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第六章 夜幕
“哥，还有多久才能到啊？”
夜幕降临，视野范围更小了。
陈斯年站定，再次捏起剑诀，四方剑带着星星点点的青色灵力以他为圆心散开，灵力在百米远的半空中骤然灵气变低，青光暗成了墨色。
宋恒：“哥，这是…………”
陈斯年慢慢的说：“我们到了。”
“这里就是屏障残破的地方，只是，范围有些大。”
宋恒：“这可怎么找？而且也看不到血蜈蚣的踪迹啊…………对了，那魔族人呢，他肯定有法子！”
三人转头，原本身后应该站着的那个人影此时消失了个干净。
——
小风卷着几片枯叶，从路面一吹而过。
“那孙子跑了！！！”
宋恒捂着脑袋：“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他就是魔族！他就是魔族！这下好了，他跑了，还怎么找，找不到了，再也找不到了！”
宋恒余光看到叶千尘，猛地拔剑“你是不是跟他一伙的？！绑的好好的为什么松开乾坤索！你说，到底为什么！”
陈斯年在一旁拉着宋恒，面露难色“叶公子，真的很抱歉，我从没见过我弟弟反应这么大过，你可以解释一下吗？”
·
“总算不用带着这破面纱了，憋屈死了。”
尚临渊扔了布，食指指尖一弯，在魁星笔上敲了一下。
魁星笔中灵丹碎片受本体催动，灵力大涨，笔身通体发出金色灵光，在黑夜里充当了一个火把。
“利用血蜈蚣将我引到尸山，又引爆血瞳蛇威胁，这么些年了，你要见个人还这么九曲回肠。”
树上粗壮的枝干忽然晃动两下，一个人头朝下倒挂在枝干上，睁开血色的瞳孔。
数不清的血瞳蛇从黑暗里钻出，将尚临渊包围了起来。
那人咧嘴一笑：“这么些年，你终于肯过来找死了，尚…………尚…………”
“尚什么来着？”
一条浑身墨绿蛇皮皱的宛若老树皮的血瞳蛇，扭着尾巴停在那人身旁，张开嘴，发出苍老的声音“元君天尊，尚临渊。”
那人红眼一亮“哦，对，尚临渊。”
尚临渊深吸一口气：“勾偿，你把我引来，干嘛？想报仇？”
“倒是有自知之明。”
勾偿话音一落，所有蛇瞬间冲尚临渊张开大嘴，露出毒牙。
“哎，本来想把跟着你的那几个人一起解决的，谁想到那血瞳蛇见了你就急于给我传递消息，动用了大量魔力受不住自爆了，这消息虽然传过来却叫你看出了蛛丝马迹。我当时还以为你会跑，担心的半宿没睡呢，结果你自己送上门了，是…………为了不让我找那几个人麻烦？怎么，那几个人对你很重要么？”
最前面的两条蛇尾尖嗡嗡一响，瞬间朝尚临渊攻了过来。
尚临渊指尖大力一挥，等了半天，远处的魁星笔却还是静静地立着。
“该死！”
没有灵力，根本催动不了魁星笔。
蛇身瞬间缠上尚临渊的脖子，收紧，这时忽然膝窝一疼，应该是被另一条蛇咬上了，血肉仿佛被牵着向下撕扯，耳边传来血瞳蛇兴奋的滋滋声。
他咬紧牙关，扯出一个笑：“要是重要，我就让他们离开这个地方了。你要杀我，我没话讲，但至少，放过血蜈蚣。”
勾偿一歪头“它不是已经死了吗？”
“…………”
尚临渊盯着地面，墨色的瞳孔含着说不清的情绪，良久，睫毛一颤闭上了眼。
勾偿嬉笑的看着他：“想转移注意，对不对？没用的，你今天必死无疑！”
“孩儿们，一起上吧。”
湿滑的触感眨眼间遍布全身，黏腻的血气紧接着迎面扑来，他摇晃两下最终单膝跪地。
他早该想到的，在发现腐臭味道只有他能闻到时，或发现天咒的痕迹时，这件事，其实早就露出了端倪。
这座山，不叫尸山，至少在几年前，它不叫这个名字。
它叫与君山。
“与君初相识，犹如故人归。这座山，就叫与君山，好不好？”
“这么文雅？你不会又找山下哪个读书人打劫来的吧？”
“喂，就不能是我自己想的吗？”
两个挺拔的身影勾肩搭背立在山头，在天边澎湃的火烧云中映出两个黑影。
红光越来越耀眼，眨眼间，好像化成了熊熊烈火，将这一切烧了个一干二净。
“临渊，你是有什么苦衷对不对，告诉我，咱们可以一起解决啊？”
“没有。”
他听到自己冰冷到极致的声音从耳边响起“是我自愿的，从一开始我就在利用你。”
