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第六章：栖栖
回庆城的那天，封叶提前回去了，林栖带着第一次坐飞机的任遇，她对一切都感到新奇，指着窗外的白云，眼睛亮晶晶的看着林栖，“林小姐，你看！”
林栖点点头，纠正任遇的称呼，“别叫我林小姐，我听着很别扭，你叫我林栖就行。”
任遇不解，“可她们这么叫你。”
林栖知道任遇是跟酒店工作人员学的，她解释道：“因为我跟她们不熟，所以才这么叫。”
“我跟你也不熟。”任遇真诚的开口。
“……”林栖心口一窒，闭上眼睛，“随你吧。”
过了一会儿，林栖感觉到旁边的任遇在座位上乱动，她没睁眼提醒道：“别动了，休息会儿。”
下一秒，耳边传来一声低低的：“栖栖。”
林栖睁眼，偏头有些错愕的看向任遇，“你叫我什么？”
“栖栖。”任遇羞涩一笑，“小时候她这么叫你的。”
她？
林栖心口震动，“是我妈妈吗？”
任遇点头，“对，你妈妈，她很温柔。”
林栖因为车祸对小时候的记忆都记不太清了，连同跟她妈妈的记忆也都模糊不清，甚至连模样都快想不起来了。
原来，妈妈小时候叫她栖栖吗？
“我记不清她的样子了。”林栖垂眸，眼神里闪过一丝哀伤，“我爸说因为我在车上哭着吵着不要回去，让他分了心，让他没注意右边来车，我妈也许不会死，都是我的错。”
她表情太过悲伤，任遇伸出食指戳了戳她的手背，真诚的说：“别难过，海神会保佑你妈妈的。”
“我其实记不得那天发生了什么。”林栖苦笑一声，然后坏心眼的捉住任遇的手。
任遇吓得低呼一声，感受到食指传来的温度，开始挣扎起来，想甩开林栖的手，嘴里低声嚷着：“烫，栖栖，烫！”
林栖失笑放开，好奇的问：“多烫啊？”
任遇瞪她，轻哼一声撇过头，“讨厌栖栖。”
飞机落地已经是晚上了，林栖扶着虚弱的任遇，无奈道：“让你嘚瑟吧，晕机了吧。”
刚开始还好，后面任遇就显示出了海底生物对天空与生俱来的抵触。
因为太虚弱，任遇完全忽略了扶着她胳膊肘的手，她眼眶泛红，整个人看上去十分惹人怜爱，“栖栖，难受。”
好一个柔弱的人鱼，林栖稳了稳心神，“你在这儿等我会儿，我去给你倒点热水。”
“不要。”任遇拉住她，蓝色眼眸里带着惊恐。
林栖心一软，四周人来人往，又是陌生的地方，小人鱼害怕也属于正常，她摸了摸任遇的头发，声音软了下来，“那我们回家好不好。”
“嗯。”
“来——”打车回了林栖住的公寓，林栖在浴室放了水，刚打开门还没来得及说话，头顶就砸下来一件衣裳。
把衣服拿下来，就看见浴缸里一条漂亮的蓝色鱼尾，以及一脸享受的任遇。
“……”
任遇微微有些小委屈，“太小了，尾巴放不下。”
“对不起，是我这个一米八的浴缸太小了，委屈您先将就一下了。”林栖面无表情的看着玩水的任遇。
看任遇玩的开心，林栖就放任她继续玩儿，自己出去收拾行李，毕竟任遇一天没碰水了，她估计也难受坏了。
收拾行李的时候手机响了，林栖拿起来看了看，眉头微不可见的蹙了蹙，随后接起点开免提放茶几上。
“喂，姐，你休假结束了吧。”
对面传来娇滴滴的声音，听的人眉头打绞，这个人是林栖后妈的女儿柳舒。
林栖嗯了声，“有事？”
“爸爸说设计部经理的职位给我啦，姐姐你不会介意吧。”柳舒娇俏一笑，得意道：“我之前跟爸爸说我不要，可爸爸非要给我。”
林栖手一紧，“是吗，那你去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拒绝吧，毕竟你这么不想要。”
“姐姐，你是不是生气了。”
林栖冷笑一声，“没事就挂了，听见你声音我就感觉烦，嗓子里跟卡了一双四十二码的脱鞋一样。”
“你——”
林栖懒得听柳舒叽歪，直接把电话挂了，随后有些失落的叹口气，把脸埋进臂弯里。
