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第六章
13.
我在沙发上坐了一夜。
我不敢开门出去，也根本不敢合眼。
早上，秦发迷瞪瞪看见我的时候，还以为我没睡好，让我要不接着睡。
我想告诉他，注意李萍！
陈伟忠打来了电话，他问我是不是回过家？
我说没有。
陈伟忠说，昨天晚上，有人进我家翻东西，现在屋里乱七八糟。
但他们并没有发现门有被撬的痕迹。
我皱起眉头，认真思考。
家里大门只有四把钥匙，一把在我身上，刘莉的钥匙在家里，一把备用钥匙放在床头里。
还有一把我记得是……
我抬头看秦发。
“我记得之前我和刘莉出门旅游的时候，给过你一把备用钥匙，让你帮我看家的。”
秦发也想起了，他赶紧跑回卧室去。
等了很久，他脸色煞白的走了出来，和我说找不到。
陈伟忠也听到了，让我和秦发立即到我家去。
我和秦发对视一眼，囫囵洗了个脸，匆匆出门。
陈伟忠已经在等着了。
“陈队长，我家里是不是丢什么东西了？”
一个警员在陈伟忠耳边说了几句后，陈伟忠眼神变了。
他摆摆手，递给我一根烟，“没什么，东西被翻乱了而已。”
秦发也得了一根烟，他叼在嘴里，伸头往里面看了一眼。
“没丢东西，看来只能是凶手做的。陈队长，有线索吗？”
陈伟忠摇摇头。
“昨天，我兄弟守到夜里2点就回去了，今天交班的人过来才发现的。小区监控之前就出了问题，得等等。”
“太好了，监控一定能拍到凶手的样子！”
陈伟忠目光一沉，一把拽住我的衣领，直勾勾地盯着我。
“你怎么知道？”
我连忙和他解释，我之前找小区监控的事情，还损失了一条烟。
他吐出一口烟，像是不经意的问我。
“我们查了你的通话记录，张恒，有一个川省那边的号码，每年你们都会在固定时间联系，你能不能解释一下？”
连这都查到了？
我点了点头，说道：“刘莉就是川省人，当年我就是在那边工作时认识她的。你们查过刘莉的经历的，过两天就是刘莉爷爷的忌日，每年这个时候，我都那边的朋友帮忙，去给爷爷上点祭品，然后把费用转给他。”
“看来，你也是孝顺的人啊。”
“我自己也是从小无父无母，刘莉跟去世的爷爷感情深厚，我心里羡慕，就对这事上了点心。”
“刘莉怎么不自己回去祭拜她爷爷呢？还是你带她回去？”
我摇了摇头：“距离实在太远了，刘莉一坐飞机就心悸。”
“可以开车嘛。”
“她坐车久了也晕。”
陈伟忠似乎突然话痨了起来，又问：“那也可以坐船啊，她老家不是在江边上吗？”
我摊了摊手：“她这个人，天生怕水。”
陈伟忠笑了笑：“那是真难。”
“她能跟我远嫁过来，真的……不容易。”
我觉得眼眶又酸涩起来。
一名警员这时跑了回来，附在陈伟忠耳边说了些话。
陈伟忠点了点头，接着问道：“我刚才在电话里听到，你给秦发的备用钥匙丢了，在哪儿丢的？有没有可能是被人偷走了？”
秦发想了想，摇摇头。
我想起昨天晚上李萍和秦发亲密的样子，便问他，李萍有没有去过他房间。
秦发尴尬地挠挠头，说他喝醉酒的时候，会找李萍，李萍是进过他房间的。
陈伟忠忽然问道：“李萍知道你家监控还可以智能识别人的谈话吗？”
秦发疑惑道：“我家监控还有这功能？”
监控？声音？
14.
