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第六章、上班第一天
六点半的闹钟准时响起，认床的江少爷没睡好，眼下挂着两个大黑眼圈。
但今天是周一，要早起去操场主持升旗仪式，于是他强撑困意翻身下了床。
清晨的山泉水有些凉，用它简单洗一次脸就赶跑了江潜的困意。洗漱完后，他在行李箱翻翻捡捡，挑了一件纯白短袖来搭配牛仔裤，他将衣服下摆扎进裤子里，整个人显得清爽又干练。
江潜在镜子里确认了一遍自己的脸，嗯，还是很帅。
下到一楼，大家已经差不多都入座了。张村长也到了，给大家蒸了馒头，一个个胖乎乎、白糯糯的。
道了早安后，江潜小口的啃着馒头。他不是很有胃口，平时在学校，他早上更喜欢吃点汤汤水水的东西，但也没办法，来这边之前他就做好了饮食生活不适应的准备。
“等会儿七点的时候就会陆续有学生来了，咱们升旗仪式在七点二十开始，流程昨天已经和大家说了，待会就麻烦大家在操场帮助一下纪律哈。”
张村长简单安排了下工作，江潜被派去监督学生们排队。
果然，刚过七点，就有几个学生走进校园。也许是小学、初中都在一起，学生们的身高差距挺大，有的还像个小孩，有的已经快赶上陈好她们了。
学生们的性格差异也挺大，有的很内向，像昨天第一次见到江潜的朵朵一样，有的看见新老师很开心，主动上来拗着别扭的普通话与江潜攀谈。
听着他们的口音，江潜突然想到，为什么朵朵和季绍蓁没什么口音呢？
说曹操，曹操到。
朵朵还没进校门就用她的大嗓门喊道：“江老师早！”，然后在周围同学好奇的目光中挺胸抬头的走来，有种提前知道剧情的优越感。
江潜笑着走过去，刚回了句“早”就看见季绍蓁居然也跟在后面。
他今天穿了件黑色短袖，比昨天规整不少。洗干净的头发蓬松柔顺，坠在眉前投下一片阴影。看见江潜，他礼貌的点点头，也说了句：“江老师好。”
也许是始料未及，江潜有些慌乱的捋了下头发后也回了句“早”，他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居然还有社恐的时候。
没人注意到这有些奇怪的氛围，朵朵看了眼后面墙上的时间喊道：“行了哥，我进去排队了”，她轻推了一把季绍蓁嘟囔：“平时也不送的，干嘛今天非得送我，多丢脸啊。”
季绍蓁笑着伸手rua了一把她的头，然后看向江潜说：“江老师，下午放学一起来我家吧，我做饭。”
江潜揉了揉耳根，也笑着回：“那就恭敬不如从命啦。”
送走季绍蓁后，仪式开始的时间也要到了，确认朵朵进了队伍，江潜才走向升旗台。
熟悉的伴奏响起，学生们一同合唱起国歌，眼神虔诚明亮。江潜感到有些神奇，在城市里的小孩对于这些仪式多半有些不屑一顾，但在这，孩子们似乎将其视为一项很重要的工作。
升旗完毕后，张村长先发言，他简要介绍了下支教队伍，接着就安排每个老师自我介绍。
大家都准备了一段简单的讲稿，前面还挺顺利，可惜胡金石因为紧张又有点结巴，学生们开始在下面偷笑，搞得小胖有些丧气。
虽然孩子们都很单纯，但人类毕竟还是个视觉动物。于是到江潜的时候，台下开始有一些小骚动和窃窃私语。
江潜很清楚自己的优势所在，于是他眯起漂亮的眼睛，绽放出一个灿烂的微笑：“大家好，我是江潜，江河的江，潜水的潜，大家可以叫我江老师。我主要负责的科目是英语，但是其他科目有问题也可以来找我哦！”
说完，他还做了个可爱的wink，台下瞬间响起笑声与掌声。
朵朵边用力鼓掌边不忘和四周同学炫耀：“昨天我就见过江老师！他还来我家帮忙了！”
