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五章 “入住男主的家”
路逢绝回到家时发现客厅的灯没开，房子里安静得没有一点声响，让他的心脏一瞬间就提了起来。
“余生？”没得到回应，路逢绝猛地打开客厅的灯，连鞋子都没换就向屋里找去。
他是不是一个人跑出去了？还是在自己不在的情况下，被人强行带走了？路逢绝控制不住地胡思乱想，快步跑进客厅，却猛地对上了一张懵懂的脸。
“路医生…”余生揉揉睡到凌乱的头发，他本来打算等路逢绝回来的，却等着等着就在沙发上睡着了。
悬着的心在看到他的那一刻才放下，路逢绝快步走向他：“怎么在这里睡着了？”
伸手给他扯过沙发毯盖上，余生顺势缩在毯子里笑眯眯的。脚趾从毯子里露出来，一粒粒白皙透着粉色，有些害羞地交叠着，像它们的主人一样可爱。
“脚冷不冷？”路逢绝鬼使神差的问他，这屋里的空调被余生打得太低，他担心他会冷。
“嗖”地一下，脚缩回毯子里去，余生不好意思地揪紧被子：“有一点点…”
“那就不要总是把空调开得太低。”路逢绝说过他不止一次，每次余生都是老实应着，可自己刚一走，他就又会重新调地很低。
这货是想用空调保鲜自己吗？路逢绝皱皱眉，转身从二楼的卧室里找出了一双厚袜子。那是他妈上次来的时候带的，路逢绝嫌丑就扔在了柜子的最里面，没想到这下竟然派上了用场。
“穿上。”袜子被扔在沙发上，余生看了一眼，默默揪着毯子摇了摇头。路逢绝看着在毯子里缩成一团的余生，觉得有些好笑：“怎么，嫌丑啊？”
快速点点头，余生像是一朵长在沙发上的小蘑菇：“反正不好看。”
“就在家里穿，又不给别人看。”路逢绝抱臂看着他，后者却依旧很坚持：“不行，那么丑，你也不能看。”
“不丑，你穿就好看。”路医生第一次说了违心的话，不过，仅限前两个字。后半句，他是真心的。
有关于袜子的拉锯战最终止于路逢绝蹲下身，强行从毯子里抓住了余生的脚腕。不顾他的反对，路逢绝给余生套上了袜子，还不忘感叹自己的举动有多明智：
“脚可真凉，以后在家里都给我乖乖穿上袜子，好几双呢，一会儿我找出来都放在你屋里。”
路逢绝一气呵成地完成这一切，抬头时突然对上了余生涨红的脸。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一样，他猛地收回手，这才意识到给余生穿袜子的动作实在太过亲密。
袜子的图案是一只丑丑的小熊在笑，嘴角几乎要咧到耳朵根上，像是在嘲笑路逢绝的后知后觉。
“那个，对不起，我没，”
“路医生，”余生开口，红红的脸上有笑意：“你对我真好。”
他的语气很真诚，眼睛里也带着淡淡的笑，一下子就撞进人的心里。自己明明就只是给了他一个住处，一点点温暖而已，可余生却表现得那么珍惜。
“余生…”路逢绝沉默了一会儿，起身坐在余生的身边，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今天救助站来电话了，他们说…有个男人在找你。”
揪着毯子的手愣了愣，余生默默缩得更紧了，把整个人都埋在毯子里：“嗯。”
余生没有家人朋友，他们都很清楚那个找来的男人是谁。
一阵沉默之后，余生在毯子里小声地问：“你会送我走吗？”
路逢绝看着那朵“小蘑菇”，丑丑的小熊袜子露出来一截，它们明明都是这个家里很突兀的存在。潜意识里有一个声音在告诉路逢绝，这个时候把余生送走，是最好的选择。
可是...
