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顾明洵不说话，纪川横了他一眼，把面往他面前推了推。
——这么好的东西，别人想吃都吃不到，我内心也是狂咽口水，结果你竟然逼我吃？
那肯定得给面子呀。
于是顾明洵拿起了筷子。
纪川竟然还从储物戒里又翻出了几个新鲜的水果，还带着灵气。
顾明洵再次：“……”
水果……
活尸乱世以来，大部分作物都荒废了，寻常人想要填饱肚子都很难，只有功勋多的人才能偶尔吃吃水果。
可他竟然还有灵植……
可以，这很纪川。
顾明洵夹起荷包蛋，张口欲咬。
纪川大概是怕他不自在，转头望向别处。
结果顾明洵根本没咬。
他闭嘴，用手撕下一块递到纪川嘴边。
纪川回头看她：“怕我下毒？”
顾明洵：“……”
他狠狠的瞪了纪川一眼，然后收回手，恶狠狠的把食物吃掉。
纪川没有说话。
“……你生气了？”
见纪川沉默，顾明洵难免心慌。
尽管纪川从未对自己造成任何实质性的伤害，但初识的那次绑架，着实给他造成了很大的心理阴影。
他是真的很怕惹纪川不高兴。
也正是对纪川的这份恐惧，让顾明洵始终没忘给自己留一条离开他的后路。
纪川回过神来，发现顾明洵正紧张的看着他。
他刚回来的侥幸被顾明洵的眼神撕得粉碎。
为什么会是那种眼神？
难道顾明洵和他在一起，真的就只是单纯因为这样能让自己少遭罪吗？
——前期他有多理智，你还不清楚吗？他真的会因为寥寥几面，就爱上一个屡次挟持他的男人么？
沈居亦的质问骤然在耳畔响起。
答案不言而喻。
纪川下意识的皱了下眉。
于是顾明洵把只动了一口的荷包蛋放下了。
他伸手去握纪川的手。
每次都是这样，只要他肯主动和纪川有接触，无论气氛有多紧张，纪川都会消气的。
但这次，顾明洵的手伸了一半，就缩回去了。
荷包蛋上有油。
他的手刚碰过荷包蛋。
他怕把油弄到纪川身上，所以用手帕擦了下手。
纪川把一切都看在眼里。
——用干净的手，去触碰一个似乎生气了的人，以达到让他消气的目的。
这份理智、这份礼貌，冰冷得让他心寒。
于是顾明洵发现，这一次，她拉纪川的手之后，气压反而更低了。
于是顾明洵拉着纪川的手僵住。
他的手不脏啊……
难道他不该这个时候触碰纪川？
可是直觉告诉他，这个时候把手收回来，纪川绝对要生气的。
纪川生气，肯定是他遭殃。
顾明洵紧张的舔了下嘴唇。
以往在纪川的地界上，他觉得危险。
想不到回了云水宗，一样危险。
顾明洵因为这越来越低的气压彻底僵住了。
偏偏他越僵，纪川的眉头拧的就越紧。
眼看情况越来越糟，顾明洵怕拖到后面就一点挽救的余地都没有了，只能硬着头皮直接问：“那个……你是因为我瞪你吗？”
纪川没太注意他在问什么。
只是感觉他小心翼翼的模样，混着沈居，今早的那番话，让他感觉格外烦闷，便错开了目光。
顾明洵以为他默认了，像是抓住救命稻草，连忙举手发誓：“我知道错了，我以后不瞪你了，真的，其实我刚才也……”
——没有生气。
但是后半截，顾明洵没敢说出来。
因为他看见纪川的眼睛已经开始充血了。
纪川他生气了。
可是直觉告诉他，这个时候把手收回来，纪川绝对要生气的。
纪川生气，肯定是他遭殃。
顾明洵紧张的舔了下嘴唇。
以往在纪川的地界上，他觉得危险。
想不到回了云水宗，一样危险。
顾明洵因为这越来越低的气压彻底僵住了。
偏偏他越僵，纪川的眉头拧的就越紧。
眼看情况越来越糟，顾明洵怕拖到后面就一点挽救的余地都没有了，只能硬着头皮直接问：“那个……你是因为我瞪你吗？”
纪川没太注意他在问什么。
只是感觉他小心翼翼的模样，混着沈居，今早的那番话，让他感觉格外烦闷，便错开了目光。
顾明洵以为他默认了，像是抓住救命稻草，连忙举手发誓：“我知道错了，我以后不瞪你了，真的，其实我刚才也……”
——没有生气。
但是后半截，顾明洵没敢说出来。
因为他看见纪川的眼睛已经开始充血了。
纪川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