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第七十三章 邪灵的痕迹
站在邪灵留下的痕迹前思索，正巧李莹颖从奶奶的房间出来。她将房门重新关上，之后转身，向着鲍枕和裴易爻深深鞠了一躬：
“对不起，隐瞒了这么重要的事情，给两位和警局都添了麻烦。”
鲍枕伸手去扶她，一边劝着不需要这样，一边看着李莹莹如今的样子又忍不住在心中动容。她和万欣的年纪其实差不多，可却因为人生的不同让她们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一个年轻靓丽，一个沧桑老态…
“万欣…会得到惩罚吗？”李莹莹试探着看向鲍枕，她听到他在审讯室时说的话，眼下觉得也许真的还能有人帮她，帮自己的母亲报仇。
有些犹豫，鲍枕看了看身旁的裴易爻，后者拍了拍他的肩膀，于是鲍枕转过头沉吟了片刻才说：“法律上也不许不能给到万欣重判。一方面是因为案件过去了很久取证难度大，另一方面也是因为罗姨说到底属于自杀，所以…”
听着鲍枕的话重新垂下头，李莹莹默默走向那台老旧的电视机，她抱起电视机放在地上，鲍枕和裴易爻才发现那台电视机只是一个空壳。
空壳中藏着罗丽娟的牌位，李莹莹点燃了三炷香，对着母亲的牌位深深鞠了三个躬后，把香插在了香炉上：“妈，他们说万慈航死了，那也算是遭了报应吧。”
这句话是一种对现实无力后的宽慰，宽慰着亡人，也宽慰着失去未来的李莹莹自己。
看着这样的李莹莹鲍枕心头酸涩，跟在她身边也上了炷香，鲍枕恭恭敬敬站在了牌位前：“罗姨别担心，我们以后会保证不会有任何人来打扰她。如果莹莹需要，我会帮她换一份体面的工作，她想重新去读书也会去联系学校，人生啊，什么时候重新开始都不算晚的。”
听着鲍枕的话看向他，李莹莹向着鲍枕和裴易爻闪了闪眸色：“警察也会负责证人的未来生活吗？”
“不是警察和证人的关系，”鲍枕回她，裴易爻跟在他的身后笑起来：“我想，我们也可以做朋友。”
愣了片刻才跟着笑起来，李莹莹招呼着鲍枕和裴易爻坐下，她的神情里似乎恢复了一点生机：“今天，家里有茶了。”
茶杯中氤氲着热气，裴易爻随口喝了一口，跟李莹莹顺口搭话：“你有留意到家里出现过什么奇怪的人吗？”
不解地眨了眨眼睛，李莹莹没听懂裴易爻的意思，反倒是鲍枕悄悄踢了他一脚：“你这么问，不怕吓坏了人家吗？”
摆摆手示意自己没关系，李莹莹想了想回答：“这家里只有我和奶奶两个人，除此之外我们也没有什么亲戚朋友之类的了。”
点点头，鲍枕吮了口手里的茶：“哎对了，罗姨走的时候…奶奶知道吗？”
对万欣的审讯还在进行，鲍枕去的意义不大，他索性在李莹莹这里多留下会儿找找邪灵的线索。
“当初那个畜生派人来的时候奶奶是在的，我后来听妈妈说，我被带走的时候，奶奶还努力爬下床想要保护我…”李莹莹说到这里有些难过，低下头掩面啜泣了几声：“我是真的没用，没让我妈和奶奶过上好日子，还害了她们…”
鲍枕听着她的话心头酸涩，放下茶杯安慰了李莹莹几句，裴易爻却在一旁皱着眉愣了神。他回头看了看出现痕迹的窗户，起身走近后向外张望了一下楼下的草坪：
