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你说,真的有那么像的两个人么?”秦时越第一次对自己的判断产生怀疑。
几天下来,秦时越打听了很多事情,唯此一件,让他久久不能平静。
李员外家,自始至终就只有一个女儿,所以,基本上可以排除李府小姐有双胞胎姐妹的猜测。
“虽然我也没见过这个李府小姐,但从李四海见到她的表情来看,李四海绝对认不错自己的女儿,也就是说,李府现在的小姐,跟死去的那人,长得一模一样,至少,表面上是一模一样。”
宋司凛的感觉一向很准,所以,在李府小姐出现的第一时间,他便觉得这个人,有问题。
“她会不会是整容了?”秦时越被自己的话逗笑了,这个时代,哪来的整容一说。
果不其然。
“阿越,什么叫整容?”
“整容,就是把自己原来的容貌经过复杂的手续,换掉,从而变成另外一个人,只是,只要是整容,便会有后遗症,像表情不自然等等。”
“可是,阿越,我不觉得李小姐的表情,哪里不自然啊。”李府小姐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不停的在宋司凛脑海中回放。
“嗯,这个我也注意到了。”整容脸毕竟不能当作正常的人脸来看,“所以,爷,假如她是带了人皮面具啥的,你能看出来么?”
反正秦时越不能,毕竟,他还没见过。
“看得出来,但我也看的出来,这位李小姐并没有带什么人皮面具。”宋司凛的话,给了秦时越一个不小的打击。
“所以,世界上真的有如此相像的两个人么?像到连李员外都认不出来么?”
秦时越喃喃自语,眼神中透露着一股不甘心。
“重点还有那个男人与李小姐的对话,看得出来,李小姐势必知道一些什么,或者,她的目的,便是李府诺大的家业。”除了这个,宋司凛想不到别的。
“爷,直接把李小姐抓过来问问,我就不信了!”秦时越耍起了小脾气。
“阿越,别闹!”
简单的四个字,听的秦时越心里砰砰直跳。
“爷,我就是随口一说。”
“阿越,我觉得,我们应该去李小姐去的那个城外的宅子里看看。”
“好,我陪你一起。”
工作啥的不要紧,主要是想见识见识古代的密道,秦时越这般想着。
两人商定好时间,趁着李小姐外出的时候,潜入李小姐的卧房,顺利的找到那条密道。
“爷,我怕!”
进了密道,秦时越瞧着黑漆漆的一片,哆哆嗦嗦的说着。
“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儿!”宋司凛自然知道秦时越怕黑,虽然嘴上那么说着,身体却是很诚实,直接从怀中取出火折子擦亮。
“嗯,你最有出息!”识时务者为俊杰,秦时越谄媚的笑着,若不是情况不允许,他都要亲自给宋司凛揉揉肩捏捏腿。
“行了,就你贫,我们走,你抓紧我的衣袖。”
走了大概多半个时辰,前方便没有路了,想来是已经到了城外。
“阿越,你在这里稍等,我出去探探!”
宋司凛将火折子留给秦时越,率先爬上梯子。
“爷,小心一些。”
没多长时间,宋司凛便折了回来。
“阿越,走,外边很安全!”
两人再次出现的时候,已经找到了李府的宅子。
“爷,我们进去?”秦时越不明白宋司凛接下来想要做什么。
“秦时越,你想死别拉上我!”说完,找了一颗高而隐秘的树,一跃而上。
当秦时越听到宋司凛喊他全名的时候,秦时越就知道,这个傲娇的男人,生气了。
不过,这年头,谁敢让国之二把手死啊!反正他是不敢。
“你上不上来?”树上的某人居高临下的说着。
“嗯……我想上去……”秦时越艰难的看了一眼眼前粗壮的大树,有些无能为力。
几番尝试均已失败告终。
“爷,我觉得底下也挺好的……”秦时越小声哔哔着。
“秦时越,你可真是……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啊!”树上的男人一跃而下,出现在秦时越面前。
“爷,这可真不怪我,我只是个解剖尸体的,与死者对话,是我的专长,其他的,着实不在行。”
“有人来了!抓紧我!”宋司凛面色凝重,迅速将秦时越带离此地。
秦时越只觉得眼前风景一换,耳边风声呼呼,吓得他顾不得什么礼仪,将身边的男人紧紧保住。
“咳咳,秦时越,你打算抱到什么时候?”入眼,男人的神色有些异常,秦时越赶忙松手。
“呵呵,那啥,树上的风景挺好哈!”秦时越不自然的别过头,不敢与男人直视。
“你且坐好,掉下去了本殿下可不救你!”
“呵呵,爷,你净开玩笑呢!”
“看到刚刚那个男人了么?盯紧他,我再离他们近一些,看能不能知道他在与谁碰面。”说完,不等秦时越反应,便向远处跳去。
“这就是传说中的轻功吧,真好,我也想学!”
不知过了多久,宋司凛回来,便看到某男在树上打盹。
“秦时越!”
“谁?谁喊我?哎,爷,你回来了啊?”
“秦时越,我让你盯着那人,你便是闭着眼睛流着哈喇子盯得么?”
“不是,爷,你听我解释!”秦时越听到宋司凛说他流着哈喇子,擦拭的时候还不忘了解释。
宋司凛一副“你说,我听着”的表情,秦时越顿时蔫了。
“爷,可有收获?”秦时越看糊弄不过去,只好转移话题。
“像你这样的,可有收获?”
这个坎儿是过不去了还是怎滴,怎么老提!
“殿下,属下先将人和尸体带回去。”燕七不知从哪冒出来,吓得秦时越一哆嗦。
“什么人?什么尸体?”
“秦时越,你说你还能干啥?”
“爷,你先说说什么人,什么尸体?”秦时越急了。
“刚刚我们在后院的枯井中发现了一具腐烂的尸体,我感觉是小蝶。”
“回,回三法司。”秦时越有些迫不及待。
“这会你倒是上心了。”
“爷,别的事情我帮不上什么忙,但尸体这方面,还是绰绰有余。”
“嗯,这倒是句实话。”
“爷,能不能找到当时帮李员外的夫人接生的产婆,我觉得她一定知道些什么。”既然不是易容,世界上如此相像的两个人,一定存在着某种联系。
“你还是觉得她们是双生胎?”
“嗯,只有这一种可能,先找找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