“整个血族，将成为我步入魔界的投名状。”
黑色的灵力刹时贯彻整座与君山，一时间，只有一点红色在其中艰难抗衡。
“这座山是我的地盘，你休想想在这里撒野！我，我要诅咒你，诅咒你…………”
那声音剧烈颤抖，开始变得越来越小越来越小，小到甚至不足以从声带里发出来。
“………诅咒你，只要踏入与君山的地界，就要想到我血族死去的万千灵魂。”
“他们一直在看着你，看着你………”
-
勾偿从树上一跃而下，摇晃着走了过来：“哈哈哈哈哈哈，尚临渊，六年，我被困在这鬼地方六年！你知道我幻想这一幕想了多久吗？我整天整夜的想整天整夜的想…………”
“想到恨不能扒你的皮，抽你的筋！”
六年前，血族几近覆灭，血族赖以生存的血池炸毁大半，血族只能守着血池中仅剩的血水养精蓄锐。
三年前，血族势力渐渐恢复，意图攻上元君殿，命运使然，还未行动就被忽然云游至此的仙君一记天咒压在了此地。
尚临渊深吸一口气，颤声道：“我看过，天咒早就破了，你原本不用一直待在这………”
“我不待在这还能去哪！”
嘭--
勾偿一脚踹过来，将尚临渊踹翻在地，身上的蛇受惊散开来，在远处虎视眈眈盯着尚临渊。
“我家人都死了，全都死了！都是因为你，全都是因为你！你说，家都没了，全没了，我还能去哪！”
尚临渊指甲抓着地面，眼前一阵阵发黑，他张了张嘴，最终没说出一个字来。
勾偿凶狠的踹了脚身边的蛇，嘶吼道：“都愣着干嘛，上，全都上，给我狠狠咬死他！”
蛇群得了命令，
这时，在他没注意的地方，一片羽毛轻轻飘到尚临渊手腕的布上。
下一秒。
唰啦啦——
一排金羽横空飞来，插在勾偿脚边的泥地里。
勾偿一回头，喉咙像是被掐住似的一紧“叶，叶…………”
叶千尘淡淡走了过来，在看到地上躺的浑身是血的人时，脚步一顿。
叶千尘：“你把我的魔族嫌犯弄死了，就没什么要说的？”
勾偿灵动的丹凤眼此刻死死盯着眼前的人，半晌，向后退了一步。
“你是叶千尘。”
这是个肯定句。
叶千尘认真看了看他的脸，几秒后疑惑道：“你认得我？”
“最近魔界盛传在下修界活动着一位奇怪的散修，以金羽为武，周身总爱围着一群鸟雀，哪里有魔族邪祟哪里就会有他的身影，而且灵力极强，好多人都不是他的对手。”
“…………他们跟我说，这人，叫叶千尘。”
叶千尘径直走到地上躺的人前，也不知道听没听见勾偿的话，衣袍一展蹲在了身旁。
躺着的人眼睛紧闭，睫毛轻颤，他推了好几下都没把人叫醒。
他忽然说：“你身上魔气很盛，你是魔族人。”
勾偿低头看了看身上，没明白所谓的魔气从哪看出来的，他一抬头，看到这人伸手搭到了尚临渊的脉处。
“哦…………”勾偿眼底一沉“你是他的朋友？”
叶千尘稳稳当当回答：“不是。”
“不过他是魔族嫌犯，在确定他身份之前，我得保证他活着。所以，人我要带走，而你是魔族人，你必须死。”
大概是叶千尘的传闻传的响亮，又或者附近有族人在，勾偿一时间没敢跟他起冲突，只能嘲讽道：“他全身上下都被血瞳蛇咬了个遍，血瞳蛇毒早就蔓延全身了，他必死无疑，你怎么保证他活着？”
此言一出倒是把叶千尘问到了，他沉思片刻，忽然，眼神缓缓落到勾偿身上“你应该有解药，对吧？”
“…………”勾偿这才发现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还把土埋了个结实“不可能！我绝不可能救他，他必须死，必须得死！”
嗡！
话音未落，叶千尘衣袍下飞出数百支金羽，冲着血瞳蛇七寸飞了过去。
勾偿立刻升起魔气抵挡，对峙的一瞬间震得他手掌发麻，他赶紧大喊“等等。”
金羽停在了半空，那些血瞳蛇吓的纷纷躲到树上，有稍微胆大的悄悄露出脑袋，红彤彤的大眼望着勾偿。
勾偿：“我，我可以给你解药，但你要保证，不能伤我族人。”
金羽仿佛如早就安排好的那样化成了金色碎屑，落到地上。
叶千尘言简意赅：“可以。”
勾偿满脸的不甘心，还是给带了路。
叶千尘托着尚临渊不解道：“这是去哪？”
勾偿看着尚临渊那张脸，生气极了，转头冲脚边那条蛇踹了一脚。
