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五章 被爱这么辛苦
顾颜纵容自己喝了一听碳酸饮料。
万籁俱寂，回到床上后，她的情绪有一瞬间的低落。
这张床一个人睡好像有点大了。
窗户她还是忘了关，一阵冷风吹过来，顾颜突然想起那天早上睁开眼看到周均言安静地躺在她身边的样子。
她睡梦里无意识地搂着他的腰，醒来头就靠在他的胸膛上，她一时间都忘记了这是她将醉酒后的他带回家才换来的结果。
其实这也不是顾颜第一次和别人同床，在她年纪还小的时候，奶奶和外婆都有哄着她睡过觉，但是那种感觉不太一样。
————
顾颜刚上一年级的时候，正是顾中林的事业上升期，每天的应酬多到堆积成山。
最后他花钱雇了保姆全天照顾顾颜，直到有一次他在外面谈生意，接到保姆的电话说顾颜得了急性肠胃炎已经送去了医院挂水，顾中林才知道保姆竟然纵容顾颜吃了一个礼拜的泡面。
顾颜的奶奶知道这件事后对儿子气得不行，心疼地要把唯一的孙女接到身边照顾，顾中林磨不过他的老母亲自然同意了，结果住了不到半个月就被顾颜的外婆知道了。
因为顾颜父母离婚的事，两边的关系一直僵硬，这下老人心里更不平衡了，闹着也要把顾颜接到她那边去。
最后谈判的结果就是，顾颜每周的一三五上完学由爷爷奶奶接回去，二四六则住在外公外婆家，周日那天按照单双周来分配。
顾颜每一天的回家路径和前一天都不相同，所以没有和她一直顺路的小朋友。
其他的小朋友都是爸爸妈妈来接放学，只有她不一样。
不过顾颜是天生的乐天派，她很快就把自己安慰好，这都不算什么，她的生活很幸福，她有很多钱，而且有更多的人爱她是好事呢。
虽然每天都在面对两边泛滥而充满比较的爱对她来说也是一种负担。
“你昨晚在那边吃的什么？”
“那边就给你吃那种没营养的早饭吗？”
“那边都给不给你零花钱啊，颜颜？”
“颜颜，是奶奶对你好，还是外婆对你好？”
“你更喜欢奶奶，还是外婆？”
……
不只是这样，顾颜昨天听着外婆说她爸爸坏话入睡，今天就要听她的奶奶斥责她妈妈不负责任，总之，她们誓要她站个队出来。
顾颜其他时候都会混水摸鱼、见风使舵地说她还是更喜欢这边，但面对她父母的问题时，她只是愣愣地发一会儿呆，最后眨巴着眼睛打了个哈欠，“奶奶，我好像困了。”
顾颜是从这个时期懂得，原来这世上的爱都是有目的要追求结果的，如果你不能给别人想要的东西，那对方就会收回对你的爱。
意识到这点以后，她觉得比起被爱这么辛苦，还是爱别人轻松一些。
不过现在看来，爱别人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呢。
她想起她的一个语文老师说过，人就是一直在追求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像小时候一样，有任何烦恼的话睡一觉就好了。
有什么关系呢？顾颜吸了吸鼻子，反正明天太阳还是会照常升起的。
——————
顾颜第二天依旧醒得很早。
照着镜子的时候，她甚至分不清自己的脸究竟是因为做了爱雌性激素旺盛所以变得光滑，还是因为睡前喝了可乐变得肿了。
她拿着仪器倒腾了半天脸以后，换好衣服还是叫上司机出门了。
目的地自然还是公司。
顾颜进公司的时候内心还有一点羞愧，昨天她以公谋私，口口声声说要帮小李问清楚市政府那边的修改建议，结果见到周均言就什么都忘了。
睡前她想要给小李发微信，才发现根本没有人家的联系方式。
