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第六章 逗狗勾的乐趣
感受到后脑勺传来的冰冷目光，何瀚猛地转过头来，正对上茅珑珑幽怨的眼神：“你干嘛跟着我！？”
茅珑珑吓跑了来搭讪的男生，之后就像是中了邪一样，盯着何瀚的眼神宛如盯着一根肉骨头…被盯的浑身难受，何瀚借着上厕想要出来透口气，结果一回头就发现茅珑珑跟了上来。
“你是不是想偷偷去找刚才那个人？”茅珑珑昂起下巴用鼻孔看何瀚：“我告诉你！你现在是我的助理，干什么都得经过我的同意才行！”
“切，”冷笑了声淡淡扫了茅珑珑一眼：“我拿的是做助理的钱，又不是卖身的钱。怎么少爷，员工私下的生活你也要管吗？”何瀚说着，突然笑了笑靠近茅珑珑：“那可是另外的价钱…”
他说的无比暧昧，指尖在自己的喉结处打着转，一双桃花眼里全是晦暗不明的情绪。
被他突如起来的勾引吓红了脸，茅珑珑像是被人踩到了尾巴，猛地向后跳了下警惕地看着他：“我跟你不一样！你你你，你别做梦了，我是看不上你这种招蜂引蝶的人的！”
何瀚懒得再跟他废话，刚才在餐厅喝多了茶，要不是被茅珑珑拦住他就放完水了。迈步准备绕过他继续走向洗手间，茅珑珑却完全会错了意拦在了前面：“你果然是想要去找那个弱鸡！”
像是抓住了何瀚的把柄，他激动地“咚咚”向前走了几步一下子探头：“垃！圾！海！怪！”
得，何瀚扶额，看来不掰扯清楚他今天就只能尿在裤子里。
审视着茅珑珑暴走的样子，何瀚斜靠在墙上，十分轻蔑地嘬了下后槽牙：“你是不是有点太瞧不起我了？”
“？”茅珑珑纳闷地歪了歪脑袋，显然没有听懂他在说什么。
叹了口气重新起身，何瀚语重心长地路过茅珑珑：“这种水平的露水情缘，我分分钟可以找十个。要是能为了其中一个就急苍苍追出来，以后要传出去了，可就太掉价儿了弟弟。”
他说完吊儿郎当地拐进了厕所，茅珑珑听着他的话，又联想到他和自己相处之后的突然消失，不知不觉自动把自己带入了何瀚的“十个”里。
瞬间觉得自己的脑门儿都在被怒火燃烧，茅珑珑想都不想就跟着往厕所冲：“花心大萝卜！”
站在小便池前脱裤子的“萝卜”闻声望向他：“你小心点哦，大萝卜迎风尿十里，再不闪开小心我滋着你。”
说着还真的一下子拉开了裤子拉链，几乎是同一时刻茅珑珑的瞳孔放大猛地转身：“变态啊你！”
茅珑珑激动到耳朵都红了的样子，明显跟何瀚不慌不忙的态度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身后传来一阵哗啦啦的水声，茅珑珑怎么都想不到这人脸皮这么厚，竟然真的好意思在自己面前上厕所。甚至连出去都忘了，就那么定在原地背对着他：“你是不是有暴露癖！？”
抖了个尿激灵，何瀚提上裤子走上前拍拍茅珑珑：“想看啊？”他凑近戳戳茅珑珑通红的脸，哼笑了声潇洒离去：“哥哥还不给呢。”
“你！”茅珑珑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身影消失，许久后男厕所爆发出一声掀房顶般的嚎叫：
“何大海！你没洗手就摸我的脸！！”
.
