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第五十四章 遗民泪尽胡尘里
在森林深处，一位年老的祭司正竭力在森林中奔跑。他不断地被树枝和灌木绊倒，但是他非常焦急与慌张，并没有减缓自己的速度。
因为他的同胞正在被疯狂屠杀。
1620年11月21日，“五月花”号运载了一批分离派清教徒到这片大陆建立了普利茅斯殖民地。
早期的这群移民无法适应这片大陆的气候，他们作为外来者，不知道如何生存。
这里的原住民甚至还没有产生政治观念，纯粹是各个部落松散组成的文明。但是他们不忍心这群新来的白色人种在这里死亡。原住民们热情地迎接并且帮助移民们在这里居住下来，如何劳作，如何种植他们没见过的农作物，悉心教授他们打猎捕鱼，狩猎耕种，哪些植物有药效等实用生存技巧。
在第一批食物产出后，移民们欣喜地将这一天纪念为“感恩节”。
只不过这些跟着一起欢庆的原住民们从来没有意识到，这些移民从来没有感恩过他们的帮助。
他们感恩的是他们自己信奉的神与天使。邪恶的力量进驻了这片大陆。
在移民们艰难存活下来并且适应自己的新生活之后，他们转而三百六十度地、立刻地、瞬间地、丝滑地、无缝衔接地举起了屠刀，对向了自己的恩人们。
更多的船开来了。
更多的移民来了。
更多的武器也来了。
他们带来了工业文明下的枪支弹药。
他们带来了别的大陆的各种疾病绝症，恶意地送给原住民做礼物。
面对这群热情好客却手持低级长矛的原住民，种族灭绝便开始了。
热情好客的主人打开了房门，这群移民从可怜的难民身份毫无顾忌地立刻成为了凶残的侩子手。
随着越来越多的殖民者涌入这里，他们将贪婪与残暴的魔爪伸向了原住民。到处可见惨无人道的种族屠杀。
老祭司踉踉跄跄，终于跑进了一个古老隐秘的据点里。这里在百年前还残留着最原始的神像。
他看了看森林的另一头，硝烟滚滚，他的同胞们再也无法坚持下去了。这一次的侵略者不仅有那些肤色不同的疯狗，还有另一个部落的奸细们。他们接受了土地、财产、奴隶之类的贿赂，将敌人们带来了这里。
老祭司在神像前跪下，他已然下定了觉醒，口中念念有词：“神明在上，请听我说，渺小而软弱的我，需要你们的力量和智慧。”
“救救我们吧，伟大的神明。”
“救救我们吧，你的孩子们正在被屠杀。”
“救救我们吧，我们真的坚持不下去了。”
“救救我们吧，我愿意献上我的生命。”
“救救我们吧，救救我们吧，救救我们吧！”
说罢，年老的祭司颤抖地举起了自己晶莹剔透的小刀，对准了自己的胸膛，害怕但是却毫不犹豫刺了下去。
年迈的身躯倒下了，鲜血流淌了出来，在滴落在大地上的那个刹那间，满是青苔的神像发出了光芒。祭司用自己的生命与灵魂重新唤醒了被住民逐渐遗忘的古神。
两尊模糊的身影从神像之中腾空而飞，愤怒而狂暴地冲向了远方的村落。
一个军官正在穷凶极恶地使用刺刀对着村民尸体剥皮，他很用心，一个妇女的头盖皮好歹也算得上是五十磅。
不过他好像察觉到了一丝不同。
今天是一个大晴天才对，他们本来都有些抱怨，觉得今天出门屠杀扫荡村落有点太晒了。但是现在好像吹过了一丝微风。他还没来得及开始庆幸这么热的天终于起风了，随即，天气剎那间就变了。
刚刚还热辣的天空立刻转阴，随即乌云滚滚。在这片黑暗之下，侵略者的枪支开始瞄不准了，大量的原住民们开始趁暗从各处阴影中逃亡。空气中刮起了强烈的风，这风让这群凶残的强盗土匪们简直站不住脚。
“啊啊啊呃，讨厌的风！怎么——啊啊啊啊啊！！！”
