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拉利在路边打着双闪,渐渐有出来消食的群众围观。
成是菲挣脱开张久的束缚:“我才不想和你打这种没营养的赌!”
“你怕了?”张久挑起眉毛反问,“你发现自己在自欺欺人了?”
“我怕你?哈?!赌就赌,我赢了你必须把欠款都还完,你赢了没奖励,怎么样?”
成是菲色厉内荏地反驳。
张久直接和成是菲击掌为誓:“一言为定!”
车上一路充满着沉重的气息。
张久和成是菲隐身跟着阿豪回到舅舅家。
张久冲着成是菲打了一个‘进’的手势。
成是菲惊讶地发现自己穿过舅舅舅妈身边,却完全没有被看到。
他们来到阿豪一家的房间,婴儿已经入睡了,阿豪在和媳妇窃窃私语。
“没想到这么容易到手!发财了,五百万啊!哈哈哈!”
阿豪贪婪地看着手机上的余额。
弟媳犹豫地看着兴奋的阿豪:“老公,我还是有点怕,你表姐的男朋友看着不是个好惹的主。”
阿豪一听就不高兴了。
“我跟自己表姐借钱,那个张久再不高兴又能把我怎么样?他只能去找成是菲撒火。”
张久听到这里,嗤笑了一声。
而成是菲从进门就沉默着。
“那你表姐不就危险了?”
弟媳有些不安。
阿豪无所谓地说:“那关我什么事?她只是一个外姓人而已。她克死了自己父母,我爸把她养大,她就欠我的,她现在拥有的,本来就是我家给她的!”
阿豪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得意一笑。
“我在村外看到他们开着法拉利进村,就觉得不对,果然在厨房外偷听到表姐存了500万这么大的秘密,天要我发财啊,我以后绝对不打工!只要成是菲和张久还在一起,我就去沪上找他们要钱!”
成是菲双眼通红,已经再也听不下去了。
她流着泪,跑出了舅舅家。
张久凝视着成是菲哭泣的背影。
在成是菲走后,他猛踹了一脚舅舅家的房门,嚣张地走了进去。
阿豪一见张久,吓了一大跳。
他不知道张久为什么在门外,也不知道张久听到了什么。
“姐、姐夫!你怎么回来了?”
阿豪强做镇定。
“你不用装了,我刚才都听到了。”
张久开门见山。
阿豪转着眼珠警惕地看着张久。
“你听见了也没用,这钱不是跟你借的,你没权力要回去!你赶紧走,不然我就叫人!”
“你叫人试试看?”
张久随手布下一个消音的结界。
阿豪不信邪地开始大叫,然而不管他怎么大吵大闹,都始终没有人来。
他顿时震惊了,眼看张久堵在了门口,他连忙一把抄起水果刀,冲着张久叫嚣道。
“你想干什么?”
张久上前一步,轻松夺下水果刀,一把折断,丢在地上。
张久轻蔑地看着瑟瑟发抖的两人。
“如果是以前的我,看不惯的东西早就咬碎吞进肚子了。你应该庆幸,我没有吃垃圾的习惯。”
“你、你还敢杀人不成?”
“你以为呢?我杀过的人比你见过的人都多。”
张久走近阿豪,拎着他的领子,把他从地上提了起来。
“以后不许再去找成是菲,懂了吗?我能随便给她几百万零花,也能随便找人杀了你全家。”
阿豪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
“你,你敢!?”
“你可以试试我敢不敢。我不介意杀人,这是解决事情最简单的方法。”
张久想到了成是菲,轻轻叹了一口气。
像是自言自语一般地说了一句。
“但是杀了你们,她一定会很伤心吧。”
他说完后,一把丢开阿豪,转身走出了阿豪家。
然而他刚走出大门,身后却忽然传来阿豪呼爹喊娘的声音。
张久感到了一股扑面而来妖气,当即抬眼向着前方看去——
只见一团包裹着黑雾的鬼脸,正嘶叫着朝舅舅家袭来。
张久一眼认出了那妖怪,正是刀劳鬼!