“找解药！”
夜幕降临，视野范围更小了。
陈斯年站定，再次捏起剑诀，四方剑带着星星点点的青色灵力以他为圆心散开，灵力在百米远的半空中骤然灵气变低，青光暗成了墨色。
宋恒：“哥，这是…………”
陈斯年慢慢的说：“我们到了。”
“这里就是屏障残破的地方，只是，范围有些大。”
宋恒：“这可怎么找？而且也看不到血蜈蚣的踪迹啊…………对了，那魔族人呢，他肯定有法子！”
三人转头，原本身后应该站着的那个人影此时消失了个干净。
——
小风卷着几片枯叶，从路面一吹而过。
“那孙子跑了！！！”
宋恒捂着脑袋：“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他就是魔族！他就是魔族！这下好了，他跑了，还怎么找，找不到了，再也找不到了！”
宋恒余光看到叶千尘，猛地拔剑“你是不是跟他一伙的？！绑的好好的为什么松开乾坤索！你说，到底为什么！”
陈斯年在一旁拉着宋恒，面露难色“叶公子，真的很抱歉，我从没见过我弟弟反应这么大过，你可以解释一下吗？”
·
“总算不用带着这破面纱了，憋屈死了。”
尚临渊扔了布，食指指尖一弯，在魁星笔上敲了一下。
魁星笔中灵丹碎片受本体催动，灵力大涨，笔身通体发出金色灵光，在黑夜里充当了一个火把。
“利用血蜈蚣将我引到尸山，又引爆血瞳蛇威胁，这么些年了，你要见个人还这么九曲回肠。”
树上粗壮的枝干忽然晃动两下，一个人头朝下倒挂在枝干上，睁开血色的瞳孔。
数不清的血瞳蛇从黑暗里钻出，将尚临渊包围了起来。
那人咧嘴一笑：“这么些年，你终于肯过来找死了，尚…………尚…………”
“尚什么来着？”
一条浑身墨绿蛇皮皱的宛若老树皮的血瞳蛇，扭着尾巴停在那人身旁，张开嘴，发出苍老的声音“元君天尊，尚临渊。”
那人红眼一亮“哦，对，尚临渊。”
尚临渊深吸一口气：“勾偿，你把我引来，干嘛？想报仇？”
“倒是有自知之明。”
勾偿话音一落，所有蛇瞬间冲尚临渊张开大嘴，露出毒牙。
“哎，本来想把跟着你的那几个人一起解决的，谁想到那血瞳蛇见了你就急于给我传递消息，动用了大量魔力受不住自爆了，这消息虽然传过来却叫你看出了蛛丝马迹。我当时还以为你会跑，担心的半宿没睡呢，结果你自己送上门了，是…………为了不让我找那几个人麻烦？怎么，那几个人对你很重要么？”
最前面的两条蛇尾尖嗡嗡一响，瞬间朝尚临渊攻了过来。
尚临渊指尖大力一挥，等了半天，远处的魁星笔却还是静静地立着。
“该死！”
没有灵力，根本催动不了魁星笔。
蛇身瞬间缠上尚临渊的脖子，收紧，这时忽然膝窝一疼，应该是被另一条蛇咬上了，血肉仿佛被牵着向下撕扯，耳边传来血瞳蛇兴奋的滋滋声。
他咬紧牙关，扯出一个笑：“要是重要，我就让他们离开这个地方了。你要杀我，我没话讲，但至少，放过血蜈蚣。”
勾偿一歪头“它不是已经死了吗？”
“…………”
尚临渊盯着地面，墨色的瞳孔含着说不清的情绪，良久，睫毛一颤闭上了眼。
勾偿嬉笑的看着他：“想转移注意，对不对？没用的，你今天必死无疑！”
“孩儿们，一起上吧。”
湿滑的触感眨眼间遍布全身，黏腻的血气紧接着迎面扑来，他摇晃两下最终单膝跪地。
他早该想到的，在发现腐臭味道只有他能闻到时，或发现天咒的痕迹时，这件事，其实早就露出了端倪。
这座山，不叫尸山，至少在几年前，它不叫这个名字。
它叫与君山。
“与君初相识，犹如故人归。这座山，就叫与君山，好不好？”
“这么文雅？你不会又找山下哪个读书人打劫来的吧？”
“喂，就不能是我自己想的吗？”
两个挺拔的身影勾肩搭背立在山头，在天边澎湃的火烧云中映出两个黑影。
红光越来越耀眼，眨眼间，好像化成了熊熊烈火，将这一切烧了个一干二净。
“临渊，你是有什么苦衷对不对，告诉我，咱们可以一起解决啊？”
“没有。”
他听到自己冰冷到极致的声音从耳边响起“是我自愿的，从一开始我就在利用你。”
“整个血族，将成为我步入魔界的投名状。”
黑色的灵力刹时贯彻整座与君山，一时间，只有一点红色在其中艰难抗衡。