散场时，学生们手牵手的回到教室，江潜一行人也回办公室做准备。路过宋睿时，那人撞了一下他的肩膀，留下一句“油嘴滑舌”，但江潜想到今晚去季绍蓁家吃饭心情好，便不打算和傻逼计较。
由于人少，小学只被分成两个年级。江潜的课在午饭前，教的是高年级的孩子们，自然也是朵朵所在的班级。
出于紧张，上课铃刚响，江潜就到了教室门口。里面的孩子们窜回座位坐好，有些傻傻的看向门外。
被一道道目光洗礼，外向的江老师也有点慌张，直到看到朵朵在里面疯狂冲他打招呼，他才松了口气，带上微笑进入课堂。
“同学们好，前面已经自我介绍过了，我是大家的英语老师，江老师，很高兴认识大家。”
江潜熟练的自我介绍着，底下的学生开始交头接耳，时不时瞥着他偷笑，这让他有些无所适从。毕竟在学校的时候，同学和老师都很配合，不会出现需要整顿纪律的情况。
江潜捏捏眉心，决定正常开始授课，他不想第一节课就给学生们留下不好沟通的印象。
翻开张村长发的教辅书，他按照在学校学习的内容一板一眼的讲授着。
也许是已经要到饭点了，讲了一会儿后江潜抬头，发现很多同学压根心思就不在课堂上。那些看着江潜偷笑的就不说了，还有的望着窗外出神，还有的在叠纸飞机，只有朵朵和几个同学还在认真听讲。
直到又一声笑声响起，江潜忍无可忍，将课本重重摔在讲台上，教室内瞬间安静。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的江老师，立马抬头，摆出一个微笑。
“我看大家好像不太想听课，而且似乎对我很感兴趣，那么剩下的时间我们就用来相互了解吧？”
说到这个学生们立马来劲，一个女孩举手：“江老师，你有女朋友吗？”
江老师的嘴角抽了抽，现在山里的孩子都这么早熟了？
“没有”，他老实回答，“大家也不要早恋，好好学习哦。”
听到八卦孩子们都很兴奋，有人问江潜生日的，问他爱好的，甚至还有人问陈好是不是喜欢他的，给江老师整的一个脑袋两个大。
“你们瞎想什么呢，别乱说陈老师啊。”聊着这些不靠谱的东西江潜自己也不自觉的放松了下来。
“但是陈老师上语文课的时候一直夸你诶。”
这时，又有个小孩举起了手，他瞪着纯真的眼神发问：“江老师，我们村这么穷，你干嘛想来我们这儿啊？”
没预想过的问题让江潜愣在原地，要怎么说？说他在学校里被传了风言风语？说他想让导师相信他有在教育行业努力的决心？或者说是自己爸爸大发雷霆才夹着尾巴逃来这里？恰逢此时下课铃响了，他扯起微笑随便扯了句谎：“因为我想给大家上课呀。”
但此时学生们都开始收拾书包，已经没有人再在意他的回答。
只留下他一个人默默收拾着讲台，内心一片杂音。
对孩子们撒谎的感觉并不好受。
短暂的午休后，江潜下午还有一节低年级的课程。也许是年纪还太小，懵懵懂懂的孩子很乖巧的结束了第一节英语课，尽管江潜上的有些浑浑噩噩。直到下午放学的铃声响起，他的心情才有所好转。
怕被其他同学误解，江潜在校外附近的一颗树下等朵朵。朵朵显然也很兴奋，刚放学没多久就背着书包跑了出来。
朵朵笑容灿烂，喊了一声：“江老师！走吧！”
江潜也笑着应了一声，而后牵着朵朵的手一起回家。他觉得有些难为情，自己现在居然需要从一个十一岁小孩和她的哥哥身上找安慰。
老师的威严在朵朵这昨天已经丢的差不多了，于是江潜便放松的和朵朵开着玩笑，不一会儿就到了岸崖村十六号。
刚走进院子，江潜就闻到一阵肉香，馋的他直流口水。他已经三餐没吃过肉了，昨晚是蛋炒饭，今早大馒头，中午稀饭配咸菜，小少爷哪里受过这种苦！于是他忘记了拘谨，直至奔向院内的厨房。
