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槐慵懒的靠在沙发上品尝着今天刚入新货。
门外响起几声敲门声。
这样有节奏的敲门声,一听就知道邢天那小子回来了。
“进来。”
邢天手里提溜着一白色饭盒。
闻着像是醋溜土豆丝。
“老大,我看你今晚没怎么吃,刚在门口小摊子上买的。”
邢天自话自说,把饭盒放在高槐眼前。
打开一看,真的没有猜错,醋溜土豆丝。
这是他最爱吃的菜。
木筷子边上的木屑被邢天小弟弄得干干净净的。
筷子蓦然的伸向高槐的眼前。
“试试吧,我看抄得不错才买的。”
昨天的胃翻江倒海什么都不想吃,今天的胃变了个样,看见什么都想吃。
但他得忍住。
他不能再接受邢天的好意。
这样的好意不单纯。
“我不饿。你吃。”
高槐用手里的酒杯挡住了眼前夹到嘴边的土豆丝。
找着空隙的地方,立马远离邢天的身边。
邢天不傻,他感觉出了异样。
至从他那天和高槐告白了之后,高槐一直有躲着他的意思。
从平常的社交距离一米,变成了社交距离的两米。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两最近闹别扭了。
“老大。”
他自知言亏,不敢再说令高槐讨厌的话。
“我先出去了。”
土豆丝是真的香。
高槐被香喷喷的醋溜土豆丝引诱得直流口水。
他看着紧闭的门,不放心。
又走过去,把门上锁了。
这才安心的靠近这一盘好吃的。
土豆丝还没有顺利的进入他的嘴。
桌面上的手机发出了震动声。
“嗡嗡嗡……”
不停的在桌面上打转。
高槐不耐烦的接起:“喂?”
地方没有说话,高槐又看一眼手机显示的号码。
不认识。
“是谁?”
电话里只有叹气声,没有人说话。
高槐把电话挂断了。
心想,可能是打错了。
他再一次夹起土豆丝,准备放进嘴巴的那一刻,手机再一次不识趣的响起。
他恼怒的接起:“是谁?说话!”
“你他妈的牛逼了是吧!老子是你上司。”
高槐心一紧,完犊子了。
是蒋逊。
“你个臭娘们,要不是我老子钦点让你当个小小的经理,我早就让你他妈滚蛋了!”
“艹!”
完蛋了,这把算是废了。
高槐叹了一口气:“谁让你大中午的给我来电话,我正午睡呢!”
礼貌归礼貌,但受气了一定要反驳。
他可不吃职场PUA这一套。
“说正事,今晚五点开会,在三十楼,你带些人过来。”
蒋逊似乎十分生气,还未等高槐回答,只听见对面“啪”的一声,就断线了。
现在是下午三点钟。
离过去海丰市地标还有两个小时。
高槐扔下筷子。
刚才能吞狼下肚的胃口不见了。
他忧心忡忡,开始在办公室里原地踱步。
怎么办?
这次该叫谁去。
在蒋氏开会,能上三十楼的,一般是是高层和中层们的开会。
高槐能在这个时候上去的,无非就是为了安保还有…………
蒋氏。
海丰市地标内,三十层。
高槐身着一身黑色西装,耳边带着一银色的蓝牙耳机。
站在周围的还有一群同他打扮一样的人。
当然这次的行动也包括令他尴尬的邢天。
那人正呆呆的站在不远处的电梯口望向他。
那样炙热的眼光。
高槐好想快点远离他。
什么时候能升职,如果不能呢?
他是不是要辞职了。
想到这里,他无奈的看着天花板。
蒋逊不知从哪边门口走出,路过高槐的身边时。
他也寻着高槐的视线。
“这,天花板十年前就这样了,有啥好看的?”
“难道你对这天花板情有独钟?”