《黎明除暴》的剧本研读会上，何瀚本来以为主演金方娜是肯定会参加的，结果兴致勃勃来了才发现，人家的腕儿大到你想象不到——连剧本围读都是生活助理代为参加。
这部剧是几方资本重金打造的一部谍战剧，讲述的是1943年中共中央发出坚持华中敌后斗争的指示后，一队特工接到指示奔赴上海，与汪伪76号汉奸特务开始了一场惊心动魄的特工战。
今天研读的是其中一场重头戏，一位老演员扮演的地下党员在牺牲前夕将情报交给女主角，之后义无反顾走入敌人的围剿之中，为主角争取活下去送出情报的机会。
老演员何瀚在电视上曾经见过，叫陈延德，好像还是电影学院的返聘教授，在许多年代剧里饰演长辈的角色，演技很不错。
“在胜利的那天，请将一只红色的蝴蝶放飞在我死去的地方。当蝴蝶飞起来的时候，我也一定能看到主席所说的星火燎原。”陈老泪眼婆娑地念出台词，下唇轻颤眼中却蕴含着信念的坚定。
“奥，那个…”女主演的生活助理忙翻了两页剧本：“老桃同志，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真正的名字。”
陈延德的表情瞬间僵硬在脸上，茅珑珑和何瀚坐在一旁，甚至能看到他额头跳起的青筋：“是老姚！我在剧里姓姚！！”因为这种低级口误一秒出戏，陈老被气得吹胡子瞪眼。
“噗嗤”一声忍不住笑出来，何瀚在茅珑珑的眼神警告下捂住嘴巴：“浪费人家老同志的感情。”
“嘘，”茅珑珑悄悄用剧本挡住嘴巴：“金方娜就是这样的，她从来没有在剧本围读的时候出现过，你笑的时候别让导演听见。”
“导演！！”还没等导演发现茅珑珑和何瀚的窃窃私语，那位陈老自己已经先一步摔了剧本：“剧本围读，女主角不到场让我天天跟助理对戏！我干了一辈子演员，就没受过这种侮辱！”
陈延德在圈子也算是资历深有人脉，眼下发了火到底不好，导演立刻陪着笑脸走过来：“陈老师，我也知道这是委屈您了，可是真的是没办法，您也知道…”
导演一边说一边和陈老走到一旁去了，何瀚眼见没了热闹看，又伸手去拿茅珑珑眼前的剧本：“哎，你是个什么角色，我怎么一直没见着你对词呢？”
展开自己的剧本，茅珑珑向后又翻了半天，终于找到了被绿色荧光笔画出的地方：“我在这里。”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何瀚大概能看出茅珑珑饰演的是后期出场的一位年轻特工，仅有几场戏就因为保护伤员撤离而牺牲。
“今天没你的戏啊？”何瀚翻着剧本问道。
点点头，茅珑珑指着未来两天的围读排期表：“后两天也没有我，到第三天才有。”
“？”纳闷地看着他：“那你今天坐在这里干嘛？”明明没有自己的戏份还不躺在酒店打游戏，而且看他这个架势，摆明了是明天后天也一样会参加围读。
把剧本重新拿回来，何瀚刚才随手弄折了剧本的一个角，茅珑珑此刻正小心地重新把它压平：“因为我是演员啊，如果我不了解这个电影情节中的很多起承转合，就不能完美的把自己带入其中角色。”
他说着终于压平了那个角，这才满意地重新把剧本打开：“如果连我自己都不相信我所饰演的角色，凭什么要让观众相信他曾经存在呢？”
何瀚坐在一旁看着认真研读剧本的茅珑珑，他第一次觉得这个毛头小子似乎也不像自己看到的那么幼稚，对于演员这份工作，他有着自己的执着和敬重。
茅珑珑已经重新沉浸在了剧本里，何瀚不想打扰他，于是起身准备去室外透透气。走出门就看着刚才的陈老站在门口，正摆弄着手里的手机脸上浮现出焦急的神情。
“陈老师要帮忙吗？”何瀚走上前。
转头看着来人，陈老师不认识他，想来应该是刚到剧组的生面孔：“这是我儿子新送给我的手机，我还不太会用，能不能麻烦您帮我看看？”
老先生非常有礼貌，何瀚欣然接过手机帮他摆弄起来：“是打不开微信了吗？”
“嗯，我想看看儿媳有没有发来小孙子的照片，可是微信一直显示没有传输信号。”现在的老人大多都不太会操作智能手机，何瀚随手一查就发现是手机欠费了，帮他重新充好话费，老先生在看到孙子照片的那一刻非常开心：“太谢谢了，我从今天早上就收不到微信，还以为是手机坏了。”
摆摆手示意这是小事，何瀚向他身后望望：“您的助理呢？下次可以提前告诉他充话费的时间，免得错过重要信息。”
听见何瀚的话，陈老笑着摇摇头：“没有助理，一份工作而已，我一个人就够了。”他说着指指会议室座位上的一个黑色双肩包：“它和我一起来的。”
看着那个稍显陈旧的双肩包，何瀚发现在这个充斥物欲光鲜的圈子里，还是有人在沉下心来钻研这份职业的。
跟着笑笑，何瀚指指酒店外头的位置：“酒店附近有家椰子店很有名，不止是椰子冰，椰雕也很有地方特色。我刚好要去买点东西，顺便帮您给小孙子也带个刻上名字的吧。”
陈老师没有助理，平时一个人也是剧组房间两头跑，看他不会操作智能手机的样子何瀚也大概能猜出来，他对这周围的东西他更没什么了解。反正自己现在只是跟在茅珑珑身边而已，这小子用到他的地方也不多，给老先生帮点忙也是顺手的事。