联想到昨晚的事情，我身上的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
陈伟忠没错过我的异常，又问我怎么回事？
我把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告诉了他。
他问我是几点钟？
我也不记得了，就打开和美甲店老板的聊天页面。
上面显示，语音聊天的时间是凌晨一点二十四分。
“不对，如果真是李萍的话，她是死者的闺蜜，肯定了解死者的习惯。张恒，你好好想想，从你离开家去秦发家，到你第二天回家，有没有不对劲的地方？比如说，少了或多了哪些东西？”
少了？多了？
我闭上眼，仔细回想。
那天晚上，刘莉吃完饭就出门了，她不知道我也要出门，不然肯定要跟着。
对呀。
她不知道我会出门，怎么可能写便签，提醒我出门带钥匙？
我睁开眼睛，连忙往裤兜里掏东西。
没有！
对了，我这几天虽然住在秦发家里，但换下来的衣服没好意思也放他家，而是放在了我的车里。
我赶紧带上陈伟忠一行人，一起去车里翻找。
所幸，我找到了那张便签。
这时候，我才发现，上面的字根本不是刘莉写的！
刘莉不喜欢读书，高中肄业，她的字七扭八歪的，属实很丑。
陈伟忠和我确定后，让人把便签送去警局鉴证科。
“据我们调查，李萍和死者关系很好，也没有任何利益冲突，根本不具备杀人动机啊。你们知道李萍住哪儿吗？”
我不知道，但是秦发应该知道。
秦发说出了李萍的住址。
他还笑着说，李萍花了不少钱买下的房子。
我听着十分耳熟。
而赵伟忠正了脸色：“买的？不对吧，那小区是安置小区，很少有买卖的，都是出租。走，去看看。”
直到坐上车后，我才想起来，这不就是当时去拿刘莉丢失手机的地方吗？
“秦发，你当时帮我去拿刘莉手机的时候，那人长什么样子？”
秦发摇摇头，说他去的时候，手机就放在约定的地点，他没看到人。
“我觉得我们可能搞错了，李萍那段时间一直在找狗，她还找我借钱，说是托人找狗的报酬。”
陈伟忠冷了脸色。
“你借了多少？”
“两万。”
“我们第一次在你家检查监控的时候，就发现了，你家的监控连着两个手机，而我看你只用一个手机。今天早上，我找你们的时候，她一定听到了我说的事情。不好！”
陈伟忠马上打电话，叫人立即赶往李萍家。
然后，他拉响了警笛，踩油门加速！
我们到的时候，李萍已经被抓住了。
地上摆着两个大行李箱，里面装的都是我给刘莉买的名牌包和首饰。
她被按在地上，疯疯癫癫地叫嚷着。
见到我和秦发的时候，更是奋力往我们这边扑。
我几乎是咬牙切齿，质问她：“为什么？刘莉对你那么好，你怎么能下得了手的？”
李萍呸了一声。
这个女人眼里的恶毒，已经快要溢出来了。
“对我好？我呸，那个贱人要是真对我好，应该把她的一切给我才对！她明知道我穷，还每天在我面前显摆那些东西，我就想摸摸，她都不让，还嘲笑我，特地发朋友圈给我看！”
忽然，李萍朝着秦发嘶吼。
“秦发，都是你的错！如果你当初娶我，我就不会被那个贱人嘲笑！不过也是你的功劳，不然我也监听不到你和张恒聊天，了解那个贱人的一举一动。”
“我找她就借一万块钱，她怕我还不起，都不借给我！还说我穷，我活该！哈哈哈哈哈！”
我冲了上去就要打她。
秦发和陈伟忠拦住了我。
李萍整个人癫狂了。
“我明明已经把她扔到了郊外，怎么会出现在那里呢？哈哈哈，阴魂不散，阴魂不散。贱人去死！去死吧！”
李萍被带上了警车。
我放下拳头，静静站着。
我在沙发上坐了一夜。
我不敢开门出去，也根本不敢合眼。
早上，秦发迷瞪瞪看见我的时候，还以为我没睡好，让我要不接着睡。
我想告诉他，注意李萍！
陈伟忠打来了电话，他问我是不是回过家？
我说没有。
陈伟忠说，昨天晚上，有人进我家翻东西，现在屋里乱七八糟。
但他们并没有发现门有被撬的痕迹。
我皱起眉头，认真思考。
家里大门只有四把钥匙，一把在我身上，刘莉的钥匙在家里，一把备用钥匙放在床头里。
还有一把我记得是……
我抬头看秦发。
“我记得之前我和刘莉出门旅游的时候，给过你一把备用钥匙，让你帮我看家的。”
秦发也想起了，他赶紧跑回卧室去。
等了很久，他脸色煞白的走了出来，和我说找不到。
陈伟忠也听到了，让我和秦发立即到我家去。
我和秦发对视一眼，囫囵洗了个脸，匆匆出门。
陈伟忠已经在等着了。
“陈队长，我家里是不是丢什么东西了？”
一个警员在陈伟忠耳边说了几句后，陈伟忠眼神变了。
他摆摆手，递给我一根烟，“没什么，东西被翻乱了而已。”
秦发也得了一根烟，他叼在嘴里，伸头往里面看了一眼。
“没丢东西，看来只能是凶手做的。陈队长，有线索吗？”
陈伟忠摇摇头。
“昨天，我兄弟守到夜里2点就回去了，今天交班的人过来才发现的。小区监控之前就出了问题，得等等。”
“太好了，监控一定能拍到凶手的样子！”
陈伟忠目光一沉，一把拽住我的衣领，直勾勾地盯着我。
“你怎么知道？”
我连忙和他解释，我之前找小区监控的事情，还损失了一条烟。
他吐出一口烟，像是不经意的问我。
“我们查了你的通话记录，张恒，有一个川省那边的号码，每年你们都会在固定时间联系，你能不能解释一下？”
连这都查到了？
我点了点头，说道：“刘莉就是川省人，当年我就是在那边工作时认识她的。你们查过刘莉的经历的，过两天就是刘莉爷爷的忌日，每年这个时候，我都那边的朋友帮忙，去给爷爷上点祭品，然后把费用转给他。”
“看来，你也是孝顺的人啊。”
“我自己也是从小无父无母，刘莉跟去世的爷爷感情深厚，我心里羡慕，就对这事上了点心。”
“刘莉怎么不自己回去祭拜她爷爷呢？还是你带她回去？”
我摇了摇头：“距离实在太远了，刘莉一坐飞机就心悸。”
“可以开车嘛。”
“她坐车久了也晕。”
陈伟忠似乎突然话痨了起来，又问：“那也可以坐船啊，她老家不是在江边上吗？”
我摊了摊手：“她这个人，天生怕水。”
陈伟忠笑了笑：“那是真难。”
“她能跟我远嫁过来，真的……不容易。”
我觉得眼眶又酸涩起来。
一名警员这时跑了回来，附在陈伟忠耳边说了些话。
陈伟忠点了点头，接着问道：“我刚才在电话里听到，你给秦发的备用钥匙丢了，在哪儿丢的？有没有可能是被人偷走了？”
秦发想了想，摇摇头。
我想起昨天晚上李萍和秦发亲密的样子，便问他，李萍有没有去过他房间。
秦发尴尬地挠挠头，说他喝醉酒的时候，会找李萍，李萍是进过他房间的。
陈伟忠忽然问道：“李萍知道你家监控还可以智能识别人的谈话吗？”
秦发疑惑道：“我家监控还有这功能？”
监控？声音？
14.