被金箔装饰过的天花板,不能说有多好看。
高槐象征性的后退一步,跟蒋逊拉开些距离。
“三少。”
规规矩矩,恭恭敬敬。
蒋逊比高槐高了半个头。
身板却比他大了不止一星半点。
一只大手将他的发尾扯了过去。
惯性使得高槐整个人失去了平衡,摔在了蒋逊的身上。
“哟,看来这小辫子是你的弱点啊!”
还未等高槐反驳,蒋逊身边的小妮子却不高兴了。
“三少爷,你是不是不喜欢我?”
看着这两人恶心的面孔,心里不禁发毛。
高槐一个甩手,打开了蒋逊的手。
“请你尊重点。”
“呵呵!你也真是好笑。”
蒋逊搂着依依留下一个耐人寻味的脸色,径直的往会议室走去。
好不容易梳顺的发尾,现在变成了一团鸡窝。
他不得不翘班,走进洗手间整理。
心里不停的咒骂蒋逊。
这种人怎么还不得艾滋病。
透过镜子,隔间出来了一个人。
天生。
刚想追上去,蒋天生就消失在他的眼前。
他来这里到底干嘛呢?
难道也是和他一样被人安排过来做安保?
还是?
他不敢细想,这么年轻有为的小孩,干什么不好。
据他所知,蒋氏企业中的公司分为两种。
一种就像星河娱乐城这样的,俗称捞偏门。
一种则是正当行业。
蒋氏的正当行业涵盖多个工种,手下的子公司多得数不胜数。
但在高槐的眼里,蒋氏没有那么简单。
一个靠着涉黑前身转换的集团,能有多正当?
从洗手间出来后,安保的人明显减少了。
会议室的大门也打开了,看来会议已经结束。
人已经从后面的电梯上去了三十二层。
“老大,我们该上去了。”
高槐点点头,和邢天一起上了去往三十二楼的电梯。
蒋氏的三十二楼是一个特别的存在,电梯是另外加装的,普通的电梯不能停靠在三十二楼,只有在会议室后面的这个电梯才可以上去。
所以那里就只有一个通道。
来到三十二楼。
这里的墙面比其他楼层的厚了不少,里面隔音措施弄得非常完善。
轰鸣的舞曲声在耳朵里炸开。
心脏也跟着音乐一蹦一蹦的,比星河娱乐城嗨了不止一星半点。
这到底是个什么鬼地方?
昏暗的室内,装着红黄蓝绿青蓝紫各种各样的射灯。
每隔一米就是一个监控。
这到底是干什么用的?
监视谁呢?
长长的走廊底部只有一个门。
保镖全部排列在门口。
高槐身为星河娱乐城的老大,自然的走在最前头。
他第一次来这个地方,心里有些紧张。
手稳稳的靠在身后,手指蜷缩着。
手心冷汗直冒。
新闻也看了不少,该不会是那种人体盛宴吧?
脑子里不禁的遐想。
前不久曝出的割肾新闻,就是在星河娱乐城发生的。
虽然他还没有进入那里工作。
就是进去以后也没敢仔细打听。
在星河娱乐任职最久的,就数邢天了。
他不自觉的看向邢天。
“老大,害怕了?”
高槐白了一眼。
“谁怕了!”
悄悄的放低音量:“你之前来过?”
邢天摇摇头:“没有,我也是第一次。”
里面到底是在干什么呢?
高槐十分好奇。
“咔擦”!
厚重的门打开了,从里面走出了一个身材高挑的男人。
一众保镖全部低下头:“小少爷好!”
一副低沉且带有磁性的声音再次闯进他的耳朵。
“傻啦吧唧的。”
高槐偷偷的抬起头查看。
还真是那个小孩。
天生。
蒋天生。
他姓蒋,只是高槐始料未及的姓氏。
难怪他年纪轻轻比秦啸出手还阔错,能和秦啸称兄道弟。
还能玩有钱人才可以玩的游戏。
原来他姓蒋。
海丰市最有钱最有权的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