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六章 “人家还入赘了”
楚砚见到他一直定睛瞧着屋里的陈设，邀功似的站到他跟前，凑近了问道：“怎么样？”眨眨眼睛补充：“是不是很漂亮？”
仞芒深吸了一口气，牙齿磨得嘎吱响，偏偏楚砚没意识到周遭危险性，笑眯眯拉住他的手指：“还有呢，你跟我来。”
仞芒还没有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就被他拉着上了楼，推开卧室的门，仞芒常盖的被子都换了，换成了绣着虎头花纹的锦被，又被他拉去了茶室，仍旧是随处可见的老虎花纹。
仞芒忍无可忍，咬牙切齿叫他的名字：“楚、砚！！你到底要干什么？！”
楚砚一脸温柔地对着他笑，声音很轻：“辟邪降福啊，你不知道灵虎可以辟邪吗？”
仞芒转头看向他，一脸不可置信，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脸颊：“我，我在这儿站着呢，你还要搞这些玩意儿？”
天知道辛苦工作了一天回到家，家里处处都是自己的本体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情！？这跟照镜子有什么区别？！
楚砚看了看那些东西，问：“你是觉得不好看？”
仞芒忍耐到了极限，听到他这样问，立马顺着他的话，不假思索道：“对！不好看！！赶紧给我撤了！”
楚砚有些纠结：“这些好像是不怎么像你。”说完转头看他，端详着仞芒的面庞问道：“那你让我看看你的本体呢？”
仞芒嘴角抽了抽，他以为自己是因为和他的本体不像才生气的？仞芒忍无可忍，拿上自己的外套立马转身下楼。
楚砚跟在他身后：“哎，你去干嘛。”
仞芒骂骂咧咧：“我他妈去加班！”
“这么晚了还要去加班？要不要我送你？”
“滚远点！”
楚砚脚步硬生生止住，靠在门口看着他：“那我在家等你。”
“别等了，今晚上不回来了！”
妈的，在家待着还不如去上班呢。
仞芒上了车平复着自己的心情，还没有平复好呢，就收到了令嘉的消息。
“干嘛呢哥们，有没有蜜月旅行啊？”
令嘉是成江区有名的富二代，他爹每年交的税都能养活一大半成江区的子民，令嘉不做生意不升灵力，整天搜寻成江区的漂亮小兔子，兔子控了几百年，哪一次都被诓得兜干脸净的。
每天给仞芒打电话都是，出来买醉。
仞芒思索了片刻，然后就给令嘉打了电话，第一句话也学着他的话说道：“出来买醉。”
仞芒有时候事情忙，就让丘宝陪他去，一来二去两个人好上了，分分合合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最近他身上发生的糟心的事情太多了，他必须要放松一下，不然憋在心里再憋坏了。
令嘉收到他的邀请吱哇乱叫：“哎呀呀，我还说呢，你不能结了婚忘了哥们儿吧，看来还是有点良心的，等着，我速速到！！”
仞芒前脚刚到，令嘉后脚就到，两个人在门口碰头，令嘉甩着一条火红的狐狸尾巴下了车，穿了一套灰白相间的小西装，红色的长发，墨镜摘下来，一张漂亮的脸蛋，笑得极其骚包朝着仞芒走过来。
“哎呀呀，瞧瞧这是谁啊，这不是我们大名鼎鼎、新婚燕尔的区长仞芒吗！”
他一把搂住仞芒的肩膀，斜睨着眼睛像是看好戏一样的看着他：“怎么着，跟驭灵师结婚的滋味怎么样？”
仞芒听到他提到这个心里就有些发堵，甩甩手：“别提了。”
“行，那今天准备喝到几点钟？”
“我他妈不回去了！”
“不回去了？这不好吧？你才结婚第几天啊？把他一个人扔家里？”
他们一前一后推门进去，令嘉随手给了侍应生小费，仞芒转头一看，果然又是一只兔子，无声翻了翻白眼，抬脚进去。
仞芒坐在吧台上开始痛诉楚砚的各种行径。
“你能想象到家里一走廊都是挂的你本体的照片吗？”
他抬手比划：“从这，到那，全是。”
“还有，我的被子，也都是，更别说家里摆的各种小玩意，我感觉走到哪都能看到我的本体。”
“我他妈都都多少年没看到自己的本体了，他倒好，张口就是...”