“你会送我走是不是？”余生的声音里带了点哭腔，毯子被握得很紧，显出一种被掷于荒岛的无助。毯子猛地被打开，余生眼眶里的眼泪在打转，慌忙地抬起头伸着手胡乱地点：“我要，我要找…”
他的样子太过激动了，路逢绝赶忙去叫他：“余生你听我讲，”
“不要听！”余生猛地摇头：“我有存档、有存档你帮我剪头发的那一天。我要读档回去，这样你就永远都不会把我送走了！”
余生慌了一样的在头顶点着，眼泪顺着脸颊滑在脖子上，白皙的皮肤因为情绪激动而发着红：“我的存档呢…我的存档在哪里，我要找到它…”
“余生！”
余生的病最忌情绪化的刺激，路逢绝很怕因为这件事会加重他的病情。他还期待着他好起来，不管是以医生的身份，还是路逢绝的名义。
下一刻，激动的余生被纳入了结实的怀抱里，路逢绝一下一下去摸他的后脑：“你冷静些，听我讲。不需要读档，不需要退回去，我不会让你走。”
原本激动的人一下子愣住，余生在路逢绝的怀里哽咽：“不、不会走？”
“对，不会走。”路逢绝笃定地摸了摸余生的后背，让他尽可能安静下来：“你留下来，想住多久都可以，有我在，没有人能带你离开。”
“真的吗？”承诺来得太突然，余生还傻傻趴在路逢绝的怀里，因为刚才的情绪胸口还在剧烈的起伏，配上现在迷茫的样子有些呆萌。
摸摸余生的脑袋，路逢绝轻轻拍着他：“真的，不是你不想走，而是我在请求你不要走。如果你走了，就没有人帮我打扫房子、没人帮我做饭、没人跟我说晚安了。所以留下来吧余生，看在我拜托你的份儿上，住在这里吧。”
路逢绝给了余生所有的体面，他不愿意他住在这里每一天都像是寄人篱下，而是希望余生快乐的生活在这里。
“你、你拜托我留下来？”余生终于冷静下来，路逢绝放开手和他郑重地面对面坐着：“嗯，你做的饭那么好吃，如果吃不到了我会很难过的。”
“就、就只是因为做饭吗…”小蘑菇依旧还带着悲伤。
“不是，”路逢绝支吾了一会儿，拍了拍余生的脑袋：“你看看我的好感度。”
“嗯？”
“我是说，看看我对你的好感度，已经足够你留下来了。”路逢绝呼啦了一把余生乱乱的头发：“是你足够努力攻略的结果，好感度显示你达成’入住男主家’的成就了。”
余生连鼻头都是红的，听到路逢绝的话呆呆揉了揉眼睛，又忍不住咧开嘴角笑了。路逢绝第一次见到情绪变化这么快的人，余生笑得像是袜子上的小熊，傻得很是可爱：
“我达成成就了！？”
“对，而且完成得很好，可以奖励今天休息，我请客吃外卖大餐。”
说出来有些好笑，路逢绝作为一个精神科医生，竟然完美融入了病人的游戏。这些从前他从来没想过的事，因为余生的出现，都变得不一样了。
余生拿着路逢绝的手机挑挑拣拣，最终选定了一家火锅店。锅子摆在大餐桌的正中央，余生举起一大杯珍珠奶茶和路逢绝碰杯：“干杯！”
“干杯，”路逢绝看着他笑：“欢迎余生成为我的室友，以后要多多麻烦了。”
“呐～”余生嚼着珍珠，脸上写满了可以留下的幸福：“我会好好做家务，争取让家里的每一处都闪闪发光！”
“不需要你做家务，”路逢绝想了想：“余生，你有没有什么特别想做的事？”
“我吗？”余生指指路逢绝：“想和你在一起。”
直球选手把路医生搞蒙了，告诉自己不能拿小精神病的话当真，路逢绝咳了声又问：“我是说其他的，有关于你自己的事。”
“我？”余生低头看着杯子里的黑色珍珠，漫无目的地晃着它们：“我…我没有把书读完。”
火锅的热气升腾，让两人眼前的对方都变得模糊，路逢绝尽量放缓语气：“聊聊吧余生，跟我聊聊。”
