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第七十五章 尾声

书名:小爷,给妞笑个! 作者:睡懒觉的喵 本章字数:6707 下载APP
月正明,风正清。
   龙谷屹于云霭之上,斜俯月宫。玉阶仙阁,露水琼楼。若此刻烫上一壶酒,金蟹出海、糖醋鲤鱼,再来上两盘凉菜,对着皎洁明月坐下,任银色月光撒上一身,赏月饮酒,是何等幸事。
   太上老君曾受邀这么享受过一次,事后唏嘘不已。
   “三界之内,怕再找不出第二个比龙谷更适合赏月的地方了。”
   今晚,月亮得耀人。芷清却没办法停歇片刻,出了房就朝通往外界的玄关走去。
   明日,就是自己所谓的“月圆之日”。不可置否地勾勾嘴角,其实没有什么月圆,没有什么夙垠灵力减弱。一切,都是托辞。
   拖住众人时间的托辞。
   收复七妖、效仿女娲造人,芷清身上的大地灵气所甚无几。狴犴与薛以安重修旧好,自己亦无牵无挂,这虚弱的身体就再帮他们最后一次罢。
   更何况,就算自己与夙垠共同封印湖底,也无人叹息落泪,岂不皆大欢喜?
   转过庭院,芷清绕步至空旷的霁云亭。这本是龙谷的仙兽园,有次二夫人大发雷霆,与相公大战之时将这打得七零八落,独独剩下霁云亭完好无损。紫泽拆了其他楼宇也未再砌,单剩孤零零一座小亭,却反倒让此处成为了赏月的最佳地。
   芷清来此,本是打算最后望眼月,总也算此遭没白来人世,谁料,却与墨凝大仙不期而遇。
   芷清一怔,不禁止了步,呆呆地凝视眼前人。
   清风灌袖,青丝流泻,一双墨色眼眸明明灭灭,清澈刺骨。手中一壶间,正悠悠地喝着。
   墨凝侧首,嘴角的笑溢了出来。
   “等你很久了。”
   芷清轻移莲步,在墨凝对面坐下。
   “你知道我想做什么?”
   墨凝本端着酒正准备往嘴里送,听了这话,思索半秒,笑得山花烂漫。
   “何时月圆,怕就连月宫的嫦娥仙子也不知。你这慌,撒得连薛若念也不信。”
   芷清闻言,暗叫不好。起身就欲走,却被身后的玉人唤住:
   “别去了,此刻,薛以安和狴犴怕已随夙垠沉入湖底了。”
   芷清背脊明显地僵了僵,转身问:
   “为什么?”
   墨凝笑而不语,水袖一挥,石桌上又多出个空酒杯来,斟满酒,墨凝扬手示意芷清坐下。
   “若有空就一起把酒赏月罢,薛以安与狴犴那样的傻子有一对足矣,貔貅护主,竟也跟着去了,独留下慕女与小维照顾若念。芷清姑娘就莫去掺和了,日后,教导若念、培养小札小衍的担子可都落在你身上了。”
   女娲直视墨凝湖色的眸子,喃喃蹙眉:
   “为什么?”
   一直以为,该离开的人是自己,谁曾想,狴犴与薛以安会做如此决定。
   墨凝一饮而尽,道不清说不明,只望着明月幽幽道:
   “多情自古空余恨,好梦由来最易醒。”
   自古多情空余恨,此恨绵绵无绝期。
   这道理,薛以安早在三年前就懂了。狴犴失忆、离开,拥她人入怀,这一切皆出自她之手,可恨之情依旧丝丝渗入心底。
   娘亲当日,亦如此。
   夙垠当日,亦如此。
   人也好,仙也罢,凡遇到“情”字,总容易走歪了路,看错了理。
   两日前,薛以安抱着熟睡的念儿问狴犴:
   “爹爹说,我是若蓝国研帝的孩子,这话你信吗?”
   狴犴刮刮薛以安的鼻子,又再刮刮女儿的鼻子。
   “你娘自恃其高,又与夙垠相恋万年,就算两人撕破脸皮也是惺惺相惜,又怎可能委身他人?”
