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套出了一些话的泽轻言刚跨出去一步便被热浪猛灌一把,这让他产生一股刚想跨出门又想回来的念头,可自己也出来了,又不能回去,总不能直接说我想蹭空调吧。是这么想着,可他还是没回去,他一摸头刚出来一会,自己的额头出了点薄汗,心里感叹道:温度怎么跟开挂似的只升不见低的。又扭头转向班里走去,等他走到后门时,看到他的同桌还趴在桌子上后脑勺对着窗户。也许是太阳光太刺眼他把窗帘拉了一半,挡住了一些。泽轻言走进想仔细看看他,他光想想只觉得牛逼,这么热都能睡着,虽然他也睡了,可他只是困,但睡不着,索性趴着。
泽轻言盯着他的脸就想到那份资料,创伤性精神病啊,他听说过这种病一不小心就会刺激到病人,从而让病人受到更大的创伤。但他是第一次遇到。所以他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才能不刺激到他。心中发出了真挚的呐喊:
啊我该怎么办啊!好愁!唉不对啊,他要是这样他父母是怎么放心他上学的,哦我忘了他只有一个父亲,那他爹也挺心大。那个资料上好像写着他不喜欢人多吵闹的地方,如果人多了会引起他的不适应心理会反感。还有不喜和人相处。大多数都是一个人。不是我艹。
泽轻言越想越感到奇怪,既然是这么一个人了那为什么他还要到学校里?学校里不到处都是人吗?那他还?算了他这么做是他的事,我为什么要深挖别人的隐私呢。
莫执柏睡觉时有种生人勿近的感觉,可眼下的他睡着时倒少了几分冷淡,多了几分平易近人的感觉这。 他额前的头发已经被汗水打湿,粘在额头上挤搓,头发翘翘的,就连睫毛也有种被汗水打湿的感觉,脸被热的通红,可他的脸又很白。这两种颜色混在一起,这副样子竟让泽轻言觉得他有点莫名的可爱,尤其脸颊一边压在胳膊上,让脸上的肉鼓起的样子深入泽轻言的心,几乎是瞬间替换了他在泽轻言心中的形象。加上从邓禾那里打听来的事与桌子上的资料一结合,瞬间在脑海里脑补出一副稚子早年丧母大受打击。从此性格大变的故事。
莫执柏连他自己被戏精且脑补大神的同桌脑补的一连串都不知道,就莫名成为了可爱的人。最后泽轻言觉得这人有点好看的过分了,竟让他生出一股想要碰一下他的脸冲动。由于他想的太入神,就连鹿行了叫他都没反应。
鹿行见泽轻言看他同桌看的这么入神,靠在他的耳边说:“老言,你看什么呢?他?你不能注意一点,大家可都看着你呢。嗯?你脸怎么红了?哎哎???魔怔了?”“!!!我去。”鹿行成功的表演了什么叫从一脸懵逼到一脸震惊又到一脸完了的表情的丝滑变脸,转而引起这一丝滑变脸的当事人却充耳不闻,径直走向某一位睡在桌子上的某个人。
泽轻言伸出了他蠢蠢欲动的黑手,在全班人一脸卧槽,尼玛的表情的注视下将黑手伸向他的同桌—一位睡在桌的同学,“哇去!哈哈哈我去!好软!”小黑手的同学终于笑出了声。睡在桌子上的人也理所当然的被弄醒了,他一脸冷淡的看着小黑手一边拿起了桌子里一本五厘米厚的书,又一脸淡定的在全班人那一脸睿智的表情中,一脸波澜不惊的砸中某位刚惹完事,想偷偷溜出去的小黑手的脑壳上。这位不幸的小黑手在他同桌一脸淡定的表情中脚底打滑不淡定的跪了下去,而门外走过的同学很快从一脸淡定到不淡定爱到飞似的逃走。屋里的同学从一脸睿智到了非常睿智的表情,像极了熊猫头的表情包一样。
跪在门口的那位“壮士”已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他突然抬手抱起头,一手举着资料猛地站下来,一脸沉闷的表情走到莫执柏的面前。我有发戏精,结果就被他那一脸淡定的同桌打发了,只见了一脸淡定的人对着他说:“滚”以指了指门口。
结果这位壮士很不听话的在他的同桌的无语下坐到了他的位上。有在他同桌一脸淡定的表情中,很自然的打了个招呼又将手中的资料递给他同桌说:“邓老师那我给你的要是没问题,签好了就去找他。”见莫执柏有回应,然后又趴在桌子上说了一句成功让他同桌拉黑他的话:“哇,同桌,你的脸好软啊,你睡觉的时候像奶团子一样。你!!!你干什么?我去,你这小子还挺凶。唔……”莫执柏终于维持不住一脸淡定的模样,又从桌子里掏出一本书打在他的脸上艰难的开口:你 闭 嘴。”