表弟一家骗取不属于自己的巨额财富,招惹来刀劳鬼这种食恶的妖魔太正常了。
善尽恶念起。
这一家的福气到头了,只可惜了刚满月的婴孩。
人类真是奇怪,明明是同样的血脉,成是菲却有阿豪这样一无是处又毫无感情的畜生弟弟。
还是他们灵兽简单。
强大的血脉必然产生强大的后代。
张久望着天边月,想到成是菲抱着婴儿幸福的笑脸,脚步迟疑了一下。
“以前的我从不多管闲事,阿豪这种小角色直接杀了就是,我为什么会在意成是菲会难过呢?”
张久想了半天,一拳砸中自己的掌心。
“一定是看到我的朋友流泪,我才会愤怒的!”
张久在附近找到成是菲的时候,她已经擦干了眼泪。
成是菲若无其事地问张久:“怎么这么久才回来,你没和阿豪说什么吧?”
张久瞧见成是菲红着眼眶又故作坚强的样子,忍不住想笑又起了捉弄之心。
“我对他说啊,‘你表姐叫你以后不要再来找她,否则就收回500万’。”
成是菲一听就急了:“你怎么随便替我做决定!”
张久笑嘻嘻地说:“你怎么不问阿豪怎么回答的?”
“这——”
成是菲语塞了。
“你表弟笑着收下钱说再也不来沪上找你了,还祝我们百年好合呢。哈哈哈!”
张久一边瞎编,一边把自己都逗笑了。
“你烦不烦啊!”
成是菲怒气冲冲地捶打着张久的肩膀,反被张久捉住手腕。
张久看着成是菲,表情是前所未有的认真。
成是菲难得见到他这样的表情,也收敛了神色,瞪着眼睛看着张久。
两人目光对视了几秒。
张久忽然道:“宝,我发现你有一种特殊的爱好。”
“什、什么?”
张久斩钉截铁地说道:“我发现,你就是喜欢被人骗!”
“哈?”
成是菲惊呆了。
张久看着成是菲,一脸“你病入膏肓了”的表情。
下一秒,他认真地说:“宝,你即使有这种奇怪的癖好,我也不嫌弃你。”
“你神经病啊!”
成是菲中气十足地怒骂,又继续对张久动起手来。
张久哈哈大笑,转身跑开。
两人打闹了半天后,成是菲心中的浊气终于一扫而光了。
就在此时,她突然想到了什么,满脸惶恐。
“张久,快!我们赶紧回沪上做任务!五、五百五十万零四千!!”
淮南路,有间古董店。
不知从何时起,古董店的招牌下又挂上一个略小一圈的牌匾——
“兼职捉妖除魔看风水迁坟”
有间古董店,大厅内。
有三个信封摆在四人面前。
“刚收到的两个有偿任务。”
周望看着众人介绍道。
成是菲上前打开两个信封,读了出来:“崇阳岛白事入葬劳务费两万元,安静区兰馨苑捉妖,劳务费30万元!”
成是菲眼前一亮,30万!
“崇阳太远了,来去一天时间都不够。兰馨苑是别墅区,劳务费给得多,我们就去这家!万一又碰到王月娥那样的富婆甩给咱们500万呢!”
张久诧异地说:“哪有那么多富婆啊,你不会以为500万是劳务费吧?我们看到了王月娥杀夫,这只是她给的封口费而已。”
成是菲不以为然地摆手。
“这种豪宅里阴司多,我们没准就又白得一笔封口费呢!做人要有梦想!”
周望说道:“兰馨苑的女主人很着急,我们既然人齐了,不如现在就出发吧。”
“出发!冲冲冲!”
“各位法师,久候多时了!”
兰馨苑豪宅的女主人叫张安妮,她苍白着脸勉强挤出一点笑容。
张安妮的身边站着一位青年男子,身材高大,一表非凡。
男子自我介绍道:“我是委托人安妮的丈夫司徒南,深夜邀请各位前来,我们也是没有办法了。”
张久像主人一般大摇大摆走进豪宅,上下打量。
确实是大户人家,瞧这一面墙的古董,都是真家伙!
“快说说怎么回事!”
司徒南给四人介绍道:“我们新婚不久,搬进婚房后,每晚都能听到奇怪的滴水声和脚步声,安妮就觉得房子不干净,但找风水师看过以后,结论都是房子没问题……可是最近越发闹得厉害了,有时白天午休也能听到那奇怪的声音。”
成是菲信心满满地安慰张安妮:“不用着急,我们一定想办法解决!”
