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五章 调侃
晚自习的时间一晃而过，江之悼后面再次看向对面走廊时却再也没看见那个身影了。
讲台的老师正讲的热烈，江之悼转视线环绕看了一圈也没见人，一转过头就见老师正痛心疾首的看着他。
“……”
“江同学，外面还有比你更好看的人吗？看得这么专注！”
教室里因为这句略带调侃话陡然爆发了一小阵哄笑，沉闷的气氛霎时轻快了不少。
江之悼面无表情的站起来认错并表达了打扰课堂的歉意。
老师不轻不重地敲打了一句就放过了他，这位老师已经上了年纪，看这些年轻的学生总有种爷爷辈的慈祥，一向讲不出什么重话，大家已经习以为常。
但有的人不这么想，总是看什么都有鬼的。
在江之悼坐偏后面的一个身影悄悄抬起头来，眼神中满是愤恨的瞟了他一眼。
不就是长着一张好脸吗，还不知道学的怎么样呢，看这个做派就是个倒数，还有这个老家伙，偏心这么明显，是生怕别人看不出来吗？恶心！
心中酝酿着无数的恶意等待发泄，却突然感觉自己被一股冷冷的视线锁定了，一抬头却什么也没看见。
“好了，今天就讲到这里，许俞收一下周末的作业。”
晚自习的时间一晃而过。
下课铃响起的那一刻，所有的学生都松了一口气，一改上课时的萎靡，精力非凡的与身边的人讨论等下要干什么。
不到十分钟，教室里就没有什么人了。生动形象的演绎的了什么叫，这学是一天都不想上了！
胡赫东也来到江之悼的座位上等他，他们的家都在那一片，平时放学都是一起走的。
“江哥，你今天还回家吗？要不要来我家住啊？我爸妈念叨你好久了，真不知道谁才是他们亲生的！”
“有话就当面说，”，江之悼瞥了他一眼，虽然知道胡赫东只是不想让他回家面对江闵，但须知祸从口出，不知道有多少人栽在这上面。
“哎呀，这不是只有你听见了嘛？你可不能给我爸妈说哦，不然我可没好果子吃。”，想着他老妈发飙的样子胡赫东就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颤，“哎呀你就来嘛！”
江之悼对他记吃不记打的行为不做评价，只是尚未回答，一通电话就打了过来，屏幕赫然跳动着“江闵”二字。
江之悼倒是难得没有挂，在胡赫东微妙的神色中淡定的接通了电话。
“今天晚上早点回来，我有话对你说，是关于你母亲的。”，江父的声音带着一股不容抗拒，他也知道，这次江之悼不会再拒绝。
“知道了。”
通话在下一瞬间被断掉，江之悼习以为常，略微沉思了一会后转头地看向胡赫东。
“今天天太晚了，等有时间我会上门拜访，请转告伯父伯母，代我向他们问好。”
“哦。”
胡赫东心知他已经有了主意也就不好再劝了。只嘱咐他有事帮忙千万要说。
“还用不上你，”，江之悼的语气带着讥讽，表露出毫不掩饰的轻蔑。
江家的企业虽说近几年发展得很快，资产也翻了几翻，但跟老牌的豪门产业比还是不够看的，要不是……
“很快，”，江之悼眼神微黯，“一切都会结束。”
没有学生会不渴望放学，蒋陵的班上也不例外。
就算没有看见蒋陵也知道，校门口此时一定挤满了人，不是想趁此机会赚一笔钱的小摊贩，就是早早守在门口等着接自家小孩放学的家长。
无论是哪一种，蒋陵都没有拥有。甚至对以前的他来说，没有挨骂就已经是一种幸运了。
不愿再回想，蒋陵起身活动了一下，等教室的人都走光了，蒋陵才开始收拾书包，锁好教室的门之后，慢吞吞的往外走。
整个学校都安静了。
走到楼梯转角时吹过来一阵悠悠的凉风，让人浑身惬意，蒋陵反正不急着回家，索性靠着窗户多吹了一会儿。