“什么人，会恨到宁愿被邪灵寄生，也要杀死万慈航？”
裴易爻这样念着，耳边还在传来鲍枕关切李莹莹的声音：“奶奶的病好治吗？”
“奶奶是脊柱损伤引起的瘫痪，前几年又突然患上了心衰，医生说只能靠呼吸机和人工照顾着维持，已经没有治愈的希望了。”
听到这里裴易爻猛地回身看向李莹莹：“能不能带我见见你奶奶？”鲍枕抬头去看他，对上裴易爻眼中的焦急和激动，骤然也跟着瞳孔一颤。
因为怨念不甘被邪灵寄生、案发现场爬行的痕迹、李莹莹窗边的绿色残留…
突然起身冲向那间日日被禁闭着的黑暗小屋，他在裴易爻的话中瞬间想通了一切。
邪灵为什么要杀掉万慈航，为什么会呈现出兽人一样爬行的痕迹，又为什么会把痕迹留在李莹莹的家里…
因为被寄生者根本就不是兽人，而是常年瘫痪在床，无法直立行走的李莹莹的奶奶！
老人当年亲眼看着孙女被人带走，后来又目送照顾自己多年的儿媳牺牲自己。她在日复一日的恨意中被邪灵找上，是她献祭自己活得了邪灵的力量，也是她潜入别墅杀死了万慈航。
在李莹莹的震惊中鲍枕发现门被反锁，蓄力撞开了门锁，映入三个人眼帘的却是一间空空荡荡的屋子。
李莹莹的奶奶不在这里。
回头看向李莹莹，鲍枕急声问道：“人呢？”
惊讶地冲向空荡荡的小床，李莹莹看着眼前的一切不可置信：“怎么可能！？我刚刚，明明才帮奶奶换过衣服！她身体不好，根本不可能下床的，怎么会凭空消失了！？”
挥手出魔法，果不其然有绿色的痕迹留在小屋唯一的窗户上，裴易爻追向窗外看，却再也不见绿色的痕迹：
“你刚刚有没有跟你奶奶说过什么！？”
裴易爻严肃地问李莹莹，在警方的眼皮底下消失，老人一定是做出了什么破釜沉舟的决定。
李莹莹还没在惊愕中回神，她呆呆看着还在孤独运转的呼吸机，木然回道：“我帮奶奶换洗，她问我门外的是谁，我说是送我回来的警官。奶奶问我为什么要去警局，我就告诉她今天遇见了万欣…”
低头看向还有一处绿色的痕迹蔓延在门口，破旧门板靠下的位置还染着一点绿色，鲍枕顿时皱了皱眉头。
李莹莹的奶奶贴在门上听到了他们之间的对话，鲍枕对李莹莹说，在法律层面万欣可能很难得到惩罚。一直努力保护着孙女的奶奶，怎么可能会允许害人的凶手逍遥法外？
“去警局！万欣有危险！”
车子飞速启动，鲍枕拨通郑成的电话急着问道：“万欣在哪！？”
郑成似乎是在电话那头心情不悦，怏怏回道：“万欣的狗腿律师有两把刷子，办了假释，刚刚已经离开警局了。”他说着又听着鲍枕的语气有些纳闷：“你找她有事？”
刚要开口回答他，鲍枕却迟疑了一下，转头看了看身旁的裴易爻重新开口：“没事…我就是听李莹莹说以前的事，想、想骂她几句。”
扣下电话，车子的刹车发出一声刺耳的响，鲍枕将车甩进了一处僻静的路边。裴易爻听着他刚刚跟郑成的话，不可察觉的笑了笑，故意向着鲍枕问道：“小鲍警官知情不报？”
看向他了然的脸，鲍枕转身下车毫不犹豫：“抓邪灵，你比他们有用多了。”
比起一众荷枪实弹的警员，一个单枪匹马的裴易爻显然更有用处。不能被警方发现裴易爻回来了齐城，鲍枕选择了帮他隐瞒，之后他们两个人一起去收服这次的邪灵。
听着他的话笑起来，裴易爻站在车边伸手搭在打开的门上：“承认吧，不论什么时候，还是我们两个搭档最合适。”