张久在宽敞的客厅看了一圈,又打开窗户随意眺望了下,随后和周望对了一下眼神。
“没有脏东西啊。”
张安妮一听张久的话,立刻神色慌乱地叫嚷:“为什么所有法师都这么说,没有鬼那我听到的怪声是什么?难道我得了精神病吗?”
周望上前食指一点虚空。
一道无形的绿色波纹传进张安妮的大脑。
她紧张的精神放松了下来。
“请相信我们是专业的,今晚我们不会离开,您可以尽情安睡,我一定会找到声音的来源。”
周望不疾不徐地说着,他气质沉稳,看起来非常可靠。
张安妮不由自主地点头。
“我们去楼上看看。”
四人在别墅二三层又转了一圈,张久周望得出的结论依然是,这个房子很干净没问题。
在张安妮夫妻看不到的地方,成是菲小声地问张久:“房子没有鬼,会不会是人搞的鬼?”
“难说,我们分别行动,去探探这夫妻俩的底细!”
张久转头就找到了司徒南:“嘿,哥们有火吗?”
司徒南点点头:“我陪你吧。”
于是两个人来到天台外吸烟,张久开始状似无意地套话。
“听你的口音不是沪上人?”
司徒南愣了一下,笑着说:“我是崇阳人,和沪上口音差异大,也可以说不是沪上人。”
张久不以为然地说:“都是310开头,哪有那么多鄙视链。”
“安妮要是也这样觉得就好了,唉。”
司徒南听完心里受用,对张久也有了几分好感。
“张先生,你觉得我们需要搬家吗?”
司徒南面色沉重地看着沪上的夜景。
张久掐灭了香烟:“不需要,我今晚就能查明真相。”
司徒南诧异道:“哦?这么快!”
“但是需要你配合一下。”
张久看着司徒南,一脸神秘的模样。
“怎么配合?”
“借你的身体一用!”
张久说完,突然发难从背后偷袭司徒南,一掌击中他的脖颈!
司徒南在震惊中倒下——
“你……”
而房间的另一侧,成是菲正在和张安妮了解详情。
“乡下人就是事多!”张安妮翻着白眼吐槽道,她忽然想起什么,“哦,抱歉啊成小姐,我不是说你。”
“没事没事。”
成是菲赶紧摆手。
“您是说自从婚礼过后,这个房子就开始闹鬼的?”
张安妮一听就来了火气。
“阿拉爸妈在这住一辈子都没有事,就是那群乡下人来住过以后开始不干净的!现在哪怕我换个房子住也甩不开霉气,你说可不可气!我——”
没等张安妮把话说完,卧室房间里突然传来一阵隐约的滴水声!
“滴答,滴答。”
清脆的滴水声宛如在耳边响起,张安妮和成是菲两人同时脸色一变。
张安妮大叫起来:“就是它!”
不用阴阳眼,成是菲也感觉到了身边鬼气森森。
可为什么进门的时候没有发现!?
“有情况!”
周望正和苏晓在地下室探查,他忽然感觉到头顶的阴气,立刻一个闪现消失,瞬移到了卧室。
他一落地就展开了手中的黑伞,唰地打开结界隔开阴气。
很快,苏晓也喘着气从地下室飞奔了过来。
“哥哥!”
然而在众人齐聚的刹那,水声骤然停止,房间也恢复了原状。
周望对着惊魂不定的张安妮说道:“已经没事了,我的宝物可以抵御一切邪祟妖魔,已经把它收了。”
众人同时松了一口气。
周望收起黑伞之后,却发现伞内空空如,不由疑惑了起来:“奇怪……什么也没有?”
张安妮大失所望,忍不住讥讽了起来:“你们到底行不行啊?花了我30万,鬼在眼前竟然说跑了?”
苏晓一听就恼火了:“你怎么这样说话!”
张安妮冷笑:“那把它抓出来啊!”
“铛铛裆——”
就在此时,姗姗来迟的张久敲了三下卧室门:“成是菲,你过来。”
成是菲不疑有他,跟了过去。
她随着张久来到天台后,赫然看到昏迷倒地的司徒南。
“这是?!”