没想到进了公司后，工作室里连她只有三个人，主编也不在，估计又是帮着凑人头参加互联网红人会议去了。
小李一脸生机盎然地坐在电脑前，全无昨天的萎靡。
“你看起来心情很好？”顾颜在小李旁边坐下。
设计师的电脑屏比她们的大了一圈，顾颜看了看电脑上的图。
“昨晚到家收到隔壁发的修改意见，刚刚终于过了！”小李开心地拍了一下顾颜的肩膀。
“两天没搭理我们，多亏你，中午和我们一起去吃饭吧，我请客。”
对面的编辑小张笑着问她这一单到底是能抽多少提成，而顾颜的思绪还停留在她的那句话里。
“他昨晚给你发的？”
“对啊，十一点多还在工作真是工作狂啊，他们公务员到底多少工资，那么拼？”
昨晚十一点，周均言刚从她家离开不久。
明知道和自己没什么关系，顾颜突然又满血复活了。
中午她们决议还是去附近新开的广场吃饭，顾颜想了想答应了，反正她今天不打算打扰周均言的工作。
不过顾颜的小跑只有两座，最后大家只能征用她的司机还有主编的那辆奥迪。
小李自从设计图过了以后整个人都不一样了，下车的时候，硬是要让王延一一起去吃饭，说是不能白白用他。
“我拿工资的。”王延一摇了摇头。
“不然一起来吧，你中午总是要吃饭的。” 顾颜开了口，王延一才跟着下了车。
————
四个人进了店以后，小李眼睛扫了一圈。
“咦，今天怎么没看见那些人？”
顾颜没听明白，“哪些？”
“我们的甲方啊，之前出来那次没碰见他们。”小李指了指前面的空桌。
“这破地方就这么一个像样的能吃饭的地方，来也不稀奇。”小张随口接了一句。
顾颜的眼睛瞬间瞪大了，她到底错过了多少？
“那你有碰到过他吗？嗯，就是姓周的那——”
“你直接说最帅的那个就好，十回碰见九回吧，他开车嘛。”
“啊。”怪不得昨天吃食堂，他不在。
就在这时，空气里突然传来淡淡的檀香味，她放包的动作突然顿住。
过道边有人试探性地叫她，“颜颜？”
是昨天在市政府认识的余姐的声音。
七八个人的圆桌上，顾颜一眼就看到坐在最靠里的周均言了。
他这时也看向她，目光淡淡的，只是很快又收回眼神，像是不经意看到了一个陌生人。
余姐侧过身子看了一眼周均言，回过头来笑得有些不怀好意。
“我们菜刚上齐，过来跟我们吃点，不能白喝你的咖啡啊。”
“那不会打扰你们吗？”顾颜显得有些犹豫。
“快点过来，菜刚上齐。”
可就等着这句话呢，顾颜拿起包，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迫切，走到一半她想起了什么转过身。
“延一，你一会儿记得把她们送回去。”
她人还没走过去，周均言左边的人瞬间给她腾了个位置。
好人一生平安。
顾颜坐下的时候，注意到周均言微不可察地皱了下眉。
她才不看他脸色呢。
大概是了解周均言的个性，也担心女孩子下不来台，顾颜落座后大家除了偶尔投来几个玩味的眼神，并没有过多地打趣。
他们吃饭的时候依然谈着工作上的事，一点也不懂得享受生活。
“那是你的司机？姓严？叫严一？”余姐用公筷给她夹了一块鱼。
“他姓王，叫王延一。”
余姐瞟了一眼周均言，“叫他延一？有点亲密呢。”
顾颜没想过这一茬，她觉得余姐说的有点道理，于是放下手里的筷子，试着问：
“那不然，我叫他小王吧？”
————
顾颜吃掉余姐给她夹的菜以后停下了筷子，侧头看着一直没怎么开口的周均言，她不知道自己的胳膊完完全全地黏在他的小臂上，这是下意识的行为，
“你很喜欢这家餐厅吗？其实我也很会做菜的。”
周均言当作没听见，并不给她回应。
不理她，顾颜眼睛一转，轻轻“啊”了一声。