陈老师显然不太好意思，想问清地方自己去，不过何瀚却着实真诚。
陈老的小孙子叫“成成”，拿着刻上“成成健康长大”的小椰子雕回来时，老先生爱不释手，又不好意思的拜托何瀚帮自己和工艺品合影发给儿媳。
没肯收陈老师给的红包，何瀚摆摆手显得很随意：“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您不用这么客气的，以后有需要找我的地方也可以找我。”他说着，向着陈老师的微信发送了好友申请：“我叫何瀚，是那边茅珑珑的助理。”
“茅珑珑？”老先生想了想，顺着何瀚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正看到那边坐着个捧着椰子冰一边吃一边看剧本的男生。
看到他的样子，老先生这才把名字和人对起来：“奥，是他啊。”他记得茅珑珑，这个小孩儿在没有自己戏份的时候也会到场，每次优秀演员走戏的时候他也会瞪着眼睛认真学习。
“嗯。”何瀚跟着看过去，茅珑珑一口一口塞着自己买回的椰子冰，认真背台词的样子就像是教室第一排努力的乖学生：“他还是个新人，不过态度很端正，人也不是圈子里浮躁的样子。”
何瀚这几句夸得很走心，茅珑珑虽然平时有点儿幼稚又爱暴走，不过以何瀚这些年阅人的经验来看，他跟那些想攀高枝走捷径的小鲜肉不一样。
他有在真诚的对待这份职业。
把工艺品小心收好，陈老师拿着剧本起身：“看在你帮我的面子上，算是谢礼。”
一下子就明白了陈老师这是要去亲自指导茅珑珑，何瀚赶忙惊喜地说：“您客气您客气，以后在组里有用人的地方，我随叫随到。”
路过何瀚的时候陈老师拍了拍他的肩，显然跟何瀚的短暂相处让他觉得不错，也不像之前那样疏离客气：“你小子倒是人情世故处得圆呢，当助理可惜了。”
这话不假，何瀚一个前新闻主播给茅珑珑做助理，指不定他俩谁占了谁的便宜呢。
径直走向茅珑珑，陈老师坐在了他身边的椅子上：“小茅，对剧本呢？”
闻声惊讶地抬起头，茅珑珑怎么都想不到组里的知名演员会主动找到自己。紧张地看着他点头，陈老师笑笑拿过了他的剧本：“来，我帮你顺顺这场戏。”
.
晚饭时间，茅珑珑和何瀚围在酒店房间的茶几旁，吃着沙拉分外兴奋：“你知道今天谁来找我了吗？是陈老师！陈老师来教我对台词了！”
淡淡塞下块牛油果，何瀚连头都不抬：“奥。”
“你怎么这么冷淡？”茅珑珑“哼”了声低下头继续吃沙拉，可没一会儿又忍不住自己高兴起来：“他还夸我了，夸我认真，台词好。”
“奥，”何瀚继续冷漠的向他发问：“今天你吃的椰子冰，给报销吗？”
“何！大！海！！o(╬￣皿￣)=○”
得，逗狗勾的乐趣，我感受到了。
茅珑珑吓跑了来搭讪的男生，之后就像是中了邪一样，盯着何瀚的眼神宛如盯着一根肉骨头…被盯的浑身难受，何瀚借着上厕想要出来透口气，结果一回头就发现茅珑珑跟了上来。
“你是不是想偷偷去找刚才那个人？”茅珑珑昂起下巴用鼻孔看何瀚：“我告诉你！你现在是我的助理，干什么都得经过我的同意才行！”
“切，”冷笑了声淡淡扫了茅珑珑一眼：“我拿的是做助理的钱，又不是卖身的钱。怎么少爷，员工私下的生活你也要管吗？”何瀚说着，突然笑了笑靠近茅珑珑：“那可是另外的价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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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视着茅珑珑暴走的样子，何瀚斜靠在墙上，十分轻蔑地嘬了下后槽牙：“你是不是有点太瞧不起我了？”
“？”茅珑珑纳闷地歪了歪脑袋，显然没有听懂他在说什么。
叹了口气重新起身，何瀚语重心长地路过茅珑珑：“这种水平的露水情缘，我分分钟可以找十个。要是能为了其中一个就急苍苍追出来，以后要传出去了，可就太掉价儿了弟弟。”
他说完吊儿郎当地拐进了厕所，茅珑珑听着他的话，又联想到他和自己相处之后的突然消失，不知不觉自动把自己带入了何瀚的“十个”里。
瞬间觉得自己的脑门儿都在被怒火燃烧，茅珑珑想都不想就跟着往厕所冲：“花心大萝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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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珑珑激动到耳朵都红了的样子，明显跟何瀚不慌不忙的态度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身后传来一阵哗啦啦的水声，茅珑珑怎么都想不到这人脸皮这么厚，竟然真的好意思在自己面前上厕所。甚至连出去都忘了，就那么定在原地背对着他：“你是不是有暴露癖！？”
