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第五十八章 毁尸迹
等她再次醒来时，天已经亮了，她躺在晕倒的地方，跛子的尸体消失不见。
她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连忙将整个乱葬岗都找了一遍，仍然没有找到尸体。
容岁岁匆匆忙忙地回到楚府，想要将这件事告诉司徒瑾安和青竹，哪知进了南苑，却见他二人正和楚湘如在说笑着什么。
经过昨夜一事后，她对楚湘如已经有些戒备了，这会儿再次见到她，心中顿时复杂起来。
“十两，一大早你跑哪儿去了？怎么灰头土脸的？”司徒瑾安看见她后，嘴角淡淡一笑。
容岁岁在乱葬岗躺了一夜，身上自然脏兮兮的，青竹见了也有些吃惊：“方才我们在门外叫你没反应，以为你还在屋里睡大觉呢，看你这样子像是在泥地里滚了一遭。”
“十两姑娘，你没事吧？”楚湘如关切地看向她。
容岁岁的态度却有些冷漠，嘴里冷冷地吐了两个字：“没事。”
楚湘如顿时垂下眸子，语气自责：“一定是昨夜之事吓着十两姑娘了，都怪我……”
“都说了与你无关，那凶手分明是咎由自取，如今落得这下场也是天理昭昭报应不爽。”青竹连忙劝道。
若是在往日，容岁岁兴许还能跟着安慰两句，如今她却觉得楚湘如有些惺惺作态。
“楚小姐能否回避一下？我有些要紧事想与他们商讨。”容岁岁语气冷漠。
看着她与平日里截然相反的态度，青竹也察觉出不对劲了：“十两，你没事吧？”
“没事。”
依旧是冷漠的回应。
“你这分明就是有事。”见她不愿透露，青竹索性也未继续追问，“不过你要跟我们商讨什么直说便是，楚小姐又不是外人。”
容岁岁眼神冷漠又警惕地盯着楚湘如，没有再多说一个字。
“我想起前院的花草已经许久未修剪过了，这就先告辞了。”楚湘如识趣离开。
见她走远后，容岁岁的脸色才稍微有所缓和。
“十两你究竟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该不会是昨夜的事真把你给吓到了吧？”青竹不明就里地挠着脑袋：“按理说不应如此呀，你是个连尸体都不怕的，那种小场面又怎么能把你给唬住？”
“我非但不怕尸体，昨夜甚至还与一群尸体睡了一晚上。”容岁岁不冷不淡地说道。
“不得了。”司徒瑾安微微一笑，一副镇定自若的模样。
青竹却不淡定了，脸上的皮肉拧在一起，看上去极为夸张：“你说啥？”
“我发现那个跛子是被一刀毙命的。”容岁岁缓缓说道。
这似乎是在青竹的意料之中，“你是去验他的尸了？死因不都明摆着的吗，楚小姐是在慌乱之下将他误杀的。”
“可奇就奇在，只是一刀便让他一命呜呼。”容岁岁将昨夜验尸的细节一一道来：“除此之外，他身上再无别的伤了，甚至连打斗的痕迹都没有。”
“这又如何？”司徒瑾安摇着丝扇，漫不经心。
“对呀，这没什么好奇怪的，只不过是楚小姐在情急之下将他杀了而已，他来不及反应……”话刚说到一半，青竹恍然大悟：“不对呀，那跛子的身手不是挺好的吗？不应该是毫无反应啊。”
“十两，你确定你没有看花眼吗？”他追问。
“我来来回回检查了好几遍，就是怕我自己漏掉了细节，可事实证明，他身上就只有那一处致命伤。”容岁岁叹息道：“只不过如今尸体已不见了。”
“啊？”青竹惊讶地张大了嘴：“什么叫尸体不见了？好端端的，还能凭空消失不成？”
“不是凭空消失，是被人毁尸灭迹。”容岁岁不急不躁地说道。
青竹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我觉得太不可思议了，要不然咱们这会儿再一起去看看？”