有位士兵还没来得及说完话，就被极其猛烈的风吹上了天空。龙卷风扫过之处，侵略者们就惨叫着被卷了进去，再被高高地抛出，落在地上砸成了肉泥。
“轰隆！”一声巨响，乌云上开始下起了倾盆大雨，这雨水下落之强，以至于砸在那些惊呼或狂奔着躲避龙卷风的侵略者身上，让他们的皮肤有些隐隐作痛。他们躲进了各种掩体之下，但是各种各样的花草像是活了一样，居然死死地缠住了他们的身躯，令他们动弹不得。
可是这还没完，今天的暴风雨之中还下起了巨量的冰雹，狂暴地、仿佛是有生命力地一样，在空中飞行追踪这些侵略者，夺走他们的生命，将他们的眼睛与大脑全部击穿。
侵略军队在惨叫声中被全灭了，地上留下的只有各种惨状惊人的尸体。鲜血染红了整片大地，伴随着暴风雨，整个地面都成为了猩红色。
那些带领着侵略者进入同胞村落的奸细早已飞驰狂奔，他们从天气开始变化之际就已经开始逃跑，但是这没有意义。
“啪啦！！！”
在黑压压的狂风暴雨天气下，奸细们见到了他们本应该信仰的两位美丽女神。
雨神——特拉洛克，维拉科查的七女，司催芽放苞，沐浴雨露霜雪之事。她的脸庞稍微有些肉嫩，但是头顶的玫红色头发却好似深海章鱼一样，发梢全都是带有吸盘的触手。她全身上下都好像被黏糊糊的液体所覆盖，只是这些液体一滴落下来便会成为珍珠。
而另一位是她的姐姐风神——埃斯图雅克，维拉科查的六女，司花草树木荣枯，音乐吟颂之事。她的容貌相较于妹妹稍瘦，却更加艳丽，脸颊红彤彤。她的头发彻底就是一簇草丛，上面开满了鲜花。她自己的身上也长满了花朵。
她们身着浑身的黄金与首饰，伫立在他们这些引狼入室的畜生面前，在黑暗的环境下，她们的瞳孔闪闪发光。
“叛徒。”特拉洛克冷酷地说，“你们以为能逃到哪里去？
“求求您……”“饶过我们吧……”“我们都是被逼迫的……”
埃斯图雅克举起了手。
这些奸细们生命中最后记住的画面，是成千上万的树枝活生生地刺穿了他们。
在海边，侵略者们正在从船只上不断地取下更多的武器。这时，一个工人抬头看了一眼天空，他刚想咒骂一声这讨厌的天气，但是冷汗立刻就流了下来。
天空之中，一根根巨型的冰雹与银针一般的细雨从天而降，笔直地朝着他们刺来。
“啊啊啊啊啊！！！”“救命啊！”“快找掩体！”“混蛋！不许放下手中的事情！”
伴随着暴风雨的攻击刚刚要击打在侵略者的补给船之前，就像是触碰到了一块保护膜一般。在船只之上，出现了两位长着白色鸟翅的天使。
“你们就是侵略我们家园的神明吗？”埃斯图雅克在天空之上，压抑不住愤怒地问道。
“我名为拉贵尔。”一位天使不悲不喜地说道，“这位是我的同伴古利格利。”
“我们遵循我们的主的旨意，”古利格利装腔作势地说着，一副悲天悯人的态度，“来此未开化的野蛮之地传播自由。”
“传播自由？传播自由！？”特拉洛克咆哮了出来，“你们的主是什么畜生，屠杀我们的子民还说传播自由？”
“我们的主是一切希望、陶醉、狂喜、欲望、发泄之神，她的寿命与生命本身相同，”古利格利闭上了眼睛，“她的伟大不是你们这些低等神可以理解的。”
“虽然，他们虽然死亡了，但是他们的灵魂被解放了，从他们低贱愚昧的低等文明中解脱了出来。”拉贵尔温和地露出了微笑，“所以他们自由了，你们这些低贱的异教神是不会理解的。”
“放你们的屁。”埃斯图雅克的面容已经彻底冰冷，几千年的寿命，她从未如此愤怒过。
拉贵尔和蔼地张开了双手，“今天，我们就要为这里劣等的原住民，从你们这些压迫者手中解放他们，皈依我主。”
“你们的主是一个下三滥的蛆虫。”
