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第五十二章
程亦之被小张拉到餐厅一隅，餐厅还没开始营业，大家都忙着做自己的事，刻意不去往她们那儿看。
“曼玉姐不是说让你专心做活动吗？这两天应该就要跟托儿所那边过一遍策划了吧？你还有功夫在这里拖地啊？”
程亦之嫌手脏，在围裙上擦了擦，心不在焉地说：“我看大家都很忙，我身为餐厅的一份子，老不干活也说不过去啊，替大家分担一下嘛。”
小张孤疑地瞪大了眼睛，这种话怎么也不像是会从程亦之口中说出来的，她还记得当初餐厅准备试营业那几天，大家伙都忙得死去活来，只有她，捣鼓那台破收银机半天，死也不肯跟大家一起擦玻璃拖地，还大言不惭地说她可以干所有脑力活，但就是干不了体力活。
这些事情还历历在目呢，小张觉得程亦之像是分裂成了两个人，京剧变脸都没她变得快。
“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小张试探地问道，想到程亦之毕竟孤身一个人在这里，要是生活上真遇上了什么难事，连个能商量的人都没有，想想也怪可怜的。
“没有，好着呢。”
程亦之随意看向别处，就见苏琴琴经过餐厅外往托儿所的方向去，昨晚李园园的那些话犹在耳边，苏琴琴身边真有男朋友了吗？可她明明记得苏琴琴到死都没有再婚。
这一整天，所有人都看出程亦之有心事，尤其是小张，观察了她一整天，最后得出结论：程亦之这反应像极了失恋。
沈曼玉进来时，看见小张她们几个在收银台内缩着脑袋不知在看谁，她顺着她们的视线望去，竟发现了坐在角落里面无表情画着草图的程亦之。
“都不干活，闲在这里干什么呢？”沈曼玉笑眯眯地靠近她们，吓得几个小姑娘猛地一缩脑袋，纷纷作鸟兽散，只剩下小张硬着头皮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小张对上沈曼玉询问的目光，只好把今早发生的事情又说了一遍，还加了句：“曼玉姐，她是不是失恋了啊？否则我想不出还有其他什么理由让她这么反常，她今天一天没吃喝了，也不爱搭理人，关键是还干了不少活儿。”
最后一句才是重点，只有失恋的人才会不断干活企图把注意力移到别处，电视剧里都这么演。
沈曼玉嘁一声笑：“平时她不干活，你们几个总在背后偷偷议论，现在人家干活了，你们还议论，小姑娘家的怎么这么难伺候？”
小张急得挤眉弄眼，认为沈曼玉完全没理解自己的意思，所幸敞开了说：“曼玉姐，你还记得过年那会儿一直跟程亦之在一起的那个叫陆嘉楠的男孩吗？程亦之在这里根本没什么朋友，就只跟那男孩好，所以我猜啊，她会不会是因为陆嘉楠才这么反常？人家陆嘉楠还是大学生，学校里什么漂亮女孩没有啊？程亦之跟那些女孩比起来也没什么优势……”
不知为何，小张被沈曼玉投来的目光看得心虚起来，声音越来越低，最后渐渐噤了声，心里却有些委屈，她又没有什么坏心眼，她就是关心程亦之而已，程亦之在这里也只跟她聊得多，如果连她都不关心程亦之，那还有谁会关心一个外来人？
“小张，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爱嚼舌根啊？你跟小程平时看着关系不错，这一切都是假的？”
小张还在嘴硬：“曼玉姐你是真的误会了，我真是因为关心她，绝对没有贬低她的意思。”
“有这闲功夫，就赶紧把上个月两家餐厅的数据对比给我做出来，明天下班之前交给我。”