“要去你们去，小爷我要享受这难得的清闲。”司徒瑾安懒洋洋地眯起眼睛，像只慵懒的狐狸。
“您哪天不清闲了？”青竹小声地嘟囔了一句，回过头对容岁岁说道：“那就咱们去吧。”
到了乱葬岗，一向五大三粗的青竹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十两，你说你就是在这里睡了一晚？”
容岁岁缓缓点头。
青竹忍不住向她投去了钦佩的目光：“厉害厉害。”
“尸体在哪儿呢？”他又问。
“我说过，被毁尸灭迹了。”容岁岁一字一句地道。
青竹吞了口吐沫，像是鼓足了极大的勇气说道：“我以为你跟我开玩笑呢，不过来都来了，咱们还是找找吧。”
容岁岁觉得已经没多大希望了，昨夜将她打晕的那人，极有可能就是凶手，而打晕自己的目的一定就是为了毁尸灭迹，就算他们把这里翻个底朝天，应该也是一无所获。
她无精打采地站在一旁，心里有些失落。
为什么司徒瑾安不相信她的话？
或许对他来说自己就是个无关紧要的喽啰吧。
容岁岁苦笑。
青竹将乱葬岗找了个遍，也没有找到跛子的尸体，本以为要空手而归的时候，却在对面的山坡脚下有了发现。
将容岁岁叫过去之后，样子看上去有些为难：“你看，这不就是他的尸体吗？”
容岁岁看着脚下那一滩索性还能称得上是尸体的碎肉，顿时感到一阵恶心。
跛子的尸体只剩下一个头颅和残缺不堪的躯干，其余的骨头皮肉七零八落的散了一地。
“应该是被野兽拖到这儿来撕咬了吧，这种事在乱葬岗也不稀奇，你看。”青竹指着周围一地的森森白骨说道：“这些、那些都是，要是咱们再来晚一些，恐怕也就只剩一堆骨头了。”
“事情不会这么巧的。”这种结果在容岁岁的意料之中，她知道凶手的目的就是毁尸灭迹。
“十两，你最近是不是为了查案思虑过度了？”青竹担忧地看着她：“我看你还是先回去好生休息吧，你瞧瞧你，面无表情浑浑噩噩，和行尸走肉也所差无几了。”
“没那么简单。”容岁岁嘴里低喃。
“事实都摆在眼前了，你究竟还在执着什么？”青竹觉得她固执己见，“难不成你觉得楚小姐故意对我们有所隐瞒？那怎么可能呢？”
容岁岁没有说话，提线木偶似地回到了楚家。
前花园里，楚湘如正在修剪花枝，司徒瑾安也站在她的一旁，一只手上压着一柄在高处的花枝。
“劳烦王爷了。”楚湘如低低笑着，脸上带着羞涩的粉。
只是说话的间隙，身子不知为何失去了重心，不偏不倚地倒在了司徒瑾安的怀里，这一幕正好被容岁岁撞见，她脚步顿时停住，心里如同翻江倒海一般，各种滋味都涌了上来。
“失礼了。”楚湘如抽回身子娇羞道。
也就在这时，她看见了不远处的容岁岁，语气轻柔：“十两姑娘，你这些日子操劳了，我让人给你备好了洗澡水，待沐浴过后，你好生休息一些时日吧。”
“看楚小姐想的多周到，你呀，再不洗就馊了。”司徒瑾安在一旁笑道。
“我不是此意……”楚湘如面露尴尬，目光流露出几分委屈，更显得楚楚可怜。
司徒瑾安那番玩笑话彻底激怒了容岁岁，她双手紧紧攥着拳，怒火一触即发。
“楚小姐说的对，十两你就好生休息几日……”青竹话音刚落，容岁岁却突然转头狠狠瞪着他，罕见地朝他发了火。
“馊就馊了，我乐意！”容岁岁撂下这句话，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青竹呆呆地立在冷风之中，一脸震惊，他仔细斟酌着自己刚才那句话，他也没说错什么啊，至于发那么大脾气吗？
“这还是第一次看见十两生气，可怕至极。”他倒吸了一口凉气。
“司徒瑾安，你这个混蛋！”容岁岁泡在澡盆里，嘴里嘟嘟囔囔地骂着：“我为了查案，没日没夜地抽丝剥茧，你却在和别人谈情说爱。”
“混蛋，混蛋！”
对于楚湘如，她是越看越不顺眼了。