   薛以安抿唇,漾出最柔最美的笑来,一点一点融入狴犴心底。
   “人人都看得出的道理,我亲生爹爹夙垠却看不出,这便是情。”
   一个情字,让叱咤风云的海凤凰只能活在妒忌、隐忍中,让传送万世的西母只能躲在山洞里自怜自弃。
   娘亲你可知,爹爹当日拂袖而去,懊恼的不是你的真面目,他心痛的,是千年的欺骗,千年的不信任。在他心里,一张皮囊算什么?娘亲你却因此质疑你们的情,自始至终不敢以真面目世人。
   当日,淹没若蓝国的真相,会不会是放不下身段的夙垠想来求回西母?
   不得而知,世人看到的,只是上仙入魔,西母拯救苍生,化身湖底。
   好端端的一段情,就败在你们二人的骄傲上,值得吗?
   薛以安摇摇怀里的若念,道:
   “狴犴,是不是不论我做什么决定,你都不再阻拦?”
   狴犴笑得云淡风轻,握住娘子的手,难得煽情一把。
   “你生,我活;你死,我亡。”
   薛以安也笑,“一切皆因我而起,就由我结束吧。反正,有人陪着,黄泉路上也不寂寞。”
   没有月圆,没有女娲后人,狴犴与薛以安这对璧人,就此随着夙垠,沉入湖底。薛以安消逝意识之前,似乎在湖中看见一长发如墨的男子,美如玉、静如风,他轻启红唇,柔柔念了两字:
   “浮瑶。”
   为什么,总是要等到最后一刻,人才明白自己想要什么?如果没有那些嫉妒、仇恨、欺骗,你还会入魔成狂吗?娘亲还会灰飞烟灭吗?我还会与狴犴再相遇吗?
   芷清遥望皎月,哽咽不语。
   墨凝叹息:“这是那对傻子自己的选择,女娲后裔你也不必自责,薛以安让我转句话给你:只盼照顾好念儿。”
   芷清的泪珠如断了线的珠子,滴滴落下来。
   墨凝见状,摇头道:
   “芷清,莫怪天,莫怨地。并非白黎无情、墨凝无义,早在当初返回天庭之时,我便入定。”
   芷清柳眉紧锁,入定,这个词自己并不陌生。
   当日苦苦煎熬思念白黎时,曾有仙人指示,忘情入定。
   忘情忘情,抽去这份感情的所有思绪、快乐、痛苦,如木偶般没情感地活下去。自己拒绝了,她宁愿拖着千疮百孔的身躯苦苦煎熬,白黎……却为了一个仙籍,早已入定。
   果真,狴犴与薛以安这样的傻子少得紧。
   果真,情这关,并不是谁都过得去的。
   祥福村,兰颜淡定地听完睚眦的话,轻轻摇头。
   “芷清说得对,情并不是谁都过得去。谁又能猜得出,当日夙垠、西母在想什么,白黎在想什么,狴犴薛以安在想什么?”
   睚眦咳嗽了声,笑嗔道:“我话还没说完,你急着伤什么怀?”
   兰颜乍一听,顿时来了精神,从摇椅上弹起来道:
   “怎么?狴犴与薛以安还有救?”
   睚眦摇头,“都封印在湖底了,薛以安借用西母之力,就是我们八兄弟齐力也无法解开封印。”
   “那他们……都死了吗?”
   睚眦道:“死了,可魂魄还算齐全。”
   兰颜眼眸一亮,“魂魄还在?”说罢又嘿笑一声,“你那不知羞的老爹不会抱着玉帝老儿的大腿哭去了罢?”
   睚眦黑了三分脸,不大悦。
   “怎生说话?我爹爹老泪纵横,在玄霄殿前声泪俱下,只道四弟虽违抗天命,但已极力补救,与薛以安的至情感天动地,两人还甘愿保住女娲后裔堕入湖底,实在罪不可诛,魂魄永生永世封印于湖底也实在忒惨了点。”
   兰颜歪着脑袋道,调皮地学着玉帝的口吻道:
   “那爱卿打算让朕如何啊?如果让他们重生,可是又违抗了天命,哎!”
