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转身,突被一人捂住了嘴,箍子着她的手,从后将她抱走,江清黎吓得不停挣扎,心里直叹:完了完了,祖母就是故意让她来的,故意找借口毁她清白的!
慌乱中,只听那人说:“梨儿,是我,是我。”
江清黎一愣,抬头望去,眼泪漱得掉了下来,怎么都控制不了。
“乖,还记得中了春药的感觉吗?快做出来。”顾瑾之快速交代,然后将她按在窗户上就亲了上去。
“怎么回事?”僧人过来查看,将顾瑾之拉开,看他怀里的江清黎,他刚刚那个角度只能看到江清黎的背影,没看见她在拉,是以还在狐疑。
“什么怎么回事?大家不都是这么做的吗?”顾瑾之假做不知。
“好热……”江清黎配合着扯了扯衣领,往他怀里拱了拱,假装意识蒙眬地呢喃。
多亏先前中过春药,明白那是什么滋味,江清黎此时装起来挺像那么回事,并未让那人察觉出异常,看过后,那僧人便走了。
等那人走远,顾瑾之假意猴急又迫不及待亲上,见那人没再看他们,小声问:“你怎么跑这儿来了?”
“祖母带我来的。”
“祖母呢?”
“在后院厢房,方丈说这个诵经法会求子灵验,祖母便让我一块儿来了。”
“这是哪儿?”顾瑾之从密道来的,并不知这是哪里。
“京郊的常安寺。”
“你好好与我说说我离开后的经过。”顾瑾之说着,丁宝儒抱着个女人做掩护也过来了,这女人明显中药很深,直往丁宝儒身上贴,丁宝儒不知从哪里摸了个敲木鱼的棒槌,用来冒充那物,稳着怀里的女人。
江清黎看看丁宝儒,看看他身上的女子,一时吃惊无言,好一会儿才红着脸移开视线,说起这一天的遭遇。
自从顾瑾之走后,老太太先是给了她一个小木盒,里头都是些没写名字的书,看着有些破,还没等她看,老太太又问起先前送她的那根簪子,让庆妈妈去房里拿了来。
小木盒被庆妈妈带回房,簪子被庆妈妈拿过来,老太太看了一眼,检查了一下,就让她戴上,然后吩咐福妈妈备马车,带她来了常安寺。
常安寺出了名的求子灵验,她原还想祖母这是为了怀宝宝的事借题发挥,也就配合着拜佛许愿。
本以为就这么结束了,祖母却迟迟不走,后来没多久,方丈来和她们说晚上有一场诵经法会,求子极为灵验,邀江清黎留下参加。
还不待江清黎说话,老太太就替她一口应下了,便就在厢房住下。
一直到戌时,有僧人打来热水,拿来僧衣,让她沐浴焚香,待子时去大殿诵经。
只能一个人去,不能有侍婢随行,庆妈妈也就没跟着了,她和其他人一块儿来的。
诵经法会子时开始,倒也不难,方丈念一句,她们跟着念一句,只是没多久,她发觉一旁的人神色有些异常,脸上酡红,意识也渐渐模糊。
她中过春药,大抵知道那情形,看见她们这样子,也差不多明白她们是中了药。
这时候,她觉得自己身上也起了反应,心里痒痒的,她正想走,就听前面一声响,有个女子栽倒了,有僧人过去扶她,她却抓着僧人不放,主动投怀送抱。
僧人不闪不避,叹了句阿弥陀佛,而后道:“小僧渡女施主真经,渡女施主出无边苦海。”
一时间,不少女人都看直了眼,没人再跟着方丈诵经。
方丈似有不悦,让人开了扇窗,散了散房里的香火气,被冷风一吹,许多人又回了神智,看着场中那女人大惊。
“专心诵经,不要被幻象所迷。”
方丈将那两人说做幻象,大家心知不是,却也无人反驳,继续跟着方丈诵经。江清黎不敢乱动,怕被他们发现,也会和那女人一样。
可心中欲念渐起,她有些控制不住自己,忍耐之际,簪子上的穗子擦过耳际,让她想起了簪子里的毒针,遂趁他们没注意,取下了簪子。
簪子上的穗子无意擦过鼻尖,江清黎闻到了一股子难闻的气味,心中纳闷簪子什么时候弄得这么臭了?明明先前还没有。
江清黎又闻了闻,不由轻呕,这味道像是坏了的橘子。
也不知是不是这臭味冲了一下,江清黎觉得心中那股子燥热好了不少。
神志逐渐清醒的江清黎不由想起方才离开厢房的时候,祖母特意亲手给她戴上簪子,一根根红穗子,也是老太太亲手给她捋顺的,难道这上面的味道难道是老太太弄上去的?
为何这臭味刚好能解春药?是巧合?还是祖母故意安排的?
她胡思乱想着,就听一声轻响,她抬头看了一眼,就见佛台上的佛像慢慢转了一边,她怎么也没想到,正面是观音像的佛像背后竟是一面欢喜佛像。
她不由得看了看其他人,那些女人又魔怔了,完全没注意到佛台上的动静。
然后她就看到佛像后陆陆续续走出人来,也就是顾瑾之他们。
紧接着就听见方丈说:“阿弥陀佛,夫人们心诚,所求已感动上苍,我佛慈悲,差罗汉送子,夫人们还不承恩?”
她这才意识到,方丈这是要做什么,知道为何他先前不让僧人动她们,看着那一个个牛高马大的男人,她意识到如果现在不逃,待会儿就逃不了了,只能任人欺辱,所以才会撞窗想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