可等静下心来，她又忽然心软，觉得自己应该去提醒司徒瑾安要提防她。
“好人做到底，就去提醒他一次吧。”容岁岁咬牙道。
晚些时候，见楚湘如不在，她找到了司徒瑾安，假装漫不经心地让他小心楚湘如。
谁知她的好意提醒，却遭到了司徒瑾安的调侃，他凑在容岁岁面前，一对桃花眸笑意盈盈：“吃醋？”
容岁岁瞬间红了脸，气鼓鼓地道：“你又打趣我！”
司徒瑾安却是一副无辜的模样，“如若不是吃醋，你为何让我提防楚小姐？她知书达理，温柔和顺，平日里对你也是不错的，为何你要在背后嚼她舌根？”
“我哪里嚼她舌根了？”容岁岁被司徒瑾安这一番话气得不轻，“那跛子的死的确有蹊跷，她说他就是那两桩绣球案的凶手，难道他真的就是凶手吗？这些话不过都是楚湘如一个人在说罢了，谁知道究竟是真是假？”
“难道你还怀疑楚小姐撒谎不成？”司徒瑾安看对容岁岁，嘴角轻轻勾勒起一抹弧度，俊眉微微上挑：“是不是这几日她与我走得近了，让你醋意大发？你往日也不是这样一个会随意诋毁他人的性子啊。”
容岁岁又气又羞，一时情急眼眶也变得红通通的：“都说了我没有吃醋！而且我也不是故意诋毁，我只是在推测而已。”
“昨夜她房中发生的事，除了她和那个跛子之外，谁也不知道，如今那跛子死了，就她最清楚了。”
“她说她是在混乱之中失手误杀了他，可我昨夜特意去验了尸，除了胸口的匕首伤以外再无别的伤痕了，也就是说跛子是被她一刀毙命的。”
司徒瑾安云淡风轻地道：“说明他运气不好呗。”
“这只是运气不好吗？跛子是有功夫在身上的，为何如此轻易就死在了她的手上？连一点挣扎的痕迹都没有，就被直接取了性命，这是楚湘如这样一个娇滴滴的千金大小姐能做到的事吗？”容岁岁越想越觉得楚湘如昨夜一定没有说真话。
“你的意思是说，她有帮凶？”司徒瑾安轻飘飘地道。
容岁岁也并非如此断定，只不过她心中总觉得这一切发生的太过于合情合理了，倒显得不太自然。
她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连忙将整个乱葬岗都找了一遍，仍然没有找到尸体。
容岁岁匆匆忙忙地回到楚府，想要将这件事告诉司徒瑾安和青竹，哪知进了南苑，却见他二人正和楚湘如在说笑着什么。
经过昨夜一事后，她对楚湘如已经有些戒备了，这会儿再次见到她，心中顿时复杂起来。
“十两，一大早你跑哪儿去了？怎么灰头土脸的？”司徒瑾安看见她后，嘴角淡淡一笑。
容岁岁在乱葬岗躺了一夜，身上自然脏兮兮的，青竹见了也有些吃惊：“方才我们在门外叫你没反应，以为你还在屋里睡大觉呢，看你这样子像是在泥地里滚了一遭。”
“十两姑娘，你没事吧？”楚湘如关切地看向她。
容岁岁的态度却有些冷漠，嘴里冷冷地吐了两个字：“没事。”
楚湘如顿时垂下眸子，语气自责：“一定是昨夜之事吓着十两姑娘了，都怪我……”
“都说了与你无关，那凶手分明是咎由自取，如今落得这下场也是天理昭昭报应不爽。”青竹连忙劝道。
若是在往日，容岁岁兴许还能跟着安慰两句，如今她却觉得楚湘如有些惺惺作态。
“楚小姐能否回避一下？我有些要紧事想与他们商讨。”容岁岁语气冷漠。
看着她与平日里截然相反的态度，青竹也察觉出不对劲了：“十两，你没事吧？”
“没事。”
依旧是冷漠的回应。
“你这分明就是有事。”见她不愿透露，青竹索性也未继续追问，“不过你要跟我们商讨什么直说便是，楚小姐又不是外人。”
容岁岁眼神冷漠又警惕地盯着楚湘如，没有再多说一个字。
“我想起前院的花草已经许久未修剪过了，这就先告辞了。”楚湘如识趣离开。
见她走远后，容岁岁的脸色才稍微有所缓和。