“少废话！”鲍枕脱下夹克扔在车里，一下子甩上车门后环顾四周，确认周围没有来往的行人，鲍枕将双手合拢后又摊手散出光阵：“万欣这个时间一定是去了公司，我们去追她！”
法阵带出阵阵飓风，鲍枕想染是觉得开车来不及赶过去，想要用魔法去追万欣。只是裴易爻看着鲍枕疑惑道：“你的扳手都没了，咱们怎么去？”
他从回来就没见过鲍枕再用他的扳手，裴易爻想了想，表情有些为难：“你是想让我骑在你脖子上？”
“我骑你奶奶个腿！！”要不是因为还在光阵里，鲍枕一定一脚踹过来：“谁说没有了！”挥手间即刻有光影显现，竟然是那柄久违的粉色扳手。
那是盖垫给他的东西，鲍枕怎么会舍得丢掉。
眼见它渐渐变大，鲍枕单手撑住扳手跳上去，回身对着裴易爻依旧有些语气不善：“走了！时间紧张！”
站在下面的裴易爻看着他没动身，鲍枕等了下不见有人上来，再回头去看他时正巧和他对视上。裴易爻想起第一次看到鲍枕会飞时的样子，那时候的男孩单纯直率，坐在窗外托着一只彩虹色的奇怪精灵对着自己笑：
“来呀裴教授，当心一会儿黑气消失我们就找不到了。”
回想离开鲍枕前自己因为不舍分别而后悔认识他，此刻的裴易爻，突然重新释怀。他曾经觉得如果重来一次一定不要遇到鲍枕，觉得没有相遇，就不会不舍分别。
可原来每个人都是在成长的，鲍枕会长大，裴易爻自己也一样会随着时间重新感悟一切。因为遇到鲍枕，他才可以感受到了生命中的光从未熄灭，才能用尽一起反抗Black guard的掌控，才会那样向往光明加身。
拉住他伸向自己的手跃到鲍枕的身边，裴易爻看着鲍枕的侧脸笑起来：
“鲍鲍，我最幸运的事，就是遇到了你。”
“对不起，隐瞒了这么重要的事情，给两位和警局都添了麻烦。”
鲍枕伸手去扶她，一边劝着不需要这样，一边看着李莹莹如今的样子又忍不住在心中动容。她和万欣的年纪其实差不多，可却因为人生的不同让她们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一个年轻靓丽，一个沧桑老态…
“万欣…会得到惩罚吗？”李莹莹试探着看向鲍枕，她听到他在审讯室时说的话，眼下觉得也许真的还能有人帮她，帮自己的母亲报仇。
有些犹豫，鲍枕看了看身旁的裴易爻，后者拍了拍他的肩膀，于是鲍枕转过头沉吟了片刻才说：“法律上也不许不能给到万欣重判。一方面是因为案件过去了很久取证难度大，另一方面也是因为罗姨说到底属于自杀，所以…”
听着鲍枕的话重新垂下头，李莹莹默默走向那台老旧的电视机，她抱起电视机放在地上，鲍枕和裴易爻才发现那台电视机只是一个空壳。
空壳中藏着罗丽娟的牌位，李莹莹点燃了三炷香，对着母亲的牌位深深鞠了三个躬后，把香插在了香炉上：“妈，他们说万慈航死了，那也算是遭了报应吧。”
这句话是一种对现实无力后的宽慰，宽慰着亡人，也宽慰着失去未来的李莹莹自己。
看着这样的李莹莹鲍枕心头酸涩，跟在她身边也上了炷香，鲍枕恭恭敬敬站在了牌位前：“罗姨别担心，我们以后会保证不会有任何人来打扰她。如果莹莹需要，我会帮她换一份体面的工作，她想重新去读书也会去联系学校，人生啊，什么时候重新开始都不算晚的。”
