵女,从她的言语便能瞧出在家定是受尽疼宠的,若真出了什么事,这都城只会更乱。
“说起来,这玉颜阁的脂粉的确不错,尤其是这珍珠粉。”
慕离笙一边说着,打量着琳琅满目的珍珠粉罐子。须臾,在瞧见一个水红色的脂粉罐后,不由勾了勾唇,将罐口轻轻拧开。
却未瞧见,顾玺影的眸中掠过抹欣赏之色,那眼神就像是狩猎者瞧见什么志在必得的猎物一般,炙热而残忍,生生地,就要将人灼烧,吞噬。
“永乐想试试?”
“没那命。”说完,慕离笙刚一侧头想要同顾玺影说些什么时,就见一张放大的俊脸凑到她的眼前。
顾玺影的脸上依旧挂了几分淡笑,正巧鼻尖对鼻尖,略微抬眸,慕离笙就能清楚地瞧见顾玺影那双带着七分蛊惑的眸子,以及那高挺的鼻梁和殷红色的唇瓣。
经此一见,慕离笙不由呼吸一滞,眸中划过抹异光。
像是心下有什么东西在悄然生根。有一种恐怖的熟悉感涌上心头,她承认,有刹那间她被顾玺影惊艳到了,但也仅仅是一刹那。
过了那一瞬便什么也不剩了,而慕离笙的异样自然没瞒过一直暗中注视她的顾玺影,见慕离笙如此,顾玺影双眉略微松了松,眸中尽显满意。
鱼,开始入局了,一场博弈正式开场。
“永乐在看什么?”
“王爷。”
“为何看本王?”
“因为王爷很好看。”
说及此,慕离笙随即笑了笑,就这么看着顾玺影,双眸浮上稍许势在必得之感:“那永乐,会在王爷眼中吗?”
“只要永乐有价值。”
言外之意便是,若是慕离笙失去了所有的价值,便会被顾玺影毫不犹豫地抛弃,身为摄政王的他需要一个棋子,一个既有美貌与智慧,又能很好的掌控的棋子。
而这颗棋子不仅能扰乱诸侯各国,更能掀起一番新政。
思及此,慕离笙嘴角略微勾了勾,眸中尽显嘲讽。
顾玺影,希望你还有命活到那一日。须臾,慕离笙神色又恢复如常。
“永乐心悦王爷,定会为王爷倾尽所有。”此话,不含半分真心,全是虚情假意。
“真乖。”听慕离笙这么一说,顾玺影心情很好的,摸了摸慕离笙的头,眸中尽显宠溺与温柔缱绻,虽然,那只浮于表面。
两人皆各怀鬼胎。
就在这时,一阵清悦的嗓音打断了他们的深情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