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第六十一章 真亦假
楚府。
“王爷，如今两桩绣球案的真凶已经伏法，可是我爹和贱内的死因还不明，凶手至今逍遥法外，您可有办法，能尽早将凶手捉拿归案？”
自从知道跛子是两桩绣球案的凶手之后，楚淮心头的担子松了不少，只是如今戚媚和楚太师的死还没有一丁点破解的苗头，眼前能托付的人，也只有司徒瑾安一个，而他却整日优哉游哉，像是丝毫未把心思放在破案之上，这让楚淮不得不着急。
“船到桥头自然直。”司徒瑾安云淡风轻地说道。
楚淮却住不住了，他焦急万状：“可要就这样干等下去，何时才能是个头？”
“快了。”司徒瑾安依旧淡然。
见他这副不急不躁的模样，楚淮心里实在堵得慌：“王爷，不能再拖下去了，您若是不愿出手相助，大可和微臣直言。”
司徒瑾安剥了一粒花生扔进嘴里，“急什么？”
“这叫微臣怎么能不急呢？”楚淮焦急不已，却又别无他法，如今他将希望全都寄托在司徒瑾安身上，可他却自始至终都是一副置之度外的模样，更让他急上加急。
楚湘如见状，赶忙上前宽慰：“爹，如今着急也没有办法，王爷一定自有他的打算。”
说完之后，她又问向司徒瑾安：“十两姑娘他们一夜未归，要不要我派人出去找找？此事终归是因我而起，万一她出了什么差错，我这辈子都心里难安。”
“不必，随他们去吧。”司徒瑾安淡然道。
“发生了何事？”楚淮疑惑道。
“都是湘如的错，十两姑娘和我有些误会，一气之下就走了……”楚湘如将容岁岁怀疑她的事告诉了楚淮。
“十两姑娘并非是个蛮横之人，她为何会这样想？”楚淮不解，接着继续说道：“湘如，你也不必太过自责，爹相信你是清白的，等她回来，你们两人将话说开就行了。”
楚湘如轻轻点头，余光却瞥向司徒瑾安那一边，见他依旧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目光不禁变得意味深长起来。
“爹，我们也不在此处继续打搅王爷了，我扶您回房休息。”
向司徒瑾安告辞之后，她便将楚淮送回了房。
“爹，湘如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楚湘如关上房门，神色显得有几分犹豫：“您是否高看了王爷？”
“为何这样说？”
楚湘如便继续说道：“一开始请他来府上，是为查出冯秀才之死，可几经波折，凶手竟是自己送上门来的。”
“而且这其中出谋划策的都是王爷的两个手下，倒显得王爷毫无作为，如今他的两个手下已经离去，若是继续将找出凶手的希望寄托在他身上，恐怕不太妥当。”
楚淮料不到，原来楚湘如的想法竟然和他一样。
司徒瑾安到府上多日也不见案件有何进展，他终日游手好闲，从未见过他将心思放在破案之上，身边似乎只有两个手下才稍微派得上一丝用场。
一个是他的丫鬟，虽说身份低微，却有着异于常人的聪慧，连他都自叹不如。
另一个是他身边的督卫，行事虽然有些鲁莽，但性格大方仁义，身手也十分了得。
如今一文一武两个得力大将都离他而去，他还如何破案？
“爹，我看咱们不如另请高明……”楚湘如提议到。
楚淮又何曾不是这样想的呢？
只是司徒瑾安毕竟是他亲自请上门来的，这会儿若是让他走的话，倒显得自己过河拆桥。
“这样恐怕不太妥当吧……”他犹犹豫豫地说道。
沉宝寨一事让司徒瑾安名声大噪，一改他往日的纨绔形象，楚淮也觉得他是有真本事，以往只是深藏不露罢了，所以才请他来协助破案。
可经过这些日子的接触，他发现他一点儿都没变，依旧是吊儿郎当，我行我素。
他也知道继续这样拖下去不是个办法，但如今这关头让他走，他实在说不出口。
“爹，当断则断，拖得越久越难破案。”楚湘如继续劝说。
楚淮显得有几分为难，不过最后还是咬牙道：“你说的对，那今晚咱们就找个由头将他打发走。”
晚些时候，楚湘如何楚淮一同来到南苑，他们找到司徒瑾安正要将话说出口的时候，只见容岁岁和青竹两人风尘仆仆而归。
楚湘如的眸中划过一抹错愕，但转瞬即逝，又覆上了一层笑：“十两姑娘，你们这是去哪儿了？我还打算让人出去寻你呢。”
“我听说你与湘如有些误会，正巧你回来了，不如就在这儿将误会解开？”楚淮提议。
“是否为误会，马上就知道了。”容岁岁淡淡笑道：“楚小姐不是问我去哪儿了吗？我告诉你，我和青竹大哥去了叶县。”
当听到“叶县”这两个字时，楚湘如脸上的笑容顿时凝固，连身子都僵住了，显得极其不自然。
楚淮觉得有些耳熟，这才想起正是从那儿将楚湘如接回来的。
“你们去那儿做什么？”他问。
“查案。”容岁岁说道。
楚淮更加不解，“查案为何要去叶县？”
