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周屿辞闷声笑,抚住她的背脊任由她上下其口,像在安抚炸毛小猫似的,“没不信。别生气,圆圆宝贝儿。”
不过宋予时也没舍得花力气,只小小留了个牙印儿也就又给他把领子扣好。
上一刻还是小狮子似的,下一秒又是乖得嘟囔的小猫儿了。
真真儿招人稀罕死了。
周屿辞低头去亲她,真恨不能把她时刻揣口袋里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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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这些活动,宋予时有时候兴致来了就会跟着一起,而她不去的时候,周屿辞参与的都是当日的活动,从来不在外头过夜。
有好几回陆倾实在是没法儿了,电话都给打到了宋予时手机上,语气极为讨好地问她方不方便把周屿辞借给他们兄弟几天,去打球顺便度个假。
知道自己兄弟多在意这放在心尖儿上疼的姑娘,陆倾还很是在行的在开头便表明了这趟旅途多么清白,“全都是大老爷们儿,连只母蚊子都不会有。这些朋友嫂子你也都见过的。”
宋予时对于周屿辞多次拒绝了陆倾叫出去玩儿的事是完全不知情,她只以为周屿辞的安排本就是这样的。
毕竟她虽然热衷于发现想去玩的新地点,但对于详细拍板安排这些琐碎的事情一贯不是太在行,出行的事项都是由周屿辞安排的,她只管做个甩手掌柜。
之前和杜虞说起的时候,还被杜虞揶揄说要是她真的是个掌柜,招到了周屿辞这么一个伙计给自己打工。
那还真是给自己找了一棵行走的摇钱树,一条粗壮的金大腿,她这个宋姓掌柜要做的就是每天只管躺在家里看进账。
所以宋予时此刻听见陆倾的话的时候还有些懵,也没理解过来说的度假是什么,有些好奇地问,“你们什么时候去呀?”
“后个礼拜周末!”陆倾见事儿好像有点希望,正准备好好儿游说游说,结果千算万算就是没想到自己的好兄弟正黏在宋予时身边,下一句话还没出来,这听筒说话的人就换了个儿。
那头声线凉飕飕的,“陆倾,少他妈给圆圆打电话,要闲得慌就去看看你的实验。”
“...”
什么叫大起大落。
这就是。
“挂了。”那头又道,那架势像是为此多说一句话都是在浪费人生。
...德行,陆倾给他酸得牙疼,“啧,要不要啊!!不就说两句话?”
“不是我说,嫂子也没想管你的样儿啊,怎么你活得比人诺贝尔奖得主还忙啊,一个月出不来一周末去打个球?”
“平时不是有打么,”周屿辞搂着靠在他怀里塞着耳机看剧的小姑娘,漫不经心地给手里的书翻了个页,松懒道,“之前就说了,过夜的不去。”
“...”陆倾见这人是真叫不出来,以前也没见他宅成这样,现在这跟本科时候周末满世界飞的人简直判若两样,“行,那嫂子什么时候有空想来了跟我说。”
周屿辞应了,不过他倒是也没打算说。
二人世界,要他们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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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后来见周屿辞还是很难叫出来,陆倾倒是学聪明了。
既然直球的招儿不行,那就用曲线救国的方法。
管它黑猫白猫,能抓老鼠的就是好猫。
要跟宋予时借男人,那就把她的好闺蜜杜虞也拉上一起来,好让宋予时有个伴儿。
也省的周屿辞总是心不在焉的还偏打得最好,能气的人脑壳疼。
恰巧杜虞是个爱玩能闹喜欢热闹的性子,对于运动这事儿她比宋予时热衷得多,所以在有空闲些的时候,陆倾很容易能叫得动她一起出来。
之前因为周屿辞的朋友里在这时候好好谈恋爱的不多,没有女朋友能够带出来跟宋予时搭伙,带女伴而来又显得不合适。
因此杜虞应约,宋予时去的时候也多上许多。
之后大多数时间就变成了杜虞跟宋予时一块儿在度假村疯跑疯玩儿找乐子,她们的活动大多时候都是选些安静些的运动,宋予时在大二这年掌握一手好射箭技术,也是这么练出来的。
而周屿辞他们则去玩体能消耗大的运动,等结束了就回来酒店跟她们集中。
不过有好几回,事态逐渐演变成了周屿辞回酒店后捞不着自己的宝贝姑娘,打电话去看看她在哪儿,宋予时还会和他说让他自己吃晚饭,因为正和鱼鱼在水疗中心呢,还得有上一会儿。
这还不算,杜虞有时候还会跟宋予时去行政酒廊里小酌几杯。
周屿辞都有些隐隐头疼,怎么女孩子间的闺蜜谈话能说这么多内容,怎么能几乎隔两天见一面也依旧说不完?
