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第六章 我送你回去
“……还难受吗？”成然叹了口气，转头看向傅净誉。傅净誉脸色苍白，精神也不好，整个人看起来很憔悴的样子。
“好多了。”傅净誉停了停才又迟疑的慢慢开口“我很多事都记不得了哥哥……你可以跟我说你为什么生我的气吗哥哥？我跟你道歉。”
“你都记得哪些？”成然问，拿出手机打了车，弄脏的风衣被傅净誉折了拿在手里，身上就只剩一件薄款的针织毛衣。
吹来一阵凉风，成然顺手摸了摸傅净誉毛衣的薄厚，又问：“冷吗？”
“不冷，现在就只记得小时候的记忆了。”傅净誉冲成然讨好的眨了眨眼睛。“哥哥，我肯定不是故意让你生气的，你可不可以不讨厌我？”
成然对现在傅净誉的一系列小动作都很熟悉：每一句话都带着一个撒娇的“哥哥”，还会眨眨眼睛，盯着他装可怜。
那是小时候小玉在他生气时会有的表现。
“回去再说，你先别想了，医生说你要静养。”成然强迫自己不去看傅净誉的眼睛，漫无目的的翻着手机，随便点开一个软件，又退回桌面，点开，又退回。
他没有傅承的电话，毕竟他和傅承第一次见面，就是在傅承让他走的那天。
成然有些烦躁，他不知道傅承是什么意思。先是放狠话让他躲远点，又让人把失忆了的傅净誉送了过来。
要让傅承把人带回去，无论傅净誉变成什么样了，都已经和成然没有关系了，成然不想再和傅净誉有纠缠了。
傅净誉带给他的，不是傅净誉记不得了就可以当没发生过的。
成然会烦，是因为他清楚的知道他会对小玉心软，会对变成小玉的傅净誉心软。
一旦心软，就是重蹈覆辙。
两人回了家，傅净誉的行李箱还丢在门外，当时太着急忘记了，幸好这附近没什么人。成然把行李箱提进房子里，靠边放在玄关。
“你知道傅承的号码吗？”成然问傅净誉，又指了指沙发让他坐。
“不知道。”傅净誉乖巧的坐到沙发上。
“不能骗我。”成然没放下手，把指向沙发的手指向了傅净誉。
莫名的，看着乖巧的傅净誉，成然一边警告自己不能心软，一边不自知的用上了和小孩儿讲话的语气。
“嗯。”傅净誉想点头，又没点下去，只是看着成然眨了眨眼。
成然一看他这样，皱了下眉，“头还疼吗？”
“……一点，不剧烈晃就还好。”傅净誉讨好的笑了笑。
“你刚打了针，再吃点药吧，药是在行李箱里吗？我给你拿，你去躺会。”成然说着就去开了行李箱。衣服没几件，倒是放着很多药。
成然把药放茶几上，“是吃哪个？”
傅净誉自己找了药吃，想在沙发上躺下。他确实还有些头疼，想躺下闭上眼睛缓一会。
成然拦住了他：“去床上。”
傅净誉脱了衣服裤子躺在成然床上，侧过头把鼻子蹭上枕头还能闻到今早抱成然时闻到的好闻的味道。
明明对这味道没有记忆，但还是觉得熟悉。
还没想什么，就闻着味道困了。最后只撑着带着困意沙哑的问成然能不能不要走开，还没等到成然回答就彻底睡沉了。
成然站在床边看了一会，拉上遮光窗帘后出去接了杯水坐在客厅发呆。
成然开了家咖啡店，因为是同一个房东手下租的，位置离住处很近，就是位置有点偏僻。
租金便宜，客人不多，关店一天也没事，成然还乐得清闲。
现在最主要的问题还是傅净誉，他早就已经决定不再和傅净誉有关系了，要把傅净誉送回去才行。
傅净誉醒来的时候已经下午了，他很久没有睡过好觉了，吃了助眠的药也还是一夜多梦，梦里乱七八糟的画面一个一个闪过，醒来却一个画面也记不住，只觉得的很累。
从几天前知道他要来找成然后更是睡不着，只是实在撑不住了在来的飞机上个汽车上不那么舒服的休息了一会。