霎时间，拉贵尔和古利格利瞬间朝着姐妹神冲刺过来，但是她们的反击也很快。埃斯图雅克与特拉洛克立刻分开闪开，然后开始高机动作战。
埃斯图雅克的速度更快，因为她是风神，御风飞行的速度更快。她一边用手挥出大量的切割风刃，一边朝地面那里飞去。古利格利刚刚躲闪开来，地面上有大量的树木活了过来，然后疯狂地在空中追踪袭击他。
另一边，特拉洛克挥手使的大量的雨水瞬间凝聚成锋利的尖刺，在空中疯狂地突刺拉贵尔。但是拉贵尔的全身都组成了一个光芒结界，雨针们叮叮当当地刺在保护膜上，就是刺不进去了。
下方的人类恐惧地看着天空中远超他们认知的神明作战，瑟瑟发抖。天空中不断掉落下来的攻击与波动依然会让他们遭重。
“异教神们，让你们知道一下高等文明的力量！”拉贵尔已经无法保持住原本高高在上的姿态，他用力一挣，然后开始与古利格利一同会和起来。两位天使互相手挽着手，发出诡异的光芒，然后一瞬间指向了她们。
他们抱拳在一起的手喷射出超长的光剑，这把剑之长，少说也有十几公里那么长，所到之处，无论是雨还是海还是森林，全都会被切开。残忍的光剑根本不在乎任何的动物、植物以及人类。
这次轮到埃斯图雅克与特拉洛克开始不得不对这把长到离谱的光剑不断躲闪。这剑不仅长度太长，而且挥速居然也快的惊人。
“嘁！”埃斯图雅克成功躲避了一击，但是特拉洛克就没有那么幸运了。她的触手头发被砍断了一半，发出了惨烈的叫声。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她开始向着下方坠落，埃斯图雅克必须要一直支撑自己的妹妹。光剑再次挥来，近在咫尺之际，埃斯图雅克召唤了数不清的树木瞬间长高然后将她们自己甩飞成另一个抛物线，躲过了这次光剑斩击。但是她们也重重地砸落到了地面。
特拉洛克翻了个身，缓了过来，咬着牙忍痛，开始举起双臂，疯狂地聚集了周围大海的海水，变成了一个超大的水球。而埃斯图雅克也双手挥舞，将龙卷风与风刃蕴含在水球之中。
光剑再次劈来，两位女神一同隔空推着合力的波动球重重地砸向两位天使。光剑与波动球爆裂地冲撞在了一起，女神们与天使们都发出了愤怒的吼叫。
“呵呃呃呃呃呃呃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
在森林身处，埃斯图雅克与特拉洛克一瘸一拐地走着。
她们走过了孩子们的尸体、妇女们的尸体、男人们的尸体、侵略者的尸体。
“我们……赢了……”
“但是……消耗太多神力了……姐姐……我……”
“我也……不行了……必须要休眠了……”
她们回到了被树木与碎石淹没的古老神殿之中，瘫倒了下来。
“……我们的人民们……该怎么办呀……妹妹……”埃斯图雅克的眼泪流了下来，“没有我们的帮助，他们的……他们的武器……他们抵抗不了那些侵略者……”
“我们，先休眠……我要找到这些长翅膀的畜生，我要猎杀他们，”特拉洛克虚弱但仇恨地说，“我要把它们的主人给碎尸万端……”
“一切希望、陶醉、狂喜、欲望、发泄之神……她的寿命与生命本身相同……”埃斯图雅克虚弱地闭上了眼睛，喃喃道，“那到底是要给怎样的神呢……闻所未闻啊……”
注：
1. 拉贵尔在以诺书称其“招引对光之世界的 复仇”，大概是“监视天使的善行”之意。
2. 古利格利是由完整的《以诺书》所揭露的、总数仅仅200人的天使团，不属天界天使团，是为神所造的人类服务的使者。有人认为看守天使也是第九阶天使中之外派部队，也有人认为应被分类为第十阶天使，不列入天国九阶天使之序。我个人认为它们可能仅仅只是天使的一些低级爪牙。