他学着楚砚的语气，阴阳怪气道：“给我看看你的本体呢？”
说完翻了个白眼，令嘉摸着鼻子清清嗓子，张张嘴道：“你们，不是都结婚了嘛？驭灵师和灵兽结成伴侣之后，不是还要结契什么的，他连你的识海都能进，为啥子不能看你的本体？”
仞芒没想到令嘉卡口就是向着楚砚，伸出手指据理力争道：“我跟楚砚才认识几天，十天！！十天！！十天结婚都已经够夸张了，现在还要给他看本体？！你疯了还是我疯了？”
令嘉缩了缩脖子，又小声地重复。
“可是你们都结婚了啊...”
他清清嗓子。
“而且，人家还入赘了。”
仞芒被堵得哑口无言。
令嘉凑过来给他分析：“你看，他撇下这么大的家业不要，跑到成江区来，答应帮着修补灵脉，还带了这么多驭灵师来捉恶灵，已经很够意思了，你也要为人家想一想，他在成江区人生地不熟的，你平常上班又这么忙，肯定是要找事情做的吧？”
“改个装修什么的，也没什么吧？就算是他没有经过你同意，把你的本体花纹放上去了，那不也是看重你吗？”
“你不知道人间结婚家里都是要放结婚照的，挂的满屋里都是，人家如了你的愿，没有办婚礼，也没有拍结婚照，什么都没干，就干干巴巴领了个证，你还想怎么样？”
仞芒皱眉不语，经他这么一说，好像这都是自己的错了，他心里更是烦躁，令嘉拍拍他：“我知道你领地意识强，突然有一个人住进来不舒服，但是怎么说人家也是对成江区有益处，而且对你还不错，灵力又高，你俩挺般配的。行了啊，别挑剔了，你俩爸日子过好比什么都重要。”
仞芒伸了伸腿：“我他妈上了一天班，事事不顺不说，回到家看到家里被弄得乱七八糟的，你说换了你，你不生气？”
令嘉把话转到工作上：“西陵没找到？”
“受了伤跑了。”
“等我修完这几处灵脉我就去找。”
令嘉点头，想起来那天晚上看到的新闻，好奇问道：“听说那天晚上楚砚把西陵的脑袋砍了一个，这事是真的还是假的？”
仞芒吸吸鼻子，想起来那晚的场景有些失神：“那不是西陵的真身。”
令嘉原本还怀疑这事到底是真是假，但是听仞芒这样一说，就知道这件事情是八九不离十了，眼睛亮了亮夸赞：“那也很厉害了啊！要我看啊，你这个驭灵师也很强，跟你不相上下！”
令嘉还在喋喋不休说着：“要是人间和灵兽界的屏障早撤了就好了，驭灵师和灵兽一起出任务，想想就轻松，你看看你现在，捉恶灵啊，找西陵，都有自家驭灵师跟着，不也是放心很多。”
仞芒端着酒杯迷迷糊糊想起来楚砚那天晚上说的话。
“我不是为了他。”
“我是为了你。”
“我想让他们都知道，现在跟以前不一样了，你现在有靠山了，你有一个和你一样强的老公。”
当时听着怪肉麻，但是仔细想想，说得好像也没什么不对，连令嘉都这样认为，那别人肯定也会这样认为。
“老婆，你真的在加班吗？”
楚砚的消息一条接着一条传进来。
“不回来了吗？”
“要不要我去找你啊？”
仞芒又是一个白眼。
令嘉看了一眼，啧啧称奇：“这驭灵师还挺粘人的。”
仞芒皱眉：“不用理他。”
“你骗人家说你在加班啊？”
令嘉问。
仞芒有些心虚，喝着酒没说话。
令嘉看着他这个样子也忍不住笑了笑：“看来以后有你找我买醉的时候了。”
仞芒也没否认，只是拧着眉语气不满道：“你找我多少次了，还不兴我找找你了啊？”
令嘉点头：“能能能...”