“十两你究竟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该不会是昨夜的事真把你给吓到了吧？”青竹不明就里地挠着脑袋：“按理说不应如此呀，你是个连尸体都不怕的，那种小场面又怎么能把你给唬住？”
“我非但不怕尸体，昨夜甚至还与一群尸体睡了一晚上。”容岁岁不冷不淡地说道。
“不得了。”司徒瑾安微微一笑，一副镇定自若的模样。
青竹却不淡定了，脸上的皮肉拧在一起，看上去极为夸张：“你说啥？”
“我发现那个跛子是被一刀毙命的。”容岁岁缓缓说道。
这似乎是在青竹的意料之中，“你是去验他的尸了？死因不都明摆着的吗，楚小姐是在慌乱之下将他误杀的。”
“可奇就奇在，只是一刀便让他一命呜呼。”容岁岁将昨夜验尸的细节一一道来：“除此之外，他身上再无别的伤了，甚至连打斗的痕迹都没有。”
“这又如何？”司徒瑾安摇着丝扇，漫不经心。
“对呀，这没什么好奇怪的，只不过是楚小姐在情急之下将他杀了而已，他来不及反应……”话刚说到一半，青竹恍然大悟：“不对呀，那跛子的身手不是挺好的吗？不应该是毫无反应啊。”
“十两，你确定你没有看花眼吗？”他追问。
“我来来回回检查了好几遍，就是怕我自己漏掉了细节，可事实证明，他身上就只有那一处致命伤。”容岁岁叹息道：“只不过如今尸体已不见了。”
“啊？”青竹惊讶地张大了嘴：“什么叫尸体不见了？好端端的，还能凭空消失不成？”
“不是凭空消失，是被人毁尸灭迹。”容岁岁不急不躁地说道。
青竹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我觉得太不可思议了，要不然咱们这会儿再一起去看看？”
“要去你们去，小爷我要享受这难得的清闲。”司徒瑾安懒洋洋地眯起眼睛，像只慵懒的狐狸。
“您哪天不清闲了？”青竹小声地嘟囔了一句，回过头对容岁岁说道：“那就咱们去吧。”
到了乱葬岗，一向五大三粗的青竹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十两，你说你就是在这里睡了一晚？”
容岁岁缓缓点头。
青竹忍不住向她投去了钦佩的目光：“厉害厉害。”
“尸体在哪儿呢？”他又问。
“我说过，被毁尸灭迹了。”容岁岁一字一句地道。
青竹吞了口吐沫，像是鼓足了极大的勇气说道：“我以为你跟我开玩笑呢，不过来都来了，咱们还是找找吧。”
容岁岁觉得已经没多大希望了，昨夜将她打晕的那人，极有可能就是凶手，而打晕自己的目的一定就是为了毁尸灭迹，就算他们把这里翻个底朝天，应该也是一无所获。
她无精打采地站在一旁，心里有些失落。
为什么司徒瑾安不相信她的话？
或许对他来说自己就是个无关紧要的喽啰吧。
容岁岁苦笑。
青竹将乱葬岗找了个遍，也没有找到跛子的尸体，本以为要空手而归的时候，却在对面的山坡脚下有了发现。
将容岁岁叫过去之后，样子看上去有些为难：“你看，这不就是他的尸体吗？”
容岁岁看着脚下那一滩索性还能称得上是尸体的碎肉，顿时感到一阵恶心。
跛子的尸体只剩下一个头颅和残缺不堪的躯干，其余的骨头皮肉七零八落的散了一地。
“应该是被野兽拖到这儿来撕咬了吧，这种事在乱葬岗也不稀奇，你看。”青竹指着周围一地的森森白骨说道：“这些、那些都是，要是咱们再来晚一些，恐怕也就只剩一堆骨头了。”
“事情不会这么巧的。”这种结果在容岁岁的意料之中，她知道凶手的目的就是毁尸灭迹。
“十两，你最近是不是为了查案思虑过度了？”青竹担忧地看着她：“我看你还是先回去好生休息吧，你瞧瞧你，面无表情浑浑噩噩，和行尸走肉也所差无几了。”
“没那么简单。”容岁岁嘴里低喃。
“事实都摆在眼前了，你究竟还在执着什么？”青竹觉得她固执己见，“难不成你觉得楚小姐故意对我们有所隐瞒？那怎么可能呢？”