凡是上了年纪的学校周围总是绿意满满，云城中学不仅被树林包围，在不远处就是横贯城市的涪江，带着一片水中的灯火远去。
城市中星火点点的，蒋陵倚在窗台上，突然感到一种如影随形的孤独。
我现在从这里跳下去可能也没什么影响吧？
窗户下一片黑漆漆，什么也看不清，蒋陵不由自主地往前探了探身体。
“蒋陵？”，陌生又耳熟的磁性声音突然从身后响起，蒋陵回头一看，眼睛却还没适应，只看到一个高挑修长的黑影。
是谁？
黑影似乎知道蒋陵的困惑，往前走了一步，站在了灯光下。
“是你？”，蒋陵有些惊讶，不明白为什么他出现在这儿，还有就是，“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那时候听见了别人叫你，”，江之悼走到了他的旁边，“陵是哪个陵呢？”
“陵墓的陵，”蒋陵笑了一下，手指不自觉的扣着窗台，“是不是感觉还怪不吉利的。”
江之悼却没有附和他的话，“我倒觉得陵云的陵这个解释更适合你。”
陵云，意为升上云霄，也比喻超绝脱俗或神仙的境界。
“是吗？原来还有这个解释？”，听了这个解释蒋陵颇为惊讶，他本身其实不怎么在意这个，毕竟一个字难道就能决定他的一生吗？
他不信。
但是这份心意他很喜欢。
“以后我就这么介绍好了，一下子就显得积极向上了。”
“嗯。”
“哈哈哈哈，你嗯什么啊，原来你还真嫌不吉利啊？”
江之悼不置可否。
蒋陵更乐了，笑声中的快活意味都快要溢出来了，令江之悼侧目。
如此浅薄又纯粹的快乐有多久没有见到过了呢？江之悼已经记不清了，想来想去也只有一些人虚伪的假面，让人作呕。
而就在刚才，这个人还忧郁得仿佛遗落在角落的暗淡星星。
他没有说的是，刚才他站在蒋陵后面已经看了许久，只是有人一直望着远处出神才没有发现。
没人知道在那几秒里，江之悼在想什么，事实上他自己也不清楚，只是下意识地出声打破了那种氛围。
蒋陵畅快地笑了个够后才说道，“你怎么不介绍一下自己的名字啊，是不想让我知道你吗？”
“哎呀，真是让人心痛……”
“……”，江之悼沉默了一瞬后居然马上一本正经的说道：“对不起，我的名字是江之悼，江水的江.......”
“哎呀好了好了，我逗你呢，你的名字我早就知道了。”，蒋陵一面不好意思一面又想笑了，特别是看见江之悼脸上露出了一点货真价实的疑惑。
刚刚他居然在认真的苦恼该怎么介绍自己吗？
校草的耿直反差属性get！
奇怪奇怪，他明明什么都没说，我怎么总是想笑呢。
“你想问为什么？你不知道你有多出名啊？你一转学来学校就传遍了你的名字！”，蒋陵说着竟有些得意了起来，也不知道在得意些什么。
他为什么能猜到我想说什么？
疑问还未说出口就被回答了的江之悼更加疑惑了，脸上不由自主的绷紧了些，这种被人看透的感觉让他感到些许不自在。
“你刚才在干什么？”，难言的笨拙让他只能让他如此生硬的转移话题。
“看风景咯。”
“这么晚？”，还看风景？
“要锁门嘛，只能等其他人都走完了啊。”蒋陵的笑容消散了些许，主动解释了江之悼未出口的疑问，“而且我也没那么想回去。”
窗外的风依然在吹，江之悼看向蒋陵沉思的侧脸。
好巧，他和我一样。
江闵的电话在他的意料之中，就连他到底要干什么也并不难猜到，无非是关于从他身上怎样得到利益。
虽说他也想早点解决这件事，但是却也并不想顺着江闵的意。
毕竟真正着急的人不会是他，而急躁也会让人变得冲动。
蒋陵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跟江之悼说这些，严格说来他们认识也不过两天，远远没有到诉说心事这么亲密的地步，也跟他平时的原则不符。