这里的人没什么砌房的手艺，为了通风，厨房是在院内简单搭了个棚，厕所也是。
江潜一个冲刺就跃到了季绍蓁的身后。他还穿着早上的黑色短袖，因为太热，便把袖子叠到了肩膀上，露出有点晒痕的结实手臂。听见声音，他立马回头，额上淌下一滴汗。
“江老师，这里热，去屋里坐坐吧。朵朵！拿那个新的蒲扇给老师！”
“好咧！”朵朵乐呵呵的跑进屋内。
“没事没事！你更辛苦！我就是闻着太香了，忍不住来看看！”江潜边说着边往灶台边凑，像只偷腥的猫。
季绍蓁又在江潜耳边低低笑了两声，他掀起锅盖，“我现在在炒青菜，肉在这边。”说完，他一把捞过江潜的肩膀，手心滚烫，将他轻轻推到一个石头堆旁。石头里燃着阵阵篝火，肉香味正是从里面传来。
江潜无意识的摸了摸刚刚被季绍蓁捂过的肩膀，疑惑地问：“这是啥？”
“窑鸡，马上就好了，江老师你先去里面坐吧。”季绍蓁边说边熄了火，准备盛菜。江潜意识到自己碍事了，于是乖乖听话进了里屋。
今天家里似乎被打扫过，整洁了不少，木桌旁还多了一张木椅，看成色应该是新做的。想到季绍蓁大热天在家为了他辛辛苦苦做椅子，又回忆起刚刚的肢体接触，江潜不禁感叹：自己应该是对季绍蓁慢慢免疫了，之前敏感一定是他这种过分直接的类型在城里太少了，但现在为了两兄妹，他一定要摆正心态！
江潜用着朵朵给的扇子扇风，暗暗下定决心。
正好，季绍蓁这时也端着菜进来了。他将窑鸡放在了江潜面前，又把碗筷摆好。瞥见他额上的汗，江潜细心的用扇子在他脸庞扇了扇说：“你辛苦啦！”
季绍蓁回了句“不辛苦”，然后掀起衣服下摆在额上擦了擦，露出勾人的腹肌，上面还有些汗津津的，透着蜜色的光。
擦完汗后，季绍蓁放下衣服，看了眼江潜贴心地说：“江老师，我没事的，你自己扇吧，脸都热红了。”
江潜：……
但今天是周一，要早起去操场主持升旗仪式，于是他强撑困意翻身下了床。
清晨的山泉水有些凉，用它简单洗一次脸就赶跑了江潜的困意。洗漱完后，他在行李箱翻翻捡捡，挑了一件纯白短袖来搭配牛仔裤，他将衣服下摆扎进裤子里，整个人显得清爽又干练。
江潜在镜子里确认了一遍自己的脸，嗯，还是很帅。
下到一楼，大家已经差不多都入座了。张村长也到了，给大家蒸了馒头，一个个胖乎乎、白糯糯的。
道了早安后，江潜小口的啃着馒头。他不是很有胃口，平时在学校，他早上更喜欢吃点汤汤水水的东西，但也没办法，来这边之前他就做好了饮食生活不适应的准备。
“等会儿七点的时候就会陆续有学生来了，咱们升旗仪式在七点二十开始，流程昨天已经和大家说了，待会就麻烦大家在操场帮助一下纪律哈。”
张村长简单安排了下工作，江潜被派去监督学生们排队。
果然，刚过七点，就有几个学生走进校园。也许是小学、初中都在一起，学生们的身高差距挺大，有的还像个小孩，有的已经快赶上陈好她们了。
学生们的性格差异也挺大，有的很内向，像昨天第一次见到江潜的朵朵一样，有的看见新老师很开心，主动上来拗着别扭的普通话与江潜攀谈。
听着他们的口音，江潜突然想到，为什么朵朵和季绍蓁没什么口音呢？
说曹操，曹操到。
朵朵还没进校门就用她的大嗓门喊道：“江老师早！”，然后在周围同学好奇的目光中挺胸抬头的走来，有种提前知道剧情的优越感。
江潜笑着走过去，刚回了句“早”就看见季绍蓁居然也跟在后面。
他今天穿了件黑色短袖，比昨天规整不少。洗干净的头发蓬松柔顺，坠在眉前投下一片阴影。看见江潜，他礼貌的点点头，也说了句：“江老师好。”
