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第七十章 他不是凶手
靠在门前的一块儿空墙上若有所思，裴易爻跟在他的身边感叹：“崽崽，你刚才可真凶啊，我都被吓了一跳。”
白了裴易爻一眼，鲍枕冷冷回道：“他这种人，不用些手段怎么会吐得这么快。”
“你就不怕他知道了你特聘警员的身份，告你违规取证？”小崽子也是没耐性，早上还警告自己和尉迟要和规矩，结果刚才倒是他先撒了狠。
裴易爻笑着去逗鲍枕，后者却不去看他，撇过头冷冷回答：“我爱干什么就干什么，管得着吗你？”
“得，您的事儿我只有应承的份儿。”裴易爻顺着他的话头接话，鲍枕瞥了他一眼，又重新靠在墙上皱着眉嘀咕：
“罗姨说，李莹莹被带走之后她就没有再见过女儿…”
裴易爻看着鲍枕努力想事情的样子，勾勾唇角引着他继续向下说：“那她为什么要说谎呢？”
鲍枕还沉浸在老黑的话里，丝毫没发觉裴易爻的笑：“对啊，她为什么要说谎呢…”
转着眼珠子想了想：“一个母亲，女儿就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事，所做的一起就都是为了保护女儿。我有一点很疑惑，如果李莹莹真的因为万慈航而失踪，那么这么多年来罗姨怎么可能只去闹过一次就偃旗息鼓？”
鲍枕说着，又想了想刚才老黑说的那些话：“今天老黑说起李莹莹失踪后见到罗姨的场景，她好像是从那个时候才坏了嗓子。”
点点头，裴易爻看着鲍枕接着问：“所以呢？”
“哎，那天我们一起去找罗姨的时候，你有没有注意到她的手？”鲍枕突然问裴易爻。点点头没说话，裴易爻示意鲍枕继续向下说。
鲍枕闪了闪眸子，突然从墙上弹起来看向裴易爻：“罗姨从年轻起就在菜市场帮工，一般来说劳动力大的人指节都会相对粗壮，可她的手指会不会太过纤细了点？”
他还记得，那天罗姨提起女儿的时候抬手擦眼泪，她的手指细长似乎不像是她那个年龄段妇女该有的样子。
有没有可能…
一下子抬起眼睛看向裴易爻，鲍枕激动地说道：“也许我们从一开始就错了，李莹莹并没有失踪，失踪的其实是她的母亲罗姨！这就能解释为什么一个丢了孩子的母亲，却能够安安分分继续工作。因为她根本不需要去找什么李莹莹，李莹莹就是罗姨，她顶替了母亲的身份躲过万慈航的迫害！”
“我的崽儿神机妙算，聪明啊。”裴易爻适时地捧他，鲍枕听到裴易爻的语气抬头看他，这才发现他那副样子摆明了就是早就知道。
“你早就想到了对不对！？”
十分无辜地摊手，裴易爻现在装巧卖乖的本事比谁都熟练：“我也只是怀疑，经小鲍警官这么一分析才觉得确实有道理。”
怒视着裴易爻，鲍枕气他明明早就知道了又不肯说，兜了这么大一个圈子白白浪费了那么多时间：“裴易爻！看着我像个没头苍蝇似的乱撞很有意思是吗！？”
“别误会啊鲍鲍！”眼见鲍枕生了气，裴易爻收敛起笑意急着解释：“一起去罗姨家的时候，只是觉得她哪里不对劲儿，我也是今天听完老黑的话才觉出问题。”
“那你觉得不对劲儿的时候为什么不直接说出来！？白白耽误这好几天的时间，你觉得有趣是不是！？”
愣愣看着鲍枕发了脾气，裴易爻觉得这事儿不大，一开始也是因为没有定论才没有开口。可是现在却惹得鲍枕这样生气，他顿了顿跟在鲍枕身后解释：
“崽崽我错了，那时候就只是觉得没什么，也许是想错了呢。没有证据，我也不好就这么妄加推测干扰你的判断。”
狠狠看了裴易爻一眼，鲍枕转身发动车子，顺手按下车上的电话拨通：“郑队，李莹莹的失踪和万慈航脱不了关系，现在就带队请罗姨去一趟警局做问询。”