今天才终于能好好的睡一觉，没有梦，但一直担心着成然会走，怕一觉醒来成然又不在他身边，于是模模糊糊醒了的时候就立马翻身起来了。
他揉着眼睛走出房间找成然，在卧室旁的书房里找到成然。
成然坐在画板前，一只脚搭在凳子架上，另一只脚脚尖踩在地上，窗外的晚霞洒在成然身上，像是是橙黄的纱笼在成然身上，房间大落地窗的窗框像是画框，框住了带着金边的成然。
傅净誉站在门口从未关紧的房门的看着宛如名画的成然，不舍得眨眼睛，但又觉得自己一定不止一次看到过这样的成然。
不敢推开门，明明疯狂想触摸、想确定眼前的人是真实的，但心里又仿佛有一条禁制说不可以，说眼前的只是个带着彩光漩的泡泡，一但触碰就会立刻碎开变成地上的一点点湿痕。
成然是艺术生，上的是有名的艺术学院，虽然他看起来高高壮壮更像是体育生，但往画板前一坐，拿起画笔，他整个人的气质就不一样了，完全没有违和感。
而现在，房间太暗，傅净誉看不清画板上的画，只能看到成然叼着没有点燃的烟坐在画板前的轮廓，成然的手里没有画笔，他就只是坐在那里看。
成然发了好一会呆，才注意到不知道在门口站了多久的傅净誉。
先是被吓了一跳，然后站起来把丢在一旁的白布捡起来盖在画板上，才走出去，把书房门关上了。
房子隔音效果很好，成然原本是怕关了门听不到傅净誉的动静，担心他醒了找不到自己，才开了一条缝，结果还是没留意傅净誉什么时候醒的。
“饿了吧？”成然把嘴里叼着的烟丢进垃圾桶，“我煮面，还是点外卖？点外卖吧，折腾了一上午，吃点好的。想吃什么？”
“都可以哥哥。”傅净誉跟在成然后面，成然坐下了他才贴着成然坐下。
成然看了看傅净誉，又起来往旁边挪了挪。
两人一句话没有，等吃好了成然才瘫坐在沙发上用左手捏着右手手腕慢慢出声：“今晚上你去卧室睡吧，好好休息，明天我送你回去。”
“好多了。”傅净誉停了停才又迟疑的慢慢开口“我很多事都记不得了哥哥……你可以跟我说你为什么生我的气吗哥哥？我跟你道歉。”
“你都记得哪些？”成然问，拿出手机打了车，弄脏的风衣被傅净誉折了拿在手里，身上就只剩一件薄款的针织毛衣。
吹来一阵凉风，成然顺手摸了摸傅净誉毛衣的薄厚，又问：“冷吗？”
“不冷，现在就只记得小时候的记忆了。”傅净誉冲成然讨好的眨了眨眼睛。“哥哥，我肯定不是故意让你生气的，你可不可以不讨厌我？”
成然对现在傅净誉的一系列小动作都很熟悉：每一句话都带着一个撒娇的“哥哥”，还会眨眨眼睛，盯着他装可怜。
那是小时候小玉在他生气时会有的表现。
“回去再说，你先别想了，医生说你要静养。”成然强迫自己不去看傅净誉的眼睛，漫无目的的翻着手机，随便点开一个软件，又退回桌面，点开，又退回。
他没有傅承的电话，毕竟他和傅承第一次见面，就是在傅承让他走的那天。
成然有些烦躁，他不知道傅承是什么意思。先是放狠话让他躲远点，又让人把失忆了的傅净誉送了过来。
要让傅承把人带回去，无论傅净誉变成什么样了，都已经和成然没有关系了，成然不想再和傅净誉有纠缠了。
傅净誉带给他的，不是傅净誉记不得了就可以当没发生过的。
成然会烦，是因为他清楚的知道他会对小玉心软，会对变成小玉的傅净誉心软。
一旦心软，就是重蹈覆辙。
两人回了家，傅净誉的行李箱还丢在门外，当时太着急忘记了，幸好这附近没什么人。成然把行李箱提进房子里，靠边放在玄关。
“你知道傅承的号码吗？”成然问傅净誉，又指了指沙发让他坐。
“不知道。”傅净誉乖巧的坐到沙发上。
“不能骗我。”成然没放下手，把指向沙发的手指向了傅净誉。