但是他又颇有些反骨的想，这又有什么关系呢，何必框住自己，我就要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他长舒了一口气，转身道，“走吧，这就回去了。”
“嗯。”
他们默契的走到校门口后分开，蒋陵拐入简陋的小巷，江之悼坐上早已等候在那里的车辆，仿佛俩个短暂相遇的陌生人又回到了自己的轨道。
蒋陵刚到家就收到了霍远的消息，说球赛的奖金已经下发，等下就会把酬劳转给他。
这可真是个天大的好消息啊，蒋陵两眼发亮的给霍远回了个ok，心里前所未有的畅快。
何以解忧，唯有钱钱啊！
霍远也不含糊，没过两分钟就转了1000给他，并直言是兄弟就不要拒绝，要不是你，我们一分钱都拿不到，以后有事还会找你帮忙的。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蒋陵也不再推拒，直接收下了这笔钱。
这下蒋陵手上总算有了可以周转的现钱，加上他之前攒的余钱，还有接近两千块钱。足以维持他这学期最基本的生活保障。
也就是说，可以放心的参加短漫计划而不用担心没饭吃了！
怎么感觉一遇上江大校草就有好事发生呢？难不成，他的八字旺我？
一想到自己把这个离谱的猜测说给江之悼听时对方会有的反应，蒋陵的嘴角就止不住的上扬。
奇怪奇怪
不能再想了！
当司机在别墅门口停下时，江之悼才恍然回神，下车走进别墅。
大厅灯火通明，佣人们小心翼翼的做着自己的事，生怕发出点声响触怒到沙发上的人。
江闵已经等在客厅很久了，心中的怒气随着时间的推移仿佛快要爆炸，但想起今天的目的又不得不强制压抑。
“不是叫你早点回来……吃饭吗，这么晚去干什么了？”
“之前你擅自转学的事我也不想再追究了，但是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你就是这么完成你妈妈的嘱托的，你这样我怎么放心的把她的东西交给你？”
往常听到这种话，江之悼免不得要戳戳江父的肺管子，再看看他暴跳如雷的样子的。
但现在他觉得很没意思，没必要为这个老东西浪费时间了。
丝毫不知道江之悼在想什么的江父见他没有像往常一样起身就走，以为他终于要服软了，铁青的脸色慢慢好转，虽有疑虑却生硬的放缓了语气。
“你妈妈给你留的那部分财产我不会动，当时你现在还在上学，为了你的学业着想，我还是建议你将那部分股权交给专门的人打理。”
江父深知自己的这个孩子不是什么好忽悠的人，做事也极有自己的主见，要想得到他妈妈的那份股份只有徐徐图之，不然绝对会引起他的警惕而使计划流产。
“你看看这份资料上的，都是业内有名的职业经理人，你可以考虑联系他们试试。当然，如果你嫌麻烦也可以交给我处理。”
江之悼一言不发，拿起桌上的文件资料，翻开后粗略的一看，都是些熟悉的人。
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以前江之悼没体会过，现在倒是能明白一点了。跟那群私生子待久了，江闵耍心眼的能力明显后腿了。
江父完全不知道面前的人心里正以旁观的冷静姿态嘲讽自己。
他看着江之悼看文件的侧脸，这个俊美却完全不像自己的孩子，心中有一瞬间的可惜。
要不是他身上有一半的徐家血脉，又从小跟自己不亲，不然他本是一个极佳的继承人。
想起那几个极力培养却只会勾心斗角的蠢货，江父心里更加烦躁。他看向对面，不知道现在与这个孩子修复关系.......