容岁岁并未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一字一句地说道：“失而复得是件好事，但或许你要找的人已经死了。”
楚淮觉得这话是在故意针对他，顿时有些不悦：“湘如是在叶县长大的，让她吃了那么多年的苦，是我这个当爹的不是，但如今她已经回到了我的身边，我也会好好补偿她那些年受过的苦，你这番话未免太失礼了。”
“十两的意思是，你以为的女儿根本就不是你的女儿，你的女儿已经死了。”青竹冷漠地说道。
楚淮听得有些糊涂，“湘如明明好端端的在我身边，你们说这话是何意思？”
楚湘如也连忙接过话：“十两姑娘，若你对我有成见大可但说无妨，但我爹近日身子抱恙，还请你们口下留情，一些无凭无据的事就不要再捕风捉影了。”
见她这副正义凛然的模样，容岁岁只觉得好笑：“你还真把自己当成楚湘如了？”
“楚学士，你睁大眼睛看清楚，你身边这个人根本就不是你的女儿楚湘如，真正的楚湘如已经死了。”青竹无奈地说道。
听青竹这样说，楚淮先是震惊不已，但脸色随即便黑了下来：“胡说八道！”
楚湘如眼眶通红，紧接着梨花带雨地哭诉起来：“十两姑娘，你先前对我的揣测和怀疑，我都可以不放在心上，但想不到你如今竟然这般污蔑我……”
“我与你无仇无怨，为何你要紧抓着我不放？我和爹分隔多年，如今好不容易重聚，你却挑拨离间，你究竟是何居心？”
此番情景，旁人见了都会觉得容岁岁故意找茬，楚淮更是气得大发雷霆。
“我请你们来是查案的，不是让你们在此妖言惑众，湘如她就是我如假包换的亲女儿，你们不知道，我这个当爹的还不知道吗？！”
青竹忍不住啧啧叹道：“楚学士，话可不能说太满，你和你女儿分别了那么多年，又如何能一口断定你身边这个人就是你的女儿呢？”
“我说她是她就是！”楚淮捂着心口，表情痛苦。
楚湘如连忙上前扶他坐下，随后回头哭诉道：“我恳求你们不要再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让我爹伤心了，这些日子家中遭了诸多变故，爹已经心力憔悴了，你们行行好，不要再说了……”
“演技还真不错。”青竹冷哼道：“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赶快交代，你究竟是谁，为何要冒充楚湘如？真正的楚湘如是不是被你杀的？”
“王爷，如今两桩绣球案的真凶已经伏法，可是我爹和贱内的死因还不明，凶手至今逍遥法外，您可有办法，能尽早将凶手捉拿归案？”
自从知道跛子是两桩绣球案的凶手之后，楚淮心头的担子松了不少，只是如今戚媚和楚太师的死还没有一丁点破解的苗头，眼前能托付的人，也只有司徒瑾安一个，而他却整日优哉游哉，像是丝毫未把心思放在破案之上，这让楚淮不得不着急。
“船到桥头自然直。”司徒瑾安云淡风轻地说道。
楚淮却住不住了，他焦急万状：“可要就这样干等下去，何时才能是个头？”
“快了。”司徒瑾安依旧淡然。
见他这副不急不躁的模样，楚淮心里实在堵得慌：“王爷，不能再拖下去了，您若是不愿出手相助，大可和微臣直言。”
司徒瑾安剥了一粒花生扔进嘴里，“急什么？”
“这叫微臣怎么能不急呢？”楚淮焦急不已，却又别无他法，如今他将希望全都寄托在司徒瑾安身上，可他却自始至终都是一副置之度外的模样，更让他急上加急。
楚湘如见状，赶忙上前宽慰：“爹，如今着急也没有办法，王爷一定自有他的打算。”
说完之后，她又问向司徒瑾安：“十两姑娘他们一夜未归，要不要我派人出去找找？此事终归是因我而起，万一她出了什么差错，我这辈子都心里难安。”
“不必，随他们去吧。”司徒瑾安淡然道。
“发生了何事？”楚淮疑惑道。
“都是湘如的错，十两姑娘和我有些误会，一气之下就走了……”楚湘如将容岁岁怀疑她的事告诉了楚淮。
“十两姑娘并非是个蛮横之人，她为何会这样想？”楚淮不解，接着继续说道：“湘如，你也不必太过自责，爹相信你是清白的，等她回来，你们两人将话说开就行了。”
楚湘如轻轻点头，余光却瞥向司徒瑾安那一边，见他依旧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目光不禁变得意味深长起来。
“爹，我们也不在此处继续打搅王爷了，我扶您回房休息。”
向司徒瑾安告辞之后，她便将楚淮送回了房。
“爹，湘如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楚湘如关上房门，神色显得有几分犹豫：“您是否高看了王爷？”
“为何这样说？”
楚湘如便继续说道：“一开始请他来府上，是为查出冯秀才之死，可几经波折，凶手竟是自己送上门来的。”
