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开枪啊。”陈志辉狰狞着吼道，想挣扎疼痛感又上来了，咬着牙齿愤怒的看着沈杰说道：
　　　“你们有些能耐啊，这里都能被找到。”
　　　沈杰没理会，而是拿出手铐将他背铐着，然后拿出了手机。
　　　聂一仑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进屋一看，傻眼了。
　　　杨姐全身无一件，双手被反绑着，被一根小臂粗的一米多长的木棍，从下穿体而入，横尸在大厅里。
　　　全身上下几十处被烟头烫伤，左腹还有一个枪眼。面目更是被刀割的血肉翻卷，左眼上还插着一支香烟。
　　　不远处的宁无瑕不一样，虽然也是全身无一件，双手被反绑，腿部有个啤酒瓶已经快被完全塞入，但是没有一处伤痕，就是胸部中了一枪，血流不止。
　　　宁无瑕侧着身子横躺在地上，眼神很是闪躲，她恨不得立刻死去，也不想被聂一仑看到如此模样，只是自己此刻连咬舌的力气都没有了。
　　　聂一仑朝窗外喊了声：“叫救护车，你先别进来。”
　　　说完蹲下身解开了捆绑宁无瑕的绳索，扒开她的腿，把啤酒瓶抽了出来，然后迅速脱下T恤按在了她胸口。
　　　宁无瑕想张口说话，还没开口，嘴里就喷出血来。
　　　聂一仑见她的手指在大腿外侧动了动，好像理解她的意思了，左右看了看，快速起身拿了一条裤子给她穿上了。
　　　这一过程中，宁无瑕昏死了过去，聂一仑给她穿好裤子后，往窗外看了看，然后回头在宁无瑕的檀中穴至双粉 头中间部位按摩一阵，又在天池穴至乳 晕直线按摩一阵，胸部枪口处近乎停止出血了。
　　　聂一仑起身看见沈杰正用一根绳索在捆绑陈志辉，自己则去地上捡回两件内衣，看了眼杨姐的尸体，挑了其中一个给宁无瑕很松弛的戴上了。
　　　见宁无瑕又微微的睁开眼睛，聂一仑不带一丝表情的说道：“我能做的都已经做了，能不能坚持到上手术台，就看你自己的意志了。”
　　　见宁无瑕一副赴死的样子，聂一仑继续说道：“顾媛媛，我还是叫你小瑕吧，其实你两个闺蜜的死不怪他们，当时是因为我、我精神恍惚，横穿马路，才导致的车祸，这些也是我今天才想起来的。”
　　　宁无瑕的眼睛突然瞪的老大，想说什么又觉得说什么都是枉然，聂一仑以为她是想说话但说不了话，便激励着说道：“你若想骂我，或是报复我，那就活下来吧。”
　　　宁无瑕听着，留下两行眼泪，心说：“你觉得我会舍得怨你吗！活下来最终也还是死。”
　　　不一会，就来了很多警察及救护车，沈杰进屋后也被杨姐的惨状震惊了。
　　　聂一仑穿着沈杰的备用衣服随着救护车回了医院，沈杰则在现场指挥，毕竟土下还有十二具女尸。
　　　好在殡仪馆就在附近，算上杨姐一起十三具尸体可以直接转移过去。沈杰一直心不在焉的是想着聂一仑，就那么一瞬间的事，前后变化太大了，躲子弹加上那个过肩摔，正常人绝不会这么的干净利落。
　　　给宁无瑕做手术的副主任医师也很奇怪，在打麻醉剂前伤口都没怎么出血，这完全不符合人体机能的常理。
　　　聂一仑坐在医院楼下的长椅上，拿出钥匙扣，扣上面有个精致的大拇指壳大的骷髅头吊坠，看着逼真，实则真的是一个人类骷髅头。
　　　这是他父亲给他的，说这个东西能帮他避生死劫，就是副作用很大，得好好的保存。
　　　直到天黑，沈杰一行人才回来，都相互感叹着陈志辉的残忍，那些女性在生前都承受了不可想象的性 暴力。
　　　聂一仑就是等待着沈杰，他想知道陈志辉的评述。
　　　对于聂一仑想参与对陈志辉审讯的要求，沈杰无可辩驳，准确来说应该是无力反驳。
　　　从功绩来讲，这次沈杰可算是立大功了，只有他知道，没有聂一仑，自己根本完成不了；从情感来讲，此时的他，打内心底害怕聂一仑，那种无法抗拒的害怕。
　　　陈志辉没有坦白自己如何杀死那么多女性，只说了两件事。
　　　一是宁无瑕和杨姐想杀他，他是被迫反击，纯属自卫。宁无瑕二人先是早上约他喝咖啡，然后中午吃甲鱼，最后去了那栋套房。
　　　重点是套房属于杨姐名下，但出资人不是她，因为有限房令，杨姐只是给别人帮忙，也就没过问，更没想到使用的人是陈志辉。
　　　宁无瑕二人下药，被陈志辉发现了，假装喝了后昏迷。宁无瑕深知那毒药不会让人昏迷，但杨姐不管不顾，拿着水果刀就想上去捅，结果被陈志辉开了一枪。