缓缓抬起眼睛，余生看着路逢绝：“因为我遇到了那个人，他有很幸福的家庭、很美好的生活、很得意的事业…优秀到他所有的一切我都无比向往。后来他遇到了一点意外，为了照顾他我办了休学，谁知道就再也没有回去…”
“不管别人再怎么优秀，你再怎么喜爱他，这些都不可以成为你为了他而放弃自己生活的理由。”路逢绝抿了一口酒：“好的感情，是齐头并进的陪伴，不要相信这世界上会有一个人，永远爱着一个不会进步的你。”
余生的头慢慢低下去，就在他快要低到桌面的时候，却被一只手托住了下巴。路逢绝起身，托着余生的脸要他看着自己：“还来得及，换种方式继续生活吧，我会陪着你。”
失落的脸上重新露出笑，余生的小眼睛亮亮的，乖乖把下巴放在路逢绝的手心里：“好。”
是夜，
路逢绝回复给程哥余生不愿意见那个人的消息，本来已经准备睡下，可是手机却毫无征兆地响了起来。
怕吵醒隔壁房间睡着的余生，路逢绝按下静音键，这才看清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喂？”接起电话，那边确实久久的沉默。就在路逢绝准备挂断的时候，对面终于传来一个男人沙哑的声音：
“把余生，还给我…”
路逢绝愣了愣，他好像在哪里听到过这个声音，不过又一时回忆不起来：
“对不起，我询问过余生的意见，他不想见你。”
一个让余生放弃学业，又差一点失去生命的人，他不配再见余生。
“他、他怎么会不想见我？他明明那么依赖我，为了我什么都可以放弃，他不会离开我！”男人的声音逐渐难以控制，一种近乎崩溃的情绪在蔓延开来：“不可能！把他还给我！”
这个人的态度让路逢绝本能地排斥：“他不是你的附属品。从今天开始，我会帮助余生开始新的生活，你们不会再见面了。”
想起小栗所说的话，又想想余生说为了这个人而放弃的生活，电话挂断前，路逢绝的语气冰冷：
“你的余生，不会再有余生了。”
“余生？”没得到回应，路逢绝猛地打开客厅的灯，连鞋子都没换就向屋里找去。
他是不是一个人跑出去了？还是在自己不在的情况下，被人强行带走了？路逢绝控制不住地胡思乱想，快步跑进客厅，却猛地对上了一张懵懂的脸。
“路医生…”余生揉揉睡到凌乱的头发，他本来打算等路逢绝回来的，却等着等着就在沙发上睡着了。
悬着的心在看到他的那一刻才放下，路逢绝快步走向他：“怎么在这里睡着了？”
伸手给他扯过沙发毯盖上，余生顺势缩在毯子里笑眯眯的。脚趾从毯子里露出来，一粒粒白皙透着粉色，有些害羞地交叠着，像它们的主人一样可爱。
“脚冷不冷？”路逢绝鬼使神差的问他，这屋里的空调被余生打得太低，他担心他会冷。
“嗖”地一下，脚缩回毯子里去，余生不好意思地揪紧被子：“有一点点…”
“那就不要总是把空调开得太低。”路逢绝说过他不止一次，每次余生都是老实应着，可自己刚一走，他就又会重新调地很低。
这货是想用空调保鲜自己吗？路逢绝皱皱眉，转身从二楼的卧室里找出了一双厚袜子。那是他妈上次来的时候带的，路逢绝嫌丑就扔在了柜子的最里面，没想到这下竟然派上了用场。
“穿上。”袜子被扔在沙发上，余生看了一眼，默默揪着毯子摇了摇头。路逢绝看着在毯子里缩成一团的余生，觉得有些好笑：“怎么，嫌丑啊？”
快速点点头，余生像是一朵长在沙发上的小蘑菇：“反正不好看。”
“就在家里穿，又不给别人看。”路逢绝抱臂看着他，后者却依旧很坚持：“不行，那么丑，你也不能看。”
“不丑，你穿就好看。”路医生第一次说了违心的话，不过，仅限前两个字。后半句，他是真心的。