因为他的同胞正在被疯狂屠杀。
1620年11月21日，“五月花”号运载了一批分离派清教徒到这片大陆建立了普利茅斯殖民地。
早期的这群移民无法适应这片大陆的气候，他们作为外来者，不知道如何生存。
这里的原住民甚至还没有产生政治观念，纯粹是各个部落松散组成的文明。但是他们不忍心这群新来的白色人种在这里死亡。原住民们热情地迎接并且帮助移民们在这里居住下来，如何劳作，如何种植他们没见过的农作物，悉心教授他们打猎捕鱼，狩猎耕种，哪些植物有药效等实用生存技巧。
在第一批食物产出后，移民们欣喜地将这一天纪念为“感恩节”。
只不过这些跟着一起欢庆的原住民们从来没有意识到，这些移民从来没有感恩过他们的帮助。
他们感恩的是他们自己信奉的神与天使。邪恶的力量进驻了这片大陆。
在移民们艰难存活下来并且适应自己的新生活之后，他们转而三百六十度地、立刻地、瞬间地、丝滑地、无缝衔接地举起了屠刀，对向了自己的恩人们。
更多的船开来了。
更多的移民来了。
更多的武器也来了。
他们带来了工业文明下的枪支弹药。
他们带来了别的大陆的各种疾病绝症，恶意地送给原住民做礼物。
面对这群热情好客却手持低级长矛的原住民，种族灭绝便开始了。
热情好客的主人打开了房门，这群移民从可怜的难民身份毫无顾忌地立刻成为了凶残的侩子手。
随着越来越多的殖民者涌入这里，他们将贪婪与残暴的魔爪伸向了原住民。到处可见惨无人道的种族屠杀。
老祭司踉踉跄跄，终于跑进了一个古老隐秘的据点里。这里在百年前还残留着最原始的神像。
他看了看森林的另一头，硝烟滚滚，他的同胞们再也无法坚持下去了。这一次的侵略者不仅有那些肤色不同的疯狗，还有另一个部落的奸细们。他们接受了土地、财产、奴隶之类的贿赂，将敌人们带来了这里。
老祭司在神像前跪下，他已然下定了觉醒，口中念念有词：“神明在上，请听我说，渺小而软弱的我，需要你们的力量和智慧。”
“救救我们吧，伟大的神明。”
“救救我们吧，你的孩子们正在被屠杀。”
“救救我们吧，我们真的坚持不下去了。”
“救救我们吧，我愿意献上我的生命。”
“救救我们吧，救救我们吧，救救我们吧！”
说罢，年老的祭司颤抖地举起了自己晶莹剔透的小刀，对准了自己的胸膛，害怕但是却毫不犹豫刺了下去。
年迈的身躯倒下了，鲜血流淌了出来，在滴落在大地上的那个刹那间，满是青苔的神像发出了光芒。祭司用自己的生命与灵魂重新唤醒了被住民逐渐遗忘的古神。
两尊模糊的身影从神像之中腾空而飞，愤怒而狂暴地冲向了远方的村落。
一个军官正在穷凶极恶地使用刺刀对着村民尸体剥皮，他很用心，一个妇女的头盖皮好歹也算得上是五十磅。
不过他好像察觉到了一丝不同。
今天是一个大晴天才对，他们本来都有些抱怨，觉得今天出门屠杀扫荡村落有点太晒了。但是现在好像吹过了一丝微风。他还没来得及开始庆幸这么热的天终于起风了，随即，天气剎那间就变了。
刚刚还热辣的天空立刻转阴，随即乌云滚滚。在这片黑暗之下，侵略者的枪支开始瞄不准了，大量的原住民们开始趁暗从各处阴影中逃亡。空气中刮起了强烈的风，这风让这群凶残的强盗土匪们简直站不住脚。
“啊啊啊呃，讨厌的风！怎么——啊啊啊啊啊！！！”
有位士兵还没来得及说完话，就被极其猛烈的风吹上了天空。龙卷风扫过之处，侵略者们就惨叫着被卷了进去，再被高高地抛出，落在地上砸成了肉泥。