小张不禁泄了气，总算明白了什么叫做祸从口出，原本沈曼玉给她的时间很宽裕，本周内交给她即可，没想到就因为自己多嘴说了几句，时间居然一下子从一周缩短到了一天，让本就时间并不富裕的她更加雪上加霜。
那一头的程亦之根本没注意到另一边发生了什么事，直到沈曼玉走近，她才回过神来。
沈曼玉随手拿起她画了一半的画看，对她有些另眼相看：“画得还不错，学过？”
“我以前就是干这个的。”
画了这么多年，不敢说自己画工有多好，但勉强还能说得过去。
“怎么想到用画画的方式来做活动策划的？”
“简洁明了，一眼就能看明白。”
餐厅和托儿所的合作活动，为了增加趣味性以及孩子们的体验感，自然要以做手工为主，程亦之咨询过后厨之后，认为亲自动手做小蛋糕和港式小点心是最合适的，她把几样适合在活动中学习的小点心都画成了图，还增加了步骤，这样即使没有大条大条的文字说明，只要大致看一眼就能明白制作过程。
整个活动的流程，程亦之也用画画的形式做了完整的规划，中间还增加了涂鸦的趣味环节，以保证整个活动的流畅和饱满。
沈曼玉颇为满意地点了点头，说了句意味深长的话：“看来你没有说谎。”
“嗯？”程亦之没明白她的意思，疑惑地看向她。
沈曼玉没再纠结这件事，说起另一件：“你说要帮苏琴琴经营裁缝铺？”
“是。”
“你知道薛宝珠在这个小镇开了多少年的裁缝铺吗？她经营了这么多年，最后也只能以关门收场，你觉得你能比得过她？”
程亦之认真思索了一下这个问题，在做衣服这件事上，她认为自己没什么可谦虚的，至少比起薛宝珠来，应该绰绰有余。
“我应该不比她差。”
这一点自信，程亦之还是有的。
沈曼玉愣住了，但下一刻又觉得这才应该是程亦之，当初她在大街上鬼使神差地把无家可归的程亦之捡回来时可不是因为她中了邪，程亦之身上这股自信，在这个小镇真是少有。
她既不谦虚，也不会让人觉得傲慢，就比如此时此刻，程亦之像是既认真又平和地阐述了一件自认为对的事情——她就是不比薛宝珠差。
“曼玉姐不是说让你专心做活动吗？这两天应该就要跟托儿所那边过一遍策划了吧？你还有功夫在这里拖地啊？”
程亦之嫌手脏，在围裙上擦了擦，心不在焉地说：“我看大家都很忙，我身为餐厅的一份子，老不干活也说不过去啊，替大家分担一下嘛。”
小张孤疑地瞪大了眼睛，这种话怎么也不像是会从程亦之口中说出来的，她还记得当初餐厅准备试营业那几天，大家伙都忙得死去活来，只有她，捣鼓那台破收银机半天，死也不肯跟大家一起擦玻璃拖地，还大言不惭地说她可以干所有脑力活，但就是干不了体力活。
这些事情还历历在目呢，小张觉得程亦之像是分裂成了两个人，京剧变脸都没她变得快。
“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小张试探地问道，想到程亦之毕竟孤身一个人在这里，要是生活上真遇上了什么难事，连个能商量的人都没有，想想也怪可怜的。
“没有，好着呢。”
程亦之随意看向别处，就见苏琴琴经过餐厅外往托儿所的方向去，昨晚李园园的那些话犹在耳边，苏琴琴身边真有男朋友了吗？可她明明记得苏琴琴到死都没有再婚。
这一整天，所有人都看出程亦之有心事，尤其是小张，观察了她一整天，最后得出结论：程亦之这反应像极了失恋。
沈曼玉进来时，看见小张她们几个在收银台内缩着脑袋不知在看谁，她顺着她们的视线望去，竟发现了坐在角落里面无表情画着草图的程亦之。
“都不干活，闲在这里干什么呢？”沈曼玉笑眯眯地靠近她们，吓得几个小姑娘猛地一缩脑袋，纷纷作鸟兽散，只剩下小张硬着头皮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小张对上沈曼玉询问的目光，只好把今早发生的事情又说了一遍，还加了句：“曼玉姐，她是不是失恋了啊？否则我想不出还有其他什么理由让她这么反常，她今天一天没吃喝了，也不爱搭理人，关键是还干了不少活儿。”
