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沈淮序，别害怕
白云生说话的语速很快：“第一轮的主题是‘青春’，和我一组的导演是章国强，他之前拍摄的主要是宅斗、宫斗这类的电视剧，从古代背景到现代背景的都拍过。”
“叙事很完整，几乎每个角色都有自己的故事线。有个小问题就是他这两年不知道怎么了，越来越执着拍摄古早玛丽苏……当时节目组第一季参演名单里的导演投票，他票数第二高。”
白云生说着忍不住笑了起来：“原因就是他今年连上两部现偶，原本以为是要对照k国的偶像剧，结果对照的是土味短剧……”
沈淮序知道她说的。
在家疗养的时间里，沈淮序被严格控制了上网时间。主要是害怕沈淮序看见那些不良评论后，心理崩盘。
零零碎碎的时间里，沈淮序也关注过章国强今年的两部作品。
主要是在专做影视吐槽的营销号上。
白云生说他是土味短剧是在委婉夸他了。
因为有时候，土到极致也是一种潮流，唯有不土不洋才叫人无法接受。
两部片里的演员全都是新生代流量花、生，从前作品不说是美若天仙，帅出天际，但也是能让人觉得“哎呦，不错哦”的程度。
可落在章国强这个剧组后。
也不知道他是从什么地方找来的妆造。
男演员被整的油头粉面，女演员被画的像是美容失败。
由于目前的娱乐圈审美，男女演员都是偏瘦类型的。可他偏偏能给男演员勒出不属于他的胸围和属于绵羊的臀围，更是让身高168，体重92斤的女演员变身拳王泰森。
知道的说是现代偶像剧，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古早都市剧里的霸道女土豪包养猥琐小开。
别以为到这就结束了。
剧情才是炸裂。
沈淮序无奈：“目前网文市场已经发展到大女主无cp，自我意识觉醒后的复仇、崛起才是主流。男主沦为挂件的小说数不胜数……那些爱的死去活来的小说几乎都是很久之前的了，章导能准确挑中和现代人思想三观完全不符的剧本，也是一种实力。”
离开了苏医生和王啸视线下的沈淮序，神情状态明显放松了很多。在情绪稳定的状态下，话都变多了不少。
沈淮序道：“两部剧还都是网文改编，一个是落魄少爷遇见被掉包的真千金，男主为了自己家族，所以和假千金欺负真千金。各种虐待后，女主只是看见男主哭了一次，原本建设的反抗心理就瞬间消失，原谅男主，然后再次开启新一轮虐恋的主线故事。”
“另一部……”
沈淮序看着平板上的剧情介绍。
“青春少女为了报复不辞而别的男友，所以和男友兄弟发生各种暧昧故事。逼迫男友现身，各种自杀、自残。为了捆住男主，不惜和男主兄弟发生关系，期盼自己能够怀孕。”
“计谋得逞后，她用孩子威胁男主，然后男主被迫中止自己好不容易争取来的留学机会，最终和女主一起养育了自己兄弟的孩子的……故事。”
沈淮序头有点疼。
“上头是怎么给过审的？这种程度的故事放出来，真的不会教坏那些心智三观都发展不成熟的孩子吗？”
白云生两手一摊：“原著以前都很火，改编剧本后也重新编写了故事。不过审的桥段全都删除，后续增加了很多男女主亲朋好友的故事线。”
沈淮序关上平板的搜索页面。
丹凤眼瞪得有点圆。
“我之前和他没有接触过，他对剧本的把控是什么程度？”
白云生贱嗖嗖的笑了一声：“之前怎么样我们不用在意，【摄像已开启】这个综艺每轮考察内容不一样。”
“四天编写剧本，七天拍摄，两天剪辑配音。第一轮是编剧和导演黑白配，我和章国强一队，之后是十六位演员选择导演和编剧小组，我和章导没有拒绝的权力。”
