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第六章
到了这里以后才发现，与其说自己的工作是志愿者，还不如说是保洁来得更贴切。
许多和我同行的人们看到被分配的工作区域都纷纷跑路，留下的就剩下我一个年轻人了。
也正因如此，我被安排了最累的打扫工作——治疗室。
所谓治疗室，就是在为那些不听话或非常严重的精神病患进行强制医疗。
推开门的一瞬间，空气中散发着一股恶臭，一张巨大的电椅出现在我面前。
走近一看，椅子上面还残留着一些已经干枯的不明排泄物，地摊上到处都是斑驳的血迹，这里看起来已经有些年头了。
我轻轻抚摸着电椅的把手，
开始幻想张双坐在上面痛苦到大小便失禁的样子，
想到他尖的脑门和肮脏的头发里会被电烫得冒出难闻的烟雾，
想到他的臭嘴里会不断吐出白色的泡沫，
想到他即将受尽折磨的每一个瞬间，我已经忍不住笑弯了腰。
我缓缓起身，盯着窗户玻璃中的自己暗暗点头，复仇计划，现在正式开始。
“203号，该吃药了。”
我正在擦着治疗室的地板，突然听见门外护士推着一个小药车缓缓向前的身影。
我急忙躲在后面跟上，只有这样才能知道张双的号码。
终于，在病房走廊的尽头我看到了身穿白色病号服的张双。
从小没有依靠的他非常享受这样的生活，有人伺候有人喂饭，还不用自己交钱，我想这大概就是他的梦中之家了。
我默默记下了他的号码——297。
之后的日子里，所有养活累活我都抢着干，这让我在本就为数不多的志愿者里脱颖而出。
在得到和院长对话的机会时，我毫不避讳地对着面前已经秃顶的中年男人说：
“我想做护工。”
男人的眼神亮了亮，护工就是给那些生活不能自理的病人端屎端尿，他很惊讶我年纪轻轻就愿意做这样的工作，有些为难地说道：
“可以是可以，只是护工没有工资啊…”
“毕竟你是…”
我打断了男人的话，藏在口罩下的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我定了定神，努力让自己眼神变得坚定。
“我是志愿者，我知道。”
“没有工资我也愿意，麻烦您同意。”
我冲着男人深深鞠了一躬，他好似被我吓到了，赶忙将我拉起。
“好好好，那你今天就跟着刘护士一起吧。”
谢过院长后，我飞快来到刘娟身边报道。
她细细打量着我，手里的毛巾和水盆迟迟不敢交给我。
“您放心吧刘姐，我爱人就是精神病人，他不久前去世了，我看到这些病人就像看到家人一样。”
我诚恳地看着刘娟，用发自肺腑的语气随口胡诌了一通瞎话。
刘娟很显然相信了，看着我的眼神也从一开始的怀疑变得怜悯她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随后和我介绍起了工作内容。
“218的那个有应激反应，只要发出一点声音就会吓得拉裤子，你可一定要注意。”
我点点头，接过工具后在刘娟的注视下挨个走进了需要护理的病房。
走在医院的长廊里，那些精神病纷纷将脑袋探出窗外，有的冲我吐口水，有的开始兴奋地大笑，还有的直接脱衣服…
我强装镇定开始了护理工作，好在那些人都是需要擦口水或者喂饭，没有非常恶心的，很快我就来到了刘娟说的218门口。
透过窗户我看到里面缩着一个小小的少年。
屋里的窗帘被拉得格外严实，明明是白天，可他的房间却透着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阴森感。
“218，我进来了哦～”
等了大概三分钟，房间里的人没有给我任何回应，我深吸一口气轻轻推开门。
少年背对着我一动不动，我缓缓走到他身边，摸了摸脸确保口罩戴好后，突然使劲敲了一下手里的水盆。
