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检查
距离午读开始的时间越来越近，教室里的人逐渐开始多了起来。
徐盛铭单肩背着书包，踩着点飞进教室后一下愣在座位前，一脸疑惑地盯着后排两个人，犹豫再三，开口问道：“不是，这大夏天的，你们穿秋季校服干什么，外套那么厚，不热吗？”
白钦舟面前摆了本英语单词书，沉默着转头看了眼程述。心道，热啊，怎么不热，现在他身上是又冷又热的，水渍到现在还没有干透，贴着皮肤黏糊糊的，难受得要命。
夏季校服是没办法穿了，白钦舟本来想就此摆烂，干脆脱下来换成自己的衣服，结果程述把他那件校服外套找出来给了白钦舟，让他套在外面，等检查完了再换衣服。
白钦舟没有拒绝，直接收下了，他刚来一中，只有夏季校服，秋季校服要等段时间才能到。
程述倒是直接穿了件日常外套出了寝室门。
看着心里还怪内疚的，白钦舟心里紧缩了一下，毕竟是他给人家校服撕烂的，现在人家还把唯一一件校服外套给了他。
这样的心情没有持续多久，等他到了班上，目光往程述身上一扫，这小子又换上了件秋季校服。
八成是找那个电话里的哥们儿借的。
白钦舟心里啧了一声，白替他担心了了，人家早留了后手。
现在程述板着脸，看着徐盛铭，眼神认真地回道：“还好，脱了外套会有点冷。”
听了这话，白钦舟没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心里嘲笑道，那么大的领口，你不冷谁冷。
徐盛铭满脸问号，看他俩跟打哑谜似的，刚要再问点什么，就被教室门口传来一阵敲门声打断了。
门边站了两个人。
“我们是学生会的，来检查一下校服。”前面的女生扎着利落的马尾，声音清脆干净。
后面跟着进来了一个男生，看上去斯斯文文的，手上拿着个记录本，上面还插了支笔。两人从教室两边开始检查，速度挺快，效率挺高，没一会儿就检查到了程述和白钦舟面前。
那名女生在他们面前站了十几秒，见两人就那么直愣愣地立在那里，没有一丝露出夏季校服的打算，她便轻轻吸了口气，怯生生地开了口：“同学你好，请你把校服外套拉开一下，我们需要检查一下夏季校服的着装。”
“可以叫那名男生过来检查吗？”程述带着微笑，声音柔和，让人似乎无法拒绝。
一抹红晕在那个女生的脸上蔓开，她低着头，咬牙强硬道：“他来也要检查夏季校服的！”
程述点着头，应和着说：“好的，我们知道了。”
徐盛铭一脸难以置信，转过头眼睛都要瞪掉了。想的什么明明白白地挂在脸上，不就检查个校服吗哥？怎么还要叫另一个人检查？谁看不是看啊？
白钦舟倒是对程述表示理解，哪好让人家小姑娘看见个大男人漏上半身的样子，不是纯纯耍流氓么。
女生见没办法，只能把另一位学生会成员叫过来。
等那位男同学站定，程述眼眸垂了下去，抬手缓缓把校服外套拉下了大半。
一旁的白钦舟倒是没有他那些顾虑，十分干脆地直接把外套敞开了。
周围人的眼睛都睁大了一圈。
这场面别提有多壮观了，一个人的校服烂了还带血，另一个人的校服湿了也带血。
很难不让人想到打架流血那一方面。
站在程述正前方的男同学很明显地被吓了一跳，张了张嘴却一句话都没说出来。
扭过半截身子凑过来看热闹的徐盛铭眼珠子可算是掉了，他大概这辈子没见过这个场景。
破衣服给人看完了，程述快速地把衣服拉回去，他看着那个男生，用平和的语气打着商量：“我们俩今天出了点状况，但是还是穿了校服，不能扣班级分吧？”
那个男生被盯得后背发凉，愣了一下才回过神来，考虑到他们确实穿了校服，虽然不怎么整洁，于是弱弱应道：“行吧，但是我们得跟你们班主任说一下。”