只是在此时，江之悼却懒得再演戏。将手中的文件啪的一声甩在桌上，冷淡的道：“如你所说，我早已经将股份交给了职业经理人。”
“什么？！”，江父又惊又怒，完全将刚刚闪的修复关系的念头抛在了脑后，“是谁？！这种大事为什么不跟我商量就……”
“既然你喜欢用熟人，那这不是正合了你的意。”，江之悼伸手，一个长相普通的佣人恭敬地走上前将文件放到了他手上。
“林眷礼，父亲应该比我熟悉吧？”
江父闻言，瞬间被这个名字冲击得面色苍白。
怎么会？他不是死了吗？！
讲台的老师正讲的热烈，江之悼转视线环绕看了一圈也没见人，一转过头就见老师正痛心疾首的看着他。
“……”
“江同学，外面还有比你更好看的人吗？看得这么专注！”
教室里因为这句略带调侃话陡然爆发了一小阵哄笑，沉闷的气氛霎时轻快了不少。
江之悼面无表情的站起来认错并表达了打扰课堂的歉意。
老师不轻不重地敲打了一句就放过了他，这位老师已经上了年纪，看这些年轻的学生总有种爷爷辈的慈祥，一向讲不出什么重话，大家已经习以为常。
但有的人不这么想，总是看什么都有鬼的。
在江之悼坐偏后面的一个身影悄悄抬起头来，眼神中满是愤恨的瞟了他一眼。
不就是长着一张好脸吗，还不知道学的怎么样呢，看这个做派就是个倒数，还有这个老家伙，偏心这么明显，是生怕别人看不出来吗？恶心！
心中酝酿着无数的恶意等待发泄，却突然感觉自己被一股冷冷的视线锁定了，一抬头却什么也没看见。
“好了，今天就讲到这里，许俞收一下周末的作业。”
晚自习的时间一晃而过。
下课铃响起的那一刻，所有的学生都松了一口气，一改上课时的萎靡，精力非凡的与身边的人讨论等下要干什么。
不到十分钟，教室里就没有什么人了。生动形象的演绎的了什么叫，这学是一天都不想上了！
胡赫东也来到江之悼的座位上等他，他们的家都在那一片，平时放学都是一起走的。
“江哥，你今天还回家吗？要不要来我家住啊？我爸妈念叨你好久了，真不知道谁才是他们亲生的！”
“有话就当面说，”，江之悼瞥了他一眼，虽然知道胡赫东只是不想让他回家面对江闵，但须知祸从口出，不知道有多少人栽在这上面。
“哎呀，这不是只有你听见了嘛？你可不能给我爸妈说哦，不然我可没好果子吃。”，想着他老妈发飙的样子胡赫东就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颤，“哎呀你就来嘛！”
江之悼对他记吃不记打的行为不做评价，只是尚未回答，一通电话就打了过来，屏幕赫然跳动着“江闵”二字。
江之悼倒是难得没有挂，在胡赫东微妙的神色中淡定的接通了电话。
“今天晚上早点回来，我有话对你说，是关于你母亲的。”，江父的声音带着一股不容抗拒，他也知道，这次江之悼不会再拒绝。
“知道了。”
通话在下一瞬间被断掉，江之悼习以为常，略微沉思了一会后转头地看向胡赫东。
“今天天太晚了，等有时间我会上门拜访，请转告伯父伯母，代我向他们问好。”
“哦。”
胡赫东心知他已经有了主意也就不好再劝了。只嘱咐他有事帮忙千万要说。
“还用不上你，”，江之悼的语气带着讥讽，表露出毫不掩饰的轻蔑。
江家的企业虽说近几年发展得很快，资产也翻了几翻，但跟老牌的豪门产业比还是不够看的，要不是……
“很快，”，江之悼眼神微黯，“一切都会结束。”
没有学生会不渴望放学，蒋陵的班上也不例外。
就算没有看见蒋陵也知道，校门口此时一定挤满了人，不是想趁此机会赚一笔钱的小摊贩，就是早早守在门口等着接自家小孩放学的家长。
无论是哪一种，蒋陵都没有拥有。甚至对以前的他来说，没有挨骂就已经是一种幸运了。
不愿再回想，蒋陵起身活动了一下，等教室的人都走光了，蒋陵才开始收拾书包，锁好教室的门之后，慢吞吞的往外走。
整个学校都安静了。
走到楼梯转角时吹过来一阵悠悠的凉风，让人浑身惬意，蒋陵反正不急着回家，索性靠着窗户多吹了一会儿。