见周均言脸色不豫地看向她，她冲他眨了眨眼睛，小幅度地指了指自己的胸，用只有他一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
“昨晚被你捏了之后，一直有点疼，涨涨的……”
在周均言脸色彻底变黑之前，她终于打住。
她将手搭在他手腕上的扣子上，一脸真挚：
“好吧，我没有怪你的意思，你下次还是可以这样的。”
对面的大哥突然开了口，周均言沉着脸收回了她掌心下的手。
“今天可以凑两桌麻将了。”
顾颜小声问，“公务员不是不能赌博吗？”
“别举报我们就行，到时候倒霉的第一个就是他。”大哥揶揄地看着他。
“他会打麻将？”顾颜话是在问对面的人，眼神却温柔如水地停留在周均言身上。
“你不知道？他过目不忘啊，记牌不要太厉害！”
顾颜闻言一脸崇拜地看着周均言。
“你真厉害。”
周均言被她直勾勾的目光看得不自在，抿了抿嘴唇：
“吃你的饭，别看我。”
“别在女孩子面前装酷耍帅。”余姐有些嫌弃地开口。
顾颜笑了笑，等余姐不在看他们以后，她才悄悄地靠近他小声说：
“你怎么样都帅的。”
顾颜还没等到周均言的反应，她左边的人笑着说，顾颜突然意识到自己左边原来是有人的。
“人多我们可以玩狼人杀，过年在家和小孩们玩了一次还挺有意思。”
顾颜眼睛亮了亮。“我玩这个很厉害的。”
“他不爱玩这个。”余姐下巴微扬，点了点周均言。
顾颜有些遗憾，难得遇到一个她擅长的。
“小周不会骗人，拿了狼人连话都不会说。”
顾颜想象了一下周均言玩游戏沉默的样子，突然笑了。
她倾身向前，手挡着嘴在他耳边私语：
“没关系，以后我们一起玩，我会一直救你一直救你。”
耳边是温热的气息，周均言一瞬间怔愣住，他久久盯着桌面，最后举起桌上乌色圆杯，将杯里的水一饮而尽后，声音低沉：
“我不玩。”
顾颜失落地将背贴上椅背也不说话了。
万籁俱寂，回到床上后，她的情绪有一瞬间的低落。
这张床一个人睡好像有点大了。
窗户她还是忘了关，一阵冷风吹过来，顾颜突然想起那天早上睁开眼看到周均言安静地躺在她身边的样子。
她睡梦里无意识地搂着他的腰，醒来头就靠在他的胸膛上，她一时间都忘记了这是她将醉酒后的他带回家才换来的结果。
其实这也不是顾颜第一次和别人同床，在她年纪还小的时候，奶奶和外婆都有哄着她睡过觉，但是那种感觉不太一样。
————
顾颜刚上一年级的时候，正是顾中林的事业上升期，每天的应酬多到堆积成山。
最后他花钱雇了保姆全天照顾顾颜，直到有一次他在外面谈生意，接到保姆的电话说顾颜得了急性肠胃炎已经送去了医院挂水，顾中林才知道保姆竟然纵容顾颜吃了一个礼拜的泡面。
顾颜的奶奶知道这件事后对儿子气得不行，心疼地要把唯一的孙女接到身边照顾，顾中林磨不过他的老母亲自然同意了，结果住了不到半个月就被顾颜的外婆知道了。
因为顾颜父母离婚的事，两边的关系一直僵硬，这下老人心里更不平衡了，闹着也要把顾颜接到她那边去。
最后谈判的结果就是，顾颜每周的一三五上完学由爷爷奶奶接回去，二四六则住在外公外婆家，周日那天按照单双周来分配。
顾颜每一天的回家路径和前一天都不相同，所以没有和她一直顺路的小朋友。
其他的小朋友都是爸爸妈妈来接放学，只有她不一样。
不过顾颜是天生的乐天派，她很快就把自己安慰好，这都不算什么，她的生活很幸福，她有很多钱，而且有更多的人爱她是好事呢。
虽然每天都在面对两边泛滥而充满比较的爱对她来说也是一种负担。
“你昨晚在那边吃的什么？”
“那边就给你吃那种没营养的早饭吗？”
“那边都给不给你零花钱啊，颜颜？”
“颜颜，是奶奶对你好，还是外婆对你好？”