“而且这其中出谋划策的都是王爷的两个手下，倒显得王爷毫无作为，如今他的两个手下已经离去，若是继续将找出凶手的希望寄托在他身上，恐怕不太妥当。”
楚淮料不到，原来楚湘如的想法竟然和他一样。
司徒瑾安到府上多日也不见案件有何进展，他终日游手好闲，从未见过他将心思放在破案之上，身边似乎只有两个手下才稍微派得上一丝用场。
一个是他的丫鬟，虽说身份低微，却有着异于常人的聪慧，连他都自叹不如。
另一个是他身边的督卫，行事虽然有些鲁莽，但性格大方仁义，身手也十分了得。
如今一文一武两个得力大将都离他而去，他还如何破案？
“爹，我看咱们不如另请高明……”楚湘如提议到。
楚淮又何曾不是这样想的呢？
只是司徒瑾安毕竟是他亲自请上门来的，这会儿若是让他走的话，倒显得自己过河拆桥。
“这样恐怕不太妥当吧……”他犹犹豫豫地说道。
沉宝寨一事让司徒瑾安名声大噪，一改他往日的纨绔形象，楚淮也觉得他是有真本事，以往只是深藏不露罢了，所以才请他来协助破案。
可经过这些日子的接触，他发现他一点儿都没变，依旧是吊儿郎当，我行我素。
他也知道继续这样拖下去不是个办法，但如今这关头让他走，他实在说不出口。
“爹，当断则断，拖得越久越难破案。”楚湘如继续劝说。
楚淮显得有几分为难，不过最后还是咬牙道：“你说的对，那今晚咱们就找个由头将他打发走。”
晚些时候，楚湘如何楚淮一同来到南苑，他们找到司徒瑾安正要将话说出口的时候，只见容岁岁和青竹两人风尘仆仆而归。
楚湘如的眸中划过一抹错愕，但转瞬即逝，又覆上了一层笑：“十两姑娘，你们这是去哪儿了？我还打算让人出去寻你呢。”
“我听说你与湘如有些误会，正巧你回来了，不如就在这儿将误会解开？”楚淮提议。
“是否为误会，马上就知道了。”容岁岁淡淡笑道：“楚小姐不是问我去哪儿了吗？我告诉你，我和青竹大哥去了叶县。”
当听到“叶县”这两个字时，楚湘如脸上的笑容顿时凝固，连身子都僵住了，显得极其不自然。
楚淮觉得有些耳熟，这才想起正是从那儿将楚湘如接回来的。
“你们去那儿做什么？”他问。
“查案。”容岁岁说道。
楚淮更加不解，“查案为何要去叶县？”
容岁岁并未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一字一句地说道：“失而复得是件好事，但或许你要找的人已经死了。”
楚淮觉得这话是在故意针对他，顿时有些不悦：“湘如是在叶县长大的，让她吃了那么多年的苦，是我这个当爹的不是，但如今她已经回到了我的身边，我也会好好补偿她那些年受过的苦，你这番话未免太失礼了。”
“十两的意思是，你以为的女儿根本就不是你的女儿，你的女儿已经死了。”青竹冷漠地说道。
楚淮听得有些糊涂，“湘如明明好端端的在我身边，你们说这话是何意思？”
楚湘如也连忙接过话：“十两姑娘，若你对我有成见大可但说无妨，但我爹近日身子抱恙，还请你们口下留情，一些无凭无据的事就不要再捕风捉影了。”
见她这副正义凛然的模样，容岁岁只觉得好笑：“你还真把自己当成楚湘如了？”
“楚学士，你睁大眼睛看清楚，你身边这个人根本就不是你的女儿楚湘如，真正的楚湘如已经死了。”青竹无奈地说道。
听青竹这样说，楚淮先是震惊不已，但脸色随即便黑了下来：“胡说八道！”
楚湘如眼眶通红，紧接着梨花带雨地哭诉起来：“十两姑娘，你先前对我的揣测和怀疑，我都可以不放在心上，但想不到你如今竟然这般污蔑我……”
“我与你无仇无怨，为何你要紧抓着我不放？我和爹分隔多年，如今好不容易重聚，你却挑拨离间，你究竟是何居心？”
此番情景，旁人见了都会觉得容岁岁故意找茬，楚淮更是气得大发雷霆。
“我请你们来是查案的，不是让你们在此妖言惑众，湘如她就是我如假包换的亲女儿，你们不知道，我这个当爹的还不知道吗？！”
青竹忍不住啧啧叹道：“楚学士，话可不能说太满，你和你女儿分别了那么多年，又如何能一口断定你身边这个人就是你的女儿呢？”
“我说她是她就是！”楚淮捂着心口，表情痛苦。
楚湘如连忙上前扶他坐下，随后回头哭诉道：“我恳求你们不要再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让我爹伤心了，这些日子家中遭了诸多变故，爹已经心力憔悴了，你们行行好，不要再说了……”
“演技还真不错。”青竹冷哼道：“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赶快交代，你究竟是谁，为何要冒充楚湘如？真正的楚湘如是不是被你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