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双醒来时，正对上哭得满脸泪痕的我。
他被捆在治疗室的电椅上拼命挣扎，听到我在编造着他严重的病情时，张双仿佛明白了我的目的。
他的表情格外惊恐，因为害怕五官全都拧成了一团皱皮，拼命地大喊：
“你们别听她瞎说啊！我他妈没病！！”
我假装害怕地退到医生背后，但盯着张双的眼神里却是止不住的兴奋。
如果张双足够聪明，那他就应该明白现在的处境闭嘴是最好的选择，可他很蠢，他害怕接下来要面临的事情，他还在不停地大叫。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哪个精神病会承认自己有病呢？
我看着医生插上电椅的插头，识趣地走了出去。
在关上门的瞬间，我听见了开关掰动的响声。
“咔哒——”
伴随而来的，还有张双痛苦的尖叫，该怎么形容呢，就像一条疯狗被抓住折磨时发出的那种尖锐惨叫。
我踮着脚尖看向屋内，张双被电流烫得止不住发抖，脑袋上已经冒出滚滚白烟，他的叫声逐渐变小，嘴角流出血红色的沫水。
“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捂着嘴疯狂地大笑，电流声掩盖了我的笑意，和我预想的一样，张双受刑时那股痛不欲生的模样令我觉得无比痛快。
我努力收敛起情绪，一路小跑来到了院长办公室。
“对不起院长，志愿者这个工作可能不太适合我…”
我低下头，眼里流出的泪水是刚才憋笑太久存的。
傻乎乎的男人早就听说了我被张双发病时吓到的经历，他只能不断安抚我。
在我的强烈要求下，院长只能依依不舍地告别了我这个什么苦都愿意吃的志愿者。
回家的第一天夜里，刘娟就给我发来了一条微信，内容是：
“唉，你走了以后就剩我一个人伺候这群精神病了！”
刘娟还贴心地配了一张图，是张双被按在电椅上挣扎的模样，我盯着手机里的照片缓缓地扬起嘴角。
计划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