“两个男演员一个三十三岁，一个二十七，两位女演员都是三十加的年纪。今天晚上简单聚一下，带你去看看演员的长相风格。”
白云生又紧急拉回话题。
“录制过程中用到的拍摄器材、拍摄场地、群演……等，全都是我们自己解决，节目组不帮忙。”
话到这里，沈淮序知道白云生为什么会“不用在意”了。
小白刚刚说的那些东西，全都需要钱。而第一轮中，只有演员选择导演和编剧的份儿，在编剧地位一直都很两极分化的内娱。
小白这种的，勉强算是及格水平线。
由此可见，演员选择，首要考虑的一定是导演。
他们会对自己觉得“最方便”、“最信任”的那个导演做出选择。
有这种想法的演员，和导演一定相对熟悉。且在首轮亮相，演员们一定希望自己所有出场都是完美的情况下。
只有单纯友情可不够，真金白银的援助才叫闪眼。
最直白的说，就是自带资本。
沈淮序头发已经干透了，在里面房车里坐了会儿还有点冷。他重新戴上了帽子：“所以说，第一轮的实际话语权，其实是在演员的手里。”
白云生响指一打：“综上所述，我才会在今天叫你来看看演员呀。”
她做了个wink：“提前认识一下。”
沈淮序忽然有些犹豫。
“你确定……他们见了我不会把你台子彻底拆光？”
白云生神秘一笑。
·
四天写完一个短篇对于大多编剧来说，其实也不算什么太艰难的事情。但这是一场比赛，剧本的最终呈现效果影响到的不仅仅是编剧本人。
还有参赛的导演以及演员。
白云生这一组里。
章国强因为上半年两部天雷现偶剧被嘲地抬不起头，剩下的四个演员。
33岁的男演员，李因。科班出身，此前一直深耕古偶。流量有，和次顶都还有一段距离。演技评价也不错，就是不温不火。
和新公司签约不久，就出现了这档综艺。李因自己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塞进了节目。
27岁的男演员叫井南，此前是一位短剧演员，非科班出身，完全是大学生毕业失业后为了养活自己，进了当时还不太火的短剧行业。然后误打误撞，乘上短剧爆火的风口，被传媒公司签约后，送进了这个综艺。
女演员有朱笑，上个月刚过34岁生日。前两年刚结婚，隐退了一段时间，最近忽然闪现进了这档综艺。
而另一位女演员宋知韫今年32岁，还在哺乳期就出来工作了，事业心非常强。
导演需要证明自己的能力，摆脱群嘲，让资本重新喜欢上他。
演员需要热度提升自己的商业价值。
因此，沈淮序的出现对于他们来说，太容易接受了。
饭桌上，沈淮序只是喝了点水。他身体不好的事情应该是白云生提前和他们打过招呼，饭局散后他们会不会吐槽自己，沈淮序不知道也不在乎。
小白攒的这个局，对于想要慢慢走进大众视野的沈淮序来说，简直是量身定制。
参演的导演、编剧和演员，表面上是投票和呼声决定，但其实是其次。
事实上，最主要的决定因素，还是资本操控。
有人黑料满身，有人空有流量，有人不温不火。
而白云生就是不温不火里，还能自带热度的一个特殊例子。
其中“允许编剧寻找辅助”的小字条例，一是为了引导下一季参演的编剧人员，二就是搞事。
虽说主笔占比很大，但谁也不能保证，另外请来的人会不会在10%的内容上压你一头。
自然，也无法确认请来助力的人会不会把你拉下一层台阶。
基与此条件下，演员们和导演对于沈淮序的出现自然是不但不抗拒，反而很欢迎。
白云生是真的扛了很大的压力。
沈淮序是真心的感谢她。
晚上十一点，聚餐终于结束，沈淮序载着白云生现往她入住的酒店行驶。
驾驶汽车的仍旧是沈淮序的保镖兼司机——王啸。
车载冰箱里有青柠水，沈淮序拧开瓶盖递给了正搓着脑门兴奋的白云生。
“自己一个人的时候，记得逃酒。”