莫名的，看着乖巧的傅净誉，成然一边警告自己不能心软，一边不自知的用上了和小孩儿讲话的语气。
“嗯。”傅净誉想点头，又没点下去，只是看着成然眨了眨眼。
成然一看他这样，皱了下眉，“头还疼吗？”
“……一点，不剧烈晃就还好。”傅净誉讨好的笑了笑。
“你刚打了针，再吃点药吧，药是在行李箱里吗？我给你拿，你去躺会。”成然说着就去开了行李箱。衣服没几件，倒是放着很多药。
成然把药放茶几上，“是吃哪个？”
傅净誉自己找了药吃，想在沙发上躺下。他确实还有些头疼，想躺下闭上眼睛缓一会。
成然拦住了他：“去床上。”
傅净誉脱了衣服裤子躺在成然床上，侧过头把鼻子蹭上枕头还能闻到今早抱成然时闻到的好闻的味道。
明明对这味道没有记忆，但还是觉得熟悉。
还没想什么，就闻着味道困了。最后只撑着带着困意沙哑的问成然能不能不要走开，还没等到成然回答就彻底睡沉了。
成然站在床边看了一会，拉上遮光窗帘后出去接了杯水坐在客厅发呆。
成然开了家咖啡店，因为是同一个房东手下租的，位置离住处很近，就是位置有点偏僻。
租金便宜，客人不多，关店一天也没事，成然还乐得清闲。
现在最主要的问题还是傅净誉，他早就已经决定不再和傅净誉有关系了，要把傅净誉送回去才行。
傅净誉醒来的时候已经下午了，他很久没有睡过好觉了，吃了助眠的药也还是一夜多梦，梦里乱七八糟的画面一个一个闪过，醒来却一个画面也记不住，只觉得的很累。
从几天前知道他要来找成然后更是睡不着，只是实在撑不住了在来的飞机上个汽车上不那么舒服的休息了一会。
今天才终于能好好的睡一觉，没有梦，但一直担心着成然会走，怕一觉醒来成然又不在他身边，于是模模糊糊醒了的时候就立马翻身起来了。
他揉着眼睛走出房间找成然，在卧室旁的书房里找到成然。
成然坐在画板前，一只脚搭在凳子架上，另一只脚脚尖踩在地上，窗外的晚霞洒在成然身上，像是是橙黄的纱笼在成然身上，房间大落地窗的窗框像是画框，框住了带着金边的成然。
傅净誉站在门口从未关紧的房门的看着宛如名画的成然，不舍得眨眼睛，但又觉得自己一定不止一次看到过这样的成然。
不敢推开门，明明疯狂想触摸、想确定眼前的人是真实的，但心里又仿佛有一条禁制说不可以，说眼前的只是个带着彩光漩的泡泡，一但触碰就会立刻碎开变成地上的一点点湿痕。
成然是艺术生，上的是有名的艺术学院，虽然他看起来高高壮壮更像是体育生，但往画板前一坐，拿起画笔，他整个人的气质就不一样了，完全没有违和感。
而现在，房间太暗，傅净誉看不清画板上的画，只能看到成然叼着没有点燃的烟坐在画板前的轮廓，成然的手里没有画笔，他就只是坐在那里看。
成然发了好一会呆，才注意到不知道在门口站了多久的傅净誉。
先是被吓了一跳，然后站起来把丢在一旁的白布捡起来盖在画板上，才走出去，把书房门关上了。
房子隔音效果很好，成然原本是怕关了门听不到傅净誉的动静，担心他醒了找不到自己，才开了一条缝，结果还是没留意傅净誉什么时候醒的。
“饿了吧？”成然把嘴里叼着的烟丢进垃圾桶，“我煮面，还是点外卖？点外卖吧，折腾了一上午，吃点好的。想吃什么？”
“都可以哥哥。”傅净誉跟在成然后面，成然坐下了他才贴着成然坐下。
成然看了看傅净誉，又起来往旁边挪了挪。
两人一句话没有，等吃好了成然才瘫坐在沙发上用左手捏着右手手腕慢慢出声：“今晚上你去卧室睡吧，好好休息，明天我送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