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绿的草坪上,以紫色玫瑰为主题的婚礼现场唯美而浪漫。
身着礼服的宾客坐在罩着粉色细纱的椅子上,听着浪漫的《婚礼进行曲》,微笑着祝福一对新人手牵手自红毯上缓缓走过,坚定而幸福的站在牧师面前。
花瓣纷飞里,两人宣读誓词,交换戒指,在欢快的掌声里接吻,羡煞众人。
肖战端了一杯橙汁,趁着众人跟新人拍照的空袭,一个人慢悠悠的踱到无人的角落里,手撑在木桩上,看着远处的汹涌的海水出神。
“怎么跑这里来了?”顾魏端着酒杯跑过来,新郎装的外套已经脱了,只穿着打着领结白色衬衫:“别人都拍照呢,你一个人不声不响的玩失踪?算什么?”
肖战笑笑:“我一个客人,跑出来倒也罢了,你身为新郎官跑出来做什么?”
“结婚真TM累啊。”顾魏将系的板板正正的领结解开:“按我的想法,领个证,跟家人吃顿饭就算了,搞什么乱七八糟的婚礼,又累又废时间,唉~~奈何小妮子不愿意,非要搞些浪漫。”
肖战拍拍他的肩膀:“婚礼挺好啊,这是承诺。”
顾魏不好意思的笑笑:“是挺好的,看着她那么开心,累点就累点吧。有句话不是说了吗?千金难买美人笑,哈哈哈,不过,你看她,笑起来真好看。”
肖战挑挑眉毛:“看来,这次是真认真了。”
顾魏连忙点头:“认真,当然认真,跟你对一博一样的认真。”似乎对突然提起这件事有些尴尬,但还是忍不住的问:“你找到一博了?他··还好吗?”
肖战点点头,忍不住的勾唇一笑:“嗯,挺好的。”
顾魏一听来了兴趣:“怎么样?你俩说开了吗?他没在逃吧?”一想到两年前,王一博不声不响的离开之后,肖战先是疯了一般,后来又心如死灰的状态,他就后怕。
肖战道:“说开了,现在,正在追他。”
“行啊,不错啊。”顾魏替自己的朋友开心:“能让你追就是最大的进步啊,慢慢来,结婚指日可待。”他说着,举着酒杯道肖战面前:“来,喝一个。”
肖战笑着跟他碰了一下,正要喝,顾魏便挡住了:“唉唉唉,,拿杯橙汁算什么,我去让人拿酒。”
“别别别。”肖战拦住他,笑道:“这几年喝的太多了,把胃喝伤了,一博不让我喝了。”
顾魏一脸的鄙夷:“真是,妻管严,算什么男人?”话音刚落,就听到不远处,换了一身红色礼服的新娘冷着脸喊:“顾魏,你干嘛呢?敬酒了,赶紧过来。”
“来了来了。”顾魏屁颠颠的跑了过去,笑得像个花一样。
肖战笑着摇摇头,果然是一物降一物啊。伸手,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摩托车头像的对话框里空空如也。肖战挑挑眉毛,这小崽子,一点都不知道想我。
监狱,会见室里。
肖战坐在桌子外面,面无表情的看着穿了囚服,剪了短发的白亦晨缓缓的坐在对面。许久不见,他比之前瘦了很多,脸色苍白,看来,果然如顾魏说的那般,过的很不好。
“我就知道,你会来看我。”白亦晨笑着,却笑的并不开心。
“是啊。”肖战说:“这两年,你给我和顾魏写了那么多信,凭这份执着,我也该在临走之前看看你,顺便告诉你一声,那些信我没有看,也不会看,以后,别给我写了。”
白亦晨眼睛一下子睁大:“临走之前?你要离开?”
“是,我找到一博了,我这次回来,除了参加顾魏的婚礼,还有一件事,就是辞职办交接手续。”一说起一博这两个字,肖战就不由自主的勾起嘴角,满脸的幸福。
这样的状态,一下子激起白亦晨的愤怒:“你们和好了?王一博竟然肯原谅你。”
“因为一博善良。”肖战直视着白亦晨泛红的眼睛:“一博这一生,从来没有想过去害别人,即便是你这么对他,他也从来没有说过埋怨。这就是为什么,他能得到所有人怜爱的原因。”
白亦晨怒极悲笑:“王一博善良?善良到要将我关在这里15年?”
“要把你关起来的是我,这是你罪有应得。”肖战瞪着他:“你伤害一博,就是动了我最大的底线。白亦晨,你能在里面活着,已经算是给你最大的仁慈。”
“呵~”白亦晨冷笑:“了王一博,你果然是六亲不认。”
“亲?”肖战歪头冷笑:“我和你之间没有这个字,对我而言,我连恨都不想留给你。哦对了,还有一件事,属于白家的那部分家产,我从王氏摘了出来,全部捐给了慈善机构,以王氏的名义。”
白亦晨一怔,这就表明,即便他出来,也依然一无所有,不过,他对这些已经并不在意了,只不甘心的问出一句:“肖战,你有那么一瞬间,喜欢我吗?”
肖战摇头:“从来没有。”
“可我跟一博那么像。”
肖战笑笑:“再像,也不是他。”
爱一个人就是这样,长得像没用,性格像也没用,不是他就不是他。因为所有的爱都给了一个人,其他的便没用办法再入了心。肖战如是,王一博,亦如是。
门外夕阳正好,红如新生。肖战抬头望着那里,掏出手机拍了张照片给小朋友发了过去,他想告诉他:晓看天色暮看云,行也思君,坐也思君。
很快,那边回了一张照片,是意大利的雪景,漫天雪花,纷纷扬扬。那是王一博在说:春赏百花冬观雪,醒亦念卿,梦亦念卿。
一瞬间,泪水模糊了肖战的视线,他急忙拨了一个电话过去:崽崽,等着我。
那边踌躇了半晌,终于回了一个:“好。”
挂了电话,朋友很是诧异的望着王一博抿嘴微笑的样子,不解的问:“YIBO,你不是说,你之前因为Sean受了很大的伤吗?为什么突然就原谅了?那些伤害,不重要了吗?”
王一博倒酒的手微微一怔,兀然就笑了:“因为,对比曾经的那些伤害,我更不愿意失去他。我不知道我们未来会怎样,可是··我愿意给彼此一个机会。就当是···任性一回吧。”
门外白雪飘飘,那个他爱着也爱着他的人,正在赶来的路上。