   睚眦弹弹兰颜的鼻头,“这次还多亏月下老人,出了个锦囊妙计。”
   这个锦囊妙计忒损了点,把薛以安和狴犴的魂魄从湖底捞出来,灌饱孟婆汤再从西天门扔下去,如果两人能在忘记所有的情况还再续前缘,那就表示两人的确至情至深,可再回来。
   “哦,对了,天庭的西天门通未来世界。爹爹说,未来百年不过我们这里一年光景。闻言,弟妹喝孟婆汤前信誓旦旦地保证只一年便与狴犴回来,她还盼着看着念儿长大。”睚眦补充道。
   兰颜转转眼珠,撑着脑袋不言语了。
   未来世界?会不会那么巧,安安和四弟穿越回了自己曾经待的那个现代了呢?
   番外:色虎大仙
   紫泽是条老龙,更是个老鬼。
   儿子要去连自己都没去过的未来世界,举目无亲,要什么时候才能和儿媳妇碰到头?又如何才能抱的美人归?
   紫泽愁啊,于是,他非常无牙地作弊了。
   作弊行径:行贿+威胁
   行贿名录:墨凝、月老、孟婆,以及天兵天将等二十来人。
   作弊结果:
一、儿子和儿媳妇皆身世显赫。
   两人都投胎在上好家庭,父母有钱有势,衣食无忧。专管未来世界的小官说,狴犴和薛以安的两位老爹都是劳什子总裁,自己听不懂,不过听他的意思,反正儿子和儿媳妇投胎在大富人家,这样甚好。
二、儿子和儿媳妇两家是世交,青梅竹马。
紫泽对月老这个安排满意得不得了,笑得山花烂漫。拍拍月老的肩,紫泽道:
   “月老弟,以后有什么困难尽管提,为兄一定竭尽所能,什么不小心扯断别人的红线啊、牵错鸳鸯谱啊,都别怕!为兄一定帮你排忧解难,不过有个条件,我子孙的红线不许再牵错咯!”
   月老想到当年一个不小心扯断睚眦的红线,小心肝颤了颤,腿肚子发软地猛点头。
   “紫泽大人放心,我一定随时守着狴犴大人和西母后人的红线,一旦出现任何风吹草动,特别是发现那种小配角胆敢破坏他们姻缘的,我一定找雷神五雷轰顶废了他!”
   三、紫泽非常担忧自己的笨儿子,听说未来是个花花世界,如果一个不小心,狴儿忘记了找薛以安的重大责任怎么办?自己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盼到他们回来?还有可怜的念儿,什么时候才见得到娘亲?
   于是,狴犴的那碗孟婆汤出了点小小的瑕疵。狴犴虽然完全忘却了前世,但是却牢牢记住了两件事情。
1、我要找我老婆;2、我是神龙四子,狴犴!
于是,诡异事件在未来世界一件件地发生了……
  狴犴投胎了,狴犴出生了,狴犴有了新身份、新名字——苏之彦。
  刚刚出生的苏之彦不哭也不闹,漂亮的护士小姐生怕这娃娃是个哑巴,啪地一巴掌,毫不留情地打在苏之彦红通通的小屁股上。
  苏之彦瘪瘪嘴,没哭。
  护士小姐盯着奇怪,啪又一掌。男婴居然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床上刚生产完气虚体弱的苏妈妈似乎也察觉了不对劲,紧张地撑起身子来,“宝宝怎么了?”
   护士小姐脸上绽开朵花,“苏太太别紧张,小宝宝很健康哦!”这可是他们的大客户,不能得罪。
  于是,护士小姐为了医院的经营状况着想,使出吃奶的力气,啪啪啪连着三掌向孩子打去,哼!就不信你不哭!