张久说道:“我打昏的。”
张久对不解的成是菲解释说:“这个家在司徒南和张安妮结婚后开始闹鬼,事情十有八九和司徒南有关。但是他和房子我搜索都找不到线索,我猜测司徒南可能是引发闹鬼的源头,但他自己都不知道。”
“你是说司徒南身上有鬼?”成是菲问道,“那我为什么看不到?”
“别急。”张久接着说道,“我把司徒南打昏是去掉他的自主思维,果然有东西从他身上跑出去,看来我的猜测没有错!”
“怪不得刚才张安妮身边又出现水声!但是周望没有抓到。”
张九沉着脸低声说道:“抓不住就对了,因为那个东西,根本就不是鬼!”
“不是鬼?那是什么?!”陈是非惊讶地叫着。
“我没猜错的话,那个东西不能脱离活人太久,咱们只要守着司徒南,就能发现到底是什么藏在他身上了!”
张久笃定地说着。
“咱们把司徒南搬到床上去!”
成是菲招呼张久一块儿把司徒南搬上床。
他们刚把司徒南搬到床上,一道半透明灰色的影子忽然出现!
那灰影冲着两人嘶叫了一声,钻进了司徒南的体内。
“它来了!”成是菲看到这里,惊讶地叫出声,“真的不是鬼,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张久沉着脸说:“我明白了,这是人的生魂,司徒南的体内存在两个灵魂,出来捣鬼的就是第二个灵魂。生魂不是鬼,而且藏在活人身体里,所以前些日子来的除妖师都找不到它!”
张久看向成是菲问道:“你看清那个生魂的样子了吗?能画出来吗?”
成是菲自信点头,打开手机就开始画画:“没问题,我学过多年素描!”
半晌之后,成是菲示意张久她画完了。
张久一看手机里只有一团黑色毛线,顿时讥诮道:“你这是学过多年素描的样子?!这种简笔画三岁小孩都比你画得好吧,这能看出来什么啊!你到底行不行啊!”
成是菲也觉得没画好,讪笑着说:“我确实是三岁的时候学过几年素描,后来就没动过笔,也不用这么刻薄吧。”
“算了算了,咱们拿去给张安妮看看,她能不能认出来这个黑毛线团。”
张安妮听完张久和成是菲说的话,将信将疑地拿过手机看成是菲的素描。
“啊!原来是他!!”
张安妮一见素描,立刻大叫起来。
张久疑惑地看着张安妮和她手里的手机:“你居然能看出来这个黑毛线团是谁?!”
张安妮撇了张久一眼:“当然能,这画得非常好啊。寸头,国字脸,眯眯眼,鹰钩鼻子,身上穿着中山装,还有这个特征——左边眉毛断了一节。”
张久一脸尴尬。
成是菲咳嗽两声,得意地看着张久。
“哈哈哈!”
苏晓忍不住笑出声,周望也偷偷背过身后窃笑。
张安妮疑惑地看了四人一眼,继续说道:“这是司徒南老家那边的一个远亲,在房子里住过几天,婚礼过后我就把他们赶走了。”
张久强忍着尴尬,继续问道:“那司徒南亲戚的生魂为什么会在这里闹?”
“这谁知道啊,听说前阵子他病危了,司徒南回去看过他几次,也许就是那时候被缠住了!”
张安妮回忆着,又想起来一些事。
“这个人可讨厌了,我和司徒南都快结婚了,他还想着把自己那个乡下女儿嫁给司徒南呢!哦,晦气!”
事情已经明朗了。
司徒南老家的亲戚病危,司徒南回去探病的时候,病人的生魂趁机藏进了他的身体。
那生魂跟着司徒南来到了沪上,因为几个月前被张安妮使了脸色,便半夜出来装神弄鬼报复张安妮。
“活人就好办多了。”周望看着众人说道,“我们明天等司徒南醒了,带着他把生魂送回去。”
“对了,司徒南老家在哪里啊?”
成是菲一直很好奇司徒南老家到底是什么乡下地方,让张安妮这样嫌弃。
张久接话:“就是崇阳,也不太远。”
“啊,这……”
成是菲无语了。
“这也算乡下呀?”
苏晓也无语了。
“咣当——”
别墅一层忽然传来巨大的响声。
“出事了!快去看看!”