联想到昨晚的事情，我身上的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
陈伟忠没错过我的异常，又问我怎么回事？
我把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告诉了他。
他问我是几点钟？
我也不记得了，就打开和美甲店老板的聊天页面。
上面显示，语音聊天的时间是凌晨一点二十四分。
“不对，如果真是李萍的话，她是死者的闺蜜，肯定了解死者的习惯。张恒，你好好想想，从你离开家去秦发家，到你第二天回家，有没有不对劲的地方？比如说，少了或多了哪些东西？”
少了？多了？
我闭上眼，仔细回想。
那天晚上，刘莉吃完饭就出门了，她不知道我也要出门，不然肯定要跟着。
对呀。
她不知道我会出门，怎么可能写便签，提醒我出门带钥匙？
我睁开眼睛，连忙往裤兜里掏东西。
没有！
对了，我这几天虽然住在秦发家里，但换下来的衣服没好意思也放他家，而是放在了我的车里。
我赶紧带上陈伟忠一行人，一起去车里翻找。
所幸，我找到了那张便签。
这时候，我才发现，上面的字根本不是刘莉写的！
刘莉不喜欢读书，高中肄业，她的字七扭八歪的，属实很丑。
陈伟忠和我确定后，让人把便签送去警局鉴证科。
“据我们调查，李萍和死者关系很好，也没有任何利益冲突，根本不具备杀人动机啊。你们知道李萍住哪儿吗？”
我不知道，但是秦发应该知道。
秦发说出了李萍的住址。
他还笑着说，李萍花了不少钱买下的房子。
我听着十分耳熟。
而赵伟忠正了脸色：“买的？不对吧，那小区是安置小区，很少有买卖的，都是出租。走，去看看。”
直到坐上车后，我才想起来，这不就是当时去拿刘莉丢失手机的地方吗？
“秦发，你当时帮我去拿刘莉手机的时候，那人长什么样子？”
秦发摇摇头，说他去的时候，手机就放在约定的地点，他没看到人。
“我觉得我们可能搞错了，李萍那段时间一直在找狗，她还找我借钱，说是托人找狗的报酬。”
陈伟忠冷了脸色。
“你借了多少？”
“两万。”
“我们第一次在你家检查监控的时候，就发现了，你家的监控连着两个手机，而我看你只用一个手机。今天早上，我找你们的时候，她一定听到了我说的事情。不好！”
陈伟忠马上打电话，叫人立即赶往李萍家。
然后，他拉响了警笛，踩油门加速！
我们到的时候，李萍已经被抓住了。
地上摆着两个大行李箱，里面装的都是我给刘莉买的名牌包和首饰。
她被按在地上，疯疯癫癫地叫嚷着。
见到我和秦发的时候，更是奋力往我们这边扑。
我几乎是咬牙切齿，质问她：“为什么？刘莉对你那么好，你怎么能下得了手的？”
李萍呸了一声。
这个女人眼里的恶毒，已经快要溢出来了。
“对我好？我呸，那个贱人要是真对我好，应该把她的一切给我才对！她明知道我穷，还每天在我面前显摆那些东西，我就想摸摸，她都不让，还嘲笑我，特地发朋友圈给我看！”
忽然，李萍朝着秦发嘶吼。
“秦发，都是你的错！如果你当初娶我，我就不会被那个贱人嘲笑！不过也是你的功劳，不然我也监听不到你和张恒聊天，了解那个贱人的一举一动。”
“我找她就借一万块钱，她怕我还不起，都不借给我！还说我穷，我活该！哈哈哈哈哈！”
我冲了上去就要打她。
秦发和陈伟忠拦住了我。
李萍整个人癫狂了。
“我明明已经把她扔到了郊外，怎么会出现在那里呢？哈哈哈，阴魂不散，阴魂不散。贱人去死！去死吧！”
李萍被带上了警车。
我放下拳头，静静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