“轰隆！”一声巨响，乌云上开始下起了倾盆大雨，这雨水下落之强，以至于砸在那些惊呼或狂奔着躲避龙卷风的侵略者身上，让他们的皮肤有些隐隐作痛。他们躲进了各种掩体之下，但是各种各样的花草像是活了一样，居然死死地缠住了他们的身躯，令他们动弹不得。
可是这还没完，今天的暴风雨之中还下起了巨量的冰雹，狂暴地、仿佛是有生命力地一样，在空中飞行追踪这些侵略者，夺走他们的生命，将他们的眼睛与大脑全部击穿。
侵略军队在惨叫声中被全灭了，地上留下的只有各种惨状惊人的尸体。鲜血染红了整片大地，伴随着暴风雨，整个地面都成为了猩红色。
那些带领着侵略者进入同胞村落的奸细早已飞驰狂奔，他们从天气开始变化之际就已经开始逃跑，但是这没有意义。
“啪啦！！！”
在黑压压的狂风暴雨天气下，奸细们见到了他们本应该信仰的两位美丽女神。
雨神——特拉洛克，维拉科查的七女，司催芽放苞，沐浴雨露霜雪之事。她的脸庞稍微有些肉嫩，但是头顶的玫红色头发却好似深海章鱼一样，发梢全都是带有吸盘的触手。她全身上下都好像被黏糊糊的液体所覆盖，只是这些液体一滴落下来便会成为珍珠。
而另一位是她的姐姐风神——埃斯图雅克，维拉科查的六女，司花草树木荣枯，音乐吟颂之事。她的容貌相较于妹妹稍瘦，却更加艳丽，脸颊红彤彤。她的头发彻底就是一簇草丛，上面开满了鲜花。她自己的身上也长满了花朵。
她们身着浑身的黄金与首饰，伫立在他们这些引狼入室的畜生面前，在黑暗的环境下，她们的瞳孔闪闪发光。
“叛徒。”特拉洛克冷酷地说，“你们以为能逃到哪里去？
“求求您……”“饶过我们吧……”“我们都是被逼迫的……”
埃斯图雅克举起了手。
这些奸细们生命中最后记住的画面，是成千上万的树枝活生生地刺穿了他们。
在海边，侵略者们正在从船只上不断地取下更多的武器。这时，一个工人抬头看了一眼天空，他刚想咒骂一声这讨厌的天气，但是冷汗立刻就流了下来。
天空之中，一根根巨型的冰雹与银针一般的细雨从天而降，笔直地朝着他们刺来。
“啊啊啊啊啊！！！”“救命啊！”“快找掩体！”“混蛋！不许放下手中的事情！”
伴随着暴风雨的攻击刚刚要击打在侵略者的补给船之前，就像是触碰到了一块保护膜一般。在船只之上，出现了两位长着白色鸟翅的天使。
“你们就是侵略我们家园的神明吗？”埃斯图雅克在天空之上，压抑不住愤怒地问道。
“我名为拉贵尔。”一位天使不悲不喜地说道，“这位是我的同伴古利格利。”
“我们遵循我们的主的旨意，”古利格利装腔作势地说着，一副悲天悯人的态度，“来此未开化的野蛮之地传播自由。”
“传播自由？传播自由！？”特拉洛克咆哮了出来，“你们的主是什么畜生，屠杀我们的子民还说传播自由？”
“我们的主是一切希望、陶醉、狂喜、欲望、发泄之神，她的寿命与生命本身相同，”古利格利闭上了眼睛，“她的伟大不是你们这些低等神可以理解的。”
“虽然，他们虽然死亡了，但是他们的灵魂被解放了，从他们低贱愚昧的低等文明中解脱了出来。”拉贵尔温和地露出了微笑，“所以他们自由了，你们这些低贱的异教神是不会理解的。”
“放你们的屁。”埃斯图雅克的面容已经彻底冰冷，几千年的寿命，她从未如此愤怒过。
拉贵尔和蔼地张开了双手，“今天，我们就要为这里劣等的原住民，从你们这些压迫者手中解放他们，皈依我主。”
“你们的主是一个下三滥的蛆虫。”
霎时间，拉贵尔和古利格利瞬间朝着姐妹神冲刺过来，但是她们的反击也很快。埃斯图雅克与特拉洛克立刻分开闪开，然后开始高机动作战。