水盆发出的声响回荡在寂静的房间，少年果然和刘娟说的一样，在听到声音的瞬间就像一只受惊的小狗从床上猛地跳起。
他双手抱头瑟瑟发抖地躲在角落，雪白色的裤子被不明夜里染成黄色，房间里散发出一股呛人的恶臭。
“别怕，别怕啊，乖～”
我一边安抚着男孩，一边憋着呼吸将他沾满排泄物的裤子脱下丢进水盆里，我轻轻为他换好衣服就转身离开了。
一路上，我格外兴奋。
盆子里的臭味丝毫不能影响我的心情，走廊的尽头里，297的房号在视线里逐渐扩大。
张双躺在床上跷着二郎腿，他的手边还拿着昨天护士送来的橘子，我轻轻笑了一声，暗暗地说：
“我进来了哦～”
推开门的瞬间，张双愣住了。
他先是不可置信地从床上坐起，随后立刻变成了那天晚上的猥琐模样。
他满脸狞笑地看着我，连拖鞋都顾不得穿就急不可耐地奔到我身边。
“佳琪？！我就知道你爱我，这才几天不见你就想我…”
张双的黄牙离我几乎差两厘米时，我飞快地把水盆扣在了他的脸上。
随着水盆落地，那条裤子因为排泄物的黏性缓缓从张双脸上褪下，我忍不住发出了瘆人的大笑。
看着张双嘴里全是恶心的黄色液体，我笑得几乎快要流出泪来。
“我杀了你！”
张双愤怒地扑向我，我轻轻侧身躲开了，他一头撞在了门上发出剧烈响声。
我看了一眼墙上挂着的钟表时间：5：27，就是现在。
我开始疯狂地尖叫，张双都被我突如其来的转变吓愣了两秒，就在他反应过来接着想要扑向我时，送药的护士及时赶到。
张双还没明白怎么回事脖子上就被扎了一针镇静剂，看着他四肢瘫软缓缓倒地的模样，我强忍着笑意扑到护士怀里，可怜巴巴地说：
“我就是来给他送饭，但是他突然就，就拿着218刚刚换下来的裤子…”
小护士听着我的话皱紧了眉头，她敷衍着安慰了我两句后立刻叫来了医生。
看着神志不清的张双被带走，我深深地吐了一口气，冲着他的背影小声说道：
“张双，游戏才刚刚开始。”
许多和我同行的人们看到被分配的工作区域都纷纷跑路，留下的就剩下我一个年轻人了。
也正因如此，我被安排了最累的打扫工作——治疗室。
所谓治疗室，就是在为那些不听话或非常严重的精神病患进行强制医疗。
推开门的一瞬间，空气中散发着一股恶臭，一张巨大的电椅出现在我面前。
走近一看，椅子上面还残留着一些已经干枯的不明排泄物，地摊上到处都是斑驳的血迹，这里看起来已经有些年头了。
我轻轻抚摸着电椅的把手，
开始幻想张双坐在上面痛苦到大小便失禁的样子，
想到他尖的脑门和肮脏的头发里会被电烫得冒出难闻的烟雾，
想到他的臭嘴里会不断吐出白色的泡沫，
想到他即将受尽折磨的每一个瞬间，我已经忍不住笑弯了腰。
我缓缓起身，盯着窗户玻璃中的自己暗暗点头，复仇计划，现在正式开始。
“203号，该吃药了。”
我正在擦着治疗室的地板，突然听见门外护士推着一个小药车缓缓向前的身影。
我急忙躲在后面跟上，只有这样才能知道张双的号码。
终于，在病房走廊的尽头我看到了身穿白色病号服的张双。
从小没有依靠的他非常享受这样的生活，有人伺候有人喂饭，还不用自己交钱，我想这大概就是他的梦中之家了。
我默默记下了他的号码——297。
之后的日子里，所有养活累活我都抢着干，这让我在本就为数不多的志愿者里脱颖而出。
在得到和院长对话的机会时，我毫不避讳地对着面前已经秃顶的中年男人说：
“我想做护工。”
男人的眼神亮了亮，护工就是给那些生活不能自理的病人端屎端尿，他很惊讶我年纪轻轻就愿意做这样的工作，有些为难地说道：
“可以是可以，只是护工没有工资啊…”
“毕竟你是…”
我打断了男人的话，藏在口罩下的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我定了定神，努力让自己眼神变得坚定。