沈淮序光是看着都替她难受。
他的思绪很是容易发散，当事酒鬼白云生还没吭声呢，沈淮序的脑子里已经给白云生编写了一本“关于，被半冷藏的女性编剧在娱乐圈的心酸打工日常”。
沈淮序的情绪肉眼可见的下降着，但因为还有小白在，他还是强行打起精神。
“谢谢你啊小白。”
沈淮序说：“如果当时你不帮我的话，和现在一定很不一样。你写的文章很好，虽然国内喜欢看苦情戏，但你的欢乐是独一份的。”
“是我连累你了，要不然你现在不用来参加这个综艺。”
“也不用和他们一起喝酒。”
“女性职场本来就不容易，娱乐圈压榨基层员工本来就很严重。你应该早就脱离苦海才对，都怪我……”
他脑子里很乱，嘴巴却一刻不停的说着内疚的话。
沈淮序忽然觉得自己出门这件事很不对。
他本来就是被所有人抛弃的，为什么不好生生的缩在自己的角落里，为什么还要往外趴。他就像是鼻涕虫一样，黏糊糊的在地上，让人看一眼都觉得恶心。
没有人会想要和他接触，被肮脏的粘液触碰到的话，会很长很长时间都睡不着觉，吃不下饭……
沈淮序在疯狂自厌着。
前面开车的王啸已经从他不停说话的状态中觉察出不对，他当机立断的锁上车窗。
“白小姐，白小姐？”王啸试探着呼唤有些迷迷糊糊的白云生，“白小姐，你还好吗？”
白云生神智清晰，就是脑子有点乱糟糟的。
她注意到沈淮序的状态变化，但一时间是真的没有想到如何解决。
后座上的沈淮序整个人越缩越小，他整个人都疯狂的挤在车门上，口中碎碎叨叨的言语闪烁飞快，已经让人无法接收他的语句含义。
沈淮序知道自己状态不对，他手指发抖的想要去帆布包里找药。
下一秒。
白云生先动一步，她快速的找到沈淮序的药盒。
“来来，别害怕，车上就我和你还有王大哥，没有别人。咱这车窗可是防弹级别，而且是单向玻璃。”
“没有人能看见你。”
“也没有人能伤害你。”
“沈淮序，别害怕。”
沈淮序，别害怕……
白云生的声音在重叠着。
“叙事很完整，几乎每个角色都有自己的故事线。有个小问题就是他这两年不知道怎么了，越来越执着拍摄古早玛丽苏……当时节目组第一季参演名单里的导演投票，他票数第二高。”
白云生说着忍不住笑了起来：“原因就是他今年连上两部现偶，原本以为是要对照k国的偶像剧，结果对照的是土味短剧……”
沈淮序知道她说的。
在家疗养的时间里，沈淮序被严格控制了上网时间。主要是害怕沈淮序看见那些不良评论后，心理崩盘。
零零碎碎的时间里，沈淮序也关注过章国强今年的两部作品。
主要是在专做影视吐槽的营销号上。
白云生说他是土味短剧是在委婉夸他了。
因为有时候，土到极致也是一种潮流，唯有不土不洋才叫人无法接受。
两部片里的演员全都是新生代流量花、生，从前作品不说是美若天仙，帅出天际，但也是能让人觉得“哎呦，不错哦”的程度。
可落在章国强这个剧组后。
也不知道他是从什么地方找来的妆造。
男演员被整的油头粉面，女演员被画的像是美容失败。
由于目前的娱乐圈审美，男女演员都是偏瘦类型的。可他偏偏能给男演员勒出不属于他的胸围和属于绵羊的臀围，更是让身高168，体重92斤的女演员变身拳王泰森。
知道的说是现代偶像剧，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古早都市剧里的霸道女土豪包养猥琐小开。
别以为到这就结束了。
剧情才是炸裂。
沈淮序无奈：“目前网文市场已经发展到大女主无cp，自我意识觉醒后的复仇、崛起才是主流。男主沦为挂件的小说数不胜数……那些爱的死去活来的小说几乎都是很久之前的了，章导能准确挑中和现代人思想三观完全不符的剧本，也是一种实力。”