凡是上了年纪的学校周围总是绿意满满，云城中学不仅被树林包围，在不远处就是横贯城市的涪江，带着一片水中的灯火远去。
城市中星火点点的，蒋陵倚在窗台上，突然感到一种如影随形的孤独。
我现在从这里跳下去可能也没什么影响吧？
窗户下一片黑漆漆，什么也看不清，蒋陵不由自主地往前探了探身体。
“蒋陵？”，陌生又耳熟的磁性声音突然从身后响起，蒋陵回头一看，眼睛却还没适应，只看到一个高挑修长的黑影。
是谁？
黑影似乎知道蒋陵的困惑，往前走了一步，站在了灯光下。
“是你？”，蒋陵有些惊讶，不明白为什么他出现在这儿，还有就是，“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那时候听见了别人叫你，”，江之悼走到了他的旁边，“陵是哪个陵呢？”
“陵墓的陵，”蒋陵笑了一下，手指不自觉的扣着窗台，“是不是感觉还怪不吉利的。”
江之悼却没有附和他的话，“我倒觉得陵云的陵这个解释更适合你。”
陵云，意为升上云霄，也比喻超绝脱俗或神仙的境界。
“是吗？原来还有这个解释？”，听了这个解释蒋陵颇为惊讶，他本身其实不怎么在意这个，毕竟一个字难道就能决定他的一生吗？
他不信。
但是这份心意他很喜欢。
“以后我就这么介绍好了，一下子就显得积极向上了。”
“嗯。”
“哈哈哈哈，你嗯什么啊，原来你还真嫌不吉利啊？”
江之悼不置可否。
蒋陵更乐了，笑声中的快活意味都快要溢出来了，令江之悼侧目。
如此浅薄又纯粹的快乐有多久没有见到过了呢？江之悼已经记不清了，想来想去也只有一些人虚伪的假面，让人作呕。
而就在刚才，这个人还忧郁得仿佛遗落在角落的暗淡星星。
他没有说的是，刚才他站在蒋陵后面已经看了许久，只是有人一直望着远处出神才没有发现。
没人知道在那几秒里，江之悼在想什么，事实上他自己也不清楚，只是下意识地出声打破了那种氛围。
蒋陵畅快地笑了个够后才说道，“你怎么不介绍一下自己的名字啊，是不想让我知道你吗？”
“哎呀，真是让人心痛……”
“……”，江之悼沉默了一瞬后居然马上一本正经的说道：“对不起，我的名字是江之悼，江水的江.......”
“哎呀好了好了，我逗你呢，你的名字我早就知道了。”，蒋陵一面不好意思一面又想笑了，特别是看见江之悼脸上露出了一点货真价实的疑惑。
刚刚他居然在认真的苦恼该怎么介绍自己吗？
校草的耿直反差属性get！
奇怪奇怪，他明明什么都没说，我怎么总是想笑呢。
“你想问为什么？你不知道你有多出名啊？你一转学来学校就传遍了你的名字！”，蒋陵说着竟有些得意了起来，也不知道在得意些什么。
他为什么能猜到我想说什么？
疑问还未说出口就被回答了的江之悼更加疑惑了，脸上不由自主的绷紧了些，这种被人看透的感觉让他感到些许不自在。
“你刚才在干什么？”，难言的笨拙让他只能让他如此生硬的转移话题。
“看风景咯。”
“这么晚？”，还看风景？
“要锁门嘛，只能等其他人都走完了啊。”蒋陵的笑容消散了些许，主动解释了江之悼未出口的疑问，“而且我也没那么想回去。”
窗外的风依然在吹，江之悼看向蒋陵沉思的侧脸。
好巧，他和我一样。
江闵的电话在他的意料之中，就连他到底要干什么也并不难猜到，无非是关于从他身上怎样得到利益。
虽说他也想早点解决这件事，但是却也并不想顺着江闵的意。
毕竟真正着急的人不会是他，而急躁也会让人变得冲动。
蒋陵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跟江之悼说这些，严格说来他们认识也不过两天，远远没有到诉说心事这么亲密的地步，也跟他平时的原则不符。
但是他又颇有些反骨的想，这又有什么关系呢，何必框住自己，我就要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他长舒了一口气，转身道，“走吧，这就回去了。”