把群同学的表情从一脸非常睿智到我去,牛逼了我的哥。要说五班哪里好,那就是团结他们的宗旨。是有事你先扛,有瓜我先吃。出事你负责,没事我乐逍遥。从他们的表情变化如此团结,就可以看出这个班待对了。
而刚被打了一巴掌的泽轻言没有停下他的闲心,刚想要对着他同桌说些什么,就被他同桌瞪了一眼,没好气的说:“妈的,你找事啊?”泽轻言看似情况一意中,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的心态笑着说:“嘿,怎么会呢?我只是想和你接触一下,你太敏感了嘿,我叫泽轻言是你的新同桌,认识一下以后多多关照。”或者便伸出了手,想要与他握手言和一下。可莫执柏在气头上哪那么轻易的同意,和他握手心想:我会和你这二逼握手。
莫执柏同学转过身去,不再理他。而泽轻言也不恼笑眯眯的对他说:“没关系,还有以后的嘛,不急。”然后去捡回被他同桌用来打他的书,这些书都是谨言的,我们精致且毒舌的莫执柏同学才不会用自己的书。
等到上课铃响起,这个十分闹腾的课间才算过去,在门口走进来一位女老师身高挺矮,不戴眼镜。身穿过膝裙,白衬衫,小凉鞋,头发扎着高高的马尾,像一副邻家小妹妹的模样。到不像一位教师,要不是手中还有教科书,真认不出来。
许时令得到讲台。就是底下被响起了一片掌声,有几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纷纷站起来起哄说:“许老师,你今天穿的真年轻啊。”
“对啊”
“一点也不像一个30多岁的人。”
“哎呦我操。傻狍子,你不要命了!敢当众说许老师的年龄。”
“我艹!!我忘了,哎呦。老师,对不起,对不起大人不计小人过,你饶了我,这次我下次一定注意。”
“呵呵呵,还有下次。狍子真有你的牛。”
“哎哎,不是没有下次,老师你别听他们胡说,你们几个闭嘴”
“呵呵呵额哈哈,傻狍子姐给你那本会说话的艺术呢?你还是看看吧。哈哈哈……”
鹿行他们几个人弄得语无伦次,只好眼巴巴的看着许时令,希望她别当真。许时令看到屋里乱哄哄的一团给自己松了口气。不让自己因为喘不上来给憋死,她看到后面有两个人没有笑也是给了自己一个安慰,继而将视线转向角落里唯二不笑的两人对全班人说:“我们就不能学学那两位同学吗?你看你们笑的啥样,多么的整齐划一,跟一群表情包似的。看看人家,再看看你们学着点,笑的跟个不值钱样。”许时令又把手中的书卷了卷,轻轻的打了一位合不拢嘴笑趴在桌子上的男生对他说:“笑得这么开心,就你了,你来给我背一下。昨天我们新学的文言文。”
“哈!啊?啊。”被突然提到了男生,小脑萎缩了一下,又说:“老师,我我不会。”
“嗯?不会,那你呲这个大牙笑,笑个什么劲?不会,我限你晚自习的时候来找我背背,不会你给我抄五遍,写完拿来给我看坐下。”发了的男生悻悻的坐下,偏头拿起书,认命的背起来。
那些本来还在大笑的人,立马不笑了,生怕下一个叫到自己起来都装起了乖学生,可许时令是何等的精明早将那些刚才上课吵闹的人全都喊起来,全都没逃过。除了余绮背下来之外,其他的人都不会,结果当然是收到了和第一位同学一样的作业。十分钟前,他们笑的有多开心,十分钟后就哭的有多么惨烈,已经有不少人开始着手写了。边写一边后悔自己为什么上赶着找事做呢!闲的实在是太闲。
等处理完这些人,许时令看了看手机,发现还有一小半的时间才下课,这点时间也讲不了多少。便问:“我们班是不是来了位新同学?他住在哪呢?我看看来熟悉熟悉。”
“哎,许老师他在这里,这里就是。”顺着这个被罚的同学,手指的方向看去,看见了一位被同桌闹得不耐烦的同学,发现那名同学指的地方就是自己夸的两位同学。被点到名的莫执柏停下了和他同桌的幼稚打闹的行为,抬头看着许时令。
“嗯看来你便是那位新同学了。你好,认识一下,我是你的语文老师,我姓许叫许时令,你叫我许老师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