最后一句才是重点，只有失恋的人才会不断干活企图把注意力移到别处，电视剧里都这么演。
沈曼玉嘁一声笑：“平时她不干活，你们几个总在背后偷偷议论，现在人家干活了，你们还议论，小姑娘家的怎么这么难伺候？”
小张急得挤眉弄眼，认为沈曼玉完全没理解自己的意思，所幸敞开了说：“曼玉姐，你还记得过年那会儿一直跟程亦之在一起的那个叫陆嘉楠的男孩吗？程亦之在这里根本没什么朋友，就只跟那男孩好，所以我猜啊，她会不会是因为陆嘉楠才这么反常？人家陆嘉楠还是大学生，学校里什么漂亮女孩没有啊？程亦之跟那些女孩比起来也没什么优势……”
不知为何，小张被沈曼玉投来的目光看得心虚起来，声音越来越低，最后渐渐噤了声，心里却有些委屈，她又没有什么坏心眼，她就是关心程亦之而已，程亦之在这里也只跟她聊得多，如果连她都不关心程亦之，那还有谁会关心一个外来人？
“小张，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爱嚼舌根啊？你跟小程平时看着关系不错，这一切都是假的？”
小张还在嘴硬：“曼玉姐你是真的误会了，我真是因为关心她，绝对没有贬低她的意思。”
“有这闲功夫，就赶紧把上个月两家餐厅的数据对比给我做出来，明天下班之前交给我。”
小张不禁泄了气，总算明白了什么叫做祸从口出，原本沈曼玉给她的时间很宽裕，本周内交给她即可，没想到就因为自己多嘴说了几句，时间居然一下子从一周缩短到了一天，让本就时间并不富裕的她更加雪上加霜。
那一头的程亦之根本没注意到另一边发生了什么事，直到沈曼玉走近，她才回过神来。
沈曼玉随手拿起她画了一半的画看，对她有些另眼相看：“画得还不错，学过？”
“我以前就是干这个的。”
画了这么多年，不敢说自己画工有多好，但勉强还能说得过去。
“怎么想到用画画的方式来做活动策划的？”
“简洁明了，一眼就能看明白。”
餐厅和托儿所的合作活动，为了增加趣味性以及孩子们的体验感，自然要以做手工为主，程亦之咨询过后厨之后，认为亲自动手做小蛋糕和港式小点心是最合适的，她把几样适合在活动中学习的小点心都画成了图，还增加了步骤，这样即使没有大条大条的文字说明，只要大致看一眼就能明白制作过程。
整个活动的流程，程亦之也用画画的形式做了完整的规划，中间还增加了涂鸦的趣味环节，以保证整个活动的流畅和饱满。
沈曼玉颇为满意地点了点头，说了句意味深长的话：“看来你没有说谎。”
“嗯？”程亦之没明白她的意思，疑惑地看向她。
沈曼玉没再纠结这件事，说起另一件：“你说要帮苏琴琴经营裁缝铺？”
“是。”
“你知道薛宝珠在这个小镇开了多少年的裁缝铺吗？她经营了这么多年，最后也只能以关门收场，你觉得你能比得过她？”
程亦之认真思索了一下这个问题，在做衣服这件事上，她认为自己没什么可谦虚的，至少比起薛宝珠来，应该绰绰有余。
“我应该不比她差。”
这一点自信，程亦之还是有的。
沈曼玉愣住了，但下一刻又觉得这才应该是程亦之，当初她在大街上鬼使神差地把无家可归的程亦之捡回来时可不是因为她中了邪，程亦之身上这股自信，在这个小镇真是少有。
她既不谦虚，也不会让人觉得傲慢，就比如此时此刻，程亦之像是既认真又平和地阐述了一件自认为对的事情——她就是不比薛宝珠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