　　　她们没能想到陈志辉会有这种武器，看着杨姐被陈志辉畜牲般的折磨相要挟，宁无瑕只能束手就擒。
　　　谁曾想束手就擒的的结果就是自己只能忍着泪水被放肆的各种凌辱，而杨姐更是惨遭非人般的伤害，直到死去。
　　　沈杰确实在房里发现了毒药，只是氯化氰而已，分量还不多，确实无法使人昏迷。也发现了两把水果刀，还有一些解剖人体的工具。
　　　“废话连编，你那也叫正当防卫？”沈杰听着陈志辉的狡辩，恨不得直接上去两巴掌。
　　　“别动怒，我现在可是伤员，能活着，还得多亏聂一仑小兄弟。确实有些防卫过当，当时精神混乱，那小妞又太正了，没能忍住，那也只能算强 奸和过失杀人吧，不信你们可以去医院查询，我确实精神有问题。”
　　　聂一仑冷笑一声，说道：“你那不叫精神病，是自卑，无法做男人该做的事，真不知道你有什么能力去强 奸。”
　　　陈志辉听了嘶吼道：“闭嘴，要不是四年前她那一脚，我会这样吗？这是她的报应，你们要是晚去一会，她也就跟地上的贱 人一样了。”
　　　“现在还敢说过失杀人吗？”聂一仑问道。
　　　陈志辉反而平静了，侃侃而谈道：“小学时我救了一个落水的同伴，他怕被父母责骂，硬说是我推他下去的，最后我家还得送礼道歉，我母亲也因此气得一病不起。
　　　初中时，我看同班同学被校霸殴打，上去帮忙，结果我被开除了，被打的和打人的一点事也没有。
　　　进入社会我有点小生意，三天两头被人找麻烦，谈了一个女朋友也被混混抢跑了，这些你们都经历过吗？不知道有句话叫不知他人苦莫劝他人善吗？
　　　我联合李蓝亮把光头送进了监狱，李蓝亮我不管，但我可没做一件伤害好人的事，被我欺负的都是一些欺善怕恶或是无良奸商之类的。”
　　　“难道那些被你杀死的女性全是坏人，全是无良奸商？你是法律吗？好人坏人是根据你的标准衡量的吗？”沈杰愤怒的反驳道。
　　　“那些骚 货不要脸，光天化日之下谈论男人的性 能力，这样的女人就是结婚了也迟早出轨，那可害得不是……”话没说完，陈志辉突然改口道：“我刚才说什么了，忘记了，哎哟，伤口好疼，我的律师呢。”
　　　沈杰知道陈志辉是指望上面的人保他，故意拖延时间。
　　　聂一仑可不这么想，说道：“别说这些没有用的，人啦，很多时候就突然死了，无痛无痒的，你知道吗？”
　　　看着聂一仑冷漠的眼神，陈志辉的内心不明所以的哆嗦一下，问道：“你经历了什么？”
　　　聂一仑没回答，问道：“为什么要杀死蒋红英，说！”
　　　“蒋红英？她不是被自己的男友杀死的吗？你在搞笑吧，法院都判了。”
　　　沈杰也在一旁对聂一仑问道：“蒋红英的死跟他有什么关系？”
　　　聂一仑起身道：“把他留在这里，我们都出去了一会。”
　　　沈杰站在外面的单反玻璃前问聂一仑：“你是有什么发现吗？”
　　　“你看着里面就知道了。”
　　　陈志辉看着他们出去后，冷笑一声，心道：“跟我斗，远着呢。只要不死，让我活着出来，你们都得死。”
　　　正盘算着怎么最大限度降低自己的罪行的陈志辉，突然“啊”的一声，摔倒在地，蒋红英就站在桌前，满脸裂缝，血淋淋的模样。
　　　沈杰看着陈志辉摔倒，接着又灯光闪烁着不停，自己都浑身发冷了。
　　　“你怎么还活着！”
　　　“救命啊！”
　　　“谁让你和高磊开房时说我的坏话，我即便满足不了你，也不曾伤害过你，还每次给了你不少小费。”
　　　“那个鸿楼宾馆都有针孔摄像头，我当然知道了。”
　　　“啊……求你放过我，救命啊。”
　　　沈杰见陈志辉好像被人掐着脖子快死一样，便冲了进去。
　　　几人又重新坐好，陈志辉才胆战心惊的环顾四周道出实情。
　　　那晚他通过摄像头在电脑上看到了高磊杀蒋红英的场面，借着停电本想上去一探究竟。
　　　没想到搬开床发现蒋红英还没有死，于是玩弄了一翻后，又学着高磊的的样子把蒋红英杀死了。
　　　“想不到你还有这种营业。”对于沈杰来说这真是意想不到的收获。
　　　聂一仑走近陈志辉，附在他耳边说道：“我能请来蒋红英，也就能把那些女子都请来，你自己好好想想，每夜都被怨鬼缠身是怎么样的情景。”
　　　“你才是魔鬼，你是魔鬼……”
　　　聂一仑不管陈志辉如何叫喊，对沈杰说道：“他马上会全部招了，我先回家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