仞芒电话进来，是楚砚，仞芒把电话挂掉。
“你在忙吗？”
“昂。”
他敷衍地回复。
“好吧。”
随着还回了个表情包，又是老虎的。。。
仞芒咬了咬后槽牙。
“不许发这个表情包。”
“好吧。”
“明天去修复灵脉吗？”
他这样问，仞芒拍了拍脑门，坏了，他差点把这件事情给忘了。
他拿起来自己的外套：“不能喝了，我得回去了。”
“怎么了？”
令嘉转头看他。
“我明天还得去修灵脉呢，这事可不能再拖了。”
令嘉放下酒杯，叹了口气：“看你这么勤奋为我们，我心里还真是有点过意不去。”
仞芒这次喝得不少，眼睛被酒气熏得有些烫，听到令嘉的话后拍拍他的肩膀，打了个酒嗝道：“不用过意不去，少爷，让你爸多掏出来点钱去捐给城区建设就行。”
令嘉忍不住骂：“靠，掏了两拨钱了。”
仞芒笑：“多多益善。”
仞芒从酒吧出来就愣住了，自己的车旁围了一圈灵兽，他还以为是贴了什么罚单，走过去才看到楚砚站在车旁。
长发，暗色的修闲西装，衬衫袖子卷到手肘，姿态优雅，正侧耳听他们说话。
像是有感应似的，楚砚转头看向他，两个人眼神交汇，楚砚先一步走过来，笑：“我来接你。”
刚才经过令嘉的开解，他竟然也觉得楚砚有点可怜，这么多灵兽围着，他也不好说重话，顺着他的话点点头：“嗯，走吧。”
令嘉买完单出来看到他们之后又开始感叹：“哎呀呀，多么般配的一对啊！”
“快，谁，给他们拍张照。”
楚砚笑的温柔，挽住仞芒的手臂跟着他们挥手说再见。
上了车楚砚启动车子，转头看着他：“你好像不大高兴，是因为我动了家里的东西吗？是因为这个你才来喝酒的吗？”
没想到他还挺敏感的，虽然一开始有这部分的原因吧，但是经过令嘉说的那些话，他也没有那么介意家里那一堆破烂了。
楚砚这样问，仞芒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见他沉默，楚砚又道。
“如果你不喜欢我的布置，我可以把那些都撤掉。”
仞芒居然有些不太忍心否定他一天的劳动成果，或许令嘉说得对，是他领地意识太强了，所以才会介意这件事情，清了清嗓子，转头看向车窗外：“不是，是最近工作压力有点大。”
楚砚沉默了片刻，又问：“真的不介意吗？”
仞芒被他问烦了，再加上脑子晕乎乎的，忍不住怼道：“我他妈说了因为工作才喝的酒，不是因为你那一堆破烂！”
楚砚被骂了也不恼，嘴角反而勾起来一抹笑，小声反驳：“我那才不是破烂，是宝贝。”
两个人回到家，仞芒看到那一堆东西，好像也没有那么难接受了，但是还是有些不忍直视，闭着眼睛低头从边上走过，脚下有些漂浮，差点一个趔趄栽到地上，楚砚跟在他身后，伸手扶了他一把，问道
“是喝多了吗？”
仞芒皱眉，嘟嘟囔囔地开口说道：“我酒量好着呢。”
楚砚跟在他身后乐不可支。
仞芒推开房门。
“要先洗澡吗？”
仞芒打了个酒嗝，闷着脑袋点点头。
脸上已经红的不成样子了，仞芒喝酒上脸，喝一点都像是一只煮熟了的大虾，更别说喝了这么几杯。
仞芒的浴室很大，里面有个圆形的浴池，楚砚推开门，侧目看着他的面颊，声音带了一些沙哑：“要我跟你进去吗？”
仞芒挣脱他的手，跌跌撞撞就往里走：“不用。”
他喝得是有些差不多了，楚砚趁机捞住他的尾巴，轻轻捏了捏，凑在他耳边低语：“我可以给你搓尾巴，怎么样？”
仞芒犹豫又推他：“我自己可以。”
楚砚见状退了一步：“那好，我去给你放水。”
仞芒点点头。
楚砚进去给他放水试水温，刚站起身来就看到仞芒在他身后脱衣服，应该是喝得昏头了，眼睛都闭着，楚砚都觉得他现在分不清哪是哪。
仞芒把身上的上衣脱了，总算是松开了些，他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到蹲在一旁正在看着他的楚砚怔住了，他皱眉问道：“我不是说不让你来吗？你怎么又跟进来了。”
楚砚笑眯眯看着他：“你刚刚说我可以进来呀。”
他说了吗？
仞芒静在原地开始回忆自己刚刚有没有说这句话，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让捏了捏自己的耳朵，“啧”了一声道：“脑子真是不好用了...”
