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精催化作用显著,肖战匆匆洗个澡,闷头就睡。
这一睡并不安稳,昨晚的情形在脑海中机械地回放,对此,某位睡迷糊了的主表示:
哈哈,这梦真离谱。
长期养成的生物钟失灵了,肖战醒来时,天光大亮,正是上午十点多。
肖战朦朦胧胧睁眼,盯着陌生的天花板和吊灯发呆,后知后觉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这是一个挺精致的酒店房间,卫生间的灯还亮着,昨晚忘了关。
肖战:“……”
不是吧?来真的!
大脑迅速做出反应,肖战赶忙去捞床头柜上的手机——还好,有电。
不出他所料,刘强的未接来电叠了有五六个,紧接着是微信轰炸。肖战只觉眼前一黑,按住太阳穴给刘强回电话。
“不好意思啊刘编,昨天喝高了,遇见个…朋友,我就跟着他走了。”
“好好好好,没事就好。”
……
肖战没好意思问合作,他估摸着就昨天那个情况,肯定是崩了。
但也没关系,就当给自己放个长假了。
眼下……
肖战挂了电话。
他穿好衣服,到卫生间洗漱,捧一把冷水泼在脸上,脑子不自主地回忆:
“因为我喜欢王一博。”
肖战耳尖飞上一抹红,关了水龙头,一巴掌拍灭亮了一宿的灯。
有人叩门。
直觉告诉他十有八九是王一博。
提问:有什么事是比在idol面前丢了惊天大脸还要糟糕的呢?
答:idol现在在敲你的门。
肖战祈祷着一定不要是王一博,上一次这么虔诚还是美术联考之前拜文艺复兴三杰。
天不遂人愿。
门打开,肖战正对上王一博的脸。
肖战忽然想起上个月抽官方盲盒,连拆五个都没有开到隐藏款王一博手办。如果现在这该死的运气能匀一点给盲盒就好了……
王一博戴着口罩,看不起什么表情,眼神是一如既往的慵懒,又好似多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他将一个纸袋子塞进肖战怀里。
“收拾好了吗?”
肖战点头,本来也没有什么可收拾的,索性一身轻松地走,需要什么东西再买。
“走吧,退房小悦会办。”
肖战回忆起昨天那个“深受统治阶级剥削与压迫 乐岁终身苦 凶年不免于死亡”的小姑娘,抱歉地笑笑:“好。”
肖战缓步跟在王一博身后,始终保持着两米距离,王一博频频回头看他。
“肖老师,为什么离这么远?”
肖战踟蹰了片刻,加紧了脚步与他并肩而行,同时低头往袋子里瞄了一眼,里面码了一食盒的小面包,表皮金黄酥脆,色泽诱人。
肖战不禁吞了吞口水。
旁边王一博好像极轻地笑了一声。
肖战转脸看他,入目依旧是冷峻的线条。
——仿佛一切都是错觉。
他就这样与王一博走着,胸中却有一些莫名其妙的酸涩与失落。
他也不知道从何而来。
好像他们之间总有一层奇怪的雾,他看不清他,懵懵懂懂也不知如何靠近。
看吧,人总是贪得无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