“你更喜欢奶奶，还是外婆？”
……
不只是这样，顾颜昨天听着外婆说她爸爸坏话入睡，今天就要听她的奶奶斥责她妈妈不负责任，总之，她们誓要她站个队出来。
顾颜其他时候都会混水摸鱼、见风使舵地说她还是更喜欢这边，但面对她父母的问题时，她只是愣愣地发一会儿呆，最后眨巴着眼睛打了个哈欠，“奶奶，我好像困了。”
顾颜是从这个时期懂得，原来这世上的爱都是有目的要追求结果的，如果你不能给别人想要的东西，那对方就会收回对你的爱。
意识到这点以后，她觉得比起被爱这么辛苦，还是爱别人轻松一些。
不过现在看来，爱别人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呢。
她想起她的一个语文老师说过，人就是一直在追求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像小时候一样，有任何烦恼的话睡一觉就好了。
有什么关系呢？顾颜吸了吸鼻子，反正明天太阳还是会照常升起的。
——————
顾颜第二天依旧醒得很早。
照着镜子的时候，她甚至分不清自己的脸究竟是因为做了爱雌性激素旺盛所以变得光滑，还是因为睡前喝了可乐变得肿了。
她拿着仪器倒腾了半天脸以后，换好衣服还是叫上司机出门了。
目的地自然还是公司。
顾颜进公司的时候内心还有一点羞愧，昨天她以公谋私，口口声声说要帮小李问清楚市政府那边的修改建议，结果见到周均言就什么都忘了。
睡前她想要给小李发微信，才发现根本没有人家的联系方式。
没想到进了公司后，工作室里连她只有三个人，主编也不在，估计又是帮着凑人头参加互联网红人会议去了。
小李一脸生机盎然地坐在电脑前，全无昨天的萎靡。
“你看起来心情很好？”顾颜在小李旁边坐下。
设计师的电脑屏比她们的大了一圈，顾颜看了看电脑上的图。
“昨晚到家收到隔壁发的修改意见，刚刚终于过了！”小李开心地拍了一下顾颜的肩膀。
“两天没搭理我们，多亏你，中午和我们一起去吃饭吧，我请客。”
对面的编辑小张笑着问她这一单到底是能抽多少提成，而顾颜的思绪还停留在她的那句话里。
“他昨晚给你发的？”
“对啊，十一点多还在工作真是工作狂啊，他们公务员到底多少工资，那么拼？”
昨晚十一点，周均言刚从她家离开不久。
明知道和自己没什么关系，顾颜突然又满血复活了。
中午她们决议还是去附近新开的广场吃饭，顾颜想了想答应了，反正她今天不打算打扰周均言的工作。
不过顾颜的小跑只有两座，最后大家只能征用她的司机还有主编的那辆奥迪。
小李自从设计图过了以后整个人都不一样了，下车的时候，硬是要让王延一一起去吃饭，说是不能白白用他。
“我拿工资的。”王延一摇了摇头。
“不然一起来吧，你中午总是要吃饭的。” 顾颜开了口，王延一才跟着下了车。
————
四个人进了店以后，小李眼睛扫了一圈。
“咦，今天怎么没看见那些人？”
顾颜没听明白，“哪些？”
“我们的甲方啊，之前出来那次没碰见他们。”小李指了指前面的空桌。
“这破地方就这么一个像样的能吃饭的地方，来也不稀奇。”小张随口接了一句。
顾颜的眼睛瞬间瞪大了，她到底错过了多少？
“那你有碰到过他吗？嗯，就是姓周的那——”
“你直接说最帅的那个就好，十回碰见九回吧，他开车嘛。”
“啊。”怪不得昨天吃食堂，他不在。
就在这时，空气里突然传来淡淡的檀香味，她放包的动作突然顿住。
过道边有人试探性地叫她，“颜颜？”
是昨天在市政府认识的余姐的声音。
七八个人的圆桌上，顾颜一眼就看到坐在最靠里的周均言了。
