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少年游
“落花时节又逢君”
所谓爬长梯，不过是筛选出有一定武功底子的人。这就要说到他们所处的时代了。
澄武元年，新帝登基，为除前代旧弊，振兴武道，诚招天下武人，聚于京城，设擂比武。在此基础上，几大派兴起，后经战事动乱，天灾人祸，最终形成祀霁门一家独大的局面。
祀霁门，以弟子少而精在江湖出名，其中之人可以一敌百的传闻屡见不鲜，而可以确认的是，后期招收的新弟子，偏向于有一定底子的练家子，每年入门人数极少，且必有身份显赫之人，因此也被戏称为“王权门”。不过门内有规，弟子不以尊卑论高低，所以相处倒也和谐。
因为年龄偏小，武功底子尚弱，所以比试以木剑为主。起初，一切如常，钱漪和郄昱按计划对对面两人进行攻击。郄昱出招奇快，举剑直刺对方，钱漪则配合他抵挡另一人进攻，飞沙走石间，四人重影快到模糊。
就在这时，另两人见不敌钱漪，郄昱，暗中对视一眼。此时，双方都已精疲力尽，就在钱漪，郄昱打算一招制敌，结束比试时，突然对方一人提剑直迎郄昱剑尖，火从对方剑尖而起，烧到郄昱剑上，“小心！”
意外来到过快，众人始料未及，纷纷倒抽一口冷气。郄昱向下弯腰闪躲，同时丢出手中剑。另一人趁钱漪分心，举剑直截钱漪后颈。都往云想要过去阻拦，“你且站住，莫动。”听到脑海中熟悉而带着威压的声音，她回头望去，只见那天议事厅里的老者不知何时站在远处高台之上，看着下方。
比试场上，听到自后面传来的破空声，钱漪自知难逃，现在当以灭火为重，所幸扎稳脚步，暗自念起掐火诀。一击下去，那人当是使出了十成力道，血腥味从喉咙翻涌上来，她强撑着稳住身形，“灭！”一声厉喝过后，火势减息。身后之人一愣，竟没有出招。
就是现在！她前踏几步，随机转身，握住那人的剑，前拉借力，朝他下面飞踹一脚，那人来不及反应，惨叫过后，倒地不起。见钱漪这边得以解决。郄昱转守为攻，向右闪身之时，以手代剑，直截对方手腕，另一手夺剑，那人见势不妙，想要后撤，郄昱举剑，装作追击，趁那人下身闪躲时改为直劈，那人闪躲不及，一击倒地。
都往云见状连忙宣布比试结束，结果显而易见，倒地那俩人被弟子抬下去，听候发落，钱漪和郄昱则有另外的弟子扶下台前去休息。经此一事，众人再无心观战，后面的比试没过多久就结束了。幸一愉和那个少女一组，对面两人显然不是少女的对手，须臾过后，便纷纷倒地求饶。
一下台，幸一愉直奔休息场地而去。少女则被都往云拦下，她没有抬头，“放心，祀霁门的事，皇家不会插手。”“最好说到做到。”像是无视对方的威胁，她直接转身离开。
“你们没事吧？”“就算没事被你怎么一喊也得有点什么。”幸一愉难得没耍脾气，拉起钱漪左看右看，确认无事，松了口气，“可吓死我了，怎么不躲呢，大不了明年再来。”“躲剑是小，灭火是大，万一危及他人，如何是好？”“你……又开始了，不和你说了。哼。”“好了，没事的，她现在需要静养，你也得休息。”郄昱出声安抚两人。
“我才不和这木头一般计较，倒是……”幸一愉左看右看，“她人呢？”“她？”“对啊，就那个脸比衣服还黑的。你们不知道她有多——厉害，刷刷两下，然后……”“我看你还是不累，上去再比一轮如何？”“我……休息就休息。”
本来之后要进行单人比试，不过这件事没有解决，总归人心不安，所以将门内弟子考核提前。前面依然是常规的打斗，不过多了点术法。而后面……听说两派派主要在这里一决胜负，人群瞬间沸腾起来。平时两人就经常以一些小事为由互相切磋，大家只当无聊解闷，后面几年未有相见，如今却闹到这般场面。