“这座山是我的地盘，你休想想在这里撒野！我，我要诅咒你，诅咒你…………”
那声音剧烈颤抖，开始变得越来越小越来越小，小到甚至不足以从声带里发出来。
“………诅咒你，只要踏入与君山的地界，就要想到我血族死去的万千灵魂。”
“他们一直在看着你，看着你………”
-
勾偿从树上一跃而下，摇晃着走了过来：“哈哈哈哈哈哈，尚临渊，六年，我被困在这鬼地方六年！你知道我幻想这一幕想了多久吗？我整天整夜的想整天整夜的想…………”
“想到恨不能扒你的皮，抽你的筋！”
六年前，血族几近覆灭，血族赖以生存的血池炸毁大半，血族只能守着血池中仅剩的血水养精蓄锐。
三年前，血族势力渐渐恢复，意图攻上元君殿，命运使然，还未行动就被忽然云游至此的仙君一记天咒压在了此地。
尚临渊深吸一口气，颤声道：“我看过，天咒早就破了，你原本不用一直待在这………”
“我不待在这还能去哪！”
嘭--
勾偿一脚踹过来，将尚临渊踹翻在地，身上的蛇受惊散开来，在远处虎视眈眈盯着尚临渊。
“我家人都死了，全都死了！都是因为你，全都是因为你！你说，家都没了，全没了，我还能去哪！”
尚临渊指甲抓着地面，眼前一阵阵发黑，他张了张嘴，最终没说出一个字来。
勾偿凶狠的踹了脚身边的蛇，嘶吼道：“都愣着干嘛，上，全都上，给我狠狠咬死他！”
蛇群得了命令，
这时，在他没注意的地方，一片羽毛轻轻飘到尚临渊手腕的布上。
下一秒。
唰啦啦——
一排金羽横空飞来，插在勾偿脚边的泥地里。
勾偿一回头，喉咙像是被掐住似的一紧“叶，叶…………”
叶千尘淡淡走了过来，在看到地上躺的浑身是血的人时，脚步一顿。
叶千尘：“你把我的魔族嫌犯弄死了，就没什么要说的？”
勾偿灵动的丹凤眼此刻死死盯着眼前的人，半晌，向后退了一步。
“你是叶千尘。”
这是个肯定句。
叶千尘认真看了看他的脸，几秒后疑惑道：“你认得我？”
“最近魔界盛传在下修界活动着一位奇怪的散修，以金羽为武，周身总爱围着一群鸟雀，哪里有魔族邪祟哪里就会有他的身影，而且灵力极强，好多人都不是他的对手。”
“…………他们跟我说，这人，叫叶千尘。”
叶千尘径直走到地上躺的人前，也不知道听没听见勾偿的话，衣袍一展蹲在了身旁。
躺着的人眼睛紧闭，睫毛轻颤，他推了好几下都没把人叫醒。
他忽然说：“你身上魔气很盛，你是魔族人。”
勾偿低头看了看身上，没明白所谓的魔气从哪看出来的，他一抬头，看到这人伸手搭到了尚临渊的脉处。
“哦…………”勾偿眼底一沉“你是他的朋友？”
叶千尘稳稳当当回答：“不是。”
“不过他是魔族嫌犯，在确定他身份之前，我得保证他活着。所以，人我要带走，而你是魔族人，你必须死。”
大概是叶千尘的传闻传的响亮，又或者附近有族人在，勾偿一时间没敢跟他起冲突，只能嘲讽道：“他全身上下都被血瞳蛇咬了个遍，血瞳蛇毒早就蔓延全身了，他必死无疑，你怎么保证他活着？”
此言一出倒是把叶千尘问到了，他沉思片刻，忽然，眼神缓缓落到勾偿身上“你应该有解药，对吧？”
“…………”勾偿这才发现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还把土埋了个结实“不可能！我绝不可能救他，他必须死，必须得死！”
嗡！
话音未落，叶千尘衣袍下飞出数百支金羽，冲着血瞳蛇七寸飞了过去。
勾偿立刻升起魔气抵挡，对峙的一瞬间震得他手掌发麻，他赶紧大喊“等等。”
金羽停在了半空，那些血瞳蛇吓的纷纷躲到树上，有稍微胆大的悄悄露出脑袋，红彤彤的大眼望着勾偿。
勾偿：“我，我可以给你解药，但你要保证，不能伤我族人。”
金羽仿佛如早就安排好的那样化成了金色碎屑，落到地上。
叶千尘言简意赅：“可以。”
勾偿满脸的不甘心，还是给带了路。
叶千尘托着尚临渊不解道：“这是去哪？”
勾偿看着尚临渊那张脸，生气极了，转头冲脚边那条蛇踹了一脚。
“找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