“我是志愿者，我知道。”
“没有工资我也愿意，麻烦您同意。”
我冲着男人深深鞠了一躬，他好似被我吓到了，赶忙将我拉起。
“好好好，那你今天就跟着刘护士一起吧。”
谢过院长后，我飞快来到刘娟身边报道。
她细细打量着我，手里的毛巾和水盆迟迟不敢交给我。
“您放心吧刘姐，我爱人就是精神病人，他不久前去世了，我看到这些病人就像看到家人一样。”
我诚恳地看着刘娟，用发自肺腑的语气随口胡诌了一通瞎话。
刘娟很显然相信了，看着我的眼神也从一开始的怀疑变得怜悯她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随后和我介绍起了工作内容。
“218的那个有应激反应，只要发出一点声音就会吓得拉裤子，你可一定要注意。”
我点点头，接过工具后在刘娟的注视下挨个走进了需要护理的病房。
走在医院的长廊里，那些精神病纷纷将脑袋探出窗外，有的冲我吐口水，有的开始兴奋地大笑，还有的直接脱衣服…
我强装镇定开始了护理工作，好在那些人都是需要擦口水或者喂饭，没有非常恶心的，很快我就来到了刘娟说的218门口。
透过窗户我看到里面缩着一个小小的少年。
屋里的窗帘被拉得格外严实，明明是白天，可他的房间却透着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阴森感。
“218，我进来了哦～”
等了大概三分钟，房间里的人没有给我任何回应，我深吸一口气轻轻推开门。
少年背对着我一动不动，我缓缓走到他身边，摸了摸脸确保口罩戴好后，突然使劲敲了一下手里的水盆。
水盆发出的声响回荡在寂静的房间，少年果然和刘娟说的一样，在听到声音的瞬间就像一只受惊的小狗从床上猛地跳起。
他双手抱头瑟瑟发抖地躲在角落，雪白色的裤子被不明夜里染成黄色，房间里散发出一股呛人的恶臭。
“别怕，别怕啊，乖～”
我一边安抚着男孩，一边憋着呼吸将他沾满排泄物的裤子脱下丢进水盆里，我轻轻为他换好衣服就转身离开了。
一路上，我格外兴奋。
盆子里的臭味丝毫不能影响我的心情，走廊的尽头里，297的房号在视线里逐渐扩大。
张双躺在床上跷着二郎腿，他的手边还拿着昨天护士送来的橘子，我轻轻笑了一声，暗暗地说：
“我进来了哦～”
推开门的瞬间，张双愣住了。
他先是不可置信地从床上坐起，随后立刻变成了那天晚上的猥琐模样。
他满脸狞笑地看着我，连拖鞋都顾不得穿就急不可耐地奔到我身边。
“佳琪？！我就知道你爱我，这才几天不见你就想我…”
张双的黄牙离我几乎差两厘米时，我飞快地把水盆扣在了他的脸上。
随着水盆落地，那条裤子因为排泄物的黏性缓缓从张双脸上褪下，我忍不住发出了瘆人的大笑。
看着张双嘴里全是恶心的黄色液体，我笑得几乎快要流出泪来。
“我杀了你！”
张双愤怒地扑向我，我轻轻侧身躲开了，他一头撞在了门上发出剧烈响声。
我看了一眼墙上挂着的钟表时间：5：27，就是现在。
我开始疯狂地尖叫，张双都被我突如其来的转变吓愣了两秒，就在他反应过来接着想要扑向我时，送药的护士及时赶到。
张双还没明白怎么回事脖子上就被扎了一针镇静剂，看着他四肢瘫软缓缓倒地的模样，我强忍着笑意扑到护士怀里，可怜巴巴地说：
“我就是来给他送饭，但是他突然就，就拿着218刚刚换下来的裤子…”
小护士听着我的话皱紧了眉头，她敷衍着安慰了我两句后立刻叫来了医生。
看着神志不清的张双被带走，我深深地吐了一口气，冲着他的背影小声说道：
“张双，游戏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