“嗯。”
他们默契的走到校门口后分开，蒋陵拐入简陋的小巷，江之悼坐上早已等候在那里的车辆，仿佛俩个短暂相遇的陌生人又回到了自己的轨道。
蒋陵刚到家就收到了霍远的消息，说球赛的奖金已经下发，等下就会把酬劳转给他。
这可真是个天大的好消息啊，蒋陵两眼发亮的给霍远回了个ok，心里前所未有的畅快。
何以解忧，唯有钱钱啊！
霍远也不含糊，没过两分钟就转了1000给他，并直言是兄弟就不要拒绝，要不是你，我们一分钱都拿不到，以后有事还会找你帮忙的。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蒋陵也不再推拒，直接收下了这笔钱。
这下蒋陵手上总算有了可以周转的现钱，加上他之前攒的余钱，还有接近两千块钱。足以维持他这学期最基本的生活保障。
也就是说，可以放心的参加短漫计划而不用担心没饭吃了！
怎么感觉一遇上江大校草就有好事发生呢？难不成，他的八字旺我？
一想到自己把这个离谱的猜测说给江之悼听时对方会有的反应，蒋陵的嘴角就止不住的上扬。
奇怪奇怪
不能再想了！
当司机在别墅门口停下时，江之悼才恍然回神，下车走进别墅。
大厅灯火通明，佣人们小心翼翼的做着自己的事，生怕发出点声响触怒到沙发上的人。
江闵已经等在客厅很久了，心中的怒气随着时间的推移仿佛快要爆炸，但想起今天的目的又不得不强制压抑。
“不是叫你早点回来……吃饭吗，这么晚去干什么了？”
“之前你擅自转学的事我也不想再追究了，但是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你就是这么完成你妈妈的嘱托的，你这样我怎么放心的把她的东西交给你？”
往常听到这种话，江之悼免不得要戳戳江父的肺管子，再看看他暴跳如雷的样子的。
但现在他觉得很没意思，没必要为这个老东西浪费时间了。
丝毫不知道江之悼在想什么的江父见他没有像往常一样起身就走，以为他终于要服软了，铁青的脸色慢慢好转，虽有疑虑却生硬的放缓了语气。
“你妈妈给你留的那部分财产我不会动，当时你现在还在上学，为了你的学业着想，我还是建议你将那部分股权交给专门的人打理。”
江父深知自己的这个孩子不是什么好忽悠的人，做事也极有自己的主见，要想得到他妈妈的那份股份只有徐徐图之，不然绝对会引起他的警惕而使计划流产。
“你看看这份资料上的，都是业内有名的职业经理人，你可以考虑联系他们试试。当然，如果你嫌麻烦也可以交给我处理。”
江之悼一言不发，拿起桌上的文件资料，翻开后粗略的一看，都是些熟悉的人。
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以前江之悼没体会过，现在倒是能明白一点了。跟那群私生子待久了，江闵耍心眼的能力明显后腿了。
江父完全不知道面前的人心里正以旁观的冷静姿态嘲讽自己。
他看着江之悼看文件的侧脸，这个俊美却完全不像自己的孩子，心中有一瞬间的可惜。
要不是他身上有一半的徐家血脉，又从小跟自己不亲，不然他本是一个极佳的继承人。
想起那几个极力培养却只会勾心斗角的蠢货，江父心里更加烦躁。他看向对面，不知道现在与这个孩子修复关系.......
只是在此时，江之悼却懒得再演戏。将手中的文件啪的一声甩在桌上，冷淡的道：“如你所说，我早已经将股份交给了职业经理人。”
“什么？！”，江父又惊又怒，完全将刚刚闪的修复关系的念头抛在了脑后，“是谁？！这种大事为什么不跟我商量就……”
“既然你喜欢用熟人，那这不是正合了你的意。”，江之悼伸手，一个长相普通的佣人恭敬地走上前将文件放到了他手上。
“林眷礼，父亲应该比我熟悉吧？”
江父闻言，瞬间被这个名字冲击得面色苍白。
怎么会？他不是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