也许是始料未及，江潜有些慌乱的捋了下头发后也回了句“早”，他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居然还有社恐的时候。
没人注意到这有些奇怪的氛围，朵朵看了眼后面墙上的时间喊道：“行了哥，我进去排队了”，她轻推了一把季绍蓁嘟囔：“平时也不送的，干嘛今天非得送我，多丢脸啊。”
季绍蓁笑着伸手rua了一把她的头，然后看向江潜说：“江老师，下午放学一起来我家吧，我做饭。”
江潜揉了揉耳根，也笑着回：“那就恭敬不如从命啦。”
送走季绍蓁后，仪式开始的时间也要到了，确认朵朵进了队伍，江潜才走向升旗台。
熟悉的伴奏响起，学生们一同合唱起国歌，眼神虔诚明亮。江潜感到有些神奇，在城市里的小孩对于这些仪式多半有些不屑一顾，但在这，孩子们似乎将其视为一项很重要的工作。
升旗完毕后，张村长先发言，他简要介绍了下支教队伍，接着就安排每个老师自我介绍。
大家都准备了一段简单的讲稿，前面还挺顺利，可惜胡金石因为紧张又有点结巴，学生们开始在下面偷笑，搞得小胖有些丧气。
虽然孩子们都很单纯，但人类毕竟还是个视觉动物。于是到江潜的时候，台下开始有一些小骚动和窃窃私语。
江潜很清楚自己的优势所在，于是他眯起漂亮的眼睛，绽放出一个灿烂的微笑：“大家好，我是江潜，江河的江，潜水的潜，大家可以叫我江老师。我主要负责的科目是英语，但是其他科目有问题也可以来找我哦！”
说完，他还做了个可爱的wink，台下瞬间响起笑声与掌声。
朵朵边用力鼓掌边不忘和四周同学炫耀：“昨天我就见过江老师！他还来我家帮忙了！”
散场时，学生们手牵手的回到教室，江潜一行人也回办公室做准备。路过宋睿时，那人撞了一下他的肩膀，留下一句“油嘴滑舌”，但江潜想到今晚去季绍蓁家吃饭心情好，便不打算和傻逼计较。
由于人少，小学只被分成两个年级。江潜的课在午饭前，教的是高年级的孩子们，自然也是朵朵所在的班级。
出于紧张，上课铃刚响，江潜就到了教室门口。里面的孩子们窜回座位坐好，有些傻傻的看向门外。
被一道道目光洗礼，外向的江老师也有点慌张，直到看到朵朵在里面疯狂冲他打招呼，他才松了口气，带上微笑进入课堂。
“同学们好，前面已经自我介绍过了，我是大家的英语老师，江老师，很高兴认识大家。”
江潜熟练的自我介绍着，底下的学生开始交头接耳，时不时瞥着他偷笑，这让他有些无所适从。毕竟在学校的时候，同学和老师都很配合，不会出现需要整顿纪律的情况。
江潜捏捏眉心，决定正常开始授课，他不想第一节课就给学生们留下不好沟通的印象。
翻开张村长发的教辅书，他按照在学校学习的内容一板一眼的讲授着。
也许是已经要到饭点了，讲了一会儿后江潜抬头，发现很多同学压根心思就不在课堂上。那些看着江潜偷笑的就不说了，还有的望着窗外出神，还有的在叠纸飞机，只有朵朵和几个同学还在认真听讲。
直到又一声笑声响起，江潜忍无可忍，将课本重重摔在讲台上，教室内瞬间安静。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的江老师，立马抬头，摆出一个微笑。
“我看大家好像不太想听课，而且似乎对我很感兴趣，那么剩下的时间我们就用来相互了解吧？”
说到这个学生们立马来劲，一个女孩举手：“江老师，你有女朋友吗？”
江老师的嘴角抽了抽，现在山里的孩子都这么早熟了？
“没有”，他老实回答，“大家也不要早恋，好好学习哦。”
听到八卦孩子们都很兴奋，有人问江潜生日的，问他爱好的，甚至还有人问陈好是不是喜欢他的，给江老师整的一个脑袋两个大。
