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第75章

书名:酒壶箓 作者:乌柳 本章字数:3345 下载APP
净姝记着自己的目的,想着既然被他发现了,不如就顺水推舟,顺着他的话将这惊喜发展下去。
  心里想的虽好,但她怎么也说不出那种勾人的话来,又羞又臊,都不敢看他的眼。
  “夏衣单薄,肚兜若是再穿单薄了……”司南还在摸着,手下不停。
  “哪会,只在自己房里穿。”净姝赶紧解释。
  “在自己房里穿?那莫不是特意穿给我看的?”
  这下净姝没有反驳,默认了他的猜测。
  “姝儿特意穿成这样给我看,是想做什么?”
  “才不是……”净姝下意识反驳。
  “那是做甚?月事一走就想着法儿勾引我。”
  “我不过是看你一直忧心与牡丹的约定,便想给你个惊喜……”净姝小声解释着,面上已经绯红一片。
  “难怪你从昨儿就不对劲,故意将我支去范家,倒是我自个儿坏了自个儿的惊喜了,姝儿快给我说说,你原先怎么安排的?”
  净姝红着面颊摇了摇头,轻咬嘴唇,“我不说,你自个儿想去。”
  “那不然我当做不知道,出去溜达溜达,你继续安排。”司南与她打商量。
  净姝听得他这提议好生无语,这如何能当作不知道呢?
  “乖媳妇儿,那你说说,不然叫我如何甘心。”司南打破沙锅问到底,净姝被他缠得无法,只能坦白。
  她想着晚上先与他喝酒,等他喝得微醺之际,就借口说热,诱他来给她脱衣裳,轻纱裹白团,欲遮还露,犹抱琵琶半遮面……
  “光是听你这么一说,想想我就不能自持了,可惜了可惜了,实在太可惜了!”不待净姝说完,某人就大呼可惜,央着求着:“好姝儿,你再给我想个惊喜吧。”
  净姝本想拒绝,看他这样,话到嘴边终是没说出拒绝的话来,想了想说道:“既是惊喜,那必定是要保密的,若是被你知道了,那就不叫惊喜了。”
  司南会意,“那我等着你的惊喜。”
  忽而门又是被人敲响了,是根叔。
  “少爷,公主府有动静了。”
  丫的,早不来晚不来。
  司南在心底暗骂,这一下,还真是让他为难了。
  此刻箭在弦上,如何能忍,可公主府的事情事关与牡丹的承诺,有关他们夫妻以后会不会分离,实在也不能耽搁。
  净姝察觉到他的为难,主动说道:“你先去吧,晚上再来。”
  说着就要从他身上下去。
  司南按住她的身子。
  “没事,关着门让他在门外说就是了。”
  司南说完,也不管净姝答不答应,这就高声与门外根叔说:“什么消息?”
  根叔看了眼紧闭的房门,心中略有所想,说道:“公主府那边传来消息,今天一大早,三公主与三驸马大吵了一架,不多久,就带着人去了宫里,而后宫里来人带走了三驸马。”
  “知道他们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吗?”司南问道。
  根叔没做怀疑,说起了公主府的事情。
  只说三驸马那天从安府回去之后,又寻了何先生诸位能人异士帮他查看究竟有无被人下咒。
  何先生他们还是一样的说法,拍着胸脯说他不举是被人下了咒。
  他们说得这样真,若是平常,三驸马定是觉得人多一方会更令他信服,只是,最近司南风头正甚,还在皇帝面前露过脸,他要是没有几分本事,又如何能处理八皇子的事情?
  三驸马纠结该信何人之际,有一侍卫提出了个办法,说,既然那些人都说三驸马是被人下了咒,那就让他们来解,他们若不愿意解,便说他们是妖道妖僧,妖言惑众,他们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只能帮忙解咒,到时就知谁对谁错了。
  八皇子觉得这法子甚为可行,正准备让人着手去办,被身边一个小厮劝阻了下来。
  小厮说,跑江湖的,各个都是人精,满嘴跑马,惯会颠倒黑白,尤其是这些神棍,更是能说会道,他们是故意说三驸马身上有咒,又故意说难治,是为了吓唬三驸马,等到时候才好提条件,好坐地起价。
  比起他们,还是安少爷更为靠谱,安少爷在皇上与八皇子等人面前显露过本事,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再者安少爷背靠九千岁,自是不会图钱,若三驸马身上真有问题,他巴不得再出一回风头,让自己声名更加远扬才是。
  小厮有理有据分析,让三驸马动摇了,决定再信司南一次,还是按御医说的办法做,琢磨起该怎么寻刺激。
  小厮又提议说:“玩过的把戏都心中有数,不论怎么玩都差点儿新意,还得寻个没玩过的把戏,才能一击即中,药到病除。”
  三驸马觉得他说的大有道理,思索着自己还有什么花样没有玩过。
  想了一圈,不论是良家妇女还是青楼妓女他都玩过了,就算是清秀的小厮,他也玩过几个,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没玩过的。
  想不出花样的三驸马,又问起了侍卫和小厮,看他们有什么好主意。
  侍卫与小厮想了许久也没有想到,突然小厮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想了想,又闭了嘴。
  三驸马不耐烦地敲了敲桌子,问他想到了什么?