众人赶到一层时,只见古玩架被人推翻了,一柜子古董花瓶被摔成了碎片。
司徒南不知何时醒了,正要跌跌撞撞地挣扎着爬出去。
“老公!”张安妮看到,要冲过去扶他。
“等等——”周望拦住了张安妮,“他不是司徒南!”
“啊?!”
张安妮收回手,大惊失色地看着司徒南。
“吼吼!”司徒南面色狰狞,他一看到张安妮,立刻露出深恶痛绝的表情,同时迈着不熟练的步伐向她扑去——
“救命!救命!”张安妮花容失色地躲到成是菲身后。
张久对周望喊道:“趁他还不熟悉这具身体,我们困住他!”
“吼吼!”
张久周望与司徒南打成了一团,他们打斗之间,牺牲了不少多宝阁上的古董。
张安妮一边心疼自己的古董,一边担心那几个法师会失手,还担心他们失手打伤司徒南的身体。
不多时,战斗终了,司徒南被张久猛地掀翻在地!
成是菲和苏晓早有准备,赶紧冲上前去,一左一右用绳子把司徒南捆了起来。
周望拿出一张黄符,贴到了司徒南脸上,下一秒,司徒南立刻停止了怒吼,陷入了昏睡。
一切终了,众人如释重负。
但他们不敢怠慢,立刻循着张安妮给出的地址,快马加鞭赶到了生魂肉身所在的崇阳医院。
医院里,一群家属正在门外哭泣着。
一个面容秀清的女孩流着泪趴在病床边:“爸爸!您就闭上眼睛走吧!”
就在此时,病人突然睁开了眼睛——
“爸爸!爸爸醒了!”
女孩先是一喜,随即见到推门而入的张久,顿时惊道:“你是谁!”
周望和成是菲一左一右驾着司徒南,苏晓挽着张安妮紧随其后,一行人陆陆续续走进病房。
女孩见到司徒南和张安妮后,一下子愣住了:“司徒哥哥……”
床上的病人看到司徒南,突然挣扎着伸出手指着司徒南,他虚弱地骂道:“畜生——!”
“爸爸!不要说了!是我们命苦!呜呜呜!”
女孩扑倒在病床前。
司徒南心虚地躲闪着一屋子人的眼神。
张安妮也不是傻子,出去一问,还有什么不明白?
司徒南和老家女孩有过一段恋情,攀上别墅区的富婆后就甩了老家的恋人,把女孩的爸爸气得生魂离壳去讨公道,但爸爸又舍不得让自己女儿伤心,转去闹张安妮了!
司徒南暗地回去探望过几次,骗取了女孩的信任,为了安抚病人生魂,又安排了法师,只等病人一死,立刻做法事镇住那新鬼。
但巧合的是,夫妻俩各自发布的任务,竟然被周望一起接了!
这就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见司徒南丑陋的行为被揭穿,病人终于合眼离去。
周望站在这名为女儿操劳一生的父亲面前,唱颂起了往生咒。
南 无 阿 弥 多 婆 夜
哆 他 伽 多 夜
哆 地 夜 他
阿 弥 唎 都 婆 毗
……
诵经完毕,周望温和地对女孩说:“你父亲已经踏上黄泉路了,不必挂念,你孤身一人,日后万事多加小心,不要再被坏人蒙蔽。”
周望就差点名道姓地说坏人的名字了。
女孩含泪点头。
夕阳下,望着离去的司徒南张安妮夫妻,张久开心地问身边的成是菲:“他俩能离婚吗?”
就在此时,周望走了过来,他本就阴郁的表情看起来更加阴郁了。
“与其幸灾乐祸别人,先担心自己吧。”
张久问道:“怎么了?”
周望语气沉重:“张安妮说我们打碎了她一柜子古董,拒绝支付酬劳,只有司徒南付了两万白事费。”
“我们亏大了!差点倒赔张安妮几百万古董损失费!”
苏晓回忆着张安妮小气的嘴脸,简直肉痛。
“什么?!”
张久、成是菲大惊失色。
还有这样小气又讨厌的富婆?
怪不得生魂专门纠缠着她不放!
这一个周末难道白忙了吗!
“下次……”周望一脸阴郁地说,“我们一定要接个荒郊野岭的任务,打坏东西也不用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