楚砚站起身来走到他跟前：“试试水温？”
仞芒身上累得很，也不管这么多了，摆摆手：“那你就在这待着吧。”
他背对着楚砚无所顾忌地脱了裤子，甩着尾巴下了水，楚砚靠在一旁，眼神扫过他的身体曲线，直至白茫茫雾气将他的身影遮掩大半。
仞芒深吸了一口气，牙齿磨得嘎吱响，偏偏楚砚没意识到周遭危险性，笑眯眯拉住他的手指：“还有呢，你跟我来。”
仞芒还没有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就被他拉着上了楼，推开卧室的门，仞芒常盖的被子都换了，换成了绣着虎头花纹的锦被，又被他拉去了茶室，仍旧是随处可见的老虎花纹。
仞芒忍无可忍，咬牙切齿叫他的名字：“楚、砚！！你到底要干什么？！”
楚砚一脸温柔地对着他笑，声音很轻：“辟邪降福啊，你不知道灵虎可以辟邪吗？”
仞芒转头看向他，一脸不可置信，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脸颊：“我，我在这儿站着呢，你还要搞这些玩意儿？”
天知道辛苦工作了一天回到家，家里处处都是自己的本体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情！？这跟照镜子有什么区别？！
楚砚看了看那些东西，问：“你是觉得不好看？”
仞芒忍耐到了极限，听到他这样问，立马顺着他的话，不假思索道：“对！不好看！！赶紧给我撤了！”
楚砚有些纠结：“这些好像是不怎么像你。”说完转头看他，端详着仞芒的面庞问道：“那你让我看看你的本体呢？”
仞芒嘴角抽了抽，他以为自己是因为和他的本体不像才生气的？仞芒忍无可忍，拿上自己的外套立马转身下楼。
楚砚跟在他身后：“哎，你去干嘛。”
仞芒骂骂咧咧：“我他妈去加班！”
“这么晚了还要去加班？要不要我送你？”
“滚远点！”
楚砚脚步硬生生止住，靠在门口看着他：“那我在家等你。”
“别等了，今晚上不回来了！”
妈的，在家待着还不如去上班呢。
仞芒上了车平复着自己的心情，还没有平复好呢，就收到了令嘉的消息。
“干嘛呢哥们，有没有蜜月旅行啊？”
令嘉是成江区有名的富二代，他爹每年交的税都能养活一大半成江区的子民，令嘉不做生意不升灵力，整天搜寻成江区的漂亮小兔子，兔子控了几百年，哪一次都被诓得兜干脸净的。
每天给仞芒打电话都是，出来买醉。
仞芒思索了片刻，然后就给令嘉打了电话，第一句话也学着他的话说道：“出来买醉。”
仞芒有时候事情忙，就让丘宝陪他去，一来二去两个人好上了，分分合合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最近他身上发生的糟心的事情太多了，他必须要放松一下，不然憋在心里再憋坏了。
令嘉收到他的邀请吱哇乱叫：“哎呀呀，我还说呢，你不能结了婚忘了哥们儿吧，看来还是有点良心的，等着，我速速到！！”
仞芒前脚刚到，令嘉后脚就到，两个人在门口碰头，令嘉甩着一条火红的狐狸尾巴下了车，穿了一套灰白相间的小西装，红色的长发，墨镜摘下来，一张漂亮的脸蛋，笑得极其骚包朝着仞芒走过来。
“哎呀呀，瞧瞧这是谁啊，这不是我们大名鼎鼎、新婚燕尔的区长仞芒吗！”
他一把搂住仞芒的肩膀，斜睨着眼睛像是看好戏一样的看着他：“怎么着，跟驭灵师结婚的滋味怎么样？”
仞芒听到他提到这个心里就有些发堵，甩甩手：“别提了。”
“行，那今天准备喝到几点钟？”
“我他妈不回去了！”
“不回去了？这不好吧？你才结婚第几天啊？把他一个人扔家里？”
他们一前一后推门进去，令嘉随手给了侍应生小费，仞芒转头一看，果然又是一只兔子，无声翻了翻白眼，抬脚进去。
仞芒坐在吧台上开始痛诉楚砚的各种行径。
“你能想象到家里一走廊都是挂的你本体的照片吗？”
他抬手比划：“从这，到那，全是。”
“还有，我的被子，也都是，更别说家里摆的各种小玩意，我感觉走到哪都能看到我的本体。”
“我他妈都都多少年没看到自己的本体了，他倒好，张口就是...”