郑成这几天因为万慈航的案子简直是焦头烂额，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他可谓是山穷水尽，在这种时候鲍枕送上证据，他感动地简直要当场泪流满面：“鲍儿啊，带队！我这就带队去找她！”
车子飞驰在城郊的车道上，鲍枕点头道：“那我们警局见，等我到了再开始审讯。”
“行，都听你的，现在你有线索你就天王老子！”郑成回答的毫不犹豫，鲍枕在将要挂电话前突然又说道：“那我们之前说的事，也得按照我的意思来。”
电话那头的郑成愣了愣，之后清了清嗓子，听声音像是走出了会议室到了一个安静的地方：“如果有证据表明李莹莹和这个案子有关系，那我肯定也不会愿意舍近求远。”
“嗯”了声挂断电话，裴易爻听着他们最后的对话有些纳闷：“你们说的’之前的事’，是什么啊？”
只管开车却不回答他，裴易爻望了望还在气头上的鲍枕，也只好无奈地选择不惹他为妙。
许久后鲍枕又下意识去摸车上的烟盒，裴易爻眼疾手快递上一根儿剥了包装的棒棒糖，鲍枕沉着脸色顿了顿，最终还是接下了棒棒糖塞进嘴里：
“李莹莹一旦确定和案件有关，那作为证人老黑就必须露脸。”
点点头示意自己明白，裴易爻回道：“放心，我会安排的，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他很清楚。”
警局附近鲍枕照旧把车停在了偏僻的巷子里，把一只耳机扔给裴易爻，鲍枕下车后一气呵成踢上了车门：“我去审李莹莹，你呆在车上哪也别去，省的被附近警员看到连累我。”声音从耳机里传来，鲍枕勾着自己的马甲走远眼神都不留给裴易爻一个。
又酷又拽，十分无情。
他人已经走远，不过却忘了关闭手机和车子的关联。车载屏幕上突然弹出一条消息，赫然写着“郑成”的名字：到了吗？
裴易爻瞥了一眼挑挑眉，鲍枕之间警告过自己不许看他的手机，撑着车窗想了想，过了会儿又默默转头重新看向屏幕：“只是说不准看手机，没有说不准看车载电话吧…”
瞬间觉得道德负罪感消失，裴易爻伸出手指点向郑成的消息。之前他们电话里说的事鲍枕不肯告诉自己，可是他越不想让自己知道，自己就越好奇。
开玩笑，自己的媳妇儿跟别人神神秘秘聊天，他看看有什么问题吗！
电话关联了车载屏幕，果不其然，所有的聊天记录也呈现在上面。裴易爻随手向上滑了滑，就看到了鲍枕关在家里的那几天，郑成发给他的信息：
郑成：这个案子媒体各界都在关注，如果再没有什么线索，一定要申请和四年前裴易爻的案子并案。
鲍枕：他不是凶手。
郑成：我可以理解你的心情，但是现在各方给的压力这么大，单凭你的一面之言怎么能撇清他和这案子的关系？毕竟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单凭犯案手法，也该是他的嫌疑最大。
鲍枕：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能找出证据。
郑成：尽快吧，上面问下来，就不能怪我不顾咱们之间的面子了。
这段聊天记录的时间之后还有一段，正是今天尉迟带他们去见老黑的路上。
郑成：上面压力大，今天如果再没有新线索，我也没办法了。
鲍枕：我知道了。
郑成：算我多一句嘴，小鲍老弟你到底是在坚持些什么？裴易爻他就是一国际通缉犯，身上背着的案子连起来能绕着齐城兜好几圈，就算他不是那又怎样？还会在意多上这点嫌疑？
