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少爷您怎么了?”
门口传来急促的敲门声,顾渊听出来这并不是领头的那个omega。
“没事,就是杯子破了…”
不等顾渊把话说完,那个omega已经推门进来了,顾渊的眼睛看向那个omega,工作服褪去换上了水灵的浅蓝色外衣,omega本身很白,在浅蓝色的衬托下显得更灵动许多。
“少爷,您行动不方便,还是我伺候您洗澡吧…”
顾渊想站起身子,可是他下面什么都没穿,现在站起来就什么都被看到了。
“我不用,你快出去…”
omega像是没有听到一般,他脱掉外衣径直走向顾渊,顾渊的腿根本没办法挪动,眼看着omega的手摸向了他的脸。
“少爷,我跟他们不一样…你忘了吗?我是凌安啊!你说过要给我名分的,您怎么能忘了呢?”
卧槽?名分?什么鬼?
顾渊下意识身子往水下凑了凑,总感觉眼前的omega像是能吃了他一样。
“你…你冷静点。我现在失忆了,你说的我也记不起来,要不然你等我回复记忆再说?”
omega低着头,等他再次抬起头的时候,脸上的笑容增加了许多,他不管不顾走进池子里,衣服已经湿了大半。
“那有什么关系?我们再来一次,没准你就能想起来了…”
omega的身子都贴在了顾渊身上,顾渊的头偏的很远,似乎是他最后的倔强,但是他从来没有感受过这种刺激,一时间不知道是水蒸气太多让他觉得热,还是omega离的太近让他觉得热。
凌安的嘴唇凑了过去,用尽全身力气勾引顾渊,仿佛后半生衣食无忧就在前方跟他打招呼。
“沉舟…你看看我,我长得也不丑不是吗?”
此时的顾渊要不是因为腿被打了石膏,早就把那个omega从门口扔出去了,不喜欢就是不喜欢,跟长得丑不丑有什么关系?更何况他又不是陆沉舟那个臭不要脸的家伙。
“你别再靠近了,我说了一切等我想起来再说。”
凌安只是深情的看了他一眼,他嘴唇微微上扬,百合花味道的信息素慢慢散发出来。
这是…信息素?他竟然用信息素勾引我?
顾渊脸色一黑,觉得眼前的omega有问题,或许跟陆沉舟之间并没有什么,否则他也不会在自己说了失忆的时候选择用释放信息素的方式勾引。
“你在做什么?”顾渊低沉着嗓音,同样释放信息素压制,凌安瞬间被压制的动弹不得。
“沉…沉舟,你压制我做什么?”
凌安的声音中并没有恐惧,反而像是在期待什么,他以为陆沉舟是喜欢这种强制爱,强忍着全身不适对着顾渊抬了一下手。
“沉舟,我好难受啊…你帮帮我…”
卧槽?这个omega是不是疯了?
顾渊从来没见过这么疯狂的omega,被压制成这样也还要往自己身边凑,吓得他行动都利索了很多,他从水池中站起身,拿起浴袍不紧不慢的穿上。
“今天的事我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如果再有下一次,恐怕你也不适合留在这里了…”
没错,就是这样,拒绝之后撂下狠话然后潇洒离开。
顾渊内心这样劝告自己,回到卧室的时候他扔掉拐杖直接扑倒床上,整个人在床上扭成了蛆。
“这踏马也太爽了?刚才我说的话应该很有霸道总裁的范儿,啊…难怪大家都想当个有钱人…”
虽然刚才也被凌安吓得不轻,但是装逼成功的感觉让他久久没有从兴奋中脱离,以至于兴奋的他一晚上没有睡好觉。
第二天中午,顾渊被电话声吵醒,他迷迷糊糊坐起身才发现自己睡的头朝下脚朝上了,电话还在响个不停,仿佛有什么着急的事一样。
“喂?谁啊?”
“我,陆沉舟…”
听到陆沉舟这三个字,顾渊就恨不得直接掐死他,昨天就是因为他,自己差点就失身了,今天他又打电话过来。
“有什么事赶紧说。”
“哦!你那个便宜弟弟没了。”
对面愣了几秒钟没有说话,就在陆沉舟要继续说的时候,顾渊突然开口说道:“没了?什么没了?怎么就没了?”
“就早上起来没看到他啊!这都中午了也没回来给我做饭吃,他该不会是想抛弃你吧?”
顾渊拼了命的喘气,如果不这样,他怕是已经被陆沉舟气死了。
“今天他要是在家里才有鬼,他高三了,高三了你懂不懂?他要去上学的,你真以为他是保姆啊?还让他给你做饭吃,你也不怕噎死…”
陆沉舟噘着嘴,娇滴滴的说道:“顾哥,你咋总是对人家这么凶啊?”
“陆沉舟…”顾渊几乎是用牙缝挤出去的:“你在用我的声音说出这么恶心人的话,我就弄死你…”
听到顾渊可能真的生气了,陆沉舟立马见好就收:“哈哈,不逗你了,我要去找点东西吃,不能饿坏了你的身体不是…”
“你…”
不等顾渊说完话,陆沉舟立马挂断了电话,他见过形形色色的人,但是像顾渊这种把情绪都挂在身上的人并不多,他甚至觉得…逗他生气还挺有意思的。
看着被自己祸害成猪窝的房子,陆沉舟已经可以想象出自己的一百零八种死法,他下意识打了个冷颤。
“还是找点吃的,然后回来收拾一下吧!”
冰箱里的蔬菜很多,但是陆沉舟从来没有做过饭,而且也没想过要做饭所以直接放弃,面包牛奶都已经过期没法吃了。
“怎么什么都没有啊?这家伙穷成这样吗?”
陆沉舟捏着鼻梁阵阵头痛,但是肚子已经抗议许久,已经等不了了。
哪怕是自己小时候,父母不在身边他也从来没有因为吃这方面犯过难,长大了之后就更是如此,保姆不在家自己就出去吃,反正他最不缺的就是钱。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他用的是顾渊的身体,住的是顾渊的家,家里唯一能看得过去的家电就是眼前这款快要退休的冰箱了,什么电视音响都没有。
陆沉舟在顾渊的卧室找了半天,只在床头柜的抽屉里找到几十块的零钱,看着手里的几张钞票跟几个钢镚,此刻哭的心都有了。
手臂已经好了很多,过几天就可以去医院拆石膏了,下了楼之后他更是嫌弃这里,街道一半砖路一半泥土,到处都是下楼遛弯的老人跟被遛的宠物。
“哎呦,这不是小渊嘛!我都好几天没看到你了,这几天去哪玩了?”
陆沉舟看了看眼前跟自己搭话的人,是一位六十多岁的大妈,大妈年纪虽然大,但是精气神很足,穿着红花的长裙在人群中很是显眼。
“这几天去医院玩了一圈,这不…胳膊都玩坏了。”说话间还晃了晃自己被吊着的手臂。
“手怎么成这样了?你怎么不小心点啊?你爸妈知道又该心疼了!”
陆沉舟根本就不是顾渊,也不清楚顾渊的原生家庭到底是什么样,但是能从对方口中听出,顾渊的父母应该很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