林建华讨厌、甚至是恨林栖，这些林栖都知道，他恨林栖害死了妈妈，所以这些年对林栖格外厌烦，多说一句话都欠奉。
这么多年林栖也习惯了，她承受着林建华对她的恨，毕竟是她害死了妈妈，所以林建华的恨她都接受。
公司设计部经理本来就应该是林栖的，柳舒那个草包什么都不会还当经理，林建华这个心偏到沙特阿拉伯去了。
“栖栖。”
林栖抬眸，任遇赤着脚蹲在她面前，“栖栖别难过，一切都会过去的。”
这句话很耳熟，很亲切。
林栖偏头看向任遇身后的水痕，眯了眯眼睛，“等会儿记得擦地拖了。”
任遇怕热，之前在酒店晚上是睡泳池里的，但是浴缸太小，放不下她的鱼尾巴，她带的不舒服，所以跑到林栖面前叽歪。
“栖栖，热。”她穿着一件睡裙，说着就要把裙子脱掉。
林栖急忙按住她的手，“别，你这是耍流氓。”
“热。”任遇拍开她的手，微嗔她一眼。
“我给你开空调行吗。”林栖打开空调最低的温度。
任遇走到出风口感受着冷风打在身上，她满意一笑，这个温度很好。
林栖松了一口气，本以为这样可以凑合一眼，结果不到半个小时任遇又来叽歪了。
“栖栖，干。”
“……”
林栖看着任遇把睡裙拉到大腿，露出自己笔直的腿，就跟刚拔出来的藕一样。
林栖不自在的瞥开头，去浴室拿了浴巾打湿了水，盖在任遇的腿上，“这样行了吧。”
腿在碰到水的时候变成尾巴，任遇点头，满足的动了动尾巴，“可以。”
林栖伸手碰了碰尾巴，看到上面有一处缺少一块鱼鳞，是她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被林栖不小心拔下来的。
她不好意思的碰了碰那个伤口，“不好意思啊，当时很疼吧。”
“嗯，疼。”任遇点头。
林栖有些自责的问：“还会长出来吗？”
任遇点头，“会好的。”
“那就好。”这么漂亮的大尾巴有了瑕疵就不完美了。
晚上，林栖在书房，面前摆着一个戒指盒，里面是一块蓝色的鱼鳞。
她想了想，从身后的柜子里拿出工具。
林栖点点头，纠正任遇的称呼，“别叫我林小姐，我听着很别扭，你叫我林栖就行。”
任遇不解，“可她们这么叫你。”
林栖知道任遇是跟酒店工作人员学的，她解释道：“因为我跟她们不熟，所以才这么叫。”
“我跟你也不熟。”任遇真诚的开口。
“……”林栖心口一窒，闭上眼睛，“随你吧。”
过了一会儿，林栖感觉到旁边的任遇在座位上乱动，她没睁眼提醒道：“别动了，休息会儿。”
下一秒，耳边传来一声低低的：“栖栖。”
林栖睁眼，偏头有些错愕的看向任遇，“你叫我什么？”
“栖栖。”任遇羞涩一笑，“小时候她这么叫你的。”
她？
林栖心口震动，“是我妈妈吗？”
任遇点头，“对，你妈妈，她很温柔。”
林栖因为车祸对小时候的记忆都记不太清了，连同跟她妈妈的记忆也都模糊不清，甚至连模样都快想不起来了。
原来，妈妈小时候叫她栖栖吗？
“我记不清她的样子了。”林栖垂眸，眼神里闪过一丝哀伤，“我爸说因为我在车上哭着吵着不要回去，让他分了心，让他没注意右边来车，我妈也许不会死，都是我的错。”
她表情太过悲伤，任遇伸出食指戳了戳她的手背，真诚的说：“别难过，海神会保佑你妈妈的。”
“我其实记不得那天发生了什么。”林栖苦笑一声，然后坏心眼的捉住任遇的手。
任遇吓得低呼一声，感受到食指传来的温度，开始挣扎起来，想甩开林栖的手，嘴里低声嚷着：“烫，栖栖，烫！”
林栖失笑放开，好奇的问：“多烫啊？”
任遇瞪她，轻哼一声撇过头，“讨厌栖栖。”
飞机落地已经是晚上了，林栖扶着虚弱的任遇，无奈道：“让你嘚瑟吧，晕机了吧。”
刚开始还好，后面任遇就显示出了海底生物对天空与生俱来的抵触。
因为太虚弱，任遇完全忽略了扶着她胳膊肘的手，她眼眶泛红，整个人看上去十分惹人怜爱，“栖栖，难受。”