鲍枕没有再回话，裴易爻想来这个时间应该就是他们开始见到老黑的时间。
看着这段聊天记录愣了会儿，也就是说鲍枕在审问老黑前知道，如果再没有什么线索，郑成就会申请和四年前的案子并案。
手指微微握回掌心，裴易爻想起他之前还在跟强调取证要合规矩，可见到老黑时却二话不说拔了刀子…
鲍枕不顾特聘警员的身份急于问到真相，不是因为没有耐心，而是因为他今天必须要得到答案。否则…自己就会被列为万慈航案件的第一嫌疑人。
像如郑成所说的一样，裴易爻背上“老板”的名号成了通缉犯，压在身上的罪状数不胜数，甚至连他自己都不甚在意有没有杀死万慈航的这一桩。
可是鲍枕在意，他不允许裴易爻背着杀人犯的名义而活。
鲍枕之所以会在今天推演出李莹莹就是罗姨时生气，根本不是生气没有告诉他，而是生气差一点他裴易爻的名字，就会跟一起媒体格外关注的杀人案关联。
“鲍鲍，”耳机里的声音传出，鲍枕在将要踏进审讯室前顿了顿，裴易爻的声音在他的耳朵里继续响起：
“我没有杀万慈航。”
含混不清地传来一声“嗯”，鲍枕躲过警员的视线，给了裴易爻一点回应。
“所以，就拜托你了。”帮我洗清嫌疑，帮我站在光里。
裴易爻明知就算自己不说这些鲍枕也会这样做，可是他仍旧要告诉鲍枕。像是给他的回应，告诉鲍枕我需要你的帮助，你所做的一切、你的坚持、你的抗衡…于我而言都是再重要不过的薪火。
他不要鲍枕再像四年前一样，毅然决然把自己挡在身后，可是最后却连自己都背叛了他。
这一次，他会好好站在他的身后。
纵然这个世界上所有人都认为他有罪，甚至觉得像他这样站在深渊中的人，多一点少一点落石都是无妨。可是却永远只有鲍枕，穿过人海把他挡在身后，伸出双手拉他脱身泥潭。
鲍枕用一己之力，把光投射在他的身上，
继而割裂界限出黑暗，
他馈他满目光霞。
白了裴易爻一眼，鲍枕冷冷回道：“他这种人，不用些手段怎么会吐得这么快。”
“你就不怕他知道了你特聘警员的身份，告你违规取证？”小崽子也是没耐性，早上还警告自己和尉迟要和规矩，结果刚才倒是他先撒了狠。
裴易爻笑着去逗鲍枕，后者却不去看他，撇过头冷冷回答：“我爱干什么就干什么，管得着吗你？”
“得，您的事儿我只有应承的份儿。”裴易爻顺着他的话头接话，鲍枕瞥了他一眼，又重新靠在墙上皱着眉嘀咕：
“罗姨说，李莹莹被带走之后她就没有再见过女儿…”
裴易爻看着鲍枕努力想事情的样子，勾勾唇角引着他继续向下说：“那她为什么要说谎呢？”
鲍枕还沉浸在老黑的话里，丝毫没发觉裴易爻的笑：“对啊，她为什么要说谎呢…”
转着眼珠子想了想：“一个母亲，女儿就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事，所做的一起就都是为了保护女儿。我有一点很疑惑，如果李莹莹真的因为万慈航而失踪，那么这么多年来罗姨怎么可能只去闹过一次就偃旗息鼓？”
鲍枕说着，又想了想刚才老黑说的那些话：“今天老黑说起李莹莹失踪后见到罗姨的场景，她好像是从那个时候才坏了嗓子。”
点点头，裴易爻看着鲍枕接着问：“所以呢？”
“哎，那天我们一起去找罗姨的时候，你有没有注意到她的手？”鲍枕突然问裴易爻。点点头没说话，裴易爻示意鲍枕继续向下说。
鲍枕闪了闪眸子，突然从墙上弹起来看向裴易爻：“罗姨从年轻起就在菜市场帮工，一般来说劳动力大的人指节都会相对粗壮，可她的手指会不会太过纤细了点？”
他还记得，那天罗姨提起女儿的时候抬手擦眼泪，她的手指细长似乎不像是她那个年龄段妇女该有的样子。