抖了个尿激灵，何瀚提上裤子走上前拍拍茅珑珑：“想看啊？”他凑近戳戳茅珑珑通红的脸，哼笑了声潇洒离去：“哥哥还不给呢。”
“你！”茅珑珑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身影消失，许久后男厕所爆发出一声掀房顶般的嚎叫：
“何大海！你没洗手就摸我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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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除暴》的剧本研读会上，何瀚本来以为主演金方娜是肯定会参加的，结果兴致勃勃来了才发现，人家的腕儿大到你想象不到——连剧本围读都是生活助理代为参加。
这部剧是几方资本重金打造的一部谍战剧，讲述的是1943年中共中央发出坚持华中敌后斗争的指示后，一队特工接到指示奔赴上海，与汪伪76号汉奸特务开始了一场惊心动魄的特工战。
今天研读的是其中一场重头戏，一位老演员扮演的地下党员在牺牲前夕将情报交给女主角，之后义无反顾走入敌人的围剿之中，为主角争取活下去送出情报的机会。
老演员何瀚在电视上曾经见过，叫陈延德，好像还是电影学院的返聘教授，在许多年代剧里饰演长辈的角色，演技很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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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那个…”女主演的生活助理忙翻了两页剧本：“老桃同志，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真正的名字。”
陈延德的表情瞬间僵硬在脸上，茅珑珑和何瀚坐在一旁，甚至能看到他额头跳起的青筋：“是老姚！我在剧里姓姚！！”因为这种低级口误一秒出戏，陈老被气得吹胡子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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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嘘，”茅珑珑悄悄用剧本挡住嘴巴：“金方娜就是这样的，她从来没有在剧本围读的时候出现过，你笑的时候别让导演听见。”
“导演！！”还没等导演发现茅珑珑和何瀚的窃窃私语，那位陈老自己已经先一步摔了剧本：“剧本围读，女主角不到场让我天天跟助理对戏！我干了一辈子演员，就没受过这种侮辱！”
陈延德在圈子也算是资历深有人脉，眼下发了火到底不好，导演立刻陪着笑脸走过来：“陈老师，我也知道这是委屈您了，可是真的是没办法，您也知道…”
导演一边说一边和陈老走到一旁去了，何瀚眼见没了热闹看，又伸手去拿茅珑珑眼前的剧本：“哎，你是个什么角色，我怎么一直没见着你对词呢？”
展开自己的剧本，茅珑珑向后又翻了半天，终于找到了被绿色荧光笔画出的地方：“我在这里。”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何瀚大概能看出茅珑珑饰演的是后期出场的一位年轻特工，仅有几场戏就因为保护伤员撤离而牺牲。
“今天没你的戏啊？”何瀚翻着剧本问道。
点点头，茅珑珑指着未来两天的围读排期表：“后两天也没有我，到第三天才有。”
“？”纳闷地看着他：“那你今天坐在这里干嘛？”明明没有自己的戏份还不躺在酒店打游戏，而且看他这个架势，摆明了是明天后天也一样会参加围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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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着终于压平了那个角，这才满意地重新把剧本打开：“如果连我自己都不相信我所饰演的角色，凭什么要让观众相信他曾经存在呢？”
何瀚坐在一旁看着认真研读剧本的茅珑珑，他第一次觉得这个毛头小子似乎也不像自己看到的那么幼稚，对于演员这份工作，他有着自己的执着和敬重。