  小厮扑通跪倒,连连磕头,“回禀三驸马,奴才不敢说。”
  “你说就是了,若你的法子让本驸马重振雄风,本驸马定是重重有赏。”
  小厮犹豫了一下,又磕了个头,战战兢兢说道:“小的斗胆,还望驸马爷切莫怪罪奴才。”
  “行,你说吧。”三驸马一口应下,听他所言。
  “有一玩法,三驸马定是未曾玩过,有些人……”
  “你好大的胆子!”三驸马猛地一拍桌子,侍卫当即也拔出了佩剑,吓得小厮伏跪在地,连连磕头求饶。
  “小的该死,小的该死。”小厮一边认错,一边扇自个儿嘴巴,不多久,面颊就肿起好高。
  三驸马没再说话,若有所思,似在思索什么。
  小厮见他思索,便知他动心了,慢慢停下扇巴掌的动作,大着胆子又说:“若驸马爷不治好痿症,日子一长,三公主必生二心……”
  小厮话未说完,三驸马却是听懂了,公主改嫁可比寻常妇人简单。
  三驸马想着,眼睛不禁微微眯起,若是以后与三公主和离,那时候不仅不举之事瞒不住,更是会沦为京城中的笑柄,与其等她不仁,不如他现在就不义。
  三驸马思索一番,心里已经有了主意。
  当天晚上,他假意与三公主对饮赏月,等得她微醺迷糊之际,吹灭了桌上的烛火,打了个手势,让人熄了屋檐下几盏灯,而后唤出了草丛里隐蔽躲藏的黑衣人。
  黑衣人身着黑衣,借着黑夜掩饰,完全隐身黑暗之中。
  三公主迷迷糊糊间,感觉有人进了房。
  她只以为是自个儿夫君,并未察觉异样,还在想他是不是治好了不举,才故意与她赏月饮酒,想给她个惊喜。
  三公主想着,嘴巴随即也被堵住。
  微醺迷糊中的三公主还是不曾察觉有异,直到裙子被人掀开,她才发觉异常,一个人定没有三张嘴的!
  三公主睁眼一看,证实了自己猜测没错,果真是不止一人,只是四周漆黑,只能勉强凭借着远处的灯光看清楚面前人的大概轮廓。
   三公主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急的大呼来人,大呼夫君姓名,可不论她怎么呼喊,都没有人来救她。
  后来三驸马完全忘记自己还要掩饰这一切,假装这只是三公主的梦。
  他此话一出,三公主此时才知道这一切都是自个儿夫君的设计,顿时被气得血压冲顶,可手脚都被人拉着,她完全动作不得,只能被迫承受这一切。
  三驸马敢这么猖狂,也是吃准了三公主好面子,定不敢声张出去,可不料,他话还没说出口,女儿德纯郡主带着人来了。
  德纯郡主小小年纪,何曾见过如此荒唐事情,更别说这还是自个儿父母,一时激动之下,竟是晕了过去。
  这等丑事被女儿撞破,三公主是彻底着急了,顾不得未穿衣物,就手脚并用往三驸马身上招呼。
  三驸马吃痛,也是不管不顾回起了手来,夫妻俩扭打到一处,让大伙儿都不知该怎么拉,最后大伙儿还是听从三公主指令,将三驸马拿下,随即便去了宫里,不多久,宫里就来了人,将三驸马请了去。
  “德纯郡主来的那样巧?”司南有些狐疑。
  “自然不会那么巧的,三公主和三驸马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寒了替自己卖命奴才的心。”
  净姝瘫软在司南怀里,轻轻喘着,听得根叔话语,恍然说道:“是上次被三驸马侮辱的那个小管事干的?”
  之前三驸马上门求治,亲口说自己为了治病,祸祸了一个小管事的新媳妇。
  “正是,小管事倒是不打紧,主要还是他父亲,他父在三公主面前很是得眼,把控着公主府里不少事情,三驸马荒唐到他儿子儿媳头上,三公主还偏帮着三驸马,如何叫管事不寒心。”
  “那给三驸马献主意的小厮也是他安排的,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三驸马也尝尝妻子被人玩弄的滋味,让三公主也尝尝被人强暴羞辱的感觉。”
   净姝突然想到什么,抬眼看向司南,“我现在明白你说的那句恶人自有恶人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