有没有可能…
一下子抬起眼睛看向裴易爻，鲍枕激动地说道：“也许我们从一开始就错了，李莹莹并没有失踪，失踪的其实是她的母亲罗姨！这就能解释为什么一个丢了孩子的母亲，却能够安安分分继续工作。因为她根本不需要去找什么李莹莹，李莹莹就是罗姨，她顶替了母亲的身份躲过万慈航的迫害！”
“我的崽儿神机妙算，聪明啊。”裴易爻适时地捧他，鲍枕听到裴易爻的语气抬头看他，这才发现他那副样子摆明了就是早就知道。
“你早就想到了对不对！？”
十分无辜地摊手，裴易爻现在装巧卖乖的本事比谁都熟练：“我也只是怀疑，经小鲍警官这么一分析才觉得确实有道理。”
怒视着裴易爻，鲍枕气他明明早就知道了又不肯说，兜了这么大一个圈子白白浪费了那么多时间：“裴易爻！看着我像个没头苍蝇似的乱撞很有意思是吗！？”
“别误会啊鲍鲍！”眼见鲍枕生了气，裴易爻收敛起笑意急着解释：“一起去罗姨家的时候，只是觉得她哪里不对劲儿，我也是今天听完老黑的话才觉出问题。”
“那你觉得不对劲儿的时候为什么不直接说出来！？白白耽误这好几天的时间，你觉得有趣是不是！？”
愣愣看着鲍枕发了脾气，裴易爻觉得这事儿不大，一开始也是因为没有定论才没有开口。可是现在却惹得鲍枕这样生气，他顿了顿跟在鲍枕身后解释：
“崽崽我错了，那时候就只是觉得没什么，也许是想错了呢。没有证据，我也不好就这么妄加推测干扰你的判断。”
狠狠看了裴易爻一眼，鲍枕转身发动车子，顺手按下车上的电话拨通：“郑队，李莹莹的失踪和万慈航脱不了关系，现在就带队请罗姨去一趟警局做问询。”
郑成这几天因为万慈航的案子简直是焦头烂额，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他可谓是山穷水尽，在这种时候鲍枕送上证据，他感动地简直要当场泪流满面：“鲍儿啊，带队！我这就带队去找她！”
车子飞驰在城郊的车道上，鲍枕点头道：“那我们警局见，等我到了再开始审讯。”
“行，都听你的，现在你有线索你就天王老子！”郑成回答的毫不犹豫，鲍枕在将要挂电话前突然又说道：“那我们之前说的事，也得按照我的意思来。”
电话那头的郑成愣了愣，之后清了清嗓子，听声音像是走出了会议室到了一个安静的地方：“如果有证据表明李莹莹和这个案子有关系，那我肯定也不会愿意舍近求远。”
“嗯”了声挂断电话，裴易爻听着他们最后的对话有些纳闷：“你们说的’之前的事’，是什么啊？”
只管开车却不回答他，裴易爻望了望还在气头上的鲍枕，也只好无奈地选择不惹他为妙。
许久后鲍枕又下意识去摸车上的烟盒，裴易爻眼疾手快递上一根儿剥了包装的棒棒糖，鲍枕沉着脸色顿了顿，最终还是接下了棒棒糖塞进嘴里：
“李莹莹一旦确定和案件有关，那作为证人老黑就必须露脸。”
点点头示意自己明白，裴易爻回道：“放心，我会安排的，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他很清楚。”
警局附近鲍枕照旧把车停在了偏僻的巷子里，把一只耳机扔给裴易爻，鲍枕下车后一气呵成踢上了车门：“我去审李莹莹，你呆在车上哪也别去，省的被附近警员看到连累我。”声音从耳机里传来，鲍枕勾着自己的马甲走远眼神都不留给裴易爻一个。
又酷又拽，十分无情。
他人已经走远，不过却忘了关闭手机和车子的关联。车载屏幕上突然弹出一条消息，赫然写着“郑成”的名字：到了吗？