程述礼貌地笑着点点头，以示同意。
送走了这两尊大佛，白钦舟松了口气，一屁股坐回座位上。还好没有被扣分，不然才进来没几天，他就要成班上的罪人了。
徐盛铭眼睛直放光，像发现新大陆似的，一把拉下程述的外套拉链，惊呼道：“卧槽！哥！你这怎么弄的，叙利亚打仗去了？还挂彩了？”
程述拍开他的手，抬手指了指身旁的人，语气往上挑了挑：“他弄的。”
徐盛铭的目光立刻投向白钦舟，然后见他点着脑袋，一脸坦荡地说道：“嗯，我撕的。”
说完又补充了一句：“血也是我的，鼻血。”然后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徐盛铭大脑宕机一样，呆呆愣在原地，过了几十秒，他整理好所有信息，一脸不可思议而又没有底气地问道：“钦哥，你想看程哥的腹肌然后把他衣服撕烂了之后看了流鼻血了还弄他一身？”
程述听后笑出了声。
周边的同学因为刚刚检查校服弄出的动静，都暗暗侧过头悄悄看向他们这边，教室里响起一阵细碎的话语声。
徐盛铭语速有些快，一句话一口气不带停顿，等白钦舟理解了他那句话的意思之后，瞬间感觉心头一紧，脖子像被人掐住一样，他立马低吼着回道：“想什么呢你？那怎么可能？！”
他自己的腹肌都还来不及认真欣赏，还去看别人的？还是程述的？有病吧！
白钦舟人都快炸了，恨不得提着徐盛铭的领子，头顶着他的脑门说话。他飞快地解释：“是他先把我衣服弄湿了，我要跟他换衣服他又不听，我就扒他衣服，摔下去的时候不小心给他衣服撕烂了还给我鼻子撞得流鼻血了！听懂了吗？！”
徐盛铭关注点异常清奇，开口惊人：“你扒他衣服？”
白钦舟一下就蔫儿了，瞬间觉得好绝望，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捂着额头，语气都消极了不少，“因为校服。”
经过几分钟的交流，徐盛铭终于清楚了事情的前因后果，白钦舟终于洗清了冤屈。徐盛铭看着程述，一脸认真地道：“程哥，那你怎么不找我借？”
程述果断开口：“你不是只有一件吗？上学期被狗咬烂了一件，你还留着？不能是补好了再穿吧。”
徐盛铭一脸惊奇：“那件早扔了，我又买了一件啊，现在还在寝室躺着呢。”
程述：“……”
白钦舟：“……”
哈哈想笑但已经笑不出来了。
所以他们白白地大闹了一中午，明明能平平静静地顺利解决好一切。
程述现在有点想呼徐盛铭一巴掌，但是细想一下，小明同学并没有实质上的错误，于是那个巴掌又默默地被收了回来。
-
范升苦着脸皱着眉，看上去瞬间老了十岁。白钦舟和程述在他面前顶着那两件校服站得板板正正。
一开始范升还以为这俩孩子互殴给打出血了，脸一下黑了半边。程述见状连忙解释道，今天他给白钦舟清理鼻血时摔了一跤，把衣服撕烂了，这才成了现在的状况。
这场闹剧就被自然地归结于相亲相爱的同学间的互帮互助。
范升心里回暖了一点，脸上年轻了些，毕竟在他看来，俩孩子的出发点是好的，班级分也没有被扣，于是他交代了几句，就让他们回去把衣服换了，毕竟领导已经走了，不需要再穿给谁看，而且现在还没有开学，校服没有查的很严。
白钦舟出了办公室，跟程述肩并肩走着，脑袋稍微往他那边探了探，稀奇道：“三好学生，你处理这些事儿还挺顺手的？”
程述挑眉轻笑道：“三好学生不顺手，我挺顺手。”
白钦舟看他那趾高气扬的样儿，从办公室出来都走路带风，猜到这家伙进办公室是家常便饭了。
-
白钦舟第二天换了个店吃饭，这次没有吃面了，改吃烤肉饭。