听着鲍枕的话看向他，李莹莹向着鲍枕和裴易爻闪了闪眸色：“警察也会负责证人的未来生活吗？”
“不是警察和证人的关系，”鲍枕回她，裴易爻跟在他的身后笑起来：“我想，我们也可以做朋友。”
愣了片刻才跟着笑起来，李莹莹招呼着鲍枕和裴易爻坐下，她的神情里似乎恢复了一点生机：“今天，家里有茶了。”
茶杯中氤氲着热气，裴易爻随口喝了一口，跟李莹莹顺口搭话：“你有留意到家里出现过什么奇怪的人吗？”
不解地眨了眨眼睛，李莹莹没听懂裴易爻的意思，反倒是鲍枕悄悄踢了他一脚：“你这么问，不怕吓坏了人家吗？”
摆摆手示意自己没关系，李莹莹想了想回答：“这家里只有我和奶奶两个人，除此之外我们也没有什么亲戚朋友之类的了。”
点点头，鲍枕吮了口手里的茶：“哎对了，罗姨走的时候…奶奶知道吗？”
对万欣的审讯还在进行，鲍枕去的意义不大，他索性在李莹莹这里多留下会儿找找邪灵的线索。
“当初那个畜生派人来的时候奶奶是在的，我后来听妈妈说，我被带走的时候，奶奶还努力爬下床想要保护我…”李莹莹说到这里有些难过，低下头掩面啜泣了几声：“我是真的没用，没让我妈和奶奶过上好日子，还害了她们…”
鲍枕听着她的话心头酸涩，放下茶杯安慰了李莹莹几句，裴易爻却在一旁皱着眉愣了神。他回头看了看出现痕迹的窗户，起身走近后向外张望了一下楼下的草坪：
“什么人，会恨到宁愿被邪灵寄生，也要杀死万慈航？”
裴易爻这样念着，耳边还在传来鲍枕关切李莹莹的声音：“奶奶的病好治吗？”
“奶奶是脊柱损伤引起的瘫痪，前几年又突然患上了心衰，医生说只能靠呼吸机和人工照顾着维持，已经没有治愈的希望了。”
听到这里裴易爻猛地回身看向李莹莹：“能不能带我见见你奶奶？”鲍枕抬头去看他，对上裴易爻眼中的焦急和激动，骤然也跟着瞳孔一颤。
因为怨念不甘被邪灵寄生、案发现场爬行的痕迹、李莹莹窗边的绿色残留…
突然起身冲向那间日日被禁闭着的黑暗小屋，他在裴易爻的话中瞬间想通了一切。
邪灵为什么要杀掉万慈航，为什么会呈现出兽人一样爬行的痕迹，又为什么会把痕迹留在李莹莹的家里…
因为被寄生者根本就不是兽人，而是常年瘫痪在床，无法直立行走的李莹莹的奶奶！
老人当年亲眼看着孙女被人带走，后来又目送照顾自己多年的儿媳牺牲自己。她在日复一日的恨意中被邪灵找上，是她献祭自己活得了邪灵的力量，也是她潜入别墅杀死了万慈航。
在李莹莹的震惊中鲍枕发现门被反锁，蓄力撞开了门锁，映入三个人眼帘的却是一间空空荡荡的屋子。
李莹莹的奶奶不在这里。
回头看向李莹莹，鲍枕急声问道：“人呢？”
惊讶地冲向空荡荡的小床，李莹莹看着眼前的一切不可置信：“怎么可能！？我刚刚，明明才帮奶奶换过衣服！她身体不好，根本不可能下床的，怎么会凭空消失了！？”
挥手出魔法，果不其然有绿色的痕迹留在小屋唯一的窗户上，裴易爻追向窗外看，却再也不见绿色的痕迹：
“你刚刚有没有跟你奶奶说过什么！？”
裴易爻严肃地问李莹莹，在警方的眼皮底下消失，老人一定是做出了什么破釜沉舟的决定。
李莹莹还没在惊愕中回神，她呆呆看着还在孤独运转的呼吸机，木然回道：“我帮奶奶换洗，她问我门外的是谁，我说是送我回来的警官。奶奶问我为什么要去警局，我就告诉她今天遇见了万欣…”