裴易爻瞥了一眼挑挑眉，鲍枕之间警告过自己不许看他的手机，撑着车窗想了想，过了会儿又默默转头重新看向屏幕：“只是说不准看手机，没有说不准看车载电话吧…”
瞬间觉得道德负罪感消失，裴易爻伸出手指点向郑成的消息。之前他们电话里说的事鲍枕不肯告诉自己，可是他越不想让自己知道，自己就越好奇。
开玩笑，自己的媳妇儿跟别人神神秘秘聊天，他看看有什么问题吗！
电话关联了车载屏幕，果不其然，所有的聊天记录也呈现在上面。裴易爻随手向上滑了滑，就看到了鲍枕关在家里的那几天，郑成发给他的信息：
郑成：这个案子媒体各界都在关注，如果再没有什么线索，一定要申请和四年前裴易爻的案子并案。
鲍枕：他不是凶手。
郑成：我可以理解你的心情，但是现在各方给的压力这么大，单凭你的一面之言怎么能撇清他和这案子的关系？毕竟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单凭犯案手法，也该是他的嫌疑最大。
鲍枕：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能找出证据。
郑成：尽快吧，上面问下来，就不能怪我不顾咱们之间的面子了。
这段聊天记录的时间之后还有一段，正是今天尉迟带他们去见老黑的路上。
郑成：上面压力大，今天如果再没有新线索，我也没办法了。
鲍枕：我知道了。
郑成：算我多一句嘴，小鲍老弟你到底是在坚持些什么？裴易爻他就是一国际通缉犯，身上背着的案子连起来能绕着齐城兜好几圈，就算他不是那又怎样？还会在意多上这点嫌疑？
鲍枕没有再回话，裴易爻想来这个时间应该就是他们开始见到老黑的时间。
看着这段聊天记录愣了会儿，也就是说鲍枕在审问老黑前知道，如果再没有什么线索，郑成就会申请和四年前的案子并案。
手指微微握回掌心，裴易爻想起他之前还在跟强调取证要合规矩，可见到老黑时却二话不说拔了刀子…
鲍枕不顾特聘警员的身份急于问到真相，不是因为没有耐心，而是因为他今天必须要得到答案。否则…自己就会被列为万慈航案件的第一嫌疑人。
像如郑成所说的一样，裴易爻背上“老板”的名号成了通缉犯，压在身上的罪状数不胜数，甚至连他自己都不甚在意有没有杀死万慈航的这一桩。
可是鲍枕在意，他不允许裴易爻背着杀人犯的名义而活。
鲍枕之所以会在今天推演出李莹莹就是罗姨时生气，根本不是生气没有告诉他，而是生气差一点他裴易爻的名字，就会跟一起媒体格外关注的杀人案关联。
“鲍鲍，”耳机里的声音传出，鲍枕在将要踏进审讯室前顿了顿，裴易爻的声音在他的耳朵里继续响起：
“我没有杀万慈航。”
含混不清地传来一声“嗯”，鲍枕躲过警员的视线，给了裴易爻一点回应。
“所以，就拜托你了。”帮我洗清嫌疑，帮我站在光里。
裴易爻明知就算自己不说这些鲍枕也会这样做，可是他仍旧要告诉鲍枕。像是给他的回应，告诉鲍枕我需要你的帮助，你所做的一切、你的坚持、你的抗衡…于我而言都是再重要不过的薪火。
他不要鲍枕再像四年前一样，毅然决然把自己挡在身后，可是最后却连自己都背叛了他。
这一次，他会好好站在他的身后。
纵然这个世界上所有人都认为他有罪，甚至觉得像他这样站在深渊中的人，多一点少一点落石都是无妨。可是却永远只有鲍枕，穿过人海把他挡在身后，伸出双手拉他脱身泥潭。
鲍枕用一己之力，把光投射在他的身上，
继而割裂界限出黑暗，
他馈他满目光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