店里几乎成了人挤人，大多都是学生，老板娘忙前忙后，见又有人进来便连忙迎上来问要吃什么。白钦舟点好了便探着头找位置，一转头，视野里突然闪出个熟悉的人影。
刚还坐在凳子上的徐盛铭突然窜起来，摆着手，高声大喊：“钦哥！这儿！这儿有位置！”
“缘分啊哥！”徐盛铭直接走过来迎接了，一点不给他考虑的时间。
可不是缘分吗，完美复刻了昨天的场景，三个人的位置都跟昨天一样。
坐在一旁的程述拨弄着筷子，见白钦舟坐下，顺便给他递了双过来，见他手里提着的袋子，挑眉道：“给我的？”
白钦舟接过筷子，把手里的袋子给他抛过去，戏谑道：“来吧小程子，赏你的。”
程述听到这个新鲜称呼，倒也不恼，顺着他的话，双手向上一摊，恭恭敬敬地接道：“谢主隆恩，臣不胜感激。”
白钦舟被他逗得嘴角一提，声音都含着笑道：“戏精。”
徐盛铭探着脑袋过来瞅袋子里装着什么，好奇道：“什么好东西啊？”
“一中特色校服，想要吗？给你也来一件。”程述从袋子里抓出那件校服，看着徐盛铭那颗快把头探进口袋里的脑袋说道。
徐盛铭连忙摆手，撇了撇嘴，一脸嫌弃道：“算了，狗都不要。”
白钦舟接话，“狗要啊，怎么不要，是吧？”说完朝程述扬了扬脑袋。
这是变着法地在骂他呢。
程述笑着接话：“是啊，狗喜欢得都叼走了。”
“这么又提那傻狗。”徐盛铭想起自己破碎的校服，心里愤愤不平。
白钦舟没见程述吃瘪，觉得没劲，正好饭也上好了，就安安静静地吃起来。
回学校的时候，徐盛铭拉着程述跟在白钦舟后面，最后愣是成了三人肩并肩。路上只有稀稀拉拉几个人，毕竟这个时候回去的只有请假的住校生，比如白钦舟。
他虽然很好奇程述他们到底是怎么出来的，但两人的关系还没有好到可以问出来的程度，再怎么好奇也只能憋回去。
离校门口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徐盛铭突然发出一阵惊呼。
徐盛铭单肩背着书包，踩着点飞进教室后一下愣在座位前，一脸疑惑地盯着后排两个人，犹豫再三，开口问道：“不是，这大夏天的，你们穿秋季校服干什么，外套那么厚，不热吗？”
白钦舟面前摆了本英语单词书，沉默着转头看了眼程述。心道，热啊，怎么不热，现在他身上是又冷又热的，水渍到现在还没有干透，贴着皮肤黏糊糊的，难受得要命。
夏季校服是没办法穿了，白钦舟本来想就此摆烂，干脆脱下来换成自己的衣服，结果程述把他那件校服外套找出来给了白钦舟，让他套在外面，等检查完了再换衣服。
白钦舟没有拒绝，直接收下了，他刚来一中，只有夏季校服，秋季校服要等段时间才能到。
程述倒是直接穿了件日常外套出了寝室门。
看着心里还怪内疚的，白钦舟心里紧缩了一下，毕竟是他给人家校服撕烂的，现在人家还把唯一一件校服外套给了他。
这样的心情没有持续多久，等他到了班上，目光往程述身上一扫，这小子又换上了件秋季校服。
八成是找那个电话里的哥们儿借的。
白钦舟心里啧了一声，白替他担心了了，人家早留了后手。
现在程述板着脸，看着徐盛铭，眼神认真地回道：“还好，脱了外套会有点冷。”
听了这话，白钦舟没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心里嘲笑道，那么大的领口，你不冷谁冷。
徐盛铭满脸问号，看他俩跟打哑谜似的，刚要再问点什么，就被教室门口传来一阵敲门声打断了。
门边站了两个人。
“我们是学生会的，来检查一下校服。”前面的女生扎着利落的马尾，声音清脆干净。
后面跟着进来了一个男生，看上去斯斯文文的，手上拿着个记录本，上面还插了支笔。两人从教室两边开始检查，速度挺快，效率挺高，没一会儿就检查到了程述和白钦舟面前。