离开了苏医生和王啸视线下的沈淮序，神情状态明显放松了很多。在情绪稳定的状态下，话都变多了不少。
沈淮序道：“两部剧还都是网文改编，一个是落魄少爷遇见被掉包的真千金，男主为了自己家族，所以和假千金欺负真千金。各种虐待后，女主只是看见男主哭了一次，原本建设的反抗心理就瞬间消失，原谅男主，然后再次开启新一轮虐恋的主线故事。”
“另一部……”
沈淮序看着平板上的剧情介绍。
“青春少女为了报复不辞而别的男友，所以和男友兄弟发生各种暧昧故事。逼迫男友现身，各种自杀、自残。为了捆住男主，不惜和男主兄弟发生关系，期盼自己能够怀孕。”
“计谋得逞后，她用孩子威胁男主，然后男主被迫中止自己好不容易争取来的留学机会，最终和女主一起养育了自己兄弟的孩子的……故事。”
沈淮序头有点疼。
“上头是怎么给过审的？这种程度的故事放出来，真的不会教坏那些心智三观都发展不成熟的孩子吗？”
白云生两手一摊：“原著以前都很火，改编剧本后也重新编写了故事。不过审的桥段全都删除，后续增加了很多男女主亲朋好友的故事线。”
沈淮序关上平板的搜索页面。
丹凤眼瞪得有点圆。
“我之前和他没有接触过，他对剧本的把控是什么程度？”
白云生贱嗖嗖的笑了一声：“之前怎么样我们不用在意，【摄像已开启】这个综艺每轮考察内容不一样。”
“四天编写剧本，七天拍摄，两天剪辑配音。第一轮是编剧和导演黑白配，我和章国强一队，之后是十六位演员选择导演和编剧小组，我和章导没有拒绝的权力。”
“两个男演员一个三十三岁，一个二十七，两位女演员都是三十加的年纪。今天晚上简单聚一下，带你去看看演员的长相风格。”
白云生又紧急拉回话题。
“录制过程中用到的拍摄器材、拍摄场地、群演……等，全都是我们自己解决，节目组不帮忙。”
话到这里，沈淮序知道白云生为什么会“不用在意”了。
小白刚刚说的那些东西，全都需要钱。而第一轮中，只有演员选择导演和编剧的份儿，在编剧地位一直都很两极分化的内娱。
小白这种的，勉强算是及格水平线。
由此可见，演员选择，首要考虑的一定是导演。
他们会对自己觉得“最方便”、“最信任”的那个导演做出选择。
有这种想法的演员，和导演一定相对熟悉。且在首轮亮相，演员们一定希望自己所有出场都是完美的情况下。
只有单纯友情可不够，真金白银的援助才叫闪眼。
最直白的说，就是自带资本。
沈淮序头发已经干透了，在里面房车里坐了会儿还有点冷。他重新戴上了帽子：“所以说，第一轮的实际话语权，其实是在演员的手里。”
白云生响指一打：“综上所述，我才会在今天叫你来看看演员呀。”
她做了个wink：“提前认识一下。”
沈淮序忽然有些犹豫。
“你确定……他们见了我不会把你台子彻底拆光？”
白云生神秘一笑。
·
四天写完一个短篇对于大多编剧来说，其实也不算什么太艰难的事情。但这是一场比赛，剧本的最终呈现效果影响到的不仅仅是编剧本人。
还有参赛的导演以及演员。
白云生这一组里。
章国强因为上半年两部天雷现偶剧被嘲地抬不起头，剩下的四个演员。
33岁的男演员，李因。科班出身，此前一直深耕古偶。流量有，和次顶都还有一段距离。演技评价也不错，就是不温不火。
和新公司签约不久，就出现了这档综艺。李因自己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塞进了节目。
27岁的男演员叫井南，此前是一位短剧演员，非科班出身，完全是大学生毕业失业后为了养活自己，进了当时还不太火的短剧行业。然后误打误撞，乘上短剧爆火的风口，被传媒公司签约后，送进了这个综艺。