埃斯图雅克的速度更快，因为她是风神，御风飞行的速度更快。她一边用手挥出大量的切割风刃，一边朝地面那里飞去。古利格利刚刚躲闪开来，地面上有大量的树木活了过来，然后疯狂地在空中追踪袭击他。
另一边，特拉洛克挥手使的大量的雨水瞬间凝聚成锋利的尖刺，在空中疯狂地突刺拉贵尔。但是拉贵尔的全身都组成了一个光芒结界，雨针们叮叮当当地刺在保护膜上，就是刺不进去了。
下方的人类恐惧地看着天空中远超他们认知的神明作战，瑟瑟发抖。天空中不断掉落下来的攻击与波动依然会让他们遭重。
“异教神们，让你们知道一下高等文明的力量！”拉贵尔已经无法保持住原本高高在上的姿态，他用力一挣，然后开始与古利格利一同会和起来。两位天使互相手挽着手，发出诡异的光芒，然后一瞬间指向了她们。
他们抱拳在一起的手喷射出超长的光剑，这把剑之长，少说也有十几公里那么长，所到之处，无论是雨还是海还是森林，全都会被切开。残忍的光剑根本不在乎任何的动物、植物以及人类。
这次轮到埃斯图雅克与特拉洛克开始不得不对这把长到离谱的光剑不断躲闪。这剑不仅长度太长，而且挥速居然也快的惊人。
“嘁！”埃斯图雅克成功躲避了一击，但是特拉洛克就没有那么幸运了。她的触手头发被砍断了一半，发出了惨烈的叫声。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她开始向着下方坠落，埃斯图雅克必须要一直支撑自己的妹妹。光剑再次挥来，近在咫尺之际，埃斯图雅克召唤了数不清的树木瞬间长高然后将她们自己甩飞成另一个抛物线，躲过了这次光剑斩击。但是她们也重重地砸落到了地面。
特拉洛克翻了个身，缓了过来，咬着牙忍痛，开始举起双臂，疯狂地聚集了周围大海的海水，变成了一个超大的水球。而埃斯图雅克也双手挥舞，将龙卷风与风刃蕴含在水球之中。
光剑再次劈来，两位女神一同隔空推着合力的波动球重重地砸向两位天使。光剑与波动球爆裂地冲撞在了一起，女神们与天使们都发出了愤怒的吼叫。
“呵呃呃呃呃呃呃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
在森林身处，埃斯图雅克与特拉洛克一瘸一拐地走着。
她们走过了孩子们的尸体、妇女们的尸体、男人们的尸体、侵略者的尸体。
“我们……赢了……”
“但是……消耗太多神力了……姐姐……我……”
“我也……不行了……必须要休眠了……”
她们回到了被树木与碎石淹没的古老神殿之中，瘫倒了下来。
“……我们的人民们……该怎么办呀……妹妹……”埃斯图雅克的眼泪流了下来，“没有我们的帮助，他们的……他们的武器……他们抵抗不了那些侵略者……”
“我们，先休眠……我要找到这些长翅膀的畜生，我要猎杀他们，”特拉洛克虚弱但仇恨地说，“我要把它们的主人给碎尸万端……”
“一切希望、陶醉、狂喜、欲望、发泄之神……她的寿命与生命本身相同……”埃斯图雅克虚弱地闭上了眼睛，喃喃道，“那到底是要给怎样的神呢……闻所未闻啊……”
注：
1. 拉贵尔在以诺书称其“招引对光之世界的 复仇”，大概是“监视天使的善行”之意。
2. 古利格利是由完整的《以诺书》所揭露的、总数仅仅200人的天使团，不属天界天使团，是为神所造的人类服务的使者。有人认为看守天使也是第九阶天使中之外派部队，也有人认为应被分类为第十阶天使，不列入天国九阶天使之序。我个人认为它们可能仅仅只是天使的一些低级爪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