  苏之彦皱皱小鼻子,终于发了声,却不是哭了。
  像某种猛兽嚎叫地“嗷”了声,吓得小护士差点把宝宝从手上扔出去,床上的苏妈妈却终于笑了。
   “怎么哭得象小老虎,果真虎年要宝宝很好,生龙活虎,小名就叫小虎吧。”
   
   小虎的确很健康,转眼两岁了。
   这两年,小虎异于其他孩子,从来不咿咿呀呀地学人说话,苏爸爸苏妈妈着急,生怕孩子语言有什么障碍,四处求医。这一日,苏爸爸正坐在沙发上看杂志,苏妈妈在一旁认真地与华盛顿鼎鼎大名的婴孩心理医生斯密特先生通着电话,询问孩子的情况,苏之彦却突然说话了。
   这人生第一句话,说得惊天动地。
   叫不是“爸爸”,也不是“妈妈”。
   事后苏爸爸回忆,当时只见小苏之彦抱着玩具屁颠屁颠地凑到苏妈妈面前,踮着脚对电话喊了句:
   “你见过我老婆吗?”
   话音一落,苏爸爸和苏妈妈脑袋轰地一声炸了。
   就像充满煤气的房间里,有人突然点了打火机,轰地一声,神哭鬼泣。
   苏妈妈抱着电话石化了。
   到底还是苏爸爸久经商界,见过世面,抱着儿子哈哈大笑。
   “你老婆我没见过,不过我老婆你觉得如何?”苏爸爸指指身边的苏太太,小苏之彦眨眨眼,挑剔地看看苏妈妈,奶声奶气道:
   “没我老婆漂亮。”
   天下奇闻!
   商业大亨苏总裁的儿子居然第一句话不是叫爸爸妈妈,而是喊得“老婆”。于是那日起,苏之彦的小名从“小虎”变成了“色虎”。
   
   色虎很喜欢看电视,但是,他看电视时,家里的保姆总是提心吊胆。
   前车之鉴。缘由在于某个淅淅沥沥下着小雨的午后,那日,苏妈妈正专心地在书房电脑桌前劈里啪啦地打字,小保姆一边整理着苏之彦的玩具箱,一边心不在焉地瞥了眼小屁孩苏之彦。
   苏之彦今天很乖,正神情专注,稀奇地瞪大眼睛看电视。
   电视里,突然窜出条蛇来,张着血盆大口就要咬人。苏之彦见了大惊,蹭蹭两下就扑到小保姆身边,小保姆以为笨蛋色虎吓着了,诱哄的话还没说出口,小苏之彦就拎起苏爸爸最喜欢的古董青瓷花瓶嘭地砸向电视。
   见电视里的大蛇不见了,苏之彦这才耀武扬威地从玩具箱里抽出自己的塑料宝剑比划两下,大喝道:
   “大胆蛇妖,看我神龙大仙不收了你!”
   小保姆抽了两口冷气,看看等离子电视和男主人刚以千万高价拍卖回来、现在已变成碎片的青瓷花瓶,咯噔一声,歪头晕过去了。
   小保姆晕过去之前提醒了句自己,千万高价,不是人民币,是美元。
   色虎大仙却依旧比划着宝剑,直到苏妈妈出现,被拎去狠狠抽了顿屁股。
   
   色虎大仙终于长大鸟。
   大到可以被苏妈妈牵着小手,去参加爸爸公司珠宝店的开业仪式了。小苏之彦大眼睛忽溜忽溜地转着,盯着橱柜里的珠宝看了半天,终于非常认真地拉了拉爸爸的衣角。
   苏爸爸哈哈大笑着抱起儿子,自豪地给儿子展示自己的商业大国。
   “儿子,喜欢爸爸的珠宝店吗?”
   苏之彦老实地点点头。
   “那长大以后,儿子帮爸爸打理好不好?”
   苏之彦又老实地点点头,指着门口两只麒麟大狮子开口道:
   “可是爸爸,为什么你的珠宝店里面门口要放两只麒麟大狮子?橱柜里,还有好多貔貅的玉器。”
   爸爸捏捏儿子的鼻子,这臭小子真聪明,五岁的娃娃就能看出貔貅玉器。
   “儿子,貔貅麒麟是瑞兽,可保人宅平安,貔貅更可保佑我们财源滚滚。”
   苏之彦听了嗤之以鼻。
   “都不好,狴犴最好!”