有关于袜子的拉锯战最终止于路逢绝蹲下身，强行从毯子里抓住了余生的脚腕。不顾他的反对，路逢绝给余生套上了袜子，还不忘感叹自己的举动有多明智：
“脚可真凉，以后在家里都给我乖乖穿上袜子，好几双呢，一会儿我找出来都放在你屋里。”
路逢绝一气呵成地完成这一切，抬头时突然对上了余生涨红的脸。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一样，他猛地收回手，这才意识到给余生穿袜子的动作实在太过亲密。
袜子的图案是一只丑丑的小熊在笑，嘴角几乎要咧到耳朵根上，像是在嘲笑路逢绝的后知后觉。
“那个，对不起，我没，”
“路医生，”余生开口，红红的脸上有笑意：“你对我真好。”
他的语气很真诚，眼睛里也带着淡淡的笑，一下子就撞进人的心里。自己明明就只是给了他一个住处，一点点温暖而已，可余生却表现得那么珍惜。
“余生…”路逢绝沉默了一会儿，起身坐在余生的身边，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今天救助站来电话了，他们说…有个男人在找你。”
揪着毯子的手愣了愣，余生默默缩得更紧了，把整个人都埋在毯子里：“嗯。”
余生没有家人朋友，他们都很清楚那个找来的男人是谁。
一阵沉默之后，余生在毯子里小声地问：“你会送我走吗？”
路逢绝看着那朵“小蘑菇”，丑丑的小熊袜子露出来一截，它们明明都是这个家里很突兀的存在。潜意识里有一个声音在告诉路逢绝，这个时候把余生送走，是最好的选择。
可是...
“你会送我走是不是？”余生的声音里带了点哭腔，毯子被握得很紧，显出一种被掷于荒岛的无助。毯子猛地被打开，余生眼眶里的眼泪在打转，慌忙地抬起头伸着手胡乱地点：“我要，我要找…”
他的样子太过激动了，路逢绝赶忙去叫他：“余生你听我讲，”
“不要听！”余生猛地摇头：“我有存档、有存档你帮我剪头发的那一天。我要读档回去，这样你就永远都不会把我送走了！”
余生慌了一样的在头顶点着，眼泪顺着脸颊滑在脖子上，白皙的皮肤因为情绪激动而发着红：“我的存档呢…我的存档在哪里，我要找到它…”
“余生！”
余生的病最忌情绪化的刺激，路逢绝很怕因为这件事会加重他的病情。他还期待着他好起来，不管是以医生的身份，还是路逢绝的名义。
下一刻，激动的余生被纳入了结实的怀抱里，路逢绝一下一下去摸他的后脑：“你冷静些，听我讲。不需要读档，不需要退回去，我不会让你走。”
原本激动的人一下子愣住，余生在路逢绝的怀里哽咽：“不、不会走？”
“对，不会走。”路逢绝笃定地摸了摸余生的后背，让他尽可能安静下来：“你留下来，想住多久都可以，有我在，没有人能带你离开。”
“真的吗？”承诺来得太突然，余生还傻傻趴在路逢绝的怀里，因为刚才的情绪胸口还在剧烈的起伏，配上现在迷茫的样子有些呆萌。
摸摸余生的脑袋，路逢绝轻轻拍着他：“真的，不是你不想走，而是我在请求你不要走。如果你走了，就没有人帮我打扫房子、没人帮我做饭、没人跟我说晚安了。所以留下来吧余生，看在我拜托你的份儿上，住在这里吧。”
路逢绝给了余生所有的体面，他不愿意他住在这里每一天都像是寄人篱下，而是希望余生快乐的生活在这里。
“你、你拜托我留下来？”余生终于冷静下来，路逢绝放开手和他郑重地面对面坐着：“嗯，你做的饭那么好吃，如果吃不到了我会很难过的。”
“就、就只是因为做饭吗…”小蘑菇依旧还带着悲伤。
“不是，”路逢绝支吾了一会儿，拍了拍余生的脑袋：“你看看我的好感度。”
“嗯？”