“你们瞎想什么呢，别乱说陈老师啊。”聊着这些不靠谱的东西江潜自己也不自觉的放松了下来。
“但是陈老师上语文课的时候一直夸你诶。”
这时，又有个小孩举起了手，他瞪着纯真的眼神发问：“江老师，我们村这么穷，你干嘛想来我们这儿啊？”
没预想过的问题让江潜愣在原地，要怎么说？说他在学校里被传了风言风语？说他想让导师相信他有在教育行业努力的决心？或者说是自己爸爸大发雷霆才夹着尾巴逃来这里？恰逢此时下课铃响了，他扯起微笑随便扯了句谎：“因为我想给大家上课呀。”
但此时学生们都开始收拾书包，已经没有人再在意他的回答。
只留下他一个人默默收拾着讲台，内心一片杂音。
对孩子们撒谎的感觉并不好受。
短暂的午休后，江潜下午还有一节低年级的课程。也许是年纪还太小，懵懵懂懂的孩子很乖巧的结束了第一节英语课，尽管江潜上的有些浑浑噩噩。直到下午放学的铃声响起，他的心情才有所好转。
怕被其他同学误解，江潜在校外附近的一颗树下等朵朵。朵朵显然也很兴奋，刚放学没多久就背着书包跑了出来。
朵朵笑容灿烂，喊了一声：“江老师！走吧！”
江潜也笑着应了一声，而后牵着朵朵的手一起回家。他觉得有些难为情，自己现在居然需要从一个十一岁小孩和她的哥哥身上找安慰。
老师的威严在朵朵这昨天已经丢的差不多了，于是江潜便放松的和朵朵开着玩笑，不一会儿就到了岸崖村十六号。
刚走进院子，江潜就闻到一阵肉香，馋的他直流口水。他已经三餐没吃过肉了，昨晚是蛋炒饭，今早大馒头，中午稀饭配咸菜，小少爷哪里受过这种苦！于是他忘记了拘谨，直至奔向院内的厨房。
这里的人没什么砌房的手艺，为了通风，厨房是在院内简单搭了个棚，厕所也是。
江潜一个冲刺就跃到了季绍蓁的身后。他还穿着早上的黑色短袖，因为太热，便把袖子叠到了肩膀上，露出有点晒痕的结实手臂。听见声音，他立马回头，额上淌下一滴汗。
“江老师，这里热，去屋里坐坐吧。朵朵！拿那个新的蒲扇给老师！”
“好咧！”朵朵乐呵呵的跑进屋内。
“没事没事！你更辛苦！我就是闻着太香了，忍不住来看看！”江潜边说着边往灶台边凑，像只偷腥的猫。
季绍蓁又在江潜耳边低低笑了两声，他掀起锅盖，“我现在在炒青菜，肉在这边。”说完，他一把捞过江潜的肩膀，手心滚烫，将他轻轻推到一个石头堆旁。石头里燃着阵阵篝火，肉香味正是从里面传来。
江潜无意识的摸了摸刚刚被季绍蓁捂过的肩膀，疑惑地问：“这是啥？”
“窑鸡，马上就好了，江老师你先去里面坐吧。”季绍蓁边说边熄了火，准备盛菜。江潜意识到自己碍事了，于是乖乖听话进了里屋。
今天家里似乎被打扫过，整洁了不少，木桌旁还多了一张木椅，看成色应该是新做的。想到季绍蓁大热天在家为了他辛辛苦苦做椅子，又回忆起刚刚的肢体接触，江潜不禁感叹：自己应该是对季绍蓁慢慢免疫了，之前敏感一定是他这种过分直接的类型在城里太少了，但现在为了两兄妹，他一定要摆正心态！
江潜用着朵朵给的扇子扇风，暗暗下定决心。
正好，季绍蓁这时也端着菜进来了。他将窑鸡放在了江潜面前，又把碗筷摆好。瞥见他额上的汗，江潜细心的用扇子在他脸庞扇了扇说：“你辛苦啦！”
季绍蓁回了句“不辛苦”，然后掀起衣服下摆在额上擦了擦，露出勾人的腹肌，上面还有些汗津津的，透着蜜色的光。
擦完汗后，季绍蓁放下衣服，看了眼江潜贴心地说：“江老师，我没事的，你自己扇吧，脸都热红了。”
江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