容岁岁没有说话，提线木偶似地回到了楚家。
前花园里，楚湘如正在修剪花枝，司徒瑾安也站在她的一旁，一只手上压着一柄在高处的花枝。
“劳烦王爷了。”楚湘如低低笑着，脸上带着羞涩的粉。
只是说话的间隙，身子不知为何失去了重心，不偏不倚地倒在了司徒瑾安的怀里，这一幕正好被容岁岁撞见，她脚步顿时停住，心里如同翻江倒海一般，各种滋味都涌了上来。
“失礼了。”楚湘如抽回身子娇羞道。
也就在这时，她看见了不远处的容岁岁，语气轻柔：“十两姑娘，你这些日子操劳了，我让人给你备好了洗澡水，待沐浴过后，你好生休息一些时日吧。”
“看楚小姐想的多周到，你呀，再不洗就馊了。”司徒瑾安在一旁笑道。
“我不是此意……”楚湘如面露尴尬，目光流露出几分委屈，更显得楚楚可怜。
司徒瑾安那番玩笑话彻底激怒了容岁岁，她双手紧紧攥着拳，怒火一触即发。
“楚小姐说的对，十两你就好生休息几日……”青竹话音刚落，容岁岁却突然转头狠狠瞪着他，罕见地朝他发了火。
“馊就馊了，我乐意！”容岁岁撂下这句话，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青竹呆呆地立在冷风之中，一脸震惊，他仔细斟酌着自己刚才那句话，他也没说错什么啊，至于发那么大脾气吗？
“这还是第一次看见十两生气，可怕至极。”他倒吸了一口凉气。
“司徒瑾安，你这个混蛋！”容岁岁泡在澡盆里，嘴里嘟嘟囔囔地骂着：“我为了查案，没日没夜地抽丝剥茧，你却在和别人谈情说爱。”
“混蛋，混蛋！”
对于楚湘如，她是越看越不顺眼了。
可等静下心来，她又忽然心软，觉得自己应该去提醒司徒瑾安要提防她。
“好人做到底，就去提醒他一次吧。”容岁岁咬牙道。
晚些时候，见楚湘如不在，她找到了司徒瑾安，假装漫不经心地让他小心楚湘如。
谁知她的好意提醒，却遭到了司徒瑾安的调侃，他凑在容岁岁面前，一对桃花眸笑意盈盈：“吃醋？”
容岁岁瞬间红了脸，气鼓鼓地道：“你又打趣我！”
司徒瑾安却是一副无辜的模样，“如若不是吃醋，你为何让我提防楚小姐？她知书达理，温柔和顺，平日里对你也是不错的，为何你要在背后嚼她舌根？”
“我哪里嚼她舌根了？”容岁岁被司徒瑾安这一番话气得不轻，“那跛子的死的确有蹊跷，她说他就是那两桩绣球案的凶手，难道他真的就是凶手吗？这些话不过都是楚湘如一个人在说罢了，谁知道究竟是真是假？”
“难道你还怀疑楚小姐撒谎不成？”司徒瑾安看对容岁岁，嘴角轻轻勾勒起一抹弧度，俊眉微微上挑：“是不是这几日她与我走得近了，让你醋意大发？你往日也不是这样一个会随意诋毁他人的性子啊。”
容岁岁又气又羞，一时情急眼眶也变得红通通的：“都说了我没有吃醋！而且我也不是故意诋毁，我只是在推测而已。”
“昨夜她房中发生的事，除了她和那个跛子之外，谁也不知道，如今那跛子死了，就她最清楚了。”
“她说她是在混乱之中失手误杀了他，可我昨夜特意去验了尸，除了胸口的匕首伤以外再无别的伤痕了，也就是说跛子是被她一刀毙命的。”
司徒瑾安云淡风轻地道：“说明他运气不好呗。”
“这只是运气不好吗？跛子是有功夫在身上的，为何如此轻易就死在了她的手上？连一点挣扎的痕迹都没有，就被直接取了性命，这是楚湘如这样一个娇滴滴的千金大小姐能做到的事吗？”容岁岁越想越觉得楚湘如昨夜一定没有说真话。
“你的意思是说，她有帮凶？”司徒瑾安轻飘飘地道。
容岁岁也并非如此断定，只不过她心中总觉得这一切发生的太过于合情合理了，倒显得不太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