“我是说，看看我对你的好感度，已经足够你留下来了。”路逢绝呼啦了一把余生乱乱的头发：“是你足够努力攻略的结果，好感度显示你达成’入住男主家’的成就了。”
余生连鼻头都是红的，听到路逢绝的话呆呆揉了揉眼睛，又忍不住咧开嘴角笑了。路逢绝第一次见到情绪变化这么快的人，余生笑得像是袜子上的小熊，傻得很是可爱：
“我达成成就了！？”
“对，而且完成得很好，可以奖励今天休息，我请客吃外卖大餐。”
说出来有些好笑，路逢绝作为一个精神科医生，竟然完美融入了病人的游戏。这些从前他从来没想过的事，因为余生的出现，都变得不一样了。
余生拿着路逢绝的手机挑挑拣拣，最终选定了一家火锅店。锅子摆在大餐桌的正中央，余生举起一大杯珍珠奶茶和路逢绝碰杯：“干杯！”
“干杯，”路逢绝看着他笑：“欢迎余生成为我的室友，以后要多多麻烦了。”
“呐～”余生嚼着珍珠，脸上写满了可以留下的幸福：“我会好好做家务，争取让家里的每一处都闪闪发光！”
“不需要你做家务，”路逢绝想了想：“余生，你有没有什么特别想做的事？”
“我吗？”余生指指路逢绝：“想和你在一起。”
直球选手把路医生搞蒙了，告诉自己不能拿小精神病的话当真，路逢绝咳了声又问：“我是说其他的，有关于你自己的事。”
“我？”余生低头看着杯子里的黑色珍珠，漫无目的地晃着它们：“我…我没有把书读完。”
火锅的热气升腾，让两人眼前的对方都变得模糊，路逢绝尽量放缓语气：“聊聊吧余生，跟我聊聊。”
缓缓抬起眼睛，余生看着路逢绝：“因为我遇到了那个人，他有很幸福的家庭、很美好的生活、很得意的事业…优秀到他所有的一切我都无比向往。后来他遇到了一点意外，为了照顾他我办了休学，谁知道就再也没有回去…”
“不管别人再怎么优秀，你再怎么喜爱他，这些都不可以成为你为了他而放弃自己生活的理由。”路逢绝抿了一口酒：“好的感情，是齐头并进的陪伴，不要相信这世界上会有一个人，永远爱着一个不会进步的你。”
余生的头慢慢低下去，就在他快要低到桌面的时候，却被一只手托住了下巴。路逢绝起身，托着余生的脸要他看着自己：“还来得及，换种方式继续生活吧，我会陪着你。”
失落的脸上重新露出笑，余生的小眼睛亮亮的，乖乖把下巴放在路逢绝的手心里：“好。”
是夜，
路逢绝回复给程哥余生不愿意见那个人的消息，本来已经准备睡下，可是手机却毫无征兆地响了起来。
怕吵醒隔壁房间睡着的余生，路逢绝按下静音键，这才看清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喂？”接起电话，那边确实久久的沉默。就在路逢绝准备挂断的时候，对面终于传来一个男人沙哑的声音：
“把余生，还给我…”
路逢绝愣了愣，他好像在哪里听到过这个声音，不过又一时回忆不起来：
“对不起，我询问过余生的意见，他不想见你。”
一个让余生放弃学业，又差一点失去生命的人，他不配再见余生。
“他、他怎么会不想见我？他明明那么依赖我，为了我什么都可以放弃，他不会离开我！”男人的声音逐渐难以控制，一种近乎崩溃的情绪在蔓延开来：“不可能！把他还给我！”
这个人的态度让路逢绝本能地排斥：“他不是你的附属品。从今天开始，我会帮助余生开始新的生活，你们不会再见面了。”
想起小栗所说的话，又想想余生说为了这个人而放弃的生活，电话挂断前，路逢绝的语气冰冷：
“你的余生，不会再有余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