他这时也看向她，目光淡淡的，只是很快又收回眼神，像是不经意看到了一个陌生人。
余姐侧过身子看了一眼周均言，回过头来笑得有些不怀好意。
“我们菜刚上齐，过来跟我们吃点，不能白喝你的咖啡啊。”
“那不会打扰你们吗？”顾颜显得有些犹豫。
“快点过来，菜刚上齐。”
可就等着这句话呢，顾颜拿起包，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迫切，走到一半她想起了什么转过身。
“延一，你一会儿记得把她们送回去。”
她人还没走过去，周均言左边的人瞬间给她腾了个位置。
好人一生平安。
顾颜坐下的时候，注意到周均言微不可察地皱了下眉。
她才不看他脸色呢。
大概是了解周均言的个性，也担心女孩子下不来台，顾颜落座后大家除了偶尔投来几个玩味的眼神，并没有过多地打趣。
他们吃饭的时候依然谈着工作上的事，一点也不懂得享受生活。
“那是你的司机？姓严？叫严一？”余姐用公筷给她夹了一块鱼。
“他姓王，叫王延一。”
余姐瞟了一眼周均言，“叫他延一？有点亲密呢。”
顾颜没想过这一茬，她觉得余姐说的有点道理，于是放下手里的筷子，试着问：
“那不然，我叫他小王吧？”
————
顾颜吃掉余姐给她夹的菜以后停下了筷子，侧头看着一直没怎么开口的周均言，她不知道自己的胳膊完完全全地黏在他的小臂上，这是下意识的行为，
“你很喜欢这家餐厅吗？其实我也很会做菜的。”
周均言当作没听见，并不给她回应。
不理她，顾颜眼睛一转，轻轻“啊”了一声。
见周均言脸色不豫地看向她，她冲他眨了眨眼睛，小幅度地指了指自己的胸，用只有他一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
“昨晚被你捏了之后，一直有点疼，涨涨的……”
在周均言脸色彻底变黑之前，她终于打住。
她将手搭在他手腕上的扣子上，一脸真挚：
“好吧，我没有怪你的意思，你下次还是可以这样的。”
对面的大哥突然开了口，周均言沉着脸收回了她掌心下的手。
“今天可以凑两桌麻将了。”
顾颜小声问，“公务员不是不能赌博吗？”
“别举报我们就行，到时候倒霉的第一个就是他。”大哥揶揄地看着他。
“他会打麻将？”顾颜话是在问对面的人，眼神却温柔如水地停留在周均言身上。
“你不知道？他过目不忘啊，记牌不要太厉害！”
顾颜闻言一脸崇拜地看着周均言。
“你真厉害。”
周均言被她直勾勾的目光看得不自在，抿了抿嘴唇：
“吃你的饭，别看我。”
“别在女孩子面前装酷耍帅。”余姐有些嫌弃地开口。
顾颜笑了笑，等余姐不在看他们以后，她才悄悄地靠近他小声说：
“你怎么样都帅的。”
顾颜还没等到周均言的反应，她左边的人笑着说，顾颜突然意识到自己左边原来是有人的。
“人多我们可以玩狼人杀，过年在家和小孩们玩了一次还挺有意思。”
顾颜眼睛亮了亮。“我玩这个很厉害的。”
“他不爱玩这个。”余姐下巴微扬，点了点周均言。
顾颜有些遗憾，难得遇到一个她擅长的。
“小周不会骗人，拿了狼人连话都不会说。”
顾颜想象了一下周均言玩游戏沉默的样子，突然笑了。
她倾身向前，手挡着嘴在他耳边私语：
“没关系，以后我们一起玩，我会一直救你一直救你。”
耳边是温热的气息，周均言一瞬间怔愣住，他久久盯着桌面，最后举起桌上乌色圆杯，将杯里的水一饮而尽后，声音低沉：
“我不玩。”
顾颜失落地将背贴上椅背也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