那名女生在他们面前站了十几秒，见两人就那么直愣愣地立在那里，没有一丝露出夏季校服的打算，她便轻轻吸了口气，怯生生地开了口：“同学你好，请你把校服外套拉开一下，我们需要检查一下夏季校服的着装。”
“可以叫那名男生过来检查吗？”程述带着微笑，声音柔和，让人似乎无法拒绝。
一抹红晕在那个女生的脸上蔓开，她低着头，咬牙强硬道：“他来也要检查夏季校服的！”
程述点着头，应和着说：“好的，我们知道了。”
徐盛铭一脸难以置信，转过头眼睛都要瞪掉了。想的什么明明白白地挂在脸上，不就检查个校服吗哥？怎么还要叫另一个人检查？谁看不是看啊？
白钦舟倒是对程述表示理解，哪好让人家小姑娘看见个大男人漏上半身的样子，不是纯纯耍流氓么。
女生见没办法，只能把另一位学生会成员叫过来。
等那位男同学站定，程述眼眸垂了下去，抬手缓缓把校服外套拉下了大半。
一旁的白钦舟倒是没有他那些顾虑，十分干脆地直接把外套敞开了。
周围人的眼睛都睁大了一圈。
这场面别提有多壮观了，一个人的校服烂了还带血，另一个人的校服湿了也带血。
很难不让人想到打架流血那一方面。
站在程述正前方的男同学很明显地被吓了一跳，张了张嘴却一句话都没说出来。
扭过半截身子凑过来看热闹的徐盛铭眼珠子可算是掉了，他大概这辈子没见过这个场景。
破衣服给人看完了，程述快速地把衣服拉回去，他看着那个男生，用平和的语气打着商量：“我们俩今天出了点状况，但是还是穿了校服，不能扣班级分吧？”
那个男生被盯得后背发凉，愣了一下才回过神来，考虑到他们确实穿了校服，虽然不怎么整洁，于是弱弱应道：“行吧，但是我们得跟你们班主任说一下。”
程述礼貌地笑着点点头，以示同意。
送走了这两尊大佛，白钦舟松了口气，一屁股坐回座位上。还好没有被扣分，不然才进来没几天，他就要成班上的罪人了。
徐盛铭眼睛直放光，像发现新大陆似的，一把拉下程述的外套拉链，惊呼道：“卧槽！哥！你这怎么弄的，叙利亚打仗去了？还挂彩了？”
程述拍开他的手，抬手指了指身旁的人，语气往上挑了挑：“他弄的。”
徐盛铭的目光立刻投向白钦舟，然后见他点着脑袋，一脸坦荡地说道：“嗯，我撕的。”
说完又补充了一句：“血也是我的，鼻血。”然后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徐盛铭大脑宕机一样，呆呆愣在原地，过了几十秒，他整理好所有信息，一脸不可思议而又没有底气地问道：“钦哥，你想看程哥的腹肌然后把他衣服撕烂了之后看了流鼻血了还弄他一身？”
程述听后笑出了声。
周边的同学因为刚刚检查校服弄出的动静，都暗暗侧过头悄悄看向他们这边，教室里响起一阵细碎的话语声。
徐盛铭语速有些快，一句话一口气不带停顿，等白钦舟理解了他那句话的意思之后，瞬间感觉心头一紧，脖子像被人掐住一样，他立马低吼着回道：“想什么呢你？那怎么可能？！”
他自己的腹肌都还来不及认真欣赏，还去看别人的？还是程述的？有病吧！
白钦舟人都快炸了，恨不得提着徐盛铭的领子，头顶着他的脑门说话。他飞快地解释：“是他先把我衣服弄湿了，我要跟他换衣服他又不听，我就扒他衣服，摔下去的时候不小心给他衣服撕烂了还给我鼻子撞得流鼻血了！听懂了吗？！”
徐盛铭关注点异常清奇，开口惊人：“你扒他衣服？”
白钦舟一下就蔫儿了，瞬间觉得好绝望，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捂着额头，语气都消极了不少，“因为校服。”