女演员有朱笑，上个月刚过34岁生日。前两年刚结婚，隐退了一段时间，最近忽然闪现进了这档综艺。
而另一位女演员宋知韫今年32岁，还在哺乳期就出来工作了，事业心非常强。
导演需要证明自己的能力，摆脱群嘲，让资本重新喜欢上他。
演员需要热度提升自己的商业价值。
因此，沈淮序的出现对于他们来说，太容易接受了。
饭桌上，沈淮序只是喝了点水。他身体不好的事情应该是白云生提前和他们打过招呼，饭局散后他们会不会吐槽自己，沈淮序不知道也不在乎。
小白攒的这个局，对于想要慢慢走进大众视野的沈淮序来说，简直是量身定制。
参演的导演、编剧和演员，表面上是投票和呼声决定，但其实是其次。
事实上，最主要的决定因素，还是资本操控。
有人黑料满身，有人空有流量，有人不温不火。
而白云生就是不温不火里，还能自带热度的一个特殊例子。
其中“允许编剧寻找辅助”的小字条例，一是为了引导下一季参演的编剧人员，二就是搞事。
虽说主笔占比很大，但谁也不能保证，另外请来的人会不会在10%的内容上压你一头。
自然，也无法确认请来助力的人会不会把你拉下一层台阶。
基与此条件下，演员们和导演对于沈淮序的出现自然是不但不抗拒，反而很欢迎。
白云生是真的扛了很大的压力。
沈淮序是真心的感谢她。
晚上十一点，聚餐终于结束，沈淮序载着白云生现往她入住的酒店行驶。
驾驶汽车的仍旧是沈淮序的保镖兼司机——王啸。
车载冰箱里有青柠水，沈淮序拧开瓶盖递给了正搓着脑门兴奋的白云生。
“自己一个人的时候，记得逃酒。”
沈淮序光是看着都替她难受。
他的思绪很是容易发散，当事酒鬼白云生还没吭声呢，沈淮序的脑子里已经给白云生编写了一本“关于，被半冷藏的女性编剧在娱乐圈的心酸打工日常”。
沈淮序的情绪肉眼可见的下降着，但因为还有小白在，他还是强行打起精神。
“谢谢你啊小白。”
沈淮序说：“如果当时你不帮我的话，和现在一定很不一样。你写的文章很好，虽然国内喜欢看苦情戏，但你的欢乐是独一份的。”
“是我连累你了，要不然你现在不用来参加这个综艺。”
“也不用和他们一起喝酒。”
“女性职场本来就不容易，娱乐圈压榨基层员工本来就很严重。你应该早就脱离苦海才对，都怪我……”
他脑子里很乱，嘴巴却一刻不停的说着内疚的话。
沈淮序忽然觉得自己出门这件事很不对。
他本来就是被所有人抛弃的，为什么不好生生的缩在自己的角落里，为什么还要往外趴。他就像是鼻涕虫一样，黏糊糊的在地上，让人看一眼都觉得恶心。
没有人会想要和他接触，被肮脏的粘液触碰到的话，会很长很长时间都睡不着觉，吃不下饭……
沈淮序在疯狂自厌着。
前面开车的王啸已经从他不停说话的状态中觉察出不对，他当机立断的锁上车窗。
“白小姐，白小姐？”王啸试探着呼唤有些迷迷糊糊的白云生，“白小姐，你还好吗？”
白云生神智清晰，就是脑子有点乱糟糟的。
她注意到沈淮序的状态变化，但一时间是真的没有想到如何解决。
后座上的沈淮序整个人越缩越小，他整个人都疯狂的挤在车门上，口中碎碎叨叨的言语闪烁飞快，已经让人无法接收他的语句含义。
沈淮序知道自己状态不对，他手指发抖的想要去帆布包里找药。
下一秒。
白云生先动一步，她快速的找到沈淮序的药盒。
“来来，别害怕，车上就我和你还有王大哥，没有别人。咱这车窗可是防弹级别，而且是单向玻璃。”
“没有人能看见你。”
“也没有人能伤害你。”
“沈淮序，别害怕。”
沈淮序，别害怕……
白云生的声音在重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