低头看向还有一处绿色的痕迹蔓延在门口，破旧门板靠下的位置还染着一点绿色，鲍枕顿时皱了皱眉头。
李莹莹的奶奶贴在门上听到了他们之间的对话，鲍枕对李莹莹说，在法律层面万欣可能很难得到惩罚。一直努力保护着孙女的奶奶，怎么可能会允许害人的凶手逍遥法外？
“去警局！万欣有危险！”
车子飞速启动，鲍枕拨通郑成的电话急着问道：“万欣在哪！？”
郑成似乎是在电话那头心情不悦，怏怏回道：“万欣的狗腿律师有两把刷子，办了假释，刚刚已经离开警局了。”他说着又听着鲍枕的语气有些纳闷：“你找她有事？”
刚要开口回答他，鲍枕却迟疑了一下，转头看了看身旁的裴易爻重新开口：“没事…我就是听李莹莹说以前的事，想、想骂她几句。”
扣下电话，车子的刹车发出一声刺耳的响，鲍枕将车甩进了一处僻静的路边。裴易爻听着他刚刚跟郑成的话，不可察觉的笑了笑，故意向着鲍枕问道：“小鲍警官知情不报？”
看向他了然的脸，鲍枕转身下车毫不犹豫：“抓邪灵，你比他们有用多了。”
比起一众荷枪实弹的警员，一个单枪匹马的裴易爻显然更有用处。不能被警方发现裴易爻回来了齐城，鲍枕选择了帮他隐瞒，之后他们两个人一起去收服这次的邪灵。
听着他的话笑起来，裴易爻站在车边伸手搭在打开的门上：“承认吧，不论什么时候，还是我们两个搭档最合适。”
“少废话！”鲍枕脱下夹克扔在车里，一下子甩上车门后环顾四周，确认周围没有来往的行人，鲍枕将双手合拢后又摊手散出光阵：“万欣这个时间一定是去了公司，我们去追她！”
法阵带出阵阵飓风，鲍枕想染是觉得开车来不及赶过去，想要用魔法去追万欣。只是裴易爻看着鲍枕疑惑道：“你的扳手都没了，咱们怎么去？”
他从回来就没见过鲍枕再用他的扳手，裴易爻想了想，表情有些为难：“你是想让我骑在你脖子上？”
“我骑你奶奶个腿！！”要不是因为还在光阵里，鲍枕一定一脚踹过来：“谁说没有了！”挥手间即刻有光影显现，竟然是那柄久违的粉色扳手。
那是盖垫给他的东西，鲍枕怎么会舍得丢掉。
眼见它渐渐变大，鲍枕单手撑住扳手跳上去，回身对着裴易爻依旧有些语气不善：“走了！时间紧张！”
站在下面的裴易爻看着他没动身，鲍枕等了下不见有人上来，再回头去看他时正巧和他对视上。裴易爻想起第一次看到鲍枕会飞时的样子，那时候的男孩单纯直率，坐在窗外托着一只彩虹色的奇怪精灵对着自己笑：
“来呀裴教授，当心一会儿黑气消失我们就找不到了。”
回想离开鲍枕前自己因为不舍分别而后悔认识他，此刻的裴易爻，突然重新释怀。他曾经觉得如果重来一次一定不要遇到鲍枕，觉得没有相遇，就不会不舍分别。
可原来每个人都是在成长的，鲍枕会长大，裴易爻自己也一样会随着时间重新感悟一切。因为遇到鲍枕，他才可以感受到了生命中的光从未熄灭，才能用尽一起反抗Black guard的掌控，才会那样向往光明加身。
拉住他伸向自己的手跃到鲍枕的身边，裴易爻看着鲍枕的侧脸笑起来：
“鲍鲍，我最幸运的事，就是遇到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