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
耳边响起北齐朝臣斥责之声,但没等他继续说话,就被战豆豆拦住了。
“无妨,刚刚已经见过了,不必再拜。”
那些北齐朝臣只好作罢,但脸上依旧似有不满。
“这是我朝皇帝陛亲拟国书。”
范闲说完,就有身边的内监将东西接过送到战豆豆面前。
战豆豆看了国书,却问起了范闲所著的红楼,让北齐朝臣一时间有所不解, 甚至有些人面露震惊之色。
“今日就到这,众卿都下去吧。”
范闲和叶清澜也想走,却被战豆豆拦下。
“上来便是。”
范闲和叶清澜相视一眼,往前走了几步。
沈重一脸凝重走出来,心底有些不安,皇帝这般反应,想必那叶清澜和县主脱不了关系,这所谓的青阳县主,是敌还是友,难说啊。
战豆豆从龙椅上起身,走了几步又来到身后的屏风之前,“母后,儿臣见到范闲心中喜悦,故失礼,还请母后宽恕。”
说后,后面垂帘听政的太后,便已经踱步缓缓走出。
“你就是南庆诗神?”
“外臣惶恐,担不起诗神二字。”
“何必慌张,你和她都敢不跪皇帝,还怕什么。”
太后目光看向叶清澜,上下打量几眼,目光从平静转而惊讶和欢喜,“你就是叶清澜?”
“是,民女就是,见过太后。”
“不必多礼。”
太后压抑住欣喜,看向战豆豆,“陛下想和范闲聊些什么呢?”
“闲谈诗文而已,还请母后恩准。”
“你是皇帝,可以自己做主,想谈诗文,谈就是了。”
“大殿威严,不便交心。”
“是大殿威严,还是哀家太威严了?”
战豆豆和北齐太后的双簧唱得好,叶清澜看现场直播,感触颇深。
“既如此,哀家回宫便是,只不过,哀家见你一见如故,不如你陪着哀家,走动走动?”
叶清澜微微一愣,脸上的表情猛然僵硬,勉强撑起个笑脸,她哪敢拒绝啊!
范闲和战豆豆聊什么,叶清澜不用问都知道,但如今,太后要和她说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你是南庆澹州人士,今年二十岁?”
“是。”
“我听皇帝说,你无父无母,是个孤儿?”
“确切的说,民女不知自己是否有父母。”
太后顿住脚步,眼中带着审视,“何出此言?”
“说来奇怪,民女十四岁之前的记忆早已不记得,有的都是十四岁之后的,我一直住在澹州郊外,当时意外结识范闲,与他同上京都。”
叶清澜深吸一口气,心中默默已经接受青阳县主这个身份,不管如何,在北齐有个皇室存疑的身份,总会有些助力。
“是吗,我听说,你是范闲的妾侍?”
“是,我与他两情相悦,只是因为身份普通,所以只能做个妾侍。”
叶清澜装模作样的闪过一丝失落,看起来还真是遗憾自己不能以正妻身份与范闲在一起。
“你与范闲同为诗仙诗神,何必妄自菲薄?”
“都是借了范闲的光,并不是民女的功劳。”
“若是哀家给你个身份,你可愿意?”
叶清澜心一紧,心想北齐太后竟然这么直接就要把青阳县主的身份按给我吗?
“这,民女惶恐,不敢领受。”
“没什么不敢的,哀家可向南庆修书,让你在我北齐受命,日后做我北齐人可好?”
北齐太后面容和善,可叶清澜再蠢也知道她不是真心的。
她怀疑自己是青阳县主,更怀疑自己对南庆是否过于忠诚。
“这,民女与南庆陛下并未什么深交,我觉得,可以不用问他。”
叶清澜知道,保持中立更难,注定要被两边磋磨,但为了日后,此刻只能这样。
“噢?我以为你对南庆是忠心不二的?”
“额,主要是因为范闲,我失忆之后就在南庆,但其实对南庆并无多深的感情。”
北齐太后似是对叶清澜的回答很满意,嘴角的笑容多了几分真切。
叶清澜和范闲在皇宫一处会面,叶清澜满脸颓废。
“怎么?太后认你了?”
“哪能这么轻易,她对我多方试探,无疑是怀疑我的身份和对南庆的忠心,虽说我对北齐和南庆都无感情,但南庆有二姐姐在,我对他那可是至死不渝!”
范闲翻个白眼,“至死不渝是你能用的吗!少觊觎我家承泽!”
叶清澜“呸”了一声:“得了吧,你到现在,连口肉汤都没喝到,还好意思说!”
“嘿!你这臭丫头!”
两人在皇宫内追逐怒骂嬉笑了一段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