   苏爸爸脑袋上几只乌鸦华丽地飞过,狴犴……先别说它是凶兽,如果记得没错,这位龙子可是专门镶嵌在监狱大牢门上的,是位专押犯人的仙兽。
   苏之彦不知道苏爸爸的心思,“爸爸不好吗?睚眦也很厉害的!”
   又一只凶兽。
   “儿子啊,这个……”
   苏爸爸话还没说完,苏之彦眼里已经蓄满了雾水,和自家老婆一样让人受不了。
   于是,苏爸爸做了这辈子最后悔的一件事情——将门口的两只麒麟石像重新打造成两头狴犴凶兽,被行内媒体风趣地评价为“今年最令人费解的促销招式。”
   妈的,谁会造两个凶兽放在商行门口,然后承认自己的客户是囚犯?
   呜呼哀哉!
   
   苏之彦第一次见到这一世的薛以安——许佻佻是在一个小型的舞会上。
   那年苏之彦刚好四岁,许佻佻却已经六岁“高龄”。
   (月老:呃~关于这个薛以安比狴犴居然大两岁的事情真不怨我,都怪孟婆动作慢,一碗汤老端不出来,所以我没办法扔他下去投胎。
   孟婆:靠,能怪我吗?还不是因为紫泽让我动手脚,留下狴犴一点点记忆,要不然我能回去重新配料做汤吗?)
   许佻佻对只有四岁的小屁孩自然不上眼,一双眼睛全搭在苏之彦身边的小表哥任寒身上打转。可惜,妹无意郎有情,自作多情的苏之彦第一眼就相中了这个如洋娃娃般漂亮的小女孩,腆着脸上去谄媚笑了起来:
   “嘻嘻,你叫什么名字?偶叫色虎大仙。”
   许佻佻看看苏之彦掉了两颗门牙的漏风嘴,哼了一声。
   苏之彦自认为哄小姑娘很有一套,摸摸许佻佻怀里的雪白波斯猫道:
   “好漂亮的猫咪呀!西西”
   话音刚落,还来不及许佻佻用鼻孔哼声,大白猫便怒地向苏之彦挠了一爪。
   “啊!呜呜!”
   苏之彦自顾自地哭了起来,大白猫见状又舒服地窝回许佻佻怀里眯了眼。
   许佻佻见状顿时乐了,“哈哈,活该,谁让你说小皮是猫,它最讨厌别人说它是猫了。”
   苏之彦不服气,“那它是什么?”
   许佻佻一团天真地眨眼,“我家小皮是瑞兽貔貅!”
   大白猫听了,很是受用,吧唧吧唧舔了舔主人的手背。
   苏之彦嘴上犯嘀咕,“明明就是只猫。啊!呜呜,妈咪!”
   大白猫小皮这次比上回挠得更狠,见了血。色虎大仙毕竟还是小娃娃,“哇”地大哭出声,一群大人见状,忙围着团团转。
   一边,漂亮可爱的许佻佻却与苏之彦的表哥任寒搭上了讪。
   许佻佻装作淑女模样的勾勾嘴,举着小皮道:
   “哥哥,你帮我看看小皮是不是生气了好吗?”
   任寒接过小皮,也笑了。
   “咦?它叫小皮?”
   许佻佻乖巧地点头,“是啊,我叫许佻佻,哥哥,你呢?”
   ………
   另一边,苏之彦哭得更大声了。
   依稀中,苏妈妈似乎听见色虎大仙哽咽着在喊:
   “我老婆跑了。”
   苏妈妈好气地嗤笑,“你就知道老婆老婆,老婆在哪呢?”
   苏之彦举着小手往许佻佻的方向一指,咦咦?哪还有人?许佻佻早缠着帅哥去后花园调情了。
   苏之彦着急地跳脚了。
   “妈咪妈咪!我老婆真跑了,哇!快叫人追回来。”
   阿弥陀佛!色虎大仙,这种事情,你妈咪是帮不了你的,能否追回老婆可要看你的了!
   道路很艰辛,革命尚需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