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女士是知道炎祎在体重超标的那段日子里有多自卑,看到女儿哭成这样,自然就信了杨泽深的话。
男朋友是个长得盘靓条顺的大帅哥,听到喜欢的人说出那些个敏感字眼,自然会触碰到小丫头脆弱的那根神经。
杨女士也不好说轻重话,叮嘱了几句就关门离开了。
杨泽深还在慢慢拍抚炎祎的后背,发觉这女人真的好小一个,缩在他怀里,与小孩确实没啥区别。
“喂,杨女士都走了,你还演什么?”炎祎脑袋被男人扣在胸膛上,其实对方也没怎么用力,她只要轻轻偏头就能脱离他的控制,可她却没能那么做。
她刚刚确实有些情绪失控了,现在恢复冷静之后只觉得无限尴尬,鸵鸟一般不敢抬头。
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真像个小孩,杨泽深都怀疑她二十八年是怎么活过来的。
拍了拍她的背,杨泽深拉开距离,见她情绪基本稳定,也不问多余的话,开门见山。
“你想睡床上就睡,我还没饥不择食到要吃你这一款的,反倒是你……”他黑眸盯着时不时打个哭嗝的炎祎,“疯狂开车的女流氓司机,晚上可别来扑倒我。”
炎祎皱了皱鼻子,刚对杨泽深冒出的几丝好感顿时灰飞烟灭。
她直播时口嗨开车制造节目效果只是为了娱乐观众,她若真有那么大胆就不会到现在还是处女一枚了。
谢定曾经也隐约透露过想要和她更亲密的想法,现在回想起来,能逃过谢泰迪的魔爪真是烧高香了。
“就你?我才不稀罕呢。”炎祎哼了一嘴,缩进自己被子里。
想着杨泽深那嫌弃的样子,估计也没可能来欺负她,炎祎顿时放下心来。
杨泽深也躺下,按灭了顶灯,房间里霎时暗了下来。
两人中间隔着楚河汉界,都死守着自己的地盘盯着对方。
炎祎背过身去,留了个后脑勺。
杨泽深平躺着,侧目看见旁边被子被那娇小的身躯支起一个小山包,霎时回想起刚刚将她拥入怀中时的那份娇软。
她长得是真的小……
发现自己意识走远了,杨泽深立马屏息凝神,去除杂念,闭上双眼,自我催眠。
很快,漆黑的少女闺房中只剩两人平稳的呼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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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泽深睁开眼时,天光已亮,他额头上全是热汗,身上也是一片滚烫。
某个小丫头像是小暖炉一般黏在他旁边,手脚不雅地搭在他身上。
偏头一看,炎祎自己的被子早已滚落到了床下,她本人则钻进他的被子里,跟他抢占着这唯一的资源。
杨泽深脑袋有一时的放空,逐渐回笼的意识告诉他,在他睁眼前看到的那一切都只是一场梦。
在梦里,炎祎像只猫儿一般缠着他撒娇,趴在他身上求亲求摸求抱抱,他若不肯,她便霸王硬上弓,把何为女流氓演绎得淋漓尽致。
这真是他今年做过的最诡异的梦,现在回想起来都要起一身鸡皮疙瘩,而那个害他做怪梦的罪魁祸首,此时还在不停地往他身上蹭。
脸颊碰到他脖颈的汗湿,小手毫不客气地在他身上乱摸,大概是摸了一手的湿,她下意识地呢喃了一句:“下雨了?”
男人一张俊脸霎时变得难看。
若不是炎祎又打起了小鼾,杨泽深严重怀疑她是在装睡。
侧目看着女孩无防备的恬静睡脸,杨泽深咬了咬牙,终是忍住了将她一把轰醒的万恶念头,扒拉开她的手脚,起身下床去了卫生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