片刻之间，电闪雷鸣，伴随着如山呼海啸般的威压，众人瞬间噤声。只见两位老者于空中负手而立。“老东西，好久不见。”“你也一样。”“今天咱们不耍花招，就以剑为武器，如何？”“剑为万器之首，练武者之本心，该当如此。”
话音刚落，一红一蓝两把长剑便在空中交锋。台下众人看呆了眼。“好……好厉害。其他人一辈子都看不到的场面，竟然被咱们碰上了。”幸一愉激动的拉住钱漪的袖子晃个不停。钱漪抬头看着天上，突然觉得其中一把剑有些眼熟。
父母曾给她讲过一位铸剑师的故事，据传他的剑，剑形变化多端，万物皆可为剑，一剑难求。最开始的时候，他不过是一名普通的打铁匠，母亲幼时，外祖父与其为邻，见过他铸的第一把剑。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这把剑最终下落不明。给她讲述的时候，母亲拿出一张泛黄破损的纸，上面那把剑同其中一位老者的，所差无几。
分神之际，上面的打斗接近尾声，两名老者纵身一跃，再无踪迹，四周一切如常，仿佛无事发生。众人面面相觑。一名红衣女子和白衣少年翩然而至。女子带着面纱，看不清面容，而少年显然是那天见到的谢慎。
“大家，”谢慎出声制止住了众人私语，“两位派主年事已高，于即日起离门远游，门中事务将由我二人接管，可有异议？”想必刚才的打斗成了门中秘而不宣之事。不知谁先开口，“大师姐和大师兄接管，自然是极好的。”众人纷纷附和。“那此事就这么定下了。”说罢，二人离去。
不同于两人的沉默，幸一愉兴致极高，“哇，那就是传说中的大弟子，这也太风光了吧。”“……”“你们怎么都不说话了？”
“他方才怎么一直看着我这边。”“那把剑到底是怎么回事。”“喂喂，真是两个呆子。”
“今天的比试就先到这里吧。”听到都往云的话，众人一哄而散。
回去的路上，三人一路无话……
所谓爬长梯，不过是筛选出有一定武功底子的人。这就要说到他们所处的时代了。
澄武元年，新帝登基，为除前代旧弊，振兴武道，诚招天下武人，聚于京城，设擂比武。在此基础上，几大派兴起，后经战事动乱，天灾人祸，最终形成祀霁门一家独大的局面。
祀霁门，以弟子少而精在江湖出名，其中之人可以一敌百的传闻屡见不鲜，而可以确认的是，后期招收的新弟子，偏向于有一定底子的练家子，每年入门人数极少，且必有身份显赫之人，因此也被戏称为“王权门”。不过门内有规，弟子不以尊卑论高低，所以相处倒也和谐。
因为年龄偏小，武功底子尚弱，所以比试以木剑为主。起初，一切如常，钱漪和郄昱按计划对对面两人进行攻击。郄昱出招奇快，举剑直刺对方，钱漪则配合他抵挡另一人进攻，飞沙走石间，四人重影快到模糊。
就在这时，另两人见不敌钱漪，郄昱，暗中对视一眼。此时，双方都已精疲力尽，就在钱漪，郄昱打算一招制敌，结束比试时，突然对方一人提剑直迎郄昱剑尖，火从对方剑尖而起，烧到郄昱剑上，“小心！”
意外来到过快，众人始料未及，纷纷倒抽一口冷气。郄昱向下弯腰闪躲，同时丢出手中剑。另一人趁钱漪分心，举剑直截钱漪后颈。都往云想要过去阻拦，“你且站住，莫动。”听到脑海中熟悉而带着威压的声音，她回头望去，只见那天议事厅里的老者不知何时站在远处高台之上，看着下方。
比试场上，听到自后面传来的破空声，钱漪自知难逃，现在当以灭火为重，所幸扎稳脚步，暗自念起掐火诀。一击下去，那人当是使出了十成力道，血腥味从喉咙翻涌上来，她强撑着稳住身形，“灭！”一声厉喝过后，火势减息。身后之人一愣，竟没有出招。