茅珑珑已经重新沉浸在了剧本里，何瀚不想打扰他，于是起身准备去室外透透气。走出门就看着刚才的陈老站在门口，正摆弄着手里的手机脸上浮现出焦急的神情。
“陈老师要帮忙吗？”何瀚走上前。
转头看着来人，陈老师不认识他，想来应该是刚到剧组的生面孔：“这是我儿子新送给我的手机，我还不太会用，能不能麻烦您帮我看看？”
老先生非常有礼貌，何瀚欣然接过手机帮他摆弄起来：“是打不开微信了吗？”
“嗯，我想看看儿媳有没有发来小孙子的照片，可是微信一直显示没有传输信号。”现在的老人大多都不太会操作智能手机，何瀚随手一查就发现是手机欠费了，帮他重新充好话费，老先生在看到孙子照片的那一刻非常开心：“太谢谢了，我从今天早上就收不到微信，还以为是手机坏了。”
摆摆手示意这是小事，何瀚向他身后望望：“您的助理呢？下次可以提前告诉他充话费的时间，免得错过重要信息。”
听见何瀚的话，陈老笑着摇摇头：“没有助理，一份工作而已，我一个人就够了。”他说着指指会议室座位上的一个黑色双肩包：“它和我一起来的。”
看着那个稍显陈旧的双肩包，何瀚发现在这个充斥物欲光鲜的圈子里，还是有人在沉下心来钻研这份职业的。
跟着笑笑，何瀚指指酒店外头的位置：“酒店附近有家椰子店很有名，不止是椰子冰，椰雕也很有地方特色。我刚好要去买点东西，顺便帮您给小孙子也带个刻上名字的吧。”
陈老师没有助理，平时一个人也是剧组房间两头跑，看他不会操作智能手机的样子何瀚也大概能猜出来，他对这周围的东西他更没什么了解。反正自己现在只是跟在茅珑珑身边而已，这小子用到他的地方也不多，给老先生帮点忙也是顺手的事。
陈老师显然不太好意思，想问清地方自己去，不过何瀚却着实真诚。
陈老的小孙子叫“成成”，拿着刻上“成成健康长大”的小椰子雕回来时，老先生爱不释手，又不好意思的拜托何瀚帮自己和工艺品合影发给儿媳。
没肯收陈老师给的红包，何瀚摆摆手显得很随意：“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您不用这么客气的，以后有需要找我的地方也可以找我。”他说着，向着陈老师的微信发送了好友申请：“我叫何瀚，是那边茅珑珑的助理。”
“茅珑珑？”老先生想了想，顺着何瀚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正看到那边坐着个捧着椰子冰一边吃一边看剧本的男生。
看到他的样子，老先生这才把名字和人对起来：“奥，是他啊。”他记得茅珑珑，这个小孩儿在没有自己戏份的时候也会到场，每次优秀演员走戏的时候他也会瞪着眼睛认真学习。
“嗯。”何瀚跟着看过去，茅珑珑一口一口塞着自己买回的椰子冰，认真背台词的样子就像是教室第一排努力的乖学生：“他还是个新人，不过态度很端正，人也不是圈子里浮躁的样子。”
何瀚这几句夸得很走心，茅珑珑虽然平时有点儿幼稚又爱暴走，不过以何瀚这些年阅人的经验来看，他跟那些想攀高枝走捷径的小鲜肉不一样。
他有在真诚的对待这份职业。
把工艺品小心收好，陈老师拿着剧本起身：“看在你帮我的面子上，算是谢礼。”
一下子就明白了陈老师这是要去亲自指导茅珑珑，何瀚赶忙惊喜地说：“您客气您客气，以后在组里有用人的地方，我随叫随到。”
路过何瀚的时候陈老师拍了拍他的肩，显然跟何瀚的短暂相处让他觉得不错，也不像之前那样疏离客气：“你小子倒是人情世故处得圆呢，当助理可惜了。”
这话不假，何瀚一个前新闻主播给茅珑珑做助理，指不定他俩谁占了谁的便宜呢。
径直走向茅珑珑，陈老师坐在了他身边的椅子上：“小茅，对剧本呢？”
闻声惊讶地抬起头，茅珑珑怎么都想不到组里的知名演员会主动找到自己。紧张地看着他点头，陈老师笑笑拿过了他的剧本：“来，我帮你顺顺这场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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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时间，茅珑珑和何瀚围在酒店房间的茶几旁，吃着沙拉分外兴奋：“你知道今天谁来找我了吗？是陈老师！陈老师来教我对台词了！”
淡淡塞下块牛油果，何瀚连头都不抬：“奥。”
“你怎么这么冷淡？”茅珑珑“哼”了声低下头继续吃沙拉，可没一会儿又忍不住自己高兴起来：“他还夸我了，夸我认真，台词好。”
“奥，”何瀚继续冷漠的向他发问：“今天你吃的椰子冰，给报销吗？”
“何！大！海！！o(╬￣皿￣)=○”
得，逗狗勾的乐趣，我感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