不过他自然不会去干涉宋予时的活动,在知道她安全的情况下。
而宋予时一般会给他发条信息说自己在哪儿,结束前再给他发一条,好让他知道。
在去接她前的空档,周屿辞大多跟他的朋友在一起。这个时间陆倾他们当然不会回房间睡觉,不是在保龄球馆就是在斯诺克台,要不就也是在度假村的哪一家清吧里。
对于周屿辞的提前离席和离席的理由,他的好朋友都已经从去年的大惊小怪到现在的见怪不怪。
这晚周屿辞去水疗会所接宋予时,小姑娘刚做了不知什么项目,浑身都散发着隐约的木质玫瑰精油的味道。许是房间里头有些热,她本就透亮的皮肤白里透红的,苹果肌周围像是雾茸茸的水蜜桃的颜色。
她的脸上应该是也涂了一些护肤品,是油类很好地被皮肤吸收后一点点哑光的模样,脸蛋光滑无瑕,看得周屿辞想要不顾地点的咬一口她圆润小巧的鼻尖。
像一块儿随时能够化开的奶油奶酪,看得人眼馋。
见周屿辞牵着自己,还侧过头盯着自己的脸颊看,宋予时抿唇笑起来,摸了摸脸蛋:“怎么啦?我刚做了脸部按摩呢,是哪里奇怪吗?”
周屿辞很快摇头,柔声道:“很漂亮。”
只是话出口后,他忍了忍,到底是没忍住。
他一条手臂搂住小姑娘的腰把她往自己的怀里带,随即低头。
目标明确地亲了亲她的鼻尖,又更弯下腰去,很轻地吻了一下她瑰色的唇。
还是克制住了,没有咬一口。
周屿辞直起身后皱眉想着。
不过这两个吻似乎连一丁点抑制的作用都没有起到,反而是让他更不知餍足了。
两人现在在空无一人的长廊里,今晚的天气很好。
走廊两侧的墙壁是粗犷的原野风格,嶙峋的青灰色原石堆砌出墙面,每隔十来米就有一个内嵌式的柴火壁炉,在欧洲大多有些寒冷的夜晚彻夜燃烧。
木头燃烧后发出轻微噼啪声响,连廊里灯光有些朦胧,宋予时抬起头看着他,也清楚地感受到了他的情绪。
他在尽力内敛,不过可能是她对他的表情熟悉,恍惚间似乎感知到他有些失控的前兆。
“嗯?”察觉到她的目光,周屿辞脚步微顿,侧过头来看向她,询问着哪里有不妥。
宋予时弯起眼睛来,忽然起了些小小的坏心眼儿,小声撒娇道,“周屿辞,你走得好快,很累呢。”
周屿辞空着的手抬起来揉了揉额角,有些无奈她这个时候的揶揄,低声喊:“宝贝儿。”
看见他头疼的模样,小姑娘果不其然咯咯笑出声来。
周屿辞也笑,他停下来,把宋予时重新扯进怀里,隔着柔软的开衫揉了揉她的腰,“要不要背?”
在外头她一向是害羞,不让他抱小孩儿似的抱她。
“不用。”宋予时伸手抱住面前人的腰,下巴点在他的胸膛上,眨了眨眼,“我的体力还没有这么差好不好。”
走回酒店这十来分钟路,还是没有问题的。
“行。”周屿辞哼声笑,右手的拇指和食指合拢,轻轻捏住她小巧的下巴,反复摩挲了几下:“那应该还能多坚持几分钟。”
“啊?”宋予时没有跟上这个突然跳脱的话题,而周屿辞似乎也并不打算解释。
他搂着她腰肢的手用了力,掐着她的侧腰把人提起来,压到了墙壁上。周屿辞的手掌垫在她的后背,握住她的下巴抬起,弯腰便咬住了她水润润的唇。
周屿辞随即松了捏着她下巴的手,转而护住她的后颈,给她借力抬起头来。
宋予时的耳朵已经在他吻上来的逐渐有火苗从耳垂向上烧去,耳骨很快便也是一片浅浅的朱色,连带着颈脖似乎也有些热起来。
不知是害羞的,是被刺激的,还是...被他无意间也极为性感的模样冲昏了感官。
周屿辞在外一向算是极为克制,当然,这是跟他在家里的时候比起来的结果。
他知道她的脸皮薄,所以向来顾及场合。
自制下的失控,就像禁欲者的纵欲,是反差下的扣人心弦。
宋予时也不免俗。
她无比自然地就接受了他此刻忽如其来的吻,又在间隙间忍不住软乎乎的笑出声来。
他总是会因为她而尝试去克制自己,却一次又一次的破戒。
矛盾的男人呢。
周屿辞轻轻咬了下她的唇,他知道她在笑什么,但这有什么办法呢。
从遇见她开始,一切的不受控都是受潜意识牵引。
犹如地球受万有引力而围绕太阳而转,必然且理所应当。
“宝贝儿。”他低声喊她,话音里笑意很重,逗她:“什么时候有这样多坏心眼儿,嗯?”
“还不是跟你学的呀,周先生?”宋予时挽住他的颈脖,笑眯眯地回嘴,“不过,我说的难道不对嘛?”
“对。”周屿辞不与她争辩这个已经有既定答案的问题,他要做的只是好好儿顺着这姑娘的话讨一顿福利回来。
“所以,”他一下下地亲着她的眼皮,低声笑,“圆圆女士现在,能好好跟周先生接吻了吗。”
宋予时羞臊得踮起脚去咬他的下巴,“呀坏人!你闭嘴嘛!”
小姑娘论耍坏,哪能比过周屿辞这大尾巴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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