就是现在！她前踏几步，随机转身，握住那人的剑，前拉借力，朝他下面飞踹一脚，那人来不及反应，惨叫过后，倒地不起。见钱漪这边得以解决。郄昱转守为攻，向右闪身之时，以手代剑，直截对方手腕，另一手夺剑，那人见势不妙，想要后撤，郄昱举剑，装作追击，趁那人下身闪躲时改为直劈，那人闪躲不及，一击倒地。
都往云见状连忙宣布比试结束，结果显而易见，倒地那俩人被弟子抬下去，听候发落，钱漪和郄昱则有另外的弟子扶下台前去休息。经此一事，众人再无心观战，后面的比试没过多久就结束了。幸一愉和那个少女一组，对面两人显然不是少女的对手，须臾过后，便纷纷倒地求饶。
一下台，幸一愉直奔休息场地而去。少女则被都往云拦下，她没有抬头，“放心，祀霁门的事，皇家不会插手。”“最好说到做到。”像是无视对方的威胁，她直接转身离开。
“你们没事吧？”“就算没事被你怎么一喊也得有点什么。”幸一愉难得没耍脾气，拉起钱漪左看右看，确认无事，松了口气，“可吓死我了，怎么不躲呢，大不了明年再来。”“躲剑是小，灭火是大，万一危及他人，如何是好？”“你……又开始了，不和你说了。哼。”“好了，没事的，她现在需要静养，你也得休息。”郄昱出声安抚两人。
“我才不和这木头一般计较，倒是……”幸一愉左看右看，“她人呢？”“她？”“对啊，就那个脸比衣服还黑的。你们不知道她有多——厉害，刷刷两下，然后……”“我看你还是不累，上去再比一轮如何？”“我……休息就休息。”
本来之后要进行单人比试，不过这件事没有解决，总归人心不安，所以将门内弟子考核提前。前面依然是常规的打斗，不过多了点术法。而后面……听说两派派主要在这里一决胜负，人群瞬间沸腾起来。平时两人就经常以一些小事为由互相切磋，大家只当无聊解闷，后面几年未有相见，如今却闹到这般场面。
片刻之间，电闪雷鸣，伴随着如山呼海啸般的威压，众人瞬间噤声。只见两位老者于空中负手而立。“老东西，好久不见。”“你也一样。”“今天咱们不耍花招，就以剑为武器，如何？”“剑为万器之首，练武者之本心，该当如此。”
话音刚落，一红一蓝两把长剑便在空中交锋。台下众人看呆了眼。“好……好厉害。其他人一辈子都看不到的场面，竟然被咱们碰上了。”幸一愉激动的拉住钱漪的袖子晃个不停。钱漪抬头看着天上，突然觉得其中一把剑有些眼熟。
父母曾给她讲过一位铸剑师的故事，据传他的剑，剑形变化多端，万物皆可为剑，一剑难求。最开始的时候，他不过是一名普通的打铁匠，母亲幼时，外祖父与其为邻，见过他铸的第一把剑。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这把剑最终下落不明。给她讲述的时候，母亲拿出一张泛黄破损的纸，上面那把剑同其中一位老者的，所差无几。
分神之际，上面的打斗接近尾声，两名老者纵身一跃，再无踪迹，四周一切如常，仿佛无事发生。众人面面相觑。一名红衣女子和白衣少年翩然而至。女子带着面纱，看不清面容，而少年显然是那天见到的谢慎。
“大家，”谢慎出声制止住了众人私语，“两位派主年事已高，于即日起离门远游，门中事务将由我二人接管，可有异议？”想必刚才的打斗成了门中秘而不宣之事。不知谁先开口，“大师姐和大师兄接管，自然是极好的。”众人纷纷附和。“那此事就这么定下了。”说罢，二人离去。
不同于两人的沉默，幸一愉兴致极高，“哇，那就是传说中的大弟子，这也太风光了吧。”“……”“你们怎么都不说话了？”
“他方才怎么一直看着我这边。”“那把剑到底是怎么回事。”“喂喂，真是两个呆子。”
“今天的比试就先到这里吧。”听到都往云的话，众人一哄而散。
回去的路上，三人一路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