好一个柔弱的人鱼，林栖稳了稳心神，“你在这儿等我会儿，我去给你倒点热水。”
“不要。”任遇拉住她，蓝色眼眸里带着惊恐。
林栖心一软，四周人来人往，又是陌生的地方，小人鱼害怕也属于正常，她摸了摸任遇的头发，声音软了下来，“那我们回家好不好。”
“嗯。”
“来——”打车回了林栖住的公寓，林栖在浴室放了水，刚打开门还没来得及说话，头顶就砸下来一件衣裳。
把衣服拿下来，就看见浴缸里一条漂亮的蓝色鱼尾，以及一脸享受的任遇。
“……”
任遇微微有些小委屈，“太小了，尾巴放不下。”
“对不起，是我这个一米八的浴缸太小了，委屈您先将就一下了。”林栖面无表情的看着玩水的任遇。
看任遇玩的开心，林栖就放任她继续玩儿，自己出去收拾行李，毕竟任遇一天没碰水了，她估计也难受坏了。
收拾行李的时候手机响了，林栖拿起来看了看，眉头微不可见的蹙了蹙，随后接起点开免提放茶几上。
“喂，姐，你休假结束了吧。”
对面传来娇滴滴的声音，听的人眉头打绞，这个人是林栖后妈的女儿柳舒。
林栖嗯了声，“有事？”
“爸爸说设计部经理的职位给我啦，姐姐你不会介意吧。”柳舒娇俏一笑，得意道：“我之前跟爸爸说我不要，可爸爸非要给我。”
林栖手一紧，“是吗，那你去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拒绝吧，毕竟你这么不想要。”
“姐姐，你是不是生气了。”
林栖冷笑一声，“没事就挂了，听见你声音我就感觉烦，嗓子里跟卡了一双四十二码的脱鞋一样。”
“你——”
林栖懒得听柳舒叽歪，直接把电话挂了，随后有些失落的叹口气，把脸埋进臂弯里。
林建华讨厌、甚至是恨林栖，这些林栖都知道，他恨林栖害死了妈妈，所以这些年对林栖格外厌烦，多说一句话都欠奉。
这么多年林栖也习惯了，她承受着林建华对她的恨，毕竟是她害死了妈妈，所以林建华的恨她都接受。
公司设计部经理本来就应该是林栖的，柳舒那个草包什么都不会还当经理，林建华这个心偏到沙特阿拉伯去了。
“栖栖。”
林栖抬眸，任遇赤着脚蹲在她面前，“栖栖别难过，一切都会过去的。”
这句话很耳熟，很亲切。
林栖偏头看向任遇身后的水痕，眯了眯眼睛，“等会儿记得擦地拖了。”
任遇怕热，之前在酒店晚上是睡泳池里的，但是浴缸太小，放不下她的鱼尾巴，她带的不舒服，所以跑到林栖面前叽歪。
“栖栖，热。”她穿着一件睡裙，说着就要把裙子脱掉。
林栖急忙按住她的手，“别，你这是耍流氓。”
“热。”任遇拍开她的手，微嗔她一眼。
“我给你开空调行吗。”林栖打开空调最低的温度。
任遇走到出风口感受着冷风打在身上，她满意一笑，这个温度很好。
林栖松了一口气，本以为这样可以凑合一眼，结果不到半个小时任遇又来叽歪了。
“栖栖，干。”
“……”
林栖看着任遇把睡裙拉到大腿，露出自己笔直的腿，就跟刚拔出来的藕一样。
林栖不自在的瞥开头，去浴室拿了浴巾打湿了水，盖在任遇的腿上，“这样行了吧。”
腿在碰到水的时候变成尾巴，任遇点头，满足的动了动尾巴，“可以。”
林栖伸手碰了碰尾巴，看到上面有一处缺少一块鱼鳞，是她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被林栖不小心拔下来的。
她不好意思的碰了碰那个伤口，“不好意思啊，当时很疼吧。”
“嗯，疼。”任遇点头。
林栖有些自责的问：“还会长出来吗？”
任遇点头，“会好的。”
“那就好。”这么漂亮的大尾巴有了瑕疵就不完美了。
晚上，林栖在书房，面前摆着一个戒指盒，里面是一块蓝色的鱼鳞。
她想了想，从身后的柜子里拿出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