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绝了。”
江夏看他一眼。
高尚强调：“真的绝了，他这要是去gay吧一晚上得收多少名片！”
“你这是夸奖？”
“那不然？”
高尚贼兮兮地笑，拍拍他的肩膀，“我太支持你追回他了。可惜啊，我是直的。”
“滚！”
江夏掀开他的手。
没过多久陆沉又绕回了他们附近，不知道是不是有点默契，陆沉无意中扭了下脑袋就和江夏对视上了。江夏冲他歪头一笑，抬手拜了拜，算是打招呼。陆沉斜看他一眼，朝另外一边走去。
他人还没到，一个酒瓶子砸到他跟前，碎片从裤脚上过去。
“滚你妈的！你算个什么东西！叫你们老板来！掺假酒当我喝不出来么！”
“这位顾客请您冷静，本店承诺绝不卖假酒，您要是有疑问，我们可以直接报警的。”
“你威胁我？”闹事的这个大吼了一声，又推了那个服务员一把。
服务员往后倒退了几步，刚巧被陆沉扶住，“陆哥，他硬说我们那瓶酒有问题。”
“嗯我听到了。”
陆沉朝那人看过去，一张脸涨红，一看就是喝了不少，一脚踩在桌子上摇摇晃晃的，怒气冲冲，还打了个饱嗝。旁边坐了两女一男，看起来都有些嗨。
“这位顾客，听说您对我们这里的酒有意见？”陆沉上前，还保持着服务的风度。
“你谁啊？你负责的？那正好……”这个大胖子举起一瓶酒朝陆沉一推。
酒泼了点出来洒在了他外套上，陆沉挑了挑眉，表情变了变。
“这酒……有问题。”
“您觉得哪里有问题？”
“假的！就是假的！今晚你不给我个说法看你怎么着吧！”
他身边那三个同伴也跟着起哄。另外个男的也站了起来，开了另外一瓶酒也往陆沉手里一塞。
“知道我哥哪条道上的么？就敢糊弄他？我跟你讲，这事没完。”
其余服务员对这几人面生，陆沉自然也是没见过的，便问道：“各位拜的哪位大哥？名头报上来听听。”
“跟你说你知道谁么？”
“说说看。”陆沉一脸淡定。
“就管这条街的……兴哥！”
“哦？正巧还真的认识，他经常托我买酒的，您觉得这酒有问题我给他打个电话，叫他过来看看，这酒有问题那他那批也有问题，这样的话，我可就被厂家给坑惨了，是要理赔打官司的。”
两人听他说认识，面上有些挂不住了，面面相觑了一会。
“叫他来兴师动众！你只管赔这个就好了！”
“就是！兴哥哪有空管啊！”
“有的，我现在给他打电话，两位稍等。”陆沉拿出手机，装作要把电话打出来。
眼前这两人一看这阵势不对，大胖子直接扑了过来，手一扬就把他手机给打飞了出去。
旁边两服务生脸色涨红火气上来，袖子都捋上去了。
如果不是陆沉使了眼色，他们早冲上去打人了。
胖子站在他跟前，表情狰狞，满身酒气熏得陆沉直皱眉头，甚至捏了下鼻子。
“我去你的！”
江夏捡起地上陆沉的手机，再往那边看去。
就看到陆沉随手捞起旁边一个酒瓶直接砸了一地的碎玻璃，然后口子靠近胖子的脖颈，他的笑让胖子脑门直冒冷汗，一身寒意。
“这样吧，现在这三箱酒你们四个人全部把它喝了，不准吐出来一滴，全喝完了我给你们免单。要是吐出来一滴，今晚我把你们打到进医院。你选一个。”
胖子脸上肥肉都在抖，却还在死撑，“你把兴哥叫过来……有你这么对人的吗？”
“我怎么对人？我打你了？我不让你喝酒了？大哥……出来混要讲道理，平白无故编排这些东西，又对我的人动手，这种招数，过时了知道吗？”
他笑得眼睛弯弯，眼里没丁点情绪起伏，就像戴了个鬼面具，让面对他的人不寒而栗。
陆沉狠狠地推开胖子，扔了手里的瓶子，“叫几个人过来，给他们灌酒，喝不完直接打，求饶的话再叫我。”
“是的陆哥。”
几个服务生全部冲了上去，抓着胖子还有他的同伴，开了几瓶酒就按着他们往嘴里灌。
女的根本挨不住，半瓶灌下去就在那里吐了一地。胖子和另外一个还在死撑，硬是喝了两瓶下去，到第三瓶就挨不住了。
旁边看热闹的只觉得新奇好笑，看这种人吃瘪实在是好玩，还站在一边起哄吹口哨，叫他们继续喝。
陆沉转身去找手机，手机没找着，迎面撞来一个人往他身上一扑，同样一身酒味，手里还抓着他的手机。
他伸手去拿，江夏耍赖不肯给，又一边抱着他肩膀，脑袋都蹭过去。
“你刚冲着那死胖子笑，我都快嫉妒死了。”
“我每天营业假笑数不胜数，你可以坐在这里每天看。”
“那你对我太狠心了吧？”
他伸出舌头在陆沉脖颈上舔了一口，下一秒陆沉捏着他脖颈强迫他站直。但江夏纯了心要跟他闹，赖着不起，被他抓着头发也不肯站直。
“你再这样我直接揍你了。”
“来啊揍我啊！把我打残了拖进你房间，我随你怎么样，嗯？”江夏嘿嘿笑着，在他耳边吹气。
他嘴里全是酒味，混合了好几种，大概是真上头而不是假装醉酒。
陆沉往前面走，江夏就这么挂着。
他也不好真的出手打人，他平日里对付这些耍赖的客人能不亲自动手就不会上阵开打，大多数时候就像今天这种情况，先声夺人，先把人唬住了，再干点别的。大多数时候都是把闹事的折磨地不敢继续折腾，有些喜欢受虐的经历完这一轮后，下次照样光顾，只不过不敢再搞七搞八。
江夏别的不行，耍赖是好手，脸皮厚，专盯陆沉不轻易动手这点，硬是跟着他走回了那个休息间。
这里的隔音效果很好，陆沉进来是想顺便换衣服的，“你实在不舒服就在这里躺一会儿。”
江夏还挂在他身上，将手机放回了他的裤口袋，然后手晃了一下摸到陆沉的屁股，狠狠地揉了一把。
“江夏你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