经过几分钟的交流，徐盛铭终于清楚了事情的前因后果，白钦舟终于洗清了冤屈。徐盛铭看着程述，一脸认真地道：“程哥，那你怎么不找我借？”
程述果断开口：“你不是只有一件吗？上学期被狗咬烂了一件，你还留着？不能是补好了再穿吧。”
徐盛铭一脸惊奇：“那件早扔了，我又买了一件啊，现在还在寝室躺着呢。”
程述：“……”
白钦舟：“……”
哈哈想笑但已经笑不出来了。
所以他们白白地大闹了一中午，明明能平平静静地顺利解决好一切。
程述现在有点想呼徐盛铭一巴掌，但是细想一下，小明同学并没有实质上的错误，于是那个巴掌又默默地被收了回来。
-
范升苦着脸皱着眉，看上去瞬间老了十岁。白钦舟和程述在他面前顶着那两件校服站得板板正正。
一开始范升还以为这俩孩子互殴给打出血了，脸一下黑了半边。程述见状连忙解释道，今天他给白钦舟清理鼻血时摔了一跤，把衣服撕烂了，这才成了现在的状况。
这场闹剧就被自然地归结于相亲相爱的同学间的互帮互助。
范升心里回暖了一点，脸上年轻了些，毕竟在他看来，俩孩子的出发点是好的，班级分也没有被扣，于是他交代了几句，就让他们回去把衣服换了，毕竟领导已经走了，不需要再穿给谁看，而且现在还没有开学，校服没有查的很严。
白钦舟出了办公室，跟程述肩并肩走着，脑袋稍微往他那边探了探，稀奇道：“三好学生，你处理这些事儿还挺顺手的？”
程述挑眉轻笑道：“三好学生不顺手，我挺顺手。”
白钦舟看他那趾高气扬的样儿，从办公室出来都走路带风，猜到这家伙进办公室是家常便饭了。
-
白钦舟第二天换了个店吃饭，这次没有吃面了，改吃烤肉饭。
店里几乎成了人挤人，大多都是学生，老板娘忙前忙后，见又有人进来便连忙迎上来问要吃什么。白钦舟点好了便探着头找位置，一转头，视野里突然闪出个熟悉的人影。
刚还坐在凳子上的徐盛铭突然窜起来，摆着手，高声大喊：“钦哥！这儿！这儿有位置！”
“缘分啊哥！”徐盛铭直接走过来迎接了，一点不给他考虑的时间。
可不是缘分吗，完美复刻了昨天的场景，三个人的位置都跟昨天一样。
坐在一旁的程述拨弄着筷子，见白钦舟坐下，顺便给他递了双过来，见他手里提着的袋子，挑眉道：“给我的？”
白钦舟接过筷子，把手里的袋子给他抛过去，戏谑道：“来吧小程子，赏你的。”
程述听到这个新鲜称呼，倒也不恼，顺着他的话，双手向上一摊，恭恭敬敬地接道：“谢主隆恩，臣不胜感激。”
白钦舟被他逗得嘴角一提，声音都含着笑道：“戏精。”
徐盛铭探着脑袋过来瞅袋子里装着什么，好奇道：“什么好东西啊？”
“一中特色校服，想要吗？给你也来一件。”程述从袋子里抓出那件校服，看着徐盛铭那颗快把头探进口袋里的脑袋说道。
徐盛铭连忙摆手，撇了撇嘴，一脸嫌弃道：“算了，狗都不要。”
白钦舟接话，“狗要啊，怎么不要，是吧？”说完朝程述扬了扬脑袋。
这是变着法地在骂他呢。
程述笑着接话：“是啊，狗喜欢得都叼走了。”
“这么又提那傻狗。”徐盛铭想起自己破碎的校服，心里愤愤不平。
白钦舟没见程述吃瘪，觉得没劲，正好饭也上好了，就安安静静地吃起来。
回学校的时候，徐盛铭拉着程述跟在白钦舟后面，最后愣是成了三人肩并肩。路上只有稀稀拉拉几个人，毕竟这个时候回去的只有请假的住校生，比如白钦舟。
他虽然很好奇程述他们到底是怎么出来的，但两人的关系还没有好到可以问出来的程度，再怎么好奇也只能憋回去。
离校门口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徐盛铭突然发出一阵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