他学着楚砚的语气，阴阳怪气道：“给我看看你的本体呢？”
说完翻了个白眼，令嘉摸着鼻子清清嗓子，张张嘴道：“你们，不是都结婚了嘛？驭灵师和灵兽结成伴侣之后，不是还要结契什么的，他连你的识海都能进，为啥子不能看你的本体？”
仞芒没想到令嘉卡口就是向着楚砚，伸出手指据理力争道：“我跟楚砚才认识几天，十天！！十天！！十天结婚都已经够夸张了，现在还要给他看本体？！你疯了还是我疯了？”
令嘉缩了缩脖子，又小声地重复。
“可是你们都结婚了啊...”
他清清嗓子。
“而且，人家还入赘了。”
仞芒被堵得哑口无言。
令嘉凑过来给他分析：“你看，他撇下这么大的家业不要，跑到成江区来，答应帮着修补灵脉，还带了这么多驭灵师来捉恶灵，已经很够意思了，你也要为人家想一想，他在成江区人生地不熟的，你平常上班又这么忙，肯定是要找事情做的吧？”
“改个装修什么的，也没什么吧？就算是他没有经过你同意，把你的本体花纹放上去了，那不也是看重你吗？”
“你不知道人间结婚家里都是要放结婚照的，挂的满屋里都是，人家如了你的愿，没有办婚礼，也没有拍结婚照，什么都没干，就干干巴巴领了个证，你还想怎么样？”
仞芒皱眉不语，经他这么一说，好像这都是自己的错了，他心里更是烦躁，令嘉拍拍他：“我知道你领地意识强，突然有一个人住进来不舒服，但是怎么说人家也是对成江区有益处，而且对你还不错，灵力又高，你俩挺般配的。行了啊，别挑剔了，你俩爸日子过好比什么都重要。”
仞芒伸了伸腿：“我他妈上了一天班，事事不顺不说，回到家看到家里被弄得乱七八糟的，你说换了你，你不生气？”
令嘉把话转到工作上：“西陵没找到？”
“受了伤跑了。”
“等我修完这几处灵脉我就去找。”
令嘉点头，想起来那天晚上看到的新闻，好奇问道：“听说那天晚上楚砚把西陵的脑袋砍了一个，这事是真的还是假的？”
仞芒吸吸鼻子，想起来那晚的场景有些失神：“那不是西陵的真身。”
令嘉原本还怀疑这事到底是真是假，但是听仞芒这样一说，就知道这件事情是八九不离十了，眼睛亮了亮夸赞：“那也很厉害了啊！要我看啊，你这个驭灵师也很强，跟你不相上下！”
令嘉还在喋喋不休说着：“要是人间和灵兽界的屏障早撤了就好了，驭灵师和灵兽一起出任务，想想就轻松，你看看你现在，捉恶灵啊，找西陵，都有自家驭灵师跟着，不也是放心很多。”
仞芒端着酒杯迷迷糊糊想起来楚砚那天晚上说的话。
“我不是为了他。”
“我是为了你。”
“我想让他们都知道，现在跟以前不一样了，你现在有靠山了，你有一个和你一样强的老公。”
当时听着怪肉麻，但是仔细想想，说得好像也没什么不对，连令嘉都这样认为，那别人肯定也会这样认为。
“老婆，你真的在加班吗？”
楚砚的消息一条接着一条传进来。
“不回来了吗？”
“要不要我去找你啊？”
仞芒又是一个白眼。
令嘉看了一眼，啧啧称奇：“这驭灵师还挺粘人的。”
仞芒皱眉：“不用理他。”
“你骗人家说你在加班啊？”
令嘉问。
仞芒有些心虚，喝着酒没说话。
令嘉看着他这个样子也忍不住笑了笑：“看来以后有你找我买醉的时候了。”
仞芒也没否认，只是拧着眉语气不满道：“你找我多少次了，还不兴我找找你了啊？”
令嘉点头：“能能能...”
仞芒电话进来，是楚砚，仞芒把电话挂掉。
“你在忙吗？”
“昂。”
他敷衍地回复。
“好吧。”
随着还回了个表情包，又是老虎的。。。
仞芒咬了咬后槽牙。
“不许发这个表情包。”
“好吧。”
“明天去修复灵脉吗？”
他这样问，仞芒拍了拍脑门，坏了，他差点把这件事情给忘了。
他拿起来自己的外套：“不能喝了，我得回去了。”
“怎么了？”
令嘉转头看他。
“我明天还得去修灵脉呢，这事可不能再拖了。”
令嘉放下酒杯，叹了口气：“看你这么勤奋为我们，我心里还真是有点过意不去。”
仞芒这次喝得不少，眼睛被酒气熏得有些烫，听到令嘉的话后拍拍他的肩膀，打了个酒嗝道：“不用过意不去，少爷，让你爸多掏出来点钱去捐给城区建设就行。”
令嘉忍不住骂：“靠，掏了两拨钱了。”
仞芒笑：“多多益善。”
仞芒从酒吧出来就愣住了，自己的车旁围了一圈灵兽，他还以为是贴了什么罚单，走过去才看到楚砚站在车旁。
长发，暗色的修闲西装，衬衫袖子卷到手肘，姿态优雅，正侧耳听他们说话。
像是有感应似的，楚砚转头看向他，两个人眼神交汇，楚砚先一步走过来，笑：“我来接你。”
刚才经过令嘉的开解，他竟然也觉得楚砚有点可怜，这么多灵兽围着，他也不好说重话，顺着他的话点点头：“嗯，走吧。”
令嘉买完单出来看到他们之后又开始感叹：“哎呀呀，多么般配的一对啊！”
“快，谁，给他们拍张照。”
楚砚笑的温柔，挽住仞芒的手臂跟着他们挥手说再见。
上了车楚砚启动车子，转头看着他：“你好像不大高兴，是因为我动了家里的东西吗？是因为这个你才来喝酒的吗？”
没想到他还挺敏感的，虽然一开始有这部分的原因吧，但是经过令嘉说的那些话，他也没有那么介意家里那一堆破烂了。
楚砚这样问，仞芒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见他沉默，楚砚又道。
“如果你不喜欢我的布置，我可以把那些都撤掉。”
仞芒居然有些不太忍心否定他一天的劳动成果，或许令嘉说得对，是他领地意识太强了，所以才会介意这件事情，清了清嗓子，转头看向车窗外：“不是，是最近工作压力有点大。”
楚砚沉默了片刻，又问：“真的不介意吗？”
仞芒被他问烦了，再加上脑子晕乎乎的，忍不住怼道：“我他妈说了因为工作才喝的酒，不是因为你那一堆破烂！”
楚砚被骂了也不恼，嘴角反而勾起来一抹笑，小声反驳：“我那才不是破烂，是宝贝。”
两个人回到家，仞芒看到那一堆东西，好像也没有那么难接受了，但是还是有些不忍直视，闭着眼睛低头从边上走过，脚下有些漂浮，差点一个趔趄栽到地上，楚砚跟在他身后，伸手扶了他一把，问道
“是喝多了吗？”
仞芒皱眉，嘟嘟囔囔地开口说道：“我酒量好着呢。”
楚砚跟在他身后乐不可支。
仞芒推开房门。
“要先洗澡吗？”
仞芒打了个酒嗝，闷着脑袋点点头。
脸上已经红的不成样子了，仞芒喝酒上脸，喝一点都像是一只煮熟了的大虾，更别说喝了这么几杯。
仞芒的浴室很大，里面有个圆形的浴池，楚砚推开门，侧目看着他的面颊，声音带了一些沙哑：“要我跟你进去吗？”
仞芒挣脱他的手，跌跌撞撞就往里走：“不用。”
他喝得是有些差不多了，楚砚趁机捞住他的尾巴，轻轻捏了捏，凑在他耳边低语：“我可以给你搓尾巴，怎么样？”
仞芒犹豫又推他：“我自己可以。”
楚砚见状退了一步：“那好，我去给你放水。”
仞芒点点头。
楚砚进去给他放水试水温，刚站起身来就看到仞芒在他身后脱衣服，应该是喝得昏头了，眼睛都闭着，楚砚都觉得他现在分不清哪是哪。
仞芒把身上的上衣脱了，总算是松开了些，他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到蹲在一旁正在看着他的楚砚怔住了，他皱眉问道：“我不是说不让你来吗？你怎么又跟进来了。”
楚砚笑眯眯看着他：“你刚刚说我可以进来呀。”
他说了吗？
仞芒静在原地开始回忆自己刚刚有没有说这句话，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让捏了捏自己的耳朵，“啧”了一声道：“脑子真是不好用了...”
楚砚站起身来走到他跟前：“试试水温？”
仞芒身上累得很，也不管这么多了，摆摆手：“那你就在这待着吧。”
他背对着楚砚无所顾忌地脱了裤子，甩着尾巴下了水，楚砚靠在一旁，眼神扫